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專利強制許可
“讓我說,我們國家不就是有句老話,叫做薄利多銷嘛,他要是便宜下來了,不就是能賣的多?不就能賺得多? 可他非得定這么高的價格!他就不能考慮我們百姓嗎? 天天說什么研究成本高的,稍微虧一點本怎么,人家佛祖都說了,救人一命,深造勝造浮屠的。 他們虧的本,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命,他們為什么就不能稍微奉獻一下!” 白血病五群的群主史沖說道,在他看來為什么不能薄利多銷呢,你便宜下來,賣的多不也是能賺錢的嗎? 關谷聽到這話一邊拿小本本記,然后一邊回答道“我在網上看到那些人說,他們的專利是有期限的,就是如果不能在這段時間回本的話,后面可能就沒有辦法再賺錢了。” 十一群的群主老謝,聽到這話,搖了搖頭“天天就是賺錢賺錢的,要我說,就該跟幾十年前一樣,打地主,打到之些無良的資本家。 他們都那么有錢了,為什么就不能拿來做點好事,還把藥賣的這么貴。” 關谷聽到這話,有些無奈的回答道“你也不能這么說,人家的錢也是人家自己賺過來的,我們也沒資格要求人家一定就要把自己賺來的錢……” 還沒等關谷說完,另一個病友群的群主直接說到“你還是太天真了,哪個有錢人屁股底下干凈,他們賺的都是我們老百姓的黑心錢! 就像這個藥廠,你這種救命的要搞出來的,竟然賣的這么貴!這不就是黑心錢!” “對啊,這藥廠賣的貴,那憑什么人家阿三可以造那種仿制藥,賣的那么便宜,為啥咱們國家不能造。 不都說現在咱們國際地位提高了,為啥連人家三哥都不如,人家能造咱們還不能造,非要吃進口的天價藥。” 另一個病友群主聽到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天天在電視上看說咱們國際地位提高了。 那為什么咱們連個仿制藥都不給你造,咱們真要是厲害了,咱們造咱們的,人家敢說什么? 要是敢說就打他! “這跟國際地位沒有關系,這是國際規則,我們是to成員國,所有國家必須要遵守規則,就像法律一樣,不然世界就亂套了。” 這個時候一個男子走進了教堂,回答的那個病友群主的問題。 那個病友群主聽到這話頓時就不開心了“你哪個?!幫人家那些黑心商人講話!不怕昧了良心啊!” “我叫張巖松,我是負責這個仿制藥案子的檢察官之一,今天是來走訪的。” 張巖松向在座的幾個人微微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 “官啊……” 聽到這話那個群主直接把頭轉了過去,也沒有再說什么。 在古老的華國人心中,官本位的思想一直很重,還有一句很老的俗話叫做民不與官斗。 就連大人給孩子找工作,他們也拼命的把孩子往體制里面推,他們認為這樣是最有保證的。 那個老奶奶聽到這話還是不樂意“那小伙子,你跟我說說,你說這是什么國際規則。 那人家那什么印國,為什么就不要遵守這個規則,人家為什么就能做這種藥,還便宜的,老百姓也都能吃得起的。” “奶奶,我跟你說,在國際上面是有專利法的,我們當然也可以造這種仿制藥。 但是必須要等人家專利期20年過后才行,這叫尊重人家的知識產權。同樣的我們造出來的藥,別人一樣尊重我們的知識產權。 否則大家都不尊重這個東西,以后誰還會研究新藥。” 張巖松只能給老奶奶解釋了起來,有一種東西叫做專利。 “那憑什么人家印國可以造,咱們不可以。” 老奶奶聽到這話還是不理解,你要說有這個東西吧,為什么人家能造咱們不能造。 張巖松只能繼續解釋了起來“他們國家頒布的一種東西,叫做專利強制許可,即在特殊情況下,可以不經專利權人的同意,由政府授予、許可其他企業使用某項專利。 一般這種政策其他國家是在那種特別強的傳染疾病上面才會允許的,但是癌癥并不是強傳染的疾病,所以沒有辦法頒布這種政策。” “那人家國家頒布了,我們國家不能頒布嗎?這能救多少人的命啊,我們就不能跟人家國家學一學嗎?” 老奶奶聽到這話哭喪著臉說道,人家國家的政策好,咱們也可以學一學呀,為什么就不學呢。 張巖松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這要是不符合國際規定的,他們國家政府每年都要跟人家打官司。 而且一旦頒布了這種東西,基本上就是把自己國家的制藥行業給毀掉了,永遠不可能有創新。 永遠就只能指著別人國家的研發藥,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 “吃灰就吃灰,毀掉就毀掉了,能救人命不就行了。”旁邊那個群主聽到這話,有些不滿的說道。 張巖松嘆了一口氣“那你知不知道一旦我們國家失去了研發新藥的力量,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不僅是國家命脈被人家掐在手里面,那就很有可能本來十幾年后能治好的病人,要等到二十多年以后,那這十年沒有要吃的病人該找誰說理去?” “你別跟我說這種假設,我們看不了這么長遠,我們只能看到我們現在沒活路了。” 那個群主聽到這話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幾十年之后就是沒藥的,我就知道我現在沒藥了。 “但是國家必須要看的這么長遠,要為國家,為全體國民,為子孫后代考慮,如果不這樣的話,只會毒害子孫后代。” “那我們就不算人民了?!那你們就不能先為我們考慮!” “我們已經在盡力解決這件事情了,上面也在討論各種應對方法,絕對沒有說什么不幫你們解決問題。 這種事情是很復雜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你們解決掉。” 張巖松看著一副我就不講道理的病人,也是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