跳，下意識叫謝從述的名字：“阿述，怎么沒電了，好黑……”

    謝從述用打火機(jī)點(diǎn)亮了蠟燭，捧著小蛋糕，放在自己和溫知黎中間，在秒針落在零點(diǎn)的那一瞬間，笑著說：“生日快樂，二十五歲的溫知黎。”

    外面的雨砸在帳篷上，噼里啪啦響，風(fēng)投過門吹進(jìn)來，還有點(diǎn)冷。

    這一定不是浪漫的場景，連鮮花都沒有，只有不知名的野花，還是帶著泥的那種。

    溫知黎本以為謝從述已經(jīng)忘了，他今天只字未提。

    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

    溫知黎又想哭又想笑，有點(diǎn)語無lun次：“你……這個……你帶我來爬山，不是……你記得我生日你還裝！”

    “不裝你就猜到了。”謝從述護(hù)著蠟燭上的火光，笑意不減，“許個愿吧小壽星，蠟燭快燒完了。”

    “我希望明年我還這傻子一起過生日！”

    說完，溫知黎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催促謝從述開燈：“快讓我看看，這蛋糕長什么樣，剛剛太黑了。”

    謝從述伸手打開手電筒打開，光線落在這個已經(jīng)“毀容”的蛋糕上，不止是溫知黎，就連他自己都想了幾秒，它本該是什么樣。

    經(jīng)過一天顛簸，蛋糕上的裝飾已經(jīng)跟nǎi油混在一起，毫無賣相，更別提什么食yu。

    “……天亮下山之后，我補(bǔ)你一個新的。”謝從述從沒這么窘迫過，為了找回面子，又說，“禮物也在家里，這個蛋糕不是禮物，你別誤會。”

    溫知黎直接上手，嘗了一口nǎi油，頗有興趣地問：“這個蛋糕不會是你做的吧？”

    謝從述嘆了一口氣：“是……”

    “它本來什么樣？”

    “一個荔枝。”謝從述感覺沒什么說服力，指著紅白相間的那個部分，說，“一個剝開的荔枝，上面是果rou，下面是皮。”

    溫知黎拿過勺子，挖了一口送進(jìn)嘴里，笑得很開心，“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謝從述心里松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就不拉你來爬山了。”

    “你也嘗嘗，真的可好吃了。”

    溫知黎將勺子遞到謝從述嘴邊，他張嘴咽下，多好吃他沒感受到，但看溫知黎的開心也不是裝的，也跟著笑起來：“你喜歡就好。”

    溫知黎將蛋糕拿起來，放在手上，仔細(xì)看，眼眶有點(diǎn)紅：“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做蛋糕。以前我mama還在的時候不讓我吃蛋糕，她說會發(fā)胖，女孩子胖了不好看，后來……后來她走了，外公外婆以為我不喜歡吃，也從沒買過……”

    話說一半，溫知黎不想掃興，轉(zhuǎn)而問：“你為什么要來帶我爬山？”

    謝從述摟過溫知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小時候我們家唯一一次親子活動就是爬山，就在這里。那時候車還不能開到半山腰，我走到半山腰就走不動了，然后我爸就一路背我，直到登頂。”

    “我最近在想，他們的婚姻可能一開始也沒那么不堪，至少帶我來爬山的時候還算得上美好。”

    謝從述轉(zhuǎn)頭看向溫知黎，真誠道：“我今天跟你一起重走了一遍這條路，就是希望新的一年，我也能有一個新的開始，而這個開始是你送給我的。”

    “生日快樂，溫知黎，明年今日，我也想跟你一起過。”

    溫知黎伸手抱住謝從述，緊緊抱住。

    “好，一起過。”

    謝從述扣緊溫知黎的腰，闔上了眼。

    “謝從述。”

    “嗯。”

    溫知黎湊到謝從述耳邊，小聲說：“其實(shí)我說謊了，那個蛋糕有點(diǎn)太甜了，下次少放一點(diǎn)糖。”

    謝從述一怔，隨后笑笑：“行，少放一點(diǎn)。”

    “爬山好累，明年我們不爬了。”溫知黎開始討價還價。

    謝從述依著她，說：“好，明年我們?nèi)撍！?/br>
    “那后年呢？”

    “后年去滑雪。”

    “大后年呢？”

    “去……跳傘吧。”

    “為什么總是運(yùn)動？”

    “因?yàn)槟泱w力太差了。”

    “謝從述！”

    謝從述只好改口：“好，那明年潛水之后，我們?nèi)ツ蠘O看企鵝。”

    溫知黎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