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鐵籠玫瑰
轎車開進別墅,短暫的吵鬧過后,靜謐又瞬間將鐵玫瑰吞噬。 林松潛就這樣一路跟著陸泉走進她的房間,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坐下。 “出去。” 他靠在墨綠的沙發上,短衫長褲,俊秀逼人,歪著頭看向她,露出少見的慵懶和高高在上的清冷。 “去哪?這也是我的房間。”他勾了勾嘴唇,將陸泉困在眼中,“這里的一切哪里不屬于我。” 陸泉驚訝地眨眨眼,才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盡是嘆息的笑意,“林松潛,你可真有意思。” 說著,她走過去,就被他伸手拉下坐到懷中。 他的身體立刻貼覆著將她禁錮,腰部被牢牢掌握,讓陸泉只能后仰著緊貼沙發靠背。 “躲我有什么用?你最后總是要回家的。” 林松潛的手指緊貼著陸泉的臉向上撫摸,甚至提拉起她的臉頰,近在咫尺的沉黑眼珠將她困在呼吸之間。嘴角的肌rou被他揉捏控制著,拇指翻開她的嘴唇,徑直往里探去,再次被阻止在潔白的牙關外。 冷意rou眼可見地在他面上凝聚,“為什么不說話?” 很快他就輕笑一聲,放棄了追問。垂睛咬住她的紅唇,猩紅的舌尖放肆去進攻,用力含吻著癡纏,雙手一提就將陸泉打橫抱起放在床上,順勢推倒,輕哼著在她皮膚上咬噬,火熱的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 忽然他的動作停住,遲疑著,“你在笑什么?” 原來,陸泉正閉著眼睛輕笑,明明姿態柔順地躺在他身下,卻沒有絲毫動搖,甚至震蕩著胸膛。 林松潛捏著她的臉看向自己,聲音顫抖而不自知,“看著我!” 好一會兒,她才笑夠了般睜開眼睛,“你就這么喜歡我嗎,林松潛。” “接下來你要做什么,進入我的身體?確保你的所有權?” 她不屑地兀自笑著,漂亮得不可一世,“林松潛,你真的以為我什么也做不了嗎?” 話未落音,她就轉動膝蓋重重地頂向他雙腿之間! “啊!”林松潛猝不及防,身體當即疼得緊緊蜷縮,而陸泉迅速翻身而起,用體重狠狠壓住他,故技重施抽出他的腰帶將他的雙手反綁。 不再是松散的腰帶,而是皮帶牢牢繞了幾圈,扣進鎖扣。 不愧是世家少爺,會下意識咬緊枕頭抑制住羞辱的慘叫,他的額頭布滿了虛汗,甚至能看見青筋暴跳。陸泉一邊緊密提防著他,一邊找著可用的道具。膝蓋抵住他后背,探身扯下紗帳上的系繩,在他腳踝上用力繞了將近五圈。 見他疼得顧不上反抗,陸泉索性把紗帳都放下,盤著腿在一旁欣賞起林少爺萬年一見的狼狽樣,一掃剛剛累積的郁氣。 他身體的痙攣慢慢停下,抽著氣,還有余力來看她,陸泉便伸出腳踢著他的肩膀幫他側翻起來。 “嘶—”不知道牽扯到哪塊肌rou,他俊秀的臉頓時扭曲,抖著聲音發出一聲響亮的抽氣。狼狽可憐的模樣讓陸泉抱著肚子哈哈直笑,最后索性仰倒在他旁邊,笑得直踢腿。 “男人還真是脆弱。”她笑夠了,就捏起林松潛的下巴讓他仰視自己,“對著弱點來這么一下,即使是你,也不過如此嘛。” 腹部的肌rou連著要緊處疼成一片,抽筋一樣顫抖著身體,完全超出預期的狀況,讓他的大腦徹底停擺,懵然無措地接受著這一切。 衣衫不整,黑發凌亂,發白的嘴唇上還留著深深的齒印。生理性的眼淚被他勉強忍住,只沾濕了睫毛,無法理解現狀的可憐神情真是惹人憐愛。 “你現在這幅表情就可愛多了。”陸泉開心地看著,甚至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隨之一顫,眼珠轉動。 “冷靜下來了嗎?”陸泉似乎心軟了,異常溫柔說著,竟低頭朝他吻過來,愛憐纏綿地舔吻著唇上的齒印,聽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便一路向下,咬過下巴,火熱的舌尖在他滾動的喉結上打圈。 “你到底想—唔!” 他還怔愣著,身體就反射性一跳,下體的疼痛再次被激烈地喚起,陸泉聽到他喉嚨一聲顫抖的哭腔,知道目的達成,就果斷抽身看著他再次扭曲的臉,鼻尖密集地溢出冷汗,再次笑著向后倒去! 辮子散開,她便把發繩取下,任由蓬松的卷發披散在肩頭,如同解開了什么奇妙的封印。 她撐著臉躺下去,居高臨下地俯視林松潛,左手輕撫他顫抖的眉毛,神情近乎溫柔。 “你越是喜歡就越疼,是不是很有趣?” 肌rou抽搐著劇痛,迅速澆滅高漲的情欲。林松潛盡力調整著呼吸去緩解,一縷卷發垂落到他臉邊,撓著他的鼻尖發癢。茫然褪去,他竟順勢笑起來,一開始還磕磕絆絆,漸漸大聲,一邊笑一邊咳嗽,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他濕潤的雙眼氤氳著霧氣,聲音沙啞:“你想跟我這樣玩?”說話間,陸泉甚至能看見他鮮艷的喉頭。 她認真地看著他,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就好像在做實驗時,從顯微鏡中觀察rou眼見不到的生物,不帶一絲多余的感情,直到看清單細胞生物的全部結構。 “我又沒說不可以。”雙手被反綁在背后,他就喘著氣拗起上身,咬住她的喉嚨輕輕磨著牙齒。 下一秒,“唔!”他就重新被陸泉揪著頭發拉下,倒回枕間。 “你不喜歡我主動?”他故作可憐。 “我這樣對你,你不生氣?”陸泉俯身,幾乎壓在他臉上方。 她專注的眼神讓麻癢的疼痛漸漸扭曲成奇異的快感,林松潛喘著氣,睫毛上還殘留著水汽,“為什么要生氣,偶爾吵架不是很正常嗎?” “你總是這么任性,但終究是離不開我的。”他露出陷入回憶般恍惚的笑容,聲音沉溺著:“除了我,還有誰能接受真正的你。” 他深深望著陸泉,烏黑的瞳孔因為頭頂的亮光縮成尖銳的一點,迷戀和冷酷糾纏不清,“真正的你,謊話連篇,沒心沒肺誰也不在乎,報復心還強。” “因為害怕孤獨,和蕭戚交朋友都小心翼翼,生怕她知道你的真面目。迎合她的喜好,說出她會感動的話。” “之前還和我縱情zuoai,今天就能狠踹我一腳。” “這才是你,虛偽又可愛的你。”他滿足地瞇起雙眼,俊雅的氣質隨之大變,徑直跨越了少年期,顯出成年人的游刃有余。 他舒展眉間,因迷離而性感,聲音壓低近乎嘆息: “這個世上只有我真正了解你,也只有我,真正愛你。” 陸泉一直靜靜聽著,手指陷入他的頭發輕輕撫摸,她終于開口:“回答錯誤。你不生氣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你是盛京林家的繼承人,而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外來人。” “僅此而已。” 一系列自問自答后,她面帶失望地直起身,輕蔑地落下眼神,“我給過你機會了,林松潛。” “既然你自己不思考,我就好心替你解答。” 說著,她抬腿跨到林松潛的腰間,不顧他輕微的呻吟,開始解他的紐扣,一邊平靜地開口:“我周日見到薛燦了。” 她突兀的話讓林松潛立即警惕起來。 “正好看見他磕藥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愚蠢可笑。” 柔軟的衣衫滑落,露出少年潔白結實的上身。腰部右側紅中帶青,淤青正要形成。陸泉伸手摸上去,就感覺到手下肌rou的顫抖。 “因為他爸爸是個同性戀,性生活混亂還到處包養男人,估計還得了病。” “有這樣的爸爸,他會磕藥其實也沒那么難理解。” “因為就算厭惡至極,他也必須依靠父親生存,最起碼,磕藥也是需要錢的吧。” 她的神情如同在做手術,平靜而冷酷,手下開始施力,“很疼吧,是不是想掙開,是不是想逃跑?” 林松潛咬著牙,疼痛加碼,整個身體都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陸泉還不放過他,身體下壓,更讓他產生窒息的痛苦,無處可逃。 她看著這張隱忍的臉,才終于笑起來,“林松潛,你和薛燦的處境也差不了多少的。” “從這個無處可逃的巨大鐵籠里,找到一個可以掌控你情緒,讓你沉迷著忘記現實的道具。” 她歪著頭,單純地說出殘忍的話,徹底撕碎林松潛的保護殼。 “那就是我。” “你愛我就像愛毒品,只是想逃跑而已。” 沙做的支柱被一擊而碎,林松潛的根基崩塌著,急促喘息著像溺水,又似瀕死的鳥拼命撲騰翅膀。強光太近,他的眼前一片刺眼的漆黑,生理性的淚水開始凝聚。 “不要用愛美化自己的懦弱。” 陸泉審判著他,手指卻溫柔地撫摸他顫抖的嘴唇,“表面的你,是個按照規則培養成的林家繼承人,是團隊雕刻出的完美裝飾品。” “可是這些東西拿掉之后呢?林松潛,真正的你究竟是什么?” “反復彈奏著別人做的曲子,拼了命地去理解,一場一場的演奏會,那份感情和才華就能變成你的了?” “所以再怎么控制我都是沒用的,鋼琴需要人彈奏,雕塑的內心是空洞的。” “別說了,別說了—”rou體疼到極致變成一種麻痹的抽搐,他失神地仰視著近在咫尺,被無限放大的陸泉。嘴唇囁嚅著,“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陸泉憐憫一笑,“因為你和我可不一樣。” “你是這座鐵籠的玫瑰,一旦自由,就是死期將至。” “害怕孤獨的,是你。”—— danmeiwen.cloud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