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破裂的人偶(溫沉惠BE30珠)
和服就是色情。 這個想法模糊而固執地留在陸泉的腦海,奇怪得連她自己都驚訝。如果真的要在記憶里追根溯源,那最可能出現的場景就是她還住在陸燃出租屋的時候。 那個狹小雜亂、泛著怪味的出租屋,臨近路邊,到處漏音,在晚上也吵得厲害,讓人睡不著覺。為了等陸燃回家,她會經常打開電視機。應該就是那時不經意調到了成人頻道。 也許是某個電影的場景,或是純粹的黃片,她也記不清。畢竟在那個年紀,她還不具有理解劇情和對話的邏輯能力,只是單純用眼睛去追那些在屏幕上亂動的小人: 兩個玩偶般的人本來隔著矮桌聊天,突然,其中一個猛然站起,伸手就扯開了女人的半邊衣領。那女人驚恐地逃跑,卻被緊束的衣筒狠狠絆倒在地,尖叫著手腳并用往外爬,但很快就被揪著交頸衣領,扒香蕉皮一樣直接被撕開,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也許是被嚇到,之后的記憶就更混亂了。 芭比娃娃般的身體,凌亂碎裂的艷麗和服,長長的束腰纏住她的手腳,把她綁成一張不停被彈動的弓,那些糾纏的布料就像正在被蛻下的蛹皮,而她脆弱得不堪一擊。 這樣的場面在她心底留下些不可名狀的恐懼,讓她下意識拒絕著和服。 而這份模糊的不虞,加壓到陸泉此刻的不耐上,使她越發煩躁起來。況且她現在只想好好休息,明明都有了自己的公寓,竟然還要被人纏著zuoai! 他的腦子里就只有這個想法嗎?! 感受到溫沉惠的手正暗示性摸著她露出來的腰,陸泉甚至懶得跟他廢話,毫不客氣把他掀翻在地! 撲通一聲,隨著倒地的悶響,溫沉惠的后背猛然砸在地板上,疼得他清秀的臉皺成一團。 根本不給他緩解的時間,陸泉直接坐壓到他腰間,冷靜卻粗暴地開始亂扯他淺黃的束腰。 “陸-陸泉?你干什么?” 還混亂著的溫沉惠只感覺被衣料勒得難受,下意識伸手制止。便被陸泉抓住交領往兩邊用力一扒,露出秀美的白皙肩膀,同時也束縛住他的雙臂。 他被陸泉果斷粗暴的動作愣住,一時忘記了反抗,懵然看著她繼續伸手下去,像個失去耐心的暴徒剛扯松束腰,就急不可耐地鉆進他的衣擺里,隔著內褲就蠻橫地抓住他的性器。 “你-不要、不要這樣——” 脆弱性器被擒住,溫沉惠委屈地看著她冷淡無情的眼,企圖喚起她的憐惜。然而,他又遲鈍而僵硬地明白過來:她終于厭煩了自己。 為什么?為了討她歡心明明他什么都做了。任她玩弄,跪在地上為她舔,被她踩在腳下,為什么?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可是為什么這么快…… 感受著她動作中的冷酷,他終于在這小心翼翼的討好中崩潰,“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 他嗆咳著哭叫,被緊束的身體也開始拼命掙扎。手腳亂舞,像只被綁住的螃蟹。 即使在幻想中努力把自己當作下賤的男妓,可是這終究不是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不被尊重、被隨意對待、被輕賤,雖然是他自找的,可是——可是他終于堅持不住了,卑微求來的親密讓他逐漸變得毫無尊嚴,無止境的劣等感快要將他的精神壓垮,擠壓著要讓他崩裂、撕碎——不要!好恐怖!他只想變回原來的自己! 陸泉快壓他不住,也做了讓他徹底死心的打算,便沒有留手。捂住他亂叫亂甩的臉,對著他的肩膀低頭就咬下去;右手更是藏在衣中不留余力地搓揉。 被堵住叫聲的溫沉惠困獸般嗚咽,緊繃著發紅的頸脖,淚水從睜大的眼角連續不斷地滑落下去,淹沒黑發。 然而,火熱的性器依然在她毫不憐惜的動作中興奮、堅挺、射精。身體隨之僵直,顫抖幾下便沒了動靜。 于是,陸泉完成任務般果斷起身,拿開手掌,看著他空洞淚濕的臉歪向一邊,平靜地開口:“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你特意穿上這一身過來,不就是為了做這種事?” 溫沉惠的下半張臉還殘留著發紅的指印,裸露的肩膀上牙印深刻。松怔失神的模樣,像極了被玩壞的和服人偶。也不知道能不能聽進她的話。 “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你的性愛旅館嗎?” 沒有得到回應,陸泉無趣地把手掌在和服上蹭幾下,便衣裝整齊地站起身走開。 留下溫沉惠一人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宛如一具被遺忘的艷尸,烏黑的眼珠麻木地盯著茶幾尖利的轉角,濡濕冰冷的內褲黏在疲軟的性器上,黏液堆積到裸露的腿根,淚水滑過。他破裂著,從縫隙里流著漿。 他知道,一切到此為止了。即使他拋棄尊嚴,也換不來她的一點真心。 腳步聲接近,一套衣服扔在他身上,“別把你的衣服留在這里。換上,然后別再來了。” 溫沉惠最后看見的,是她俯視而下的平靜的臉。 “這是我的公寓,不是你的避難所。” 明明前一刻她還躺在自己腿上——溫沉惠反復想著這句話,卻始終接不出下文。仿佛又在腦中構思一本小說,卻遲遲沒有能力寫出后續,終究是缺乏才能。 你也有今天啊。 在她離開林松潛的那天,他面上凝重地按住林松潛,心底就是這樣暗笑著。轉了一圈,這句話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自己。 你遲早也會有今天。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看了看手上拎著的紙袋。溫沉惠轉身就往林松潛的房間走去。沒有問候敲門,徑直坐到他旁邊。 陽光照亮房間,林松潛本坐在書桌前看書,聽見動靜便轉臉看他。 “有什么事嗎?” “你的身體還好嗎?” 自星期一不歡而散,這是溫沉惠這周第二次來。林松潛頗為古怪地看他兩眼,“后天就能上學了,之后就回鐵玫瑰,你放心吧。” 觀察著他逐漸變好的氣色,即使聽出他的暗諷,溫沉惠也不在意,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忽然道: “我和陸泉上床了。” 房間寂靜了一瞬,林松潛冷漠地嗤笑出聲,“你在說什么瘋話?” 看著他緊握的左手,溫沉惠繼續用聊天般的語氣說道:“陸泉離開鐵玫瑰就租了房子,我最近一直在幫她整理。” “然后,我們就一起進了浴室。自然就做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林松潛高聲打斷他,突然起身快步拉開門,“滾出去!” 溫沉惠依言乖巧地走到門口,“其實我有證據的,”當著他的面拎起紙袋,“我剛剛才從她家回來,衣服上還有我們的體液。” “你要不要—” 厚實的木門猛地朝他拍過去,他勉強用胳膊擋了下依然被撞倒在地。 “你說謊!我根本不信!” 怒不可遏的林松潛扯著他的衣領就要將他拎起來,領口大開,一眼就看見他肩膀上那塊齒印,愣神間,附近聽到吵鬧聲的溫傾正好趕來,看見這幕立即沖過來攔住林松潛不讓他施暴。 “怎么—!小潛!你在干嘛?!” “告訴我不是真的!告訴我!你是在騙我!” 他被溫傾拉扯著,一邊不依不饒地急聲問他,俊雅的臉上又是懇求又是憤恨,“你說啊!你只是討厭我在氣我而已!是不是!” “小潛!?你怎么能對沉惠動手!”溫傾哪里制得住,只能使勁把他往房間里推,又急又疑惑:“沉惠,你們到底怎么了?!” 溫沉惠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簡直在挑釁:“當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她。” 話剛落音,幾本書就朝他飛過去,堅硬的書脊砸在他身上。他一動不動地受著,伴隨著林松潛歇斯底里的罵聲,一本接著一本。突然,尖利厚實的書角狠狠砸在他額角,金屬的硬邊劃開皮膚,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 同時,那本書也終于到了極限,撞擊之下就在半空崩裂開,里面的照片四散著飛揚了溫沉惠一身,又飄飄悠悠地落了一地。 原來,是林松潛一直視若珍寶的那本破爛相冊。 溫沉惠垂眼看著,甚至聽不清他在罵什么。大動靜很快也引來了溫岑秀,她看見兒子額頭上的血立即尖叫了一聲,與溫傾的矛盾升級,場面愈發混亂。 一片拉扯罵聲中,終于崩潰的林松潛雙手捂眼痛哭,蹲在地上泣不成聲,才把在場的兩位大人都嚇住。溫岑秀壓著火氣打電話給家庭醫生,溫傾則攬著林松潛的肩膀,眼眶漸濕,小聲安慰他。 而溫沉惠只是木著一張臉,垂著黑漆漆的眼,看著滴落在腳邊照片上的血珠,慢慢侵蝕掉陸泉和林松潛相依偎的笑臉。 這就夠了。他想,這就夠了。 —— 這章節奏是不是有點快?如果大家覺得怪,我可以再改改!期待留言! 林松潛自此徹底黑化。溫沉惠不明白,他越復雜心眼多欲望多,陸泉就越不喜歡。新鮮感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比起實在的性交,我發現自己更喜歡寫女主“玩弄”男生們的情節。 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