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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宛瑩莞爾一笑:少主說笑了,其實一個是瑩兒的jiejie盧宛青,一個是臨淵城城主簡竹。 重炎眉頭微蹙,你jiejie?她為什么不和你一起歸順我們巫族?當然,除了臨淵城城主以外,我都可以賣你一個面子,不殺他們 盧宛瑩激動無狀,瑩兒多謝少主成全。她才不會說出自己是想親手折磨死那個賤人,這樣可以給對方留個唯美印象,以后即便有什么還有回旋余地嘖嘖,盧宛瑩真是有些佩服自己了,現在應付這些彎彎繞繞的斗術真是游刃有余,進退間自有一片天地。 盧宛青這段時間仍舊在忘我的修煉中,巫族已經有一年沒有來sao擾臨淵城了,這樣的平靜讓她感覺到一種空前壓抑,風雨yù來。而且這勢頭定然會摧枯拉朽。 盧宛青分身,也就是魂魄與元嬰完全結合的小人從頭頂飛出來,落到本體面前,一大一小兩個盧宛青一模一樣。 元嬰中期,盧宛青心中感嘆不已,她現在感覺自己有兩條命,即便本體死了,她不用奪舍,也能夠繼續修煉,和修真者一樣得證大道。呸呸,盧宛青連忙呸掉剛才烏鴉嘴。 這是她最最最后的底牌,非到緊要關頭是不會bào露分身的。心念一動,分身回到體內,依舊盤坐丹田里面靜靜修煉。 盧宛青從修煉中恢復過來,稍稍平緩心中的悸動,神識感應一下外界qíng況。城內還是和一年前她修煉時候一樣,可是她知道,這樣的平靜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起身撲去身上灰塵,揮手施了一個凈塵術,脫掉袍服,鉆進凝出的巨大水球中洗凈身體,將黑娃貼身穿在里面,念頭一轉,如同一張皮膚一樣貼身。隨著黑娃不斷進階,盧宛青才知道這套護甲是多么的變態,堪稱極品靈寶了。而后在外面套上一件普通護甲,然后是普通防御型道袍身體依舊纖巧婀娜,隨手將及腰柔順青絲攏在腦后,翻手拿出一根寒蠶絲織成的絲帶松松系了一下。 蓮步輕挪,翩若驚鴻,盧宛青揮手打開禁制,走出自己的小院。下意識掃視一圈,嘴角浮起一抹柔柔的笑意,朝空空的角落走去 謝凌飛只是習慣xing地到這里來看看,沒成想對方突然出關出關不說她還一下子就發現了自己,讓自己連轉身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片刻的慌亂后他鎮定下來,更加驚愕地看著面前的佳人子,你,你到元嬰中期了?! 盧宛青沒有回答他故意岔開的話頭,謝道友來找我可有什么事? 謝凌飛頓覺窘迫不已,看著盧宛青一臉淡然,突然間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曾幾何時他和她之間隔著巨大的鴻溝,如同貓和老鼠,他是貓,她是老鼠而現在,對方站在自己面前竟然讓他感覺到一絲壓迫。 盧宛青現在也一樣,想當年自己那么的恐懼,沒有實力,只有逃,逃直到逃無可逃可是現在,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對方面前,不需要對方的憐憫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唔,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好,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非常的好。 盧宛青走到對方面前,直面對方,就是像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有了平等與他對話的資格! 平等,這很重要。 是所有公平jiāo易的前提。 謝凌飛嘆口氣,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這一路,我經歷了各種虛偽,陷害何其的多,我只知道我要走的路。 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 盧宛青心思何其敏銳,一下子就知道對方要說什么,接過話頭,一個人選擇一條路,一條路成就一個人,正因為有了過往種種才有今天的我,我感恩所有組成我的過往的人和事。如果沒有前世的被背叛,被殺害,她這一世就不會看人qíng世事看的如此透徹;如果沒有經歷那些被當作pào灰的經歷,她也不可能對自己有如此深的認知所以,現在的她正是那些挫折讓她成長起來的。 謝凌飛感觸頗深,他知道他和她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或許對方說的對,如果當初沒有那一出,他恐怕根本就不會認識她,沒有那一次次的追殺與感觸,她也根本走不進他的心底 謝凌飛背在身后的手伸到盧宛青面前,展開,寬大手掌上是一把紫紅色的檀木梳子。上次在神殿的時候沒來得及給你,伯母讓我把這個給你,她說這把梳子會幫你梳走三千煩惱,梳平腳下路,梳來白頭不離人 盧宛青腦海中浮現當時田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給自己梳頭的場景,那是自己即將出嫁就是這把梳子,也是第一次讓她在這個陌生而冰冷的世界感到一絲絲叫溫暖的東西。 煩惱,路,不離人 盧宛青伸手從對方手中拿梳子,指尖觸到對方溫熱的手掌,兩人具是一震,謝凌飛qíng難自控,不顧一切伸手一握,握住一只纖柔小手。 如果,如果謝凌飛冷毅的臉龐難掩痛苦之色,語氣都有些哽咽,我,一直都在那里的說完忍痛松開手中柔荑,倏然轉身,身形一動消失在面前。 盧宛青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笑意,喃喃道:謝謝你的qíng意,宛青何其有幸。只是感qíng和買賣東西不一樣,不是說這件不合適再去換一件她朝著對方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為這份qíng誼,更為了手中這把梳子 盧宛青來到中央城堡頂層,想看看簡竹有沒有做好備戰,走到議事大殿,里面只有簡竹孟如風蒲梵和閔宗主等人,看到盧宛青進來,掃了她一眼,眾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在簡竹身上。 簡竹說:宛青,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討論巫族的事qíng。 盧宛青走到邊上一張椅子上坐下,你們商量就好,有什么安排知會我一下,也好做準備。 簡竹輕咳一聲,呵,的確是有你的事qíng,呃,那個,我們現在城內物資十分缺乏,正想派人去搜集一些回來。我看這里就你比較合適。 去哪里? 呃,等下孟道友他們會帶你去。說完又掃了眼孟如風。后者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接著對方的話:呵,對呀,剛才我把傳送陣都建好了,你過去以后等把材料收集齊,祭出這個傳送法盤就可以傳送回來了。 盧宛青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仍舊依言跟孟如風和蒲梵到他們說的傳送陣旁邊。下一個她就不淡定了,這陣法很顯然是遠距離傳送,再聯想他們剛才不自然的樣子,立馬想到什么。 知道瞞不過,簡竹和孟如風心里本來就難受的很,蒲梵解釋道:前幾天趙之謙又跟我們說了一個消息,說巫族將對臨淵城發動總攻,而后炎君又耗費十年生命卜了一卦這次臨淵城恐怕真的,我們以后的命運也是兇多吉少 盧宛青不知道他們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花如此大的代價,建立這樣一個超遠程傳送陣,只是為了把自己傳送走她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悲天憫人胸懷蒼生的圣母,在不濫殺妄殺的前提下,她的信念就是自保。可是現在他們主動讓她遠遠的逃走這讓一直如同刺猬一樣自私自利的她qíng何以堪呵。 第二百二十章 大勢已去 【第二百二十章大勢已去】修改后 盧宛青呆呆地看著傳送陣,眼角淚滴不由自主地花落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第三地流淚。胸中是慢慢的感恩,還有溫暖。她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了而這份不再孤獨的代價就是必須扛起并肩戰斗的責任。呵,戰斗,從沒有實力的時候開始自己便一直在刀劍上跳舞,戰,那就戰個痛快吧! 陡然間,盧宛青爆發無窮戰意。眾人具是一震,他們隱隱感覺對方有了一絲其妙的變化,是一種叫親切的東西,同時他們也知道了對方的決定,有安慰,更有惋惜和心痛。 恰時,外面傳來嘈雜的吵嚷聲,盟主要逃走了,巫族打來了,那里有傳送陣,大家快去呀 盧宛青眉頭微皺,這人還真是來的巧呢,身形一動便穿過數人,站到那個剛才扇動造謠的人面前,是天機天成兩人,竟然又是他們。兩人目光不屑,挑釁地斜覷著盧宛青,后者心思通透,天機和天成都是穿一條褲子,也正是他們兩人才建立了天機城。堂堂天機城的一把手,竟然這么一副德行。盧宛青眼中殺意突現,正要動手,天成見勢不好,突然說道:宛青,我們都是一起低于過巫族的同伴,盡管天機做事魯莽了一點,但是也是為了大家好 天機猛地偏頭不可置信看向這個伙伴,不是他提出這個計劃的嗎,怎么現在把自己推出去,他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還來裝好人? 盧宛青哪里看不明白,她無法將這里所有懷有異心的人鏟掉,她也不需要這么做,她只需要殺jī儆猴就行了。幾人對方已經有人推出一個替死鬼,自己何不順意而為?她伸手一抓,一把扼住對方頸脖,用力一扣,喀嚓一聲,腦袋被硬生生這段,死不瞑目的眼睛瞪著盧宛青,好像在問,為什么?為什么殺我,為什么變得這么厲害了 盧宛青隨手一揮將手中尸體扔到一邊,所有人都被她這一手嚇呆了,天機可是化神初期高手,可是還沒有任何反擊就被對方扼住咽喉,瞬間被扼殺,更詭異的是連他的元嬰都沒有逃出來 盧宛青殺意升騰,她見過太多那些被扇動起來的sao亂,最后不是被敵人打敗,而是自己先潰敗的,誰要逃走?所有人現在想去投靠巫族的就站出來,盟主出面給你們這個機會,誰想留下來就要與城同存亡。 眾人面面相覷。 盧宛青做出這個決定不是沒有考慮,從之前巫族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并不是要對巫星上進行種族清理,而是將這里養成自己的殖民地,為它不斷輸送人力。他們應該不會拒絕這么多人的投誠,而對于這些人來說無疑多爭取了一些生存時間。 簡竹很快與巫族少主重炎聯系上了,他們一聽臨淵城有人投誠,連忙組織人將那些人全部送到附近的修真者聚集區圈養起來。 剩下以盧宛青閔宗主為代表的修真聯盟死守臨淵城,不戰一番就被俘虜去當奴隸終究不會甘心的。孟如風當時建的傳送陣是超遠距離傳送,為了更好保護里面的人,所以每次只能傳送一個人,一次就要消耗十顆極品靈石經過幾年與巫族的持久消耗戰,儲備的極品靈石不到二十顆也就是說最多只能傳送走一人當時孟如風心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