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姚夢枕雖然也怒極,但見郝帥暴怒異常,心中暗自擔憂,她輕聲勸道:“郝帥,這些人遲早要有報應(yīng)的,我們現(xiàn)在既然找不到他們,就應(yīng)該更加堅定我們的目標,要變得更強大,免得兇手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逍遙法外!” 郝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憤怒的喘著氣,過了許久,他才猛的一扭頭,朝著城西的旅館直奔而去。 姚夢枕暗自松了一口氣,不敢再說什么,雖然郝帥腳步飛快,她腳踝生疼,也只是咬牙苦忍,緊跟而上。 兩人回到住處,一夜未眠,一句未說,氣氛沉滯壓抑得令人窒息。 等到了第二天快蒙蒙亮的時候,姚夢枕才沉沉睡去,但沒過多久她便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便看見郝帥坐在床邊,兩眼通紅,像是一夜未睡。 姚夢枕嚇了一跳,正要說話,郝帥見她醒了過來,聲音有些沙啞的便說道:“趕緊去刷牙洗臉,我們出門了。” 姚夢枕從來沒見過郝帥這般模樣,她不敢多說什么,自己跳下床來,飛快的到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然后在自己腳上磨破的地方貼了幾塊創(chuàng)口貼后,自己才穿好了鞋,跟著郝帥走了出去。 兩個人重新又沿著高速公路繼續(xù)往西藏出發(fā),兩人一路不再打鬧,心中都是沉甸甸的,一路上竟是一句話都不說。 等快要走到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郝帥和姚夢枕卻見不遠處兩輛車撞在了一起,一輛是運送泥土的大卡車,一輛是長途大巴車 大巴車上的乘客們都紛紛下車,圍在路邊,有的在路邊伸手攔車,有的則打著電話,還有的在旁邊苦惱的等待著。 郝帥和姚夢枕若是平常,說不得便過去看看熱鬧了,可此時,兩人只是掃了一眼,便匆匆從旁邊走過。 可是他們沒走多遠,便忽然間聽見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刺耳的聲音喊道:“鄒銘東,我cao你媽,讓你給老子買的早飯呢,怎么沒裝進袋子里面!” 郝帥一聽這話,登時身子便猛的扭了過來,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孔上登時殺氣騰騰! ==================================== 順便說個事兒,我的新浪微博最近被盜了,我也沒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還望有關(guān)注我微博的人注意一下。 第220章 千里追蹤 郝帥扭過頭,盯著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在大巴車上下來的乘客里面,毒販朔哥和陰沉男子正在其中。 郝帥雙拳一握,殺氣騰騰的便朝著這兩人而去。 一旁的姚夢枕大駭,連忙一拉他的手,小聲道:“你瘋了?郝帥,你要替天行道,我不反對,但千萬別在這里!你想讓你mama以后去監(jiān)獄看你,或者再也見不著你了嗎?” 這一句話立刻擊中了郝帥的內(nèi)心,他一下站住了腳,目光緊緊的盯著遠處的兩名毒販,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姚夢枕,我想我先不能去筑基了。” 姚夢枕聽他這么一說,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心中輕嘆了一口氣,知道這次筑基只怕是要危險了,不過眼下自己如果攔著郝帥,只怕他立刻就會翻臉,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肯定會出現(xiàn)一道不可彌補的裂痕。 而且,姚夢枕內(nèi)心深處也知道,如果郝帥在眼下這個時候,都能夠毫不猶豫的拋下這兩個毒販和他的同學(xué),扭頭去修行的話,姚夢枕心中是會極大的鄙夷郝帥的。 而郝帥之所以為郝帥,他之所以能夠得到乾坤如意鏡的認可,就在于他有一顆赤子之心 姚夢枕嘆道:“算了,筑基以后還能再去,眼下的事情卻是不能耽擱,這一次讓他們跑了,卻不知道他們要害多少人,有多少人因為他們而家破人亡了!” 郝帥默然不語,目光如鷹如隼,一直盯著遠處,面含殺氣,過了一會兒,他才扭過臉來,森森然的說道:“我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姚夢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很快又將話咽了回去,心道:罷了罷了,危險就危險吧,最壞不過就是個死么?不過……這幫家伙最好別惹得郝帥動用道法天下無敵,要不然,哼哼,姑奶奶讓你們后悔生在這個世上! 兩人商定好了主意后,便不再往前繼續(xù)走去,恰好這時遠處開來一輛雙層大客在人群跟前停下。 兩名毒販跟鄒銘東和韓姬男很快上了車,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很快也跟了上去。 這輛客車是上下兩層,郝帥和姚夢枕上車后交了錢,也不跟兩名毒販打照面,便直奔上層而去。 由于兩人是半當中上車,因此也不用檢查身份證什么的證件。 郝帥也很是機敏的跟在一男一女兩名大人的身后,亦步亦趨,一副“我們就是他們的小孩兒”的模樣,檢票員也絲毫沒有懷疑什么,收了錢后,手一揮便讓他們上了車。 這輛車是從吳江市出發(fā),前往杭州的中短途客車,行程不過四十多分鐘,一車人到了杭州后,紛紛下了車。 兩名毒販帶著韓姬男、鄒銘東也不敢坐高鐵,甚至連汽車站都沒出,更不用說欣賞什么杭州西湖的天下美景,直接便上了一輛從杭州直奔武昌的長途大客車。 這一次,郝帥和姚夢枕照葫蘆畫瓢,躲在上客的人流中,混了上去,剛上車便鉆進了自己的座位。 這輛長途汽車比起之前的雙層巴士卻又條件差了許多,在并不寬敞的車中,窄小的床鋪將車硬生生劃分成為三塊,左右兩邊貼著汽車兩旁的窗戶,中間又是一條長狹形的小床豎貫汽車。 這些床鋪的床架全部由不銹鋼打造而成,又窄又短,靠近頭部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弧線,做出枕頭的形狀,而靠腳的位置同樣也有一道弧線,郝帥往上面一趟,腳往上一靠,腳尖便翹了起來,姿勢十分的不舒服。 姚夢枕和郝帥兩人要了一個靠近前門的一前一后的床位,姚夢枕掉了一個頭,跟郝帥頭挨著頭而睡,她小聲說道:“郝帥,這床睡得好不舒服啊!” 郝帥嗯了一聲,眼睛視線飛快掃了一眼,在車后面的鄒銘東和韓姬男以及兩名毒販一眼,他小聲說道:“忍忍吧,我連翻身都不方便。” 兩人一路過來,郝帥臉色陰沉得可怕,姚夢枕都不怎么敢跟郝帥說話,此時算是一整天來,郝帥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她心中一緩,稍微放下心來,笑道:“哎,你說他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郝帥躺在床上,接著一張薄薄毛毯的掩護蓋在臉上,眼睛透過縫隙盯著兩名毒販,他小聲道:“就算是天邊,我也要跟著去!” 姚夢枕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哎,要是我的法力修為都還在,那就好了,哪里用得著費這么大勁啊? 她正感嘆著,忽然間感覺到有人向自己看來,姚夢枕目光一掃,卻正見到是毒販朔哥的目光四處游走著,她連忙腦袋一縮,也藏在了毯子下面,裝作睡覺的模樣,小聲說道:“你總得有個計劃吧?” 郝帥小聲道:“走一步看一部吧。” 姚夢枕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手往自己的毯子下面摸了過去,悉悉索索的摸索了一會兒后,她掏出一個塑料包裝的小蛋糕來,悄悄遞到郝帥跟前,關(guān)切的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 郝帥皺了皺眉頭,說道:“沒胃口。” 姚夢枕卻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你不吃飽力氣,怎么幫人報仇?” 郝帥一想,毫不猶豫的便接過了蛋糕,撕開后,張口便咬了過去,三下五除二便將蛋糕吃得干干凈凈。 姚夢枕見狀,歡喜的一笑,又取出水來給郝帥喝,見他吃飽喝足后,這才小心翼翼的躲在毯子里面,像一個悉悉索索的小松鼠一樣在偷偷的吃著東西。 饒是郝帥心中滿是憤怒與仇恨,見了姚夢枕這般模樣,也忍不住一笑,說道:“用不著這個樣子吧?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郝帥話剛說完,便忽然間聽見毒販朔哥一聲大喊:“師傅,停下車!” 郝帥和姚夢枕頓時渾身一僵,兩人都趴在了床上,毯子蓋著腦袋,不敢作聲,兩人的小心臟噗通亂跳。 朔哥一臉喊了兩聲后,司機師傅才一腳踩了剎車,不高興的回頭說道:“干什么啊?” 朔哥說道:“師傅,停下車,我要撒尿。” 司機滿臉不高興的正要罵人,卻瞧見朔哥走了過來,一臉的橫rou,顯然不是善類,他的話登時便咽了回去,熄火停在了路邊,大聲道:“有要上廁所的趕緊啊。” 車上的人們有三急的都紛紛下車,郝帥和姚夢枕只覺得旁邊朔哥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兩人緊張得毛孔都要倒豎起來。 郝帥更是握緊了拳頭,像一張拉開的烈弓,隨時都會脫弦而出,隨時都會暴起。 尤其是朔哥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他忽然間站住了腳,手往郝帥的床邊欄桿上一放! 郝帥身子剎那間一顫,下意識的就想要暴起殺人,而就在這個時候,姚夢枕忽然間伸出手來,一只手按住了郝帥的拳頭,將他緊緊的按了下來。 郝帥被這么一阻,這才緊接著聽見一聲打火機響的聲音,卻是這位朔哥在郝帥跟前點了一支煙,然后又繼續(xù)向前走去。 郝帥登時松了一口氣,背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汗。 這倒不是他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對方,他連用槍指著自己腦門的張健都打死了,又怎么會爬這兩個還沒把槍拿出來的毒販? 郝帥只是太想將這些傷天害理的人一網(wǎng)打盡了,他生怕自己的計劃被打亂,生怕打草驚蛇。 等到車上的人都紛紛解決完生理問題后,汽車便再一次發(fā)動,擁擠的大巴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從杭州到武昌,從白天到黑夜,從中國的東部到中國的中部,橫貫千余里。 兩名毒販和鄒銘東、韓姬男并未料到車上居然會有人在跟蹤著他們,他們一開始還能夠保持著警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長途車從白晝駛?cè)胍雇恚瑵u漸的他們的警惕心也降低了,一個個昏頭昏腦的睡了起來。 可郝帥和姚夢枕在車上卻是不敢一起睡,一來怕有什么變故,二來也怕他們突然間下車,他們失去了跟蹤的目標。 祖國萬里河山,交通又如此發(fā)達,一旦跟丟,再想找到,除非有大神通大法術(shù),否則簡直是癡人說夢。 兩人輪流睡覺,一直到早上快要天亮的時候,兩人這才有點兒撐不住,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中午,汽車才開進了武漢的三大重鎮(zhèn)之一,武昌。 郝帥和姚夢枕等兩名毒販帶著鄒銘東和韓姬男下了車后,他們這才悄悄的下了車。 兩人本以為他們會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又上了一輛武昌到貴陽的長途汽車,竟是毫不停歇,腳不沾地。 郝帥和姚夢枕暗自叫苦,兩人身子在長途汽車上既不敢坐起來,也不敢站起來活動,只能憋在床鋪上,幾十個小時動彈不得,其中苦處實在難以為外人道。 但他們又不能不跟,只好咬牙忍著跟了上去。 這一次他們?nèi)绶ㄅ谥疲故怯畜@無險的一路跟到了貴陽,等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過去了,兩人在車上憋得幾乎都快要瘋了。 可到了貴陽后,兩名毒梟又帶著鄒銘東和韓姬男,再一次上了長途汽車,這一次去的,卻是中國的最西南部的地區(qū)之一,西雙版納。 郝帥和姚夢枕盡管已經(jīng)快要崩潰,但他們也知道,這一趟旅途,他們終于快要到達終點,因為西雙版納離中國的邊境線也不過是百余里之遙,再過去一點,他們就出國門了。 而在這片邊界線地區(qū),是整個中國毒品、軍火最為猖狂肆虐的地區(qū)之一。 西雙版納,這個美麗而迷人的地方,卻因為他們的到來,殺機四伏。 ========================================== 大高潮快要到了,灑家我俗事纏身,堅挺不起來啊,痛苦~~~ 第221章 異族山寨 郝潔雄怎么也沒想到,郝帥和姚夢枕在半路上居然沒有去西藏,而是扭頭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西雙版納。 他們在路上許多地方“層層設(shè)防”,幾乎每一個高速公路的繳費站和加油站都一路問過來,卻始終沒有半點兒郝帥的蹤跡。 郝潔雄心急如焚,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連郝文菁都不敢多喘一口大氣,生怕自家老爺子把事情責任都推到她的頭上來。 她的確是曾經(jīng)對郝帥痛下殺手,但眼下,給她一百個膽子,她真不敢對郝帥再下手了。 現(xiàn)在郝潔雄正陰沉著臉,虎視眈眈,看誰似乎都覺得不爽,只要郝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只怕郝潔雄立刻就會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郝文菁噤若寒蟬,卻得意了另外一個人,這人正是之前被郝文菁害得險些背黑鍋的郝文雄。 由于有葉豐這個雙料間諜的存在,郝文雄理所當然的知道了郝帥的近況,在得知這一情況后,郝文雄真是既得意,又開心,一開始他只是想:臭**,讓你上次害得我險些吃癟,這次也讓你知道這種感覺!只要那個小雜種出了一點什么問題,這個臭**都得背這個黑鍋! 可郝文雄剛想到這里,忽然間腦海中便冒出一個想法:這個臭**能害得我差點背黑鍋,那我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害得她背黑鍋?從東吳市到西藏,這么長這么遠的路上,發(fā)生一點什么其他事情,肯定是正常的吧? 這個念頭一浮現(xiàn)出來,郝文雄便按不下去了,他越想越是興奮,越想越是覺得可行,他在房間里面急速的轉(zhuǎn)了幾圈后,立刻便喊來了人,讓自己的手下去辦這件事情。 他的手下有之前料理過這件事情的,一聽說郝文雄又要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侄子下手,頓時嚇了一跳,但也不敢說什么,低著頭便乖乖的去了。 于是,在郝潔雄布下的羅網(wǎng)中,又有一張頗大的網(wǎng),悄無聲息的灑了下去,在往西藏的各個路上,都多了雙緊盯的眼睛。 可他們卻沒想到,他們要找的正主兒正在跟一幫毒販較勁,跟自己原定的目的地漸行漸遠。 下了車以后,郝帥和姚夢枕明顯感覺到他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里與東吳市的錦繡江南的風景截然不同,也與他們一路看過來的山山水水有著明顯的差別。 剛一落地,兩人便覺得四周的空氣清新透徹得浸人心脾,讓人心曠神怡。 盡管心中懸著事情,姚夢枕依舊忍不住贊嘆了一聲:“空氣真好呀!” 天朝的地面上,北京是空氣污染最嚴重的地方,平均污染指數(shù)在120多左右,而東吳市的平均指數(shù)在40左右,雖然比北京低了許多,但和西雙版納這種地方一比起來,依舊天差地遠,以至于即便是一個鼻塞的人呼吸一下這里的空氣,都能夠聞出一陣清澈入肺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