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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山里面又有蛇,而江綿太久沒有動靜,他也害怕出人命。 江綿已經沒法說出自己的感受,從江濤的手摸上她的臉頰開始,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鐘都是煎熬,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竭盡所能的掙扎和喊叫,到了后面,她感覺自己已經叫不出聲音。 見她仍然沒有說話,江濤忍不住伸手,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在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以后,他才勉強安下心來。 江綿手腳上的麻繩很快被解開,她手腳已經有些麻木,她仍然堅持著將自己敞開的衣領扣好。 她好恨! 本來跟著黃芬出來是為了商量怎么樣對付江晚的,沒想到這一切都落在了她自己的頭上。 其實在緊要關頭,江濤也許是害怕,并沒有真正毀了她的清白,只是解了她的上衣,用他那骯臟的手…… 山下的叫喊聲越來越近,江綿知道,這些都是黃芬已經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村民和同學們引起誤會,認為他們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從而讓她屈服。 不過,她又怎么會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趁著江濤踮起腳尖朝山下張望的機會,她也顧不得自己是否腳疼,猛地站了起來,伸出雙手用勁一推,江濤直接臉朝下,一路翻滾著從坡上滾了下去。 這山坡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最重要的是坡上有許多突出的石頭以及砍柴過后剩下的木頭梗… 江濤首先是腦袋磕到了石頭上,接著眼睛又扎到灌木枝,還好像有什么東西戳到了他的肚皮,緊接著他便意識有些混沌… 黃芬帶著人最先來到坡上,并沒有撞到她意料之中的場景。 “嗚嗚嗚…”江綿看到了黃芬身后的向武兵,哭著跑了過去,“村長,江濤企圖對我不軌,他把我綁在這里,不許我下山去,我實在是害怕極了,一失手就將他推下了山坡……” 她知道,必須先下手為強,免得到時候江濤上來了,反咬他一口。 黃芬腦子里一嗡,“你說誰…你把誰推下去了?” 向武兵也怕出人命,“你把他從哪里推下去了?你趕緊告訴我,我趕緊帶人去找?!?/br> 江綿哭的梨花帶雨,伸手指了指南面的山坡。 黃芬拿著手電筒往南面的山坡一照,差點暈了過去,南邊的山坡坡度高,這推下去,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有了方向,村民們的動作也快了,很快就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村里男人下坡去了,沒有多久,渾身是血的江濤就被抬了上來。 “兒子!我苦命的孩子!”黃芬哭叫著就湊了上去,用手探了探江濤的鼻息,氣息已經有些微弱,她發了瘋似的就沖江綿跑過去,“我要把你這該死的賤貨也推下去!你還我的兒子!” 不過向武兵作為一村之長,當然還是得保護好江綿,連忙將黃芬攔了下來… 羅浩他們剛剛聽到了動靜,帶著男同學們也來到了山坡。 黃芬一看到他,立馬就撲了過來,“不知道你們學校里面教出來的是什么樣的學生,剛來村里才幾天,把我兒子喊到這外面來,又把他推下去,你們學校老師不負責任的嗎??”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我們明天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你兒子送到醫院去,然后等他醒來了,我們再來分析事情的原委?!绷_浩當然不相信江綿會看得上江濤,可是她這么大個人了,若不是自己愿意,又誰能把她弄到山上來。 村里的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尊重老師,一個高壯的中年男人將江濤背在背上,一行人就下了山。 當天晚上,向武兵便騎著摩托車將江濤母子送到了鎮里面的醫院。 江濤多處骨折,右腿大腿骨竟然生生斷裂,腦袋上被磕出了一個大窟窿,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多處,足足睡到第2天下午才慢慢蘇醒。 而江綿先回了村部宿舍,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更加怪異了。 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睡著,每每閉上眼睛,便是自己被欺辱時的樣子,她越是想,就越是恨,特別是在看到江晚春風得意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把今天的遭遇全部都加倍還到江晚身上。 江濤醒后的第二天早上,向武兵就帶著黃芬來到了村部,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要了結。 “江綿,如果你肯好好跟我兒子在一起,這件事情就既往不咎!”黃芬剛見面,就擺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個時候同學們才剛醒,一個個都端著涮口杯蹲在門汀刷牙,見到動靜都豎起了耳朵。 江綿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慢吞吞的從屋子里出來,“我跟你兒子什么關系都沒有?!?/br> “如果沒有關系,大晚上的,你怎么會跟我兒子兩個人在山上!”她們私下會面的理由不光彩,這里有這么多同學在,黃芬就篤定她不敢將真實情況說出來。 “他……”江綿支支吾吾了半天,果然沒有話應對。 她總不能說是去商議,怎么樣陷害自己的jiejie吧。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農民的子弟一腔正氣,樸實坦蕩,你也沒什么拿不出手的,你要是愿意,村長給你們做個媒人!”向武兵當然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和解,娶媳婦兒是每個男人的終身大事,若是能娶到一個城里媳婦兒,云安村也在周邊聞了名。 江綿當然不愿意,“我跟江濤真的不是那種關系,我不會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