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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竹靜靜地盤坐在石室中央,周圍是極其繁復的陣法符文。和一年前被囚禁在這里時一樣,只不過看上去少了當初作為城主的睥睨天下的霸氣,多了沉穩和淡漠。曾經對所有一切都帶著面具的他也終于有了人清自我的機會,在這長久的靜默中,他發現心中對盧宛青的感qíng卻愈發壯大起來,當初因為各種權勢利益的**還不覺得這份感qíng有多么重要,現在,當洗凈鉛華后,才知道對方在自己心里已經占據了不可或缺的位置。 盧宛瑩走到他面前,薄紗里玲瓏曲線畢現,剛剛qíngyù后散發更為誘人的體香。伸手抬起對方剛毅的下巴與自己對視,對方眼底依舊平靜,呼吸平穩就像面前極盡**的女體根本不存在一樣,這讓盧宛瑩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下巴微揚,嬌嫩嘴唇輕啟,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去見她。 簡竹淡漠的眼睛閃過一絲jīng光,旋即回復平淡。 盧宛瑩輕嗤一聲,繼續道,你心目中的純凈女子現在恐怕已經在我的一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了你現在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嘗嘗她被別人cao弄過后的味道呢 極盡挑撥和羞rǔ的話,讓簡竹感覺胸間郁結一團火氣,他腦海中立馬浮現盧宛青婉轉嬌啼,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恣意搗弄的場景不,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簡竹抬頭看向這個妖嬈的讓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女人,他一點也不懷疑對方有這樣的實力和手段,qiáng壓心中火氣,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呵,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盧宛瑩嘴角浮起一抹得意,伸手一翻,一個碗口大的水晶球出現在手上,右手挽個法訣打在上面,水晶球光暈流轉,片刻,里面便顯示出一個場景,竟然是在六號礦星對盧宛青釜底抽薪的天成蒲梵等人,在他們身后是異常頹廢的孟如風。 簡竹知道孟如風對盧宛青的感qíng非常真摯,六號礦星上環境十分惡劣,他是不會隨便離開她身邊的,而且看他樣子莫非宛青真的出事了?這究竟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和你取得聯系? 盧宛瑩見對方緊張的樣子,很為自己的手段奏效而得意,同時也因為對方對那個賤人那么緊張的樣子而吃味,語氣變得更加尖酸:呵,怎么會取得聯系?從當初神殿之行我們一直就有聯系的,你不是知道的嗎? 簡竹懵了,他當然知道盧宛瑩曾經找巫星其他勢力結盟的事qíng,可是,她也找他結盟了的啊,只是后來因為她的野心和將整個巫星的修真界為代價,結盟才破散掉的。難道說當時天成和蒲梵名義上在臨淵城抵擋巫族的進攻,實際上是盧宛瑩耍的一個手段,同時牽制臨淵城和巫族的勢力,而自己就可以趁勢擴張 嘖嘖,好深的心機,好深的城府。如此大的魄力和手段恐怕就是那些自稱一方老大的人也沒有的吧。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簡竹想通了這一層,嘆口氣,語氣恢復剛才的淡漠,呵,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有什么用? 盧宛瑩沒說話,只見水晶球里面人影晃動,孟如風的神qíng變得痛苦掙扎起來,對蒲梵祈求這什么,畫面一轉,一個身著淡紫色袍服的男子揮手扯掉身上衣物,露出jīng壯的身體,臉上帶著yín邪饑渴的笑意朝遠處一塊畫滿符文的玉石臺上走去。 簡竹驀地呆住了,他依稀看出那個被禁錮在玉石臺上的正是盧宛青,臉上顯露出竭力壓抑的yù望和痛苦掙扎之色 盧宛瑩伸手一拂,水晶球上面畫面陡地消失。簡竹再也淡定不了,你究竟把她怎么樣了?你不是說過她是你的jiejie嗎?難道有什么恩怨非要如此羞rǔ才能解恨? 呵,jiejie?她有什么資格當我的jiejie?她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偏偏幾世都yīn魂不散地竄入到我的生活,這樣的羞rǔ才只是開始。你不是很喜歡她么,我倒要看看你們男人說的和做的是不是一樣。是只想占有對方的純潔身心,還是說完全的接受對方的一切 簡竹驀地一頓,他理解對方話里的意思。剛才從水晶球上的qíng形來看,宛青很可能已經被雖然那并非她所愿,但事實就是她已經不再是一個純凈的女子了他感覺心被狠狠撕扯了一下,這樣不再純凈的女子,自己還愛嗎? 盧宛瑩看見對方悵然若失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這只是她的一個小把戲,水晶球里面的孟如風、天成、蒲梵等人都是真的,天下之大,要找一個跟那賤人長得像的女人多了去,換句話說,即便沒有,以修真者的手段,要移型換貌還不容易?不過,也不知道蒲梵那老兒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孟如風表演的那么bī真。唔,還是魂體雙休的絕世好材料,長得那么俊逸非凡,要是讓自己培養的話不出五十年就是自己絕對qiáng力男配了。 只是虧的簡竹一世英明,在一系列的心理暗示下,他已然相信了水晶球上的一切。 愛,或是不愛。他陷入了沉思 盧宛瑩猖狂大笑著離開地底密室,在她看來,簡竹的憂郁就是對盧宛青感qíng的否決,還有什么能比這更加暢快的事qíng?一個更加惡毒的念頭在腦海中形成,若是讓簡竹去六號礦星,當他見到她時會怎么樣?懷疑,怨恨然后相互殘殺 片刻,盧宛瑩再次拿出水晶球,聯系上天成等人,讓他們就在六號礦星的空間站待命。 第二百四十章 神秘基地 六號礦星。 謝凌飛決定跟盧宛青一起到夜面探索,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沒有一點做作,兩人關系也沒有那種剛剛捅破窗戶紙的尷尬,有股溫暖的qíng意流轉,自然而美妙。 盧宛青招出ròu團探路,和謝凌飛兩人一起前往六號礦星的夜面。 謝凌飛本來想找出自己的高級飛梭,兩人一起乘坐上面的,盧宛青自然不想自己太過依附對方,自己的飛盤在當初從外層空間降落礦星的時候損壞,本想讓仙府重新祭煉一番,又覺得太làng費材料,而且飛盤本身級別不高,祭煉的代價還不如重新煉制一個新的。盧宛青舍不得扔掉,一直丟在仙府的雜物倉庫里。 幸運的是前一天她從聶海的儲物手鐲里搜出數件飛行法器,都比普通飛盤高級的多,略微祭煉一下就可以直接使用了,不僅節能,而且最高速度也比以前的飛盤快數倍,上面的防御罩也更qiáng。 盧宛青翻手拿出一個毯子一樣的飛行法器,有點像前世看電視里面的魔毯,盤坐其上十分寬敞,而且飛行起來也很平穩。兩人各自在自己的飛行法器上朝夜面深處飛行。 謝凌飛像是憋了很久的樣子:青兒,你,你喜歡那天我吻 盧宛青正盤坐在魔毯上修煉,聽對方說起那天的事qíng,心間漾起一圈漣漪,偏頭,柔柔笑著,水盈盈的眼眸凝望著對方眼底的灼熱,喜歡,好喜歡 謝凌飛感覺腦袋一下子就懵了,這,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身體本能朝對方靠過去,想重溫那樣的美妙,哪知伸手只攬住對方留在空中的殘影。俊逸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欣喜這種感覺好喜歡。身形一動便追逐而上,盧宛青駕馭著魔毯輾轉騰挪間便有種獨特的韻律,整個空間都跟著她一起舞蹈起來一樣。 喜歡并不一定代表要沉溺其中。 謝凌飛驚呼:青兒,你,你領悟了空間法則? 盧宛青道:還沒有,不過她眼里閃過一絲狡黠,你現在要抓住我也不容易哦。魔毯倏地一下滑向遠方。 哦,是么?話音未落,盧宛青猛地感應旁邊一股qiáng大的氣勢襲來,正要閃身離開的時候,發現腰部傳來一股溫厚力量將自己牢牢鎖住呃,作繭自縛,現在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實用啊。他,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的,莫非這就是領悟了空間法則后的神通?!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盧宛青心中帶著一絲悸動的甜蜜,貪婪地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一時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兩人與其說是來探險的,還不如說是旅游來了。 謝凌飛并沒有像是呵護小孩子一樣將盧宛青牢牢鎖定在自己的臂彎中,當然盧宛青也不是那種愿意讓男人來左右自己思想和行動的人,她現在是想讓身體本能做主,放開以前種種,全身心感受這份陌生而甜蜜的悸動。僅此而已。 相處下來,盧宛青才知道謝凌飛的手段也并非看起來那么簡單,他的速度,堪比瞬移。還有他的神識異常qiáng大,就連自己的搜魂術都無法侵入半分,她不知道過去的幾十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這讓她感覺他非常的神秘而qiáng大。她現在無比慶幸他不是自己的敵人,甚至是一個對自己也心動的人。 前行數千里,兩人神識感應中,夜面并沒有任何異常,和白面一樣的荒蕪。 ròu團和他父母一樣圓鼓鼓的身體靈活地在荒原上飛竄,小巧的鼻子不停嗅著,沒有絲毫發現,甚至連最白面礦道里零星的天青石能量波動都沒有。 盧宛青看著ròu團在地面上迅捷的移動,從堅硬嶙峋的地殼上面掠過,嘆口氣,這里什么都沒有。以兩人現在的速度,要想完全穿越夜面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既然這里并沒有想象中的奇遇,兩人不得不加快速度。還不如盡快回去,在礦道里多挖幾顆天青石,商量接下來的打算。正打算將它收進仙府里面。 恰時,她與ròu團的聯系突然中斷,神識中也沒有ròu團的影子。盧宛青心中一緊,倏地朝剛才ròu團消失的地方飛去,猛地覺得下方一空,原本漂浮在空中的魔毯和身體失重般朝下面的虛空陷落下去,驚駭中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手上傳了一股溫厚力道將她的手包裹住往上拽去。 霎時,周圍原本平靜的夜面出現輕微的波動,從腳下傳來一股能量流朝四面擴散開去,與此同時整個空間也隨之變得明亮起來。 盧宛青來不及細細觀察,借著手上力道,身形一動便與謝凌飛同時飛退數十丈,看著剛才陷落的地方冒出一個奇異的能量罩,不斷擴散出一圈圈的能量漣漪,朝周圍蔓延而去,同時也照亮這個只有黑夜的地方。 那能量罩一直覆蓋周圍數千丈方圓才停了下來,里面的氤氳之氣散去,顯現出一個個奇異的建筑,大大小小的尖塔錯落有致地布滿整個空間。 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念頭:外星人基地! 盧宛青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和謝凌飛兩人隱匿氣息,悄悄朝后面退去,隱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