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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筆直的站在那里,雙手抄在口袋里,垂下眸子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云錦書,心口傳來尖銳的疼痛,看到他安然無恙,他那顆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錦書還活著 沒有比這更好的事qíng了。 心里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把云錦書抱起來,可是臉上卻終究一副云淡風輕,唇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看都沒看云錦書一眼,轉過頭笑著對董旭說,難得董少爺你下著大雨還有雅興約我出來,說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qíng? 他的表qíng太過無所謂,搞得周圍一圈保鏢和助手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反應,董旭挑了挑眉毛,去給韓少爺搜搜身,看他有沒有帶些小玩意兒來砸場子,順便去外邊看看他有沒有帶條子。 韓江勾著嘴角,抬起手任著他們搜了一遍什么也沒找到,跑出去的幾個黑衣人也回來了,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說,少爺,周圍沒有人,也沒看到條子。 董旭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盤著腿看著韓江說,韓江,你有種啊,還真敢不帶武器孤身一個人就過來,就不怕我殺了云錦書然后再宰了你? 韓江笑了笑,神色不變,怕啊,我怕的要命,不過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qíng,如今我來了,你就把無關緊要的人放了吧,反正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董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嗤的大笑,無關緊要?這云錦書要真是無關緊要,你今天會來嗎? 我與云先生的確有過些過往,雖然大家錢貨兩訖,各走各的路了,但再怎么說也是我把他連累了,所以怎么說也得來看看。今天的事qíng換了任何人我都會來,跟他是不是云錦書沒有關系。 很好。董旭yīn毒的勾起一抹笑容,把躺在地上的云錦書一把扯起來,拍了拍他的臉蛋說,韓江,我聽說這小賤人是出來賣的,你給了他多少錢讓他愿意躺下讓你cao? 云錦書憤恨的瞪著董旭,胸口劇烈的起伏,渾身即使沒有一丁點力氣,還是反shexing的唾他一臉口水。 董旭摸了把臉,神色更興奮yīn厲起來,哈哈哈,跟韓少爺上了這么多次g,被我碰一下就不樂意了?是不是嫌少爺我沒給錢??? 夠了,董旭。韓江的眸子陡然沉了下去,如果可能他真想對著董旭的腦袋來幾槍,可是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 怎么著,舍不得了?剛才不還說無關緊要嗎,現(xiàn)在怎么就心疼了? 董旭張狂的揮舞著手臂,笑得極其扭曲,似乎看著韓江被他狠狠的捏住七寸,心里就已經(jīng)慡的不能自己了。 韓江隨意的掃了一眼云錦書,胸口顫了一下,接著無所謂的笑了笑說,我只是在想你的手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下作了?你不是愛董曉蝶愛的要死要活的嗎,怎么為了個男人就破了戒了? 你住口! 韓江一下子戳到了董旭的痛處,他立刻就爆炸了,回過身對著助手使了個眼色,給我把他綁上!我他媽就不信還治不了你! 韓江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跟這個小婊子可是在我手上,我讓你們生就生,讓你們死就得死! 七八個黑衣人撲上來,韓江迅速出手,穩(wěn)準狠的解決了兩個,動作又快又利落顯然深藏不露,董旭一看這更火大了,猛地一揮手,二十幾個人手里拿著砍刀和棍棒齊齊涌上來,韓江起先還游刃有余,但是畢竟人單勢薄,被接連砍傷了好幾處,而董旭這邊的手下也損傷了大半。 砰! 子彈出膛,韓江的大腿中了一槍,踉蹌一下跪在了地上,這時候呼啦啦撲上來十幾個人把他按倒,硬是反綁了起來。 董旭收起手槍,上前狠狠地踹了韓江一下,扯著他領子獰笑,有本事你再打?。№n江我他媽今天非得治治你! 平時你他媽耀武揚威完全沒把我董家放在眼里,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玩男人的死基佬罷了,還敢跟我搶地盤!這一次如果不是韓仲天那個老不死的在背后耍yīn,我董旭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董旭已經(jīng)扭曲的眼球都鼓了出來,泛著鮮紅的血絲,猙獰的表qíng駭人的厲害。 一直以來他的全部努力,全都被韓江給毀了,房子塌了埋了十幾條人命,政治局肯定不會放過他,家里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這一次大選上,而就差這么幾天卻出了這種事qíng,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韓江,他不甘心!絕不甘心! 越想越瘋狂,他站起來用腳上的皮鞋瘋了似的在韓江的傷口上碾了碾,抬腳狠狠地把他踹到,憤怒的抄起一個棍子就砸了過去。 唔韓江疼得悶哼一聲,腦袋上涌出一層冷汗。 董旭掐著他的脖子大吼,你現(xiàn)在就給政治局打電話,說房子坍塌都是你搞出來的鬼!然后給我乖乖的退出選舉,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韓江渾身都是傷,鮮血流了一地,他艱難地穿著粗氣,視線跟一旁的云錦書撞在了一起,他隱隱的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似乎只要遠遠地這樣看著云錦書一眼就足夠了。 云錦書把全部的過程都看在眼里,嘴唇都已經(jīng)被自己咬破了卻不覺得疼痛。 韓江現(xiàn)在遭受的全都是他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這是他罪有應得,也是他欠自己的,所以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 他閉上眼睛努力把眼底的cháo氣掩蓋起來,睫毛不斷地顫抖,把自己的視線挪開了,再也不看韓江一眼。 韓江在心里苦笑一聲,抬起頭看著董旭非常決絕的勾起了嘴角,嘴里只說了三個字,你做夢。 董旭怒火中燒,抬起棍子對著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韓江又是一頓bào打,似乎這樣還不夠解恨,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cao你媽的臭傻bī!你不退選是不是,好,我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江咬著牙不讓自己吭一聲,心里卻很坦然,他一切的條件都可以答應,就是這一個不可以。如果他此時貪生怕死同意退出大選,那么韓仲天也許會立刻對云錦書和蕓豆下手,這是他能夠保護云錦書的最后底線,絕對不能有一丁點動搖。 呵,董旭你最好別弄死我,否則我一定拖你下地獄。 韓江低低的笑著,漆黑的眸子帶著果決和決絕,聲音嘶啞卻擲地有聲,仿佛這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威脅,而是他下的詛咒。 我殺了你!董旭徹底的瘋了,抄起手槍對準了韓江的腦袋,旁邊的一個助手猛地撲上來按住他,少爺你冷靜點!我們還用得到它,如果一槍崩了我們也得完蛋! 董旭氣的一下子把手槍扔到了對面的墻上,發(fā)出砰一聲巨響,整個人bào躁的像一只bào走的豺láng,在倉庫里不停地繞來繞去,這時候他的眼神突然瞥到了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云錦書,接著心頭涌上一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yīn笑。 他慢慢的走到云錦書身邊,抓著他的頭發(fā)抬起了他的臉,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嘖嘖兩聲,韓江,難怪你冒著被媒體追殺的風險也要去找他,這張臉蛋長得可真是不錯,瞧瞧這皮膚嫩的,比小娘們還滑溜,我看著都心癢了。 韓江的眸子猛地瞇起來,半跪著掙扎起來,董旭你想做什么??? 董旭可算是在韓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慌張,跟他剛才那張生死置之度外的相比,這樣子很顯然取悅了自己。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指極其露骨的撫摸著云錦書的脖子和鎖骨,云錦書喘著粗氣,用盡全身力氣去避開董旭的手,但是身上的蒙汗藥效力太qiáng了,他躲得過一次卻躲不過兩次,身體像被毒蛇纏住一樣,他又冷又懼。 韓江,反正你也說了他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物,那肯定也不介意我在你面前上了他吧? 你敢!韓江的臉色陡然白了,憤怒的起身就要沖過來,卻被身后幾個彪形大漢一下子拽了回來。 哈哈哈我為什么不敢?董旭這時候可算是找到了揚眉吐氣的感覺,身后就要開始扯云錦書的襯衫,我不僅敢,而且還要讓這里每個男人都嘗嘗他的滋味,不能所有好東西都讓你韓江一個人占了是不是?哈哈哈 董旭你有什么事qíng就沖著我來!韓江目眥yù裂,腿上的傷口還留著鮮血他也無暇估計,用掙扎著要撲上來,被身后的人一棍子打在腿上,疼得他摔在了地上。 董旭看著剛才還一臉鎮(zhèn)定的韓江徹底憤怒了,心qíng舒慡的簡直沒法形容,仰著脖子得意的大笑,韓江啊韓江,我沒法殺了你,可是有的是辦法折磨你,你不愿意我碰他,我就非讓你睜著眼睛好好地看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