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林遠看著桌子上的那張羊皮紙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魔紋組合是忽略了這把雙手劍的打擊力量而抓住了速度的一個組合,不過這個組合也沒錯,因為他是雙手劍,所以打擊的力量上肯定不會太差,而一旦再擁有了速度,那么這把雙手劍確實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但是如果我不但將速度也兼顧到了,然后還相應的增加了一定的打擊力量呢?那樣效果豈不是更好?” 林遠用手指在那個魔紋的組合方式上不停的敲敲打打,腦子里也在不停的反復的比較著其他魔紋的組合方式,過了一會,林遠突然眼睛一亮,暗暗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個組合是為了那些力量不是很強大的人所采用的一種設計,靠速度來打敗敵人,而如果是換了一個力氣非常大的人,比如說伊恩或者是我,那么這個方案就不見的是最完美的了,因為我們的力量都很強大,所以我們完全可以靠力量壓倒對手,速度對于我們來說反而是雞肋,那么按照這種說法,我們應該將‘急速’和‘撕裂’都去了,換成8道‘力量的祝福’,然后再加2道‘重擊’,這樣一來,也許只是一擊,就可以確定比賽的勝負了吧?” 林遠越琢磨越有道理,于是他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鐵匠鋪的老板解釋了一下,鐵匠鋪的老板琢磨了一下,隨后委婉的向林遠提出了他自己的看法:“林大師,您說的這個我覺得是挺適合像您的朋友那樣的大力士的,可是,像您朋友那樣的大力士畢竟少見,不是嗎,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應該選用剛才的那種組合,這樣才能爭取到最廣泛的客戶哦!” 鐵匠鋪的老板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之后,林遠點點頭:“那好,我這就給你按照剛才的那個組合開始雕刻了,老板,這個主意可是你自己決定的,你以后后悔了可別來找我啊!” 林遠說笑了一下,鐵匠鋪的老板立刻連連回應表示自己絕不敢那樣做,隨后林遠示意他不要再說話,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就刷刷刷的開始在劍柄上雕刻起來。 隨著林遠的刻刀刷刷刷的轉動著,鐵匠鋪的老板的心情也隨之復雜和欣喜起來。 因為弗蘭斯托大陸煉金術師的稀少,所以任何一件煉金裝備都根本不愁銷路,而且,很多時候一家店里有沒有煉金產品和魔法裝備的出售也是衡量一家店鋪的實力的最重要的指標,因為客人們進來一問,你這有沒有魔法武器?當你說沒有的時候,你的產品再優秀也會降低一個檔次,而如果你說有并且還拿出實物來了,那么就算你的產品再不行,在顧客的眼中也會提高一個檔次,將你的商品都列為高檔貨的! 這就叫做魔法的誘惑吧?鐵匠鋪的老板想起他的父親轉述的爺爺的一句話,對此深以為然。 鐵匠鋪的老板琢磨著這些心事的時候,林遠的雕刻已經接近了尾聲,他按照先前的魔紋組合給這位鐵匠鋪的老板雕刻完了那把雙手劍之后,隨手就將手中的雙手劍丟了給他,然后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戰斧,也不再詢問鐵匠鋪的老板的意見,直接就按照他先前選定的那個魔紋刷刷刷的就開始雕刻了! 很快,林遠的刻刀又在這柄沉重的戰斧手柄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流暢但是形狀都很怪異和復雜的圖形,而當最后一個圖形,也就是第十道魔紋完成的時候,不但是鐵匠鋪的老板長出了一口氣,林園自己也長出了一口氣,他放下手中的戰斧,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將杯中的冰紅玫瑰露給喝得干干凈凈。 喝完酒,林遠抬起頭對站在一旁的鐵匠鋪老板笑道:“好了,老板,你驗下貨吧,沒問題的話我可就要告辭了,我還有事,再說了,我也不能總是呆在你這騙吃騙喝的是吧!” “不不,林大師您怎么能是騙吃騙喝呢,您是煉金大師,能夠請你到我這來小坐片刻是我的榮幸不是!” 鐵匠鋪的老板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雙眼放光的放下手中的雙手劍然后又拿起了茶幾上的那柄戰斧,試著揮動了兩下之后,鐵匠鋪的老板的神色越發的滿意和欣喜起來。 跟之前的那把雙手劍不同,這把雙手戰斧的附加屬性追求的是高破甲和高傷害性,上面不但有4道“撕裂”魔紋,還有4道“放血”和2道“麻痹閃電”,這樣的組合湊到一起,再加上這把雙手戰斧的重量和鋒利度,任何成為這把戰斧的對手的敵人,都恐怕有得頭疼的了! 鐵匠鋪的老板甩了兩下手中的戰斧,整個戰斧突然滋滋的冒起一陣電火花,而沒等鐵匠鋪的老板對此表示出欣喜,這間貴賓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然后穿著剛才林遠所改造的那套半身封閉式鎧甲的阿依娜小心的從外面伸進來小腦袋看了一下,吐了吐小舌頭,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是她,林遠笑了起來:“怎么樣,阿依娜,這件鎧甲穿上之后你有什么感覺沒有?有的話說來給我們聽聽唄!” “恩!” 阿依娜乖巧的答應了一聲,隨后高興的對林遠和她的父親說道:“阿爹,我感覺這件鎧甲好輕哦,跟以前你給我穿的那些鎧甲比起來輕了好多哦,還有,阿爹,你看,人家穿上這件鎧甲之后反而跑得更快了呢,你看,人家跑得快吧!” 阿依娜說著喜滋滋的刷的一下就從她站著的地方跑到了門口,隨后她又從門口刷的一下又閃了回來,這兩個過程速度都是極快,空氣中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銀色的身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第十八章 遇上倒霉事 “當然快了,你這個傻孩子,你這件鎧甲上面林大師可是加了好幾道‘疾行’魔紋呢,速度比以前快了18%呢啊!”阿依娜的父親寵愛的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對她獻寶似的行為感到又是欣慰又是好笑,隨后他抬起頭,很認真的對林遠說道:“林大師,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您肯幫忙,就我這個小店,也不知道到什么時候才能再請到一位煉金大師來為我打造這些裝備呢!所以,今天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您以后不管是缺了什么裝備,盡管到我這個小店里來,只要我這有的,一概都是免費送給您!” “別,你這的免費東西不好拿,我一拿你的免費東西你還不得又拉著我要我給你做魔法裝備啊?嘿,算了吧,老板,你也別打我的主意了,我說你啊,趕緊的賣了這兩件魔法武器,然后好好的存一筆錢去請個愿意長期跟你合作的煉金術師吧,這可比指望我來幫你要強多了哦!” 林遠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站了起來,鐵匠鋪的老板尷尬的陪著他笑了兩聲之后,林遠又說道:“好了,今天這酒我也喝了,東西我也做好了,我想是時候該我告辭了,老板,阿依娜,你們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要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啊!” 林遠說著跟鐵匠鋪的老板點了下頭,隨后大步的向門口走去,鐵匠鋪的老板追著他的背影趕了出來,一路上不停的勸說林遠留下來再喝點酒然后等到吃了晚飯再離開也不遲,不過林遠對此堅決的搖了搖頭,開玩笑,他的旅店房間里還有一個海蓮娜在餓著肚子等他們回去一起吃晚飯呢,萬一他和伊恩真的留在這里吃晚飯了,他們是吃好喝好了,可是以海蓮娜的那個節省的個性,今天晚上一定是用一杯涼水合著幾塊硬面包對付一頓就了事了!這樣的反差讓林遠又怎么可以接受呢,所以林遠說什么也不會留在這里吃這頓晚飯的!不管怎么樣,他也要趕回去,拉著海蓮娜去好好的吃一頓豐盛的大餐! 所以,林遠最終還是堅決的拒絕了鐵匠鋪老板的挽留,和伊恩兩人分別扛著采購回來的裝備一起出了鐵匠鋪的大門,大步的向他們的旅館的方向走去。而一直等到林遠和伊恩走出去老遠,鐵匠鋪的老板和穿著一身鎧甲的阿依娜還站在鐵匠鋪的大門口,依依不舍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林遠和伊恩兩個人興高采烈的抗著裝備回到了旅館之后,兩人剛剛進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斗和桌椅翻倒的稀里嘩啦聲。而沒等林遠和伊恩看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只皮質的靴子混合著一聲狂怒的喝罵,從里面嗖的一聲飛了出來擦過伊恩的肩膀飛了出去。 “喲,這是怎么了,這里被強盜搶劫過了嗎?” 林遠在旅店的大門口站住腳步,看著桌椅倒了一地,到處都是躺在地上呻吟的人的旅店大廳驚訝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是被搶劫了,小伙子,你來遲了啊,你要是早回來一步,興許就能看到一幕精彩的貴族少年之間的爭風吃醋呢,喏,那邊那位還站著的少年就是這次的爭風吃醋的主角之一,至于另外一位嗎,你看,那邊的地上躺著不停的叫mama的那個就是另外一方的主角了!” 林遠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邊就有一把蒼老的嗓音清清楚楚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林遠循聲望去,只見他離開旅店時就坐在那里吃喝的那位三星級老法師現在還坐在那里,正捧著一個大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一片狼籍的大廳笑瞇瞇的對林園說話。 “哦,爭風吃醋?為了誰啊,難不成是為了那個蘇菲亞?” 林遠隨口回答了一句,老法師還沒答應,那邊還站在那里的年輕人就刷的一下將目光投射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遠之后,輕蔑的從鼻孔里往外哼了一氣道:“你是那根蔥,蘇菲亞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喲,我為什么不能叫?怎么,這個名字還有什么忌諱嗎,靠,告訴你,我不但要叫,我還要大聲的叫,蘇菲亞,蘇菲亞,蘇菲亞,怎么樣,我叫了呀,你能怎么樣我?你咬我啊?”這個年輕人氣焰如此囂張,口氣如此之橫,讓林遠頓時渾身就不舒服起來,他哐當一聲丟下手中的東西,大聲的喊了幾聲蘇菲亞之后,雙手叉腰,嚼著一臉冷笑看著那位年輕人,擺明了不鳥他,一副你有種再跟我打一架試試看的表情。 林遠的這副表情落在了后面的老法師眼中,老法師頓時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看了看林遠和伊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林遠和伊恩身上的裝備之后,眼中閃過一絲有趣的眼神,隨后他將目光投向了那邊的那位少年,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反應。 站在一堆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之中的這個少年看起來是個貴族子弟,他身上穿的和他腳下的仆役身上的服飾都很華麗,而且林遠很快就發現現場還有另外一個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倒了一地的穿著兩種服飾的兩幫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腳印、傷痕、淤青和被扯破的衣服等等打斗的痕跡,而就連老法師指出來的另外一方的那個主角的臉上都有兩個已經發紫了的大耳光印記,此刻疼得這個家伙直叫媽,但是回頭再看站著的這個少年,他身上不但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腳印或是傷痕,而且他的額頭上還沒有什么汗,站在那里依舊還是一副很輕松,很優雅的貴族少爺派。 所以由這一點看來,這個貴族少爺要么就是個完全不懂打架,壓根就沒有下場動手的無能少爺,要么就是一個手底下還有兩下子,至少都能輕松的對付一兩個大漢的會兩下格斗技巧的小家伙,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貴族少年是后者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些。因為不管怎么說,至少他還站著,身上也是干干凈凈的,而他的手下和他的對手,此刻都已經躺在了地上,一邊呻吟一邊嚷著痛! 而且更讓林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少年聽了林遠的挑釁之后一言不發,但是然后突然之間他就刷的一下挑起了腳邊的一根斷裂的椅子腿,然后一側身來了個漂亮的回旋踢,準確無誤的將那根被他挑起的椅子腿刷的一下就向林遠的腦袋踢了過來。 林遠驚訝了一下,吐出了一句“小毛孩也學別人打架”之后,走上前一步,一伸手啪的一聲接住了這根斷裂的椅子腿,然后就在林遠打算走過去給這個家伙一點教訓,讓他不要這么囂張跋扈的時候,大門口突然沖進來一群身穿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戰士,而為首的一個人,身上的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胸口部位更是描了兩朵金黃色的小蘭花,氣度派頭等個人魅力方面明顯要比其他胸口沒花的戰士們要高貴得多。 這群人涌進來之后,為首的那個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花的戰士對著這滿大廳的傷員和遍地的狼籍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隨后他掃了一眼拿著一根椅子斷腿的林遠,然后才皺著眉頭對唯一還站著的那位華服少年叫道:“艾爾弗雷德,你又打架了?這個月你已經是第五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打了吧?” “奧丁頓叔叔,這次可不關我的事,是岡瑟他先挑釁我的,我只是被迫防守反擊,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穿著華服的少年見了這位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花的戰士,神態之間立刻柔和了很多,而且他一張口就叫出“叔叔”這個稱呼之后,林遠明顯看到那邊的那位胸前描著兩朵金色小蘭花的戰士眉頭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隨后又歸于平靜。 “哦,又是別人挑釁你,哼,艾爾弗雷德,怎么每次都是別人先挑釁你的?你怎么每次一出門就有人要來挑釁你?上次是吉爾伯特,再上次是杜波依斯,這次又是岡瑟,下次是誰?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你叔叔我好騙,每次都用這種借口來糊弄我?啊?” 這位胸前描著兩朵小金花的戰士有些不耐煩的數落了那個華服少年幾句之后,也不搭理他的抗議和申辯,轉身自顧自的吩咐他身后的戰士們開始收拾現場的殘局,然后他再一次描了一眼依舊拿著一根斷裂的椅子腿站在那里的林遠,隨后就將視線投向了現場唯一還坐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三星級老法師。 看見老法師胸口的三顆金星,這位名叫奧丁頓的戰士的眉頭再次皺了一下,隨后他大步的走過去,客氣的向這位老法師行禮道:“這位法師大人,請問您是?” “哦,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小伙子,看你的軍銜,你就是海蘭加憲兵隊的隊長奧丁頓吧?恩,你很出名啊,連我這個經常不出門的老家伙,都聽說過你的名字的呢!” 老法師笑嘻嘻的夸獎了面前的憲兵隊長一句,奧丁頓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旅館大廳,慚愧的對面前的老法師說道:“不敢當您這樣的贊賞,對了,這位法師大人,請問您叫……。” “我說了我就是個過路的,年輕人,你不用管我,我看,你還是趕緊抓緊時間處理一下這里的情況吧,嘖嘖,兩幫人打得很激烈啊,我老人家說起來也去過不少的地方,可是像這樣激烈的貴族少年之間的群毆,在其他地方還真是少見呢!” 老法師再次嘖嘖贊嘆了一番,奧丁頓的臉色一黑,苦笑了幾聲,對著老法師告罪了一聲之后,奧丁頓轉身走向站在那里依舊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笑瞇瞇的看著其他憲兵隊的戰士們打掃著整個戰場的艾爾弗雷德。 奧丁頓走道艾爾弗雷德的身前之后,先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大聲的命令附近的兩個士兵道:“漢森,法頓,你們兩個給我將這個惹是生非的小子給我鎖起來,一會押回憲兵隊,好好的關他幾天再說!” “啊?”被叫到名字的那兩個戰士愣住了,而剛才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的艾爾弗雷德同樣的也楞住了。 過了一會,見自己的兩個手下依舊沒有動彈,奧丁頓不由的提高了幾分嗓門:“漢森,法頓,你們兩個耳朵聾了?沒聽見我說話嗎?” “大人,他可是您親……。” “廢話,我讓你們抓人你們就抓人,怎么,難道還要我再說一次,讓你們兩個把他抓起來?” 被點到名的那兩個戰士為難的看著站在那里有點傻眼的艾爾弗雷德,小聲的提醒了他們的上司這可是他的親侄子,不過換來了奧丁頓一頓更大嗓門的喝罵之后,兩個戰士立刻手腳麻利的上前按住了艾爾弗雷德,隨后他們用一根細長的牛筋,將艾爾弗雷德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給捆了起來。 艾爾弗雷德被捆了起來之后,奧丁頓又指著滿地的傷員毫不客氣的嚷道:“這里所有的人也統統都給我抓起來,一并帶回去好好的審問,哦,對了,還有這個人,小伙子,我看你的穿著像是一個過路的普通冒險者,只是你怎么好好的就參合到艾爾弗雷德的這檔子事里來了,沒說的,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奧丁頓指著林遠喝令他的手下將林遠也捆起來,林遠一愣,而當兩個奧丁頓的手下真的要上前來捆林遠的時候,林遠身后的伊恩跨前一步擋住了那兩個戰士,護住了林遠對奧丁頓申辯道:“這位大人,您搞錯了,我們家小遠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您不應該抓他的!” “沒有關系?那他手里拿著的這是什么?年輕人,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們準備用來晚餐的香腸!” 第十九章 出手 奧丁頓看了一眼林遠手中握著的那半截椅子斷腿,冷淡的回應了一聲然后繼續自己的手下:“你們還楞著干什么,將他們都給抓起來,一并帶回去好好的審問。” “是,大人!” 抓林遠的那兩個戰士不客氣的推開伊恩,沖上前來就要捆林遠,林遠大怒,一把推開這兩個戰士,隨后舉著手中的半截椅子斷腿怒氣沖沖的對奧丁頓喝道:“靠,這位大叔,你就憑這半截椅子腿就要抓我回去審問?好,很好,我請問你一個問題啊,我拿著這半截椅子腿說明了什么問題,難道我拿著這個就能證明我一定也參與到你親戚的這場斗毆之中了嗎?這位大叔,你這么辦案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 林遠的話音剛落,一直沉默著沒有出聲的艾爾弗雷德突然插嘴叫了起來:“他參與了,叔叔,這個家伙剛才跟我動手了,他還罵了我呢!快,叔叔,把他也抓回去,先關他個幾十天再說!” “你閉嘴!你闖的禍還不夠多嗎?” 奧丁頓厲聲喝了一聲,隨后面無表情的掃過林遠:“首先,小家伙,你應該稱呼我為大人,大叔這次詞我很不喜歡聽,其次,小家伙,你有沒有參與到這次斗毆之中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這要等調查之后事實說了算,還有最后一點,小家伙,既然現在有人已經能證明你也參與打斗了,那么你就脫不了干系,你怎么也得跟我走上一趟,知道了嗎?” 林遠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怒氣涌上心頭:“那就是他說什么你都信,就憑他的一番屁話你就要抓我回去審問了?是吧?好,很好,果然不愧是親戚,奧丁頓大人,你辦案果然很公道啊!” 林遠含著怒氣嚷出了這句話之后整個大廳立刻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扭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林遠,而被林園公然的糗了幾句的奧丁頓臉色一沉,他轉過身看著林遠,眼神里充滿了怒氣。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他給我抓起來,還有,連這個年輕人也一并帶走,我看他們都是一伙的,剛才的那場斗毆,他肯定也脫不了干系!” 奧丁頓指著林遠和伊恩厲聲沖著自己的手下們吼了一嗓子,他的手下們立刻就涌過來好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就要將林遠和伊恩一起捆起來然后帶走,但是他們剛剛靠近林遠和伊恩,林遠就憤怒的大聲叫了起來:“伊恩,給我打,一個都別放過,媽的,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有這個本事能把我抓走!” 林遠叫完之后,伊恩二話不說的就開始開打,那些身穿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戰士根本就不是伊恩的對手,伊恩一拳一個打倒了兩個離得最近的戰士之后,猛的一個野蠻沖撞,連人帶鎧甲好幾百斤的重量往涌過來的人堆里一沖,一群人立刻就又倒下了一大片。 “反了反了,來人啊,給我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帶回去好好的審問審問。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在我這海蘭加城里撒野!” 林遠和伊恩的反擊有些出乎奧丁頓的意料,而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仿佛暴風雪下的麥芽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之后,這位海蘭加城的憲兵隊隊長就更加憤怒欲狂。他喝令現場的所有戰士們都動手開始抓捕了林遠和伊恩之后,更多的戰士沖上前來,有的戰士甚至抽出了自己的劍,從四面八方向林遠和伊恩包圍了過來。 眼看對方已經開始動用武器了,林遠也不甘示弱,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長劍,伊恩也憤怒的吼了一聲,隨后折返回來,從地上撿起了新買的塔盾,虎視眈眈的站在林遠身旁。 這時,眼看林遠和伊恩先后亮出了武器,更多的戰士們也紛紛開始抽出自己的武器,滿大廳幾十號身穿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戰士,一起向林遠和伊恩包圍了過來。 眼看著一場更激烈的戰斗轉眼間就要爆發,這時一直坐在那里悠閑的喝著大麥酒的老法師突然開口叫道:“等等,奧丁頓隊長,關于這個小伙子,我有幾句話想說一下!” 老法師突然開口,全場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為之一凝,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老法師的方向看去。奧丁頓隊長聽見老法師的聲音,排眾而出,沉著臉對面前的老法師說道:“這位法師大人,請問您有什么指教?” 老法師笑瞇瞇的連連搖手:“我一個糟老頭子,可不敢當你這位大隊長的大人,指教也不敢當,其實只是我想指出來一下,我說你們最好還是別惹這位少年人了,你們這一群人全上,也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哦!” 老法師的這番話讓全場所有人都有些驚訝,不過短暫的驚訝之后就是不服,全場所有還能站著的身穿紅色金邊蘭花鎧甲的戰士們都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包圍之中的林遠和伊恩,個個都流露出一副隨時準備沖上去大打出手的。 奧丁頓隊長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老法師沉聲說道:“我不是很明白大人您的意思,難道,大人您認識這個家伙嗎?” 奧丁頓試探著詢問了一番,老法師立刻連連搖頭:“不不,我不認識他,呃,也不對,我們是見過,不過……,那是在我吃了午餐前,對,我們在吃午餐前見過一次了!所以如果嚴格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認識的吧……。” 老法師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吐出了這么一句讓奧丁頓和林遠都為之絕倒的話,對此,林遠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奧丁頓本來陰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強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大人,只見過一面怎么能算認得呢?好了,既然大人您沒有其他指示了,那么我就忙我的去了!大人您請繼續飲用你的美酒!” 奧丁頓說完生怕老法師還有什么雷人的言語,一轉身立刻就大聲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吆喝起來:“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證明我們是爺們的時候到了,今天不管是誰,只要是給我們兄弟們臉上抹黑的,以后一律就別想在我手下混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一大群戰士們群情激昂的吼了一嗓子,隨后虎視眈眈的向林遠和伊恩包圍了過來,林遠站在那里不以為然的甩著手中的長劍,而伊恩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塔盾,忠實的護在林遠的身前。 這一大群群情激憤的戰士緩慢的逼上來的時候,林遠突然沖著這些人露齒一笑:“各位,我本人跟你們并沒有什么仇怨,所以一會我要是傷到了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怨恨我,還有,我這把劍很鋒利的,你們一會也千萬別離我太近,太近的話我一不小心可就會砍傷你們的哦!” “哼,你還真以為自己很牛了!”人群后面的奧丁頓冷哼了一聲譏諷林遠道:“小伙子,你別癡人說夢了,你今天是不可能跑得了的,也許就像法師大人說的那樣,你確實很厲害,但是你知道我的憲兵隊有多少人嗎?你知道整個海蘭加城又有多少城衛軍和資深冒險者嗎?所以,小伙子,你今天犯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你是在跟整個海蘭加的人民作對,你不可能會贏的!” 奧丁頓說完,一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給我上,拿下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整個大廳所有的憲兵隊戰士立刻都沖了上來,一瞬間向林遠遞過來的寶劍至少有四五把,而其余更多的戰士們也都蜂擁而上,一時間,明晃晃的劍光照亮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大廳四周或躺或站的兩幫貴族世家的仆人們,臉上都露出了駭然和驚懼的臉色。 人群包圍之中的林遠很淡定,他掃了一眼蜂擁而來的憲兵隊的戰士們,面對著那幾把同時向自己遞過來的長劍,不屑的哼了一聲,猛然揮動手中的劍,毫不畏懼的迎向這些蜂擁而來的戰士們。 雙方的武器剛碰撞到一起,大廳里的所有人就只聽“叮叮叮”的連續幾聲脆響,隨后幾只明晃晃的斷劍從眾人的頭頂激射出去,幾聲悶響之后,先后擊中了眾人頭頂的天花板,半只斷劍劍刃都深深的刺入了天花板之中。 場邊圍觀的人們流露出驚訝和驚駭的目光的同時,人群中再次傳來了幾聲“叮叮叮”的脆響,隨后剛才還蜂擁而上的憲兵隊的戰士們突然又如同潮水般后退,等到他們都散開之后,圍觀的眾人這才發現,堵在最前面的幾個憲兵隊的戰士手中的劍都只剩下了半截,而且他們身上所穿的紅色金邊蘭花鎧甲也都從中齊刷刷的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內里襯穿的各色棉襖和毛皮坎肩。 一直站在旁邊觀看的奧丁頓變了臉色,他的眼睛越過人群死死的盯著林遠手中的長劍,好半晌才輕聲喝道:“小伙子,你到底是誰?” 第二十章 突然的轉變 “我只是個過路的,怎么,你們海蘭加城還有這規矩,打架之前還得報名字?cao,廢話這么多干嘛,直接上來干,干完了我們再廢話行不行?” 林遠毫不客氣的反諷了一句,隨后他用自己手中的劍指著面前的一群憲兵隊的戰士們大笑起來:“你們上啊?怎么了,你們剛才氣勢不是都很強的嗎,怎么現在都縮回去了?哼,喂,那邊的那個什么什么隊長,你的戰士都不行啊,這架還沒打呢他們就都慫了,要不你來吧,讓我這個鄉下的窮小子也看看,你這個海蘭加的憲兵隊隊長到底有多厲害!” 林遠抓住了機會可勁的挖苦了奧丁頓一通,他的挖苦讓奧丁頓身邊的憲兵隊的戰士都變了臉色,但是,出乎眾人包括林遠意料之外的是,林遠剛才的那一番挖苦并沒有讓奧丁頓再次發飆,相反,這位海蘭加城的憲兵隊隊長看著林遠手中的劍一直楞了好半晌,最后他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回頭遙遙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老法師,最后他再次看了林遠幾眼之后,突然沉聲向滿大廳的憲兵隊的戰士們下令道:“好了,放了他,你們把其他人都給我帶回去,走,收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