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金瑞法律事務所
早上八點半,張金瑞就坐著地鐵,直奔水游街的向日葵面包坊—最近特別火的一家網(wǎng)紅店。在可愛溫馨地店門前,一大早就排起了長隊,回形針似的殘忍地彎了幾圈。 張金瑞頂著白亮地太陽,曬得后背一片汗?jié)瘢瑪D在人堆里,蠕動著向前。什么破店,怕不是磨了金子在里面,一個蜂蜜奶油面包竟然要30塊錢,簡直在吃錢! 便利店八塊錢一大袋的面包,她能吃一個星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一邊排著一邊心里嘀咕著,終于輪到她,她才解脫般地拎著紙袋往醫(yī)院走。 據(jù)昨天的觀察,六樓前臺的護士都是叁人兩小時一換班,不忙的話,前臺人數(shù)通常維持在兩人,一個負責清潔,而且年紀都比較輕。 張金瑞準備著腹稿,出了電梯直奔前臺,臉上帶著熱情地笑,把手里的大紙袋放到前臺。 正在值班的兩名護士,聞聲都抬起頭。稍微年長的李護士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護士小姐值班辛苦了,我是603號患者的親戚。” 兩名護士對視一眼,李護士開口道:“徐患者的家屬?” “是的,”張金瑞深深一點頭,露出歉疚的神色,“ 那孩子不省心的很,肯定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李護士露出敬業(yè)地微笑:“也還好,都是工作而已。” “哪里的話,當護士的苦,外人哪里理解。我看你們都挺累的,就特意買了這些來慰問慰問。” 張金瑞嘿嘿一笑,拿著咖啡和面包一一遞過去。發(fā)完,她用手指彈了彈紙袋上的向日葵標志:“這個標志知道嗎,現(xiàn)在特別火的那個面包店。” 另一個護士立即點頭,剛才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店我知道,最近超火的!可是他們家的面包都好貴呀。” “是嗎?那真是讓你破費了。”李護士不禁看了看手中包裝精致的面包。 “貴點沒關系,護士小姐們喜歡就好。”張金瑞誠心誠意地點點頭,“其他的護士還在休息室吧,我去拿給她們。” 李護士搖頭:“不用了,你放在這里就行。” “可是你們不是在值班嗎,我不能打擾你們工作,我送完就出來。” “可是,外人不能—” 張金瑞塌著肩膀,可憐地捏著紙袋:“拜托了,不親自去送我心里過不去,真的給你們添了好多麻煩。我就去送一下,道個謝就行,很快的。” 萬護士心軟地多,看著她懇切地神情,忍不住說道:“那你動作快點吧。” “誒-” 不等李護士開口,張金瑞連忙陪笑:“謝謝護士小姐,是從這邊進的吧。”說著她已經(jīng)來到員工入口,擰開把手進去了。 里面有兩個年輕護士在休息,看見她進來都一愣,“你是—” 張金瑞故技重施,二話不說先發(fā)面包咖啡:“大家辛苦了,來來吃點早餐。” 休息室有一張長桌,專門給員工們用餐的。她自來熟地拉開一個凳子坐下,對著兩臉茫然的護士們笑著說:“你們好,我是603號患者的親戚,多謝你們對停云的照顧。” 孫護士抬起眉毛:“你好,但是家屬來這里干嘛?” 另一個吳護士則驚訝地看著紙袋:“這是向日葵面包坊的吧,果然好香。” “你們喜歡就好,也算沒白跑一趟。” “謝謝大姐。” 吳護士沒什么心眼,單純地很,張金瑞就喜歡這樣的小姑娘,稍微一問,什么都會說。 張金瑞面帶歉疚地問道:“沒事兒,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問問停云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樣了?” “為什么來問我們呢?大姐你可以自己去看他啊。” “哎!”張金瑞頹唐地嘆一口氣,“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小孩子鬧起別扭來誰的話也不聽,還沒護士們來的親近呢。” 吳護士聞言竟點點頭:“他,確實挺別扭的。” “拜托了,我就想知道一下他的狀況,如果沒事我就放心了。” 吳護士看了孫護士一眼,才說道:“說實話,不能叫沒事。” 張金瑞一看有戲,連忙焦急地問:“出什么事了嗎?” 吳護士斟酌著語言:“徐停云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問出關鍵了,張金瑞精神一振:“怎么會這樣,不是骨折嗎?” “誰知道呢,發(fā)起-發(fā)起病來還挺厲害,也不好好吃飯,光掛葡萄糖了。” 孫護士嚼著面包添了一句:“特別是他mama在的時候。” 吳護士夸張地一揮手:“別提了,我也怕和他mama相處,完全不聽別人講話,自己來來回回地念經(jīng),你還不能不耐煩。我真的-哎—”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聳著眉毛學劉如沁捂著胸口:“你怎么能這樣對mama呢-” 活靈活現(xiàn)地樣子把一旁的孫護士都逗笑了,不過下一秒又意識到對面的大姐是徐家的親戚,立馬停止笑聲:“抱歉。” 張金瑞連忙搖頭:“沒關系,她什么樣子我最清楚了。”現(xiàn)在氣氛不錯,她趁機問道:“那停云的朋友有沒有來看他啊,有的話就好了,他心里也許會好過點。” “他哪有什么朋友啊。” “我記得有兩個女生來見過他,有個后來還來了一次。” “哦哦哦,是那個超漂亮的女生吧。我記得她,她有點厲害。” 張金瑞忙問:“她做什么了嗎?” “這個就,不太方便說了。” “那發(fā)病的情況是——” “這個問他的父母不就好了?” 張金瑞見她們沒有再回答的意思,便見好就收:“看來我要好好和他們聊聊了,謝謝你們,慢點吃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沒事,謝謝你的面包。” 張金瑞離開時路過前臺,也沒忘記和護士們表達感謝。離開了她們的視線,她才進了衛(wèi)生間拿手機打給小邵。 對面很快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喂,張姐,向日葵作戰(zhàn)怎么樣啊?” “馬馬虎虎吧。你打聽到什么沒有?” “別提了,越打聽越心涼。我現(xiàn)在是開車回家都會心梗出車禍的郁悶。” “別貧了,說正事。” “是是,我今早不是去了徐賢一家以前住的小區(qū)嗎,幸好他們的鄰居還在。我就打聽到,五年前徐賢出軌了小區(qū)的某個女人,被劉如沁發(fā)現(xiàn)她鬧得差點自殺,那陣子搞得鄰居都不得安寧。” 張金瑞沉吟了一會兒:“你再去問問那段時間的徐停云是怎樣的,特別是精神方面。” “精神方面?我就說嘛看他那個樣子—” “馬后炮打住,我看你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昨天徐賢拒絕了薛家和解的50萬,提價到100萬的理由就是暴力對徐停云造成的精神傷害。我那時候還以為是他信口開河,現(xiàn)在證實倒是證實了。” 小邵在那頭邊分析邊說:“但其實很有可能是由于家庭問題?” 張金瑞揉揉眉間:“那倒也不一定,就看暴力行為和家庭問題哪個對他影響大了。” “這個誰知道啊,找小混混小流氓還行,我們哪有渠道去問貴族學校的少爺小姐們啊。而且-” 張金瑞恨恨地接過話頭:“而且學校還合并了,西校區(qū)在拆遷一個鳥人都沒有了!” 小邵支支吾吾地嘟囔起來:“張姐,誰讓你見錢眼開咧。” “哎,我在反思了。” “嘴上這么說,張姐你其實有辦法的吧。”真正沒辦法了,她才不會這么冷靜呢。 “有是有。對了,在問過那些鄰居以后記得給封口費。” “了解!那我總結一下,我們現(xiàn)在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徐停云被校園霸凌的證據(jù)對吧?” 張金瑞撐著腦門沉思著。 “張姐?” “確切地說是薛燦對他的霸凌,不要上升到校園霸凌。你處理完就回水游,查查薛氏藥業(yè)現(xiàn)在的狀況,還有薛燦的家庭狀況。” “好嘞。” 掛了電話,張金瑞坐在馬桶上,心情和便秘沒什么兩樣。對著手機看了看,感覺眉間又要長皺紋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遇上個這么樣的客戶。老的沒一句真話,全程頤指氣使。小的就是個啞巴,屁都不放一個,全是活寶。 必須得加錢! 現(xiàn)在就等那個女孩了,可惜外人不能看來訪登記表。難不成只能干等著,慢著,她忽然想起那些堆在徐停云床頭的復習資料,里面貌似有復印件,說不定!說不定就有她的名字! 張金瑞忍不住打了個響指,連忙洗了手,對著鏡子練習慈祥的微笑,然后維持著表情拉開了門。 病房里,徐停云正坐著看書。 見她來,他也是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看的張金瑞肝火直冒,沒禮貌的死小子。她慈祥地坐到他右邊的椅子上:“小徐,在學習呢?” 沒得到回答,她也不在意,而是轉向床頭的書堆:“這些資料都是你的好朋友特意拿給你吧?” 沒有回應,她就繼續(xù)問:“不是朋友?那是女朋友嘍?” 這下,徐停云終于抬起頭轉向她,表情空蕩:“出去。” 張金瑞笑容不變,心里想著抱著這堆書就跑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反正他腿斷了又追不上,但轉念一想,還是不行,他要是發(fā)病怎么辦?看他那虛弱的樣子,可能會直接猝死。 那等他睡著?又得等,她最討厭等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 忽然,門被拉開,張金瑞轉頭看去,是個年輕女孩。看見的瞬間,她立即確定這就是那個“超漂亮”的女生。 張金瑞帶上熱切地笑容,把陸泉看的一愣。接著,她站起身拿出名片,遞到她面前:“你好,我是徐停云的律師,張金瑞。” 陸泉接過,只見上面印著幾個大字:金瑞法律事務所 張金瑞 “張律師,你好。” “叫我張姐就行,同學是—?” “我叫陸泉。” “陸泉,真是個好名字。”張金瑞收著笑,小丫頭片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江湖我張姐,年齡設定在37歲,人精會來事,業(yè)務能力超強!唯一目標就是搞錢!搞錢! 隨著陸泉脫離林家,她的世界將變得寬廣,認識的人也更加豐富。 真心一問:大家喜歡病嬌黑化囚禁的劇情嗎?(虐的都是男的,請大家放心。) 我現(xiàn)在為了鋪劇情還是收著寫的,大家喜歡我就來點勁的。什么sm啊pua大師,反向精神控制啥的。 yushuwu.biz(ωo?1⒏ ν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