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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濤雖然恢復了不少,但是傷筋動骨100天,何況他還摔碎了大腿骨,此刻面色有些蠟黃,他看著江晚,終究是嘆息了一聲,“論氣度和謀略,我是真不如你。” 其實在剛認識江綿的時候,他是不敢有所遐想的,可就是因為那天和江晚聊天,才讓他心中的邪念肆意增長。 也許這也是命,如果他自己能夠守住自己的內心,或許又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師傅,走吧!”說完這句話,江濤便虛弱的朝駕車師傅喊了一聲。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在心底里沒有說出來,他不僅謀略不如江晚,先天命中注定,一切都不如人家。 等她離開了這個村子,怕是一輩子都有云泥之別了。 看著江濤母子離去的背影,江晚并沒有產生任何同情。 在原書中,正是這一對母子害的女配清白盡毀,而在她這一輩子,他們仍然想盡一切辦法的想從她的身上獲取利益,如今這一切,只是咎由自取。 她有去醫院了解情況,江濤的頭部傷得不輕,估計以后怕是會留下后遺癥,至于他那撞斷的腳,以后怕也再難成為一個正常的勞動力。 江濤學習成績不好,性子也不踏實,再加上身體殘疾,以后苦日子還多著,像黃芬那樣的惡毒女人,可能后半輩子也要為這個兒子買單,再加上江濤的父親嗜|賭如命,那1萬塊錢的醫藥賠償,估計也用不了幾天。 直到今天,她江晚也算是與這云安村徹底告別了。 —— 回到燕城的第二天,是學校的期末考試總結大會。 沈逢清依然穩占高二年級第一名的寶座,這沒有什么讓人意外的,讓意外的是,年級第二的寶座,竟然屬于新來的轉學生江晚。 江晚的英語比沈逢清低了三分,屈居第二,班主任老師高艷梅笑得合不攏嘴,本來班上有一個沈逢清就夠她在整個高二年級組炫耀的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學霸,讓她成了整個年級組羨慕的對象。 其實在成績出來之前,江晚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江正國的身份地位人脈在那里,若是要想點招數把她從紅旗公高中弄走,也不是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完全沒有了后顧之憂。 在任何一個年代,只要是學生的身份,學習成績好足夠給人鍍上一層金,按照她現在這個成績,一看就是能考上大學的料,沒有學校會傻到把人才往外推。 而且現在80年代,正是大學生大放異彩的時候,多少高中打著大學生學歷招生,就算紅旗高中不要,也多的是其他好高中搶著要她。 直到期末考試總結大會快結束了,江綿才姍姍來遲。 雖然江正國提前把她從云安村帶回來了,可是她仍然沒有從云安村的噩夢中醒過來。 每到了晚上,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她便會想起那天晚上在山坡上的場景,所以晚上很多時候她都睡不好,驚醒時總是一身汗水,去吃了藥也沒有明顯的好轉。 最讓她心里難受的是臉上的疤痕,左邊三道明顯的指甲印,脫了茄以后,泛著紫紅色,右邊也是深深淺淺不一的傷痕。 剛回來那一天,她還能勉強安慰自己,就算什么都沒有了,她還是江家唯一的大小姐,可沒出一天,便聽到了父母要離婚的消息。 江建軍和玲瓏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她媽像發了瘋一樣的非要離婚,就因為容不下江建軍在外面已經有了孩子。 其實這些年,宋裙沒能給張建軍再生下個兒子,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塊病。 宋裙和江建軍在一起時也是吃過不少苦的,當時江建軍初去臺灣,一窮二白,她放下自己富貴人家小姐的身份,和她一起拼事業,生下江綿以后年紀就已經有些大了,后來有過一個孩子,又意外流掉了,之后便不能再孕。 沒想到她用青春換來的男人,在人質中年的時候,竟然在外面有了年輕女人,還有了孩子。 江綿其實不能理解宋裙,離婚只會兩敗俱傷,不管怎么說,為了她這個女兒,做母親的應該要忍讓才是,可她媽脾氣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 她鼓起勇氣去勸解那一天,換來了宋裙一個扎扎實實的大耳巴子,打得她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就這樣還不夠,她媽借勢低低的把房間里的東西都往她身上砸,大罵她白眼狼。 “吆~我說這是誰來了呢?原來是我們江大小姐啊!” “什么江大小姐,聽說他爸媽都要離婚了,好像他爸在外面還有了新的孩子,聽說已經到外面去檢查過了,是個男孩。”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江綿盡力去忽視他們的對話,把目光對準校門口的光榮榜。 她在整個高一年級榜單上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 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她受了傷,語文作文沒寫完,那些文科的題目,因為需要大量的文字也沒有來得及,沒想到居然跌出了年級前10的光榮榜。 最氣人的是,高二年級光榮榜那一欄,沈逢清和江晚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恨不過,伸手就抓向光榮榜,想把沈逢清和江綿那兩個名字從大紅紙上摳下來,她發了瘋一樣的撕扯著光榮榜,官網版本就是紅紙貼的,被她幾爪子撓爛了不說,還掉了一地的紅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