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盛京林氏
“沉毅飛,你今天是沒看見,那簡直是小學生斗雞現(xiàn)場,笑死人了??上Ь褪菦]打起來?!?/br> 楊兆坐在副駕駛,瞇起眼睛看向不遠處在陽光下雪白得反光的別墅,話末還遺憾地咂咂嘴。 開著車的沉毅飛倒是興趣缺缺,“大庭廣眾下,羅嶼豐才不會干那么丟臉的事。” 他隨便回憶了下林松潛俊雅清淡的貴公子相,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就算真打起來,林松潛那個身板也挨不了幾下?!?/br> 這個大腦里全是肌rou的家伙,果然一點也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楊兆嫌棄地轉(zhuǎn)頭看他,“你是不是太小看林家了?” “我勸你注意點--” “到了,下車吧?!?/br> 面包車直接停在門口,方便他們來回搬運道具。也不知道沉毅飛聽沒聽得進去,一下車他就打開后備箱,走上臺階開門示意楊兆帶路。 知道對他不能硬勸,楊兆咽下警告,“走吧,在二樓?!?/br> 為了騰出地方,羅嶼豐把二樓的接待室臨時改為制作、存放道具的場地。桌椅綠植都被推在角落,空地上堆放著奇奇怪怪、花花綠綠的布景道具。大框架基本完成,接下來的細節(jié)優(yōu)化則在學校里,由大家一起制作。 在干凈整潔的別墅內(nèi)乍一看到這滿室狼藉,沉毅飛不免有些吃驚,“他還真是喜歡做這些東西啊?!?/br> 楊兆率先走進去,用鞋輕推出一條路,“他那個人,成天不是嫌人蠢就是嫌人煩。鼓搗這些東西,他就不用和人交流,能一個人呆著了?!?/br> “來吧,先把這些大的搬下去,小心點,很脆的?!?/br> 沉毅飛瞧著這些脆弱幼稚的玩意兒,強壓下心中的無聊,還是聽從指示跟著他一起忙活起來。可搬運本來就是一種枯燥重復的勞動,兩人才上下幾個來回,楊兆就察覺出沉毅飛按秒增長的不耐。 “喂,沉毅飛,羅嶼豐現(xiàn)在對陸泉這么熱心,我還挺好奇能維持多長時間的?!?/br> “隨便。他能對女的感興趣,就證明他的性向是正常的,羅叔叔該放心了?!?/br> 這話直接把天聊死了,楊兆被他毀天滅地的低情商噎得翻了翻眼睛,才硬接了下去,“不過,不過也不奇怪,神神秘秘,捉摸不透,長得又漂亮,確實對他的脾氣?!?/br> 因為他的話,正小心握著紙板的沉毅飛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襲銀色人影,黑色濃密的發(fā)肆意飛揚一圈又緩緩落下,披落肩膀。 “嗯。是挺漂亮的。” “誒——”楊兆立即驚奇起來,“看來你也是有眼光的嘛!”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睏钫装底愿吲d抓到了時機,趁機調(diào)侃道:“不過,你的情敵那就太多了。現(xiàn)在是羅嶼豐,之前可是林松潛。” 沉毅飛當然知道他夸張戲多的性格,只無聊地回道:“跟林松潛有什么關(guān)系?!?/br> “本來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羅嶼豐既然要追陸泉,我們就不能忽視他?!睏钫啄樕系男σ鉁p少,有些認真地開口:“你不覺得陸泉和林松潛的分手過程太順利了嗎,或者說,林松潛的放手也太簡單了?!?/br> 沉毅飛不解,只覺得他想太多,“分就分了,下一個更好?!?/br> “那是你。”楊兆簡直沒法和他溝通,“他那種眾星捧月的類型本來就自尊心極高,之前還和陸泉形影不離,突然就被甩得這么難看,他一點不打算報復?” “而且以他的權(quán)勢背景,對陸泉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的,誰能抵御這樣的誘惑?!?/br> 聽他的語氣這么嚴肅,沉毅飛反而奇怪起來,“不就是個開畫廊的藝術(shù)集團嗎,能有什么權(quán)勢背景?” 終于引他進入正題,楊兆挑起一個銳利的笑,“會咬人的狗不叫?!?/br> “隨便一幅破畫賣幾億,你以為憑的是什么?是買家腦子有毛病,還是錢多得沒處花。” “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洗錢嘍?!?/br> 兩人在羅嶼豐寬闊的別墅里來回走動,腳步的響聲清晰地在走廊里回蕩碰撞。即使沒有其他人,楊兆依然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多少人知道,其實林家祖上發(fā)跡就是靠著畫家游學的名義,從國外走私名畫和名畫造假。鐵玫瑰別墅曾經(jīng)就是造假畫的老巢。” “交易過程中,自然就跟政府高官牽上線,從那以后,林家就一路洗白,私底下專門為他們洗錢。我還聽說圖蘭畫廊的保安都是武警出身,就是為了必要時候保護某些作品?!?/br> “這么多年下來,黑白兩道、政界商界早就勾結(jié)了個遍,誰敢招惹?!?/br> 沉毅飛聽得眉頭緊皺,順著他的話及時想起一件事,“那林棟書能當上法官?” 聞言,楊兆立即朝他投去欣慰的一瞥,總算問了個聰明問題。 “他假模假樣地脫離林家當法官,還不是上面有人給他開綠燈。到時候,就是自家洗錢自家判,多方便吶。” “公平正義的法官,加上歷史悠久的藝術(shù)世家,還有比這個更純潔動聽的洗錢工具嗎?” 楊兆想起班上的同學提起林松潛就是什么“世家公子、上流社會真正的貴族”,每次他都要忍住破口大笑的沖動。林家國外的資產(chǎn)也許要干凈點,但在國內(nèi)的可是徹底的洗錢大本營,而林松潛作為下任繼承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內(nèi)幕機密? “怪不得,”沉毅飛也想起羅嶼豐之前的叮囑,“怪不得羅嶼豐說可以嘗試和林家交好,一旦被拒絕就果斷放棄?!闭l知道林家背后到底有哪些權(quán)貴。 “就是這個道理,林家復雜著呢?!睏钫着呐乃募绨?,老成地嘆道:“我和羅嶼豐也不是白白在俱樂部里混了這么久的。” “那你現(xiàn)在是擔心林松潛的報復嗎?”沉毅飛終于意識到這段叁角戀中存在的隱患,“不過,他好像也沒怎么為難陸泉。” “這個為難也要分類的,是家族性質(zhì)的,還是他個人的。”楊兆腳下不停,再次考量起林松潛那漆黑無波的眼神,“首先,家族的機密肯定不會讓她一個外人知道,鐵玫瑰跟個鐵桶似的,掌控一個小女孩還不容易。” “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大動作,估計陸泉確實是不知道?!?/br> 楊兆說著突然一愣頓下腳步,引得沉毅飛側(cè)頭看去,“怎么了?” “啊,哦,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沉毅飛,開學舞會上陸泉是不是戴了一串項鏈?你還記得嗎?” 看他的神情不像要調(diào)侃,沉毅飛才點點頭,“是一串藍寶石項鏈?!?/br> “對對,之后我聽班上同學講過,那叫天空之淚,F(xiàn)F奢侈品公司全球限量品,需要提前一年預定,現(xiàn)在更是有市無價?!?/br> “所以?” 楊兆沉思道:“傳聞說陸泉是只身離開鐵玫瑰,沒有拿林家分毫。希望她也沒拿這些東西吧?!?/br> “這些限量名貴飾品一經(jīng)售賣就會登記法律持有人,就算是贈送出去的,只要不改證明書,也永遠是屬于林松潛的財產(chǎn)。” “憑著上千上百萬的價格,就能輕松以盜竊的名義將陸泉送進監(jiān)獄?!?/br> 這下作的做法聽得沉毅飛直嫌棄,“這不是老東西們常用來對付情婦的手段嗎,林松潛也會這么干?” “誰知道呢,手段不在新好使就行?!睏钫讖澤戆炎詈笠黄遄臃胚M去,又用準備好的泡沫紙塞在四邊防止磕碰,“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br> 他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關(guān)門走吧。” 沉毅飛跟著上車,可被他勾起的擔憂一時壓不下去,“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認識的人在10班,讓他幫我注意點林松潛。” “也別太擔心,我說出來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讓你別輕視林松潛的背景?!睏钫赘】涞貒@一口氣,“誰讓我們羅大老板情竇初開,正火熱著呢,將來指不定有什么摩擦,而你下手又沒個輕重的。” “行,我記得到時候拉住他?!?/br> 得到他這句保證,這半天的話才算沒白說,楊兆咧嘴笑了笑,“那就靠你了?!?/br> 四十分鐘后,面包車順利地停到活動大樓的停車位。走下來的楊兆,看著后備箱里凌亂的道具,才一拍腦袋想起活動室里還收著之前用的紙箱,便提議沉毅飛先一起去拿紙箱下來裝。 沉毅飛個子高走在前面,他剛在門前站定,準備按下把手,就忽然往后一退。平時堅毅冷漠的臉突現(xiàn)慌張,無措地朝門上的視窗指了又指。 楊兆奇怪地湊過去一看,頓時氣得頭發(fā)倒束! 原來,透過長條的玻璃視窗,冷硬的鐵藝工作臺后,羅嶼豐正前傾身體捧著陸泉的臉,兩人靠得極近,似乎在親吻。 好你個萬惡的資本家羅嶼豐!我在這絞盡腦汁,上上下下干著苦力,你倒在這快活!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 在鋪墊了。 最近留言好多!開心?。≈x謝大家的喜歡!我又有勁頭了! 不過,經(jīng)常被夸的“張力”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指搞曖昧推拉嗎,還是情節(jié)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