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而跟孫健、跟虛靈打,郝帥一個占了先發(fā)制人以及有底牌的便宜,而另外一個則在地利上占的便宜十分巨大。 可在人家的主場跟對方斗,這一切的先機(jī)條件就都不存在了,而且郝帥就算能解決掉其中的一兩個,可其他人怎么辦? 這不是一兩個悍匪,解決掉以后就完事ok,這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只要惹了一個,其他的立刻會蜂擁而出。 只虎好斗,群狼難敵! 更何況這是一個火器橫行的年代,修行人再牛逼,沒修煉到金仙境界,一記黑槍就能送他們見閻王。 辛辛苦苦修煉十?dāng)?shù)載,比不上人家輕輕松松摳一下扳機(jī)。 郝帥想了好一會兒,終于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這兩個家伙不要為難鄒銘東和韓姬男吧。” 姚夢枕見他不再堅持,頓時松了一口氣,她笑道:“放心啦,他們不是還要他去進(jìn)貨么?你趕緊抓緊時間修行,回頭才好救他們出來啊!如果你自己不強(qiáng),還去救人,那很容易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的。” 郝帥一開始沒想到對方會是毒販這種難纏貨色,此時聽姚夢枕勸后,心中頓時萌生退意,而這多多少少也跟鄒銘東和韓姬男與郝帥的關(guān)系實(shí)在不怎么好有關(guān)系,若是被抓的是方奕佳或者姚夢枕她們,那郝帥二話不說掄胳膊挽袖子就沖上去了。 兩人商議了一番后,不再猶豫,甚至決定不再在這里耽擱,他們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離這里越遠(yuǎn)越好。 等他們再城西再找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七八點(diǎn)的時間了,兩人累得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 而在另外一邊,在小旅館中,老板娘則怎么也沒有想到,她的一個決定給自己惹來了滅頂之災(zāi)。 郝帥和姚夢枕機(jī)警的識破了老板娘的意圖,又隨后報警了以后,她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泡湯了。 吳江市就這么點(diǎn)大,這里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黃天成肯定立刻就能夠聽得到,他若是知道警察來了,以為自己報警,那可怎么辦? 自己若是身陷魔爪那還好說,自己女兒可怎么辦? 老板娘在自己的房間中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心慌,她想將女兒送走,但是送到哪里去呢? 這些年自己吸毒弄得眾叛親離,關(guān)鍵時候連個能夠托付的地方也沒有。 她在房間里面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旁邊的女兒卻是壓根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還單純的以為自己母親是因?yàn)樽约和党詵|西而生氣難過,她便拉著自己母親的衣角,小聲勸道:“mama,我以后會聽你的話的,你不讓我吃,我就不吃了。你別難過了,好不好?” 童聲稚嫩,其言戚戚。 老板娘聽得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哭道:“是mama不好,以后mama再也不打你了,你不要怪mama!” 小璐朦朦朧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在老板娘臉上擦了擦她的眼淚,乖巧的說道:“mama不要哭,小璐會乖的。” 老板娘此時心中大痛,一把抱著自己的女兒,咬牙站了起來,她就是死,也絕對不能讓女兒跌入那個大火坑! 她抱著小璐打開門,正要帶著她逃出去,不管逃到哪里,總之不要被黃天成他們找到就行了。 可老板娘剛沖出門,便聽見外面一個催魂奪命的聲音響了起來:“阿芳,阿芳啊?你在不在啊?你好啊,有兩下子啊!居然報警?” 老板娘登時面色慘白,她渾身瑟瑟發(fā)抖,左右看了看后,忽然一把抱住了小璐,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qiáng)一笑,說道:“小璐,mama跟你玩玩躲貓貓好不好?你一會拿著鑰匙,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管是誰來找你,你都不要出來,聽見沒有?” 小璐很是聽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扭頭向外面看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她忽然間抱了抱自己的母親,小聲說道:“mama你要保重啊,小璐會乖乖的藏起來的。” 老板娘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用手掩著嘴,聲音嗚咽,但臉上還在笑著,她朝著小璐說道:“乖,快去藏好!” 小璐乖巧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老板娘則抹了抹眼淚,朝著外面迎去。 她剛下樓,便見到黃天成旁邊站著一個光頭男子,老板娘頓時臉色慘白,她知道,這個男人正是黃天成的手下之一,叫做光頭哥,真名倒是沒幾個人記得了,這貨最喜縱火為樂,是個十足的暴力縱火狂。 老板娘顫聲道:“老黃,你聽我說,這警不是我報的,給我?guī)讉€膽子我也不敢報警啊!” 黃天成似笑非笑道:“那是啊,你報警有用嗎?” 老板娘勉強(qiáng)陪笑道:“是是,誰不知道這吳江市是老黃你說的算啊?” 黃天成打了個哈哈,他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那個小娘魚呢?把她給我?guī)С鰜怼!?/br> 老板娘吞吞吐吐,畏畏縮縮的小聲說道:“老黃……其實(shí)報警的就是那個小娘魚和那個小赤佬,他們兩個已經(jīng)跑了!” 黃天成臉色一變,抬手一巴掌就將老板娘刪倒在地,他暴怒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老板娘都不敢出聲,她生怕自己的慘叫聲和大喊聲會把自己的女兒驚出來,因此只是咬牙苦忍。 黃天成一臉的猙獰,他怒道:“老子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了,你他媽的臨時給我掉鏈子?你找死呀你!你女兒呢,把你女兒找出來,人跑了,她頂上!” 老板娘哭道:“老黃,我女兒已經(jīng)回娘家了,你就饒了她吧,你發(fā)發(fā)慈悲,我以后給你燒香……” 黃天成大怒,一腳踹在老板娘身上,他咆哮道:“老子還他媽的沒死呢!我發(fā)慈悲饒過你?誰他媽的發(fā)慈悲饒過我啊!你讓我他媽的怎么跟人交代!” 黃天成怒極,他劈頭蓋臉的狂打老板娘,怒道:“你說不說,說不說!” 老板娘被打得在地上來回翻滾,她又不敢出聲,只得咬牙死忍,以至于牙關(guān)都咬出血來了尚不自知。 黃天成見她死活不肯說,當(dāng)真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他一腳重重的踹在了老板娘的頭上,將她一下踹得暈了過去,然后咆哮道:“給老子把店里面的人都趕出來,然后給老子燒,當(dāng)老子說過的話都是放屁嗎?” 光頭哥一聽,頓時喜滋滋的搓著手,他跑到柜臺邊去看了一眼賬本,笑道:“老黃,嘿,就兩個房間住了人,我一會就去喊他們出來啊!” 他屁顛顛的跑到了兩個毒販的房門口,敲了敲門,過不一會兒,門口拉開一條極小的縫隙,露出一雙銳利而陰鷙警惕的眼睛。 光頭哥絲毫不以為意,他陪笑道:“幾位老大,麻煩您換個地兒,我們跟這里的老板有點(diǎn)兒私人恩怨,一會兒要放火燒店了,要是燒到您幾位,可不太好,您行個方便?” 站在門口的朔哥一聽,他扭頭向自己的老大看去,這個臉頰削瘦的男人顯然走多了江湖,他警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他們兩人收插在兜里面,揣著手槍,拎著行李出了門,在喊上了鄒銘東和韓姬男后,便迅速離去。 鄒銘東和韓姬男雖然昏睡,但是此時被強(qiáng)行喊醒,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迷迷糊糊的跟著走。 而光頭哥在喊走了他們后,自己便拎著一個汽油桶,挨個房間潑著汽油,他每個房間走進(jìn)去的時候都要大喊一聲:“有沒有人啊?有人趕緊出來啊,要不然一會別后悔啊!”說著,他自己似乎都為自己的幽默所傾倒,嘻嘻的笑了起來,然后一邊潑著汽油,一邊哼著《冬天里的一把火》這小曲兒, 躲在房間里面的小璐則在衣柜的縫隙中看著光頭哥在房間中四處灑滿了汽油,她一雙天真單純的眼睛絲毫看不出這人世間的黑暗與罪惡究竟到了一個怎樣的境地。 光頭哥挨個房間潑了一遍汽油后,他嘻嘻笑著走到黃天成的身邊,手中把玩著一個zippo的打火機(jī),看了一眼還在店中的老板娘,然后一臉希冀的看著黃天成,說道:“老黃這女人怎么辦?” 黃天成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咬牙道:“一塊兒燒死拉倒,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吸毒女人的下落的!” 光頭哥登時大喜,咯咯咯的怪笑了起來,他哼著小曲兒,蹲下身來,啪的一下點(diǎn)燃了火機(jī),然后在一路潑灑出來的汽油上一點(diǎn)…… 轟的一聲響,登時熊熊燃燒的罪惡之火如同惡魔一樣,腳步飛快的朝著旅館之中蔓延而去! 小城的黑夜中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亮光,四周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和呼救聲。 這一場罪火只是開始,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 不好意思,臨時有事,沒趕得及~~~ 第218章 生命不能承受之殤 深夜,姚夢枕和郝帥倒在小旅館的臥室之中,由于路費(fèi)帶得也算充足,兩人倒也不用省錢,租了一個雙人間,一人霸占著一個床,也不存在互相搶地方的事情出現(xiàn)。 兩個人忙碌了一天,正準(zhǔn)備睡覺,卻忽然間聽見旁邊的房間傳來一陣極為響亮的電視聲音,這聲音放的卻是喧囂吵鬧的選秀節(jié)目,將準(zhǔn)備入定修行的兩人吵得心煩氣躁。 郝帥幾次想要進(jìn)入入定狀態(tài),都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即便是倒在床上用枕頭壓著耳朵想要閉眼睡覺,旁邊的聲音都無孔不入的鉆進(jìn)他的耳中。 郝帥忍受了好一陣后,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他大叫了一聲,跳了起來,用力捶了捶墻壁,他力氣之大,捶得墻壁猛的一顫動,墻壁上的石灰粉都散落下來許多。 隔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很快電視聲音便小了許多。 在旁邊床上的姚夢枕嚇了一跳,隨即便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道:“你輕點(diǎn),一會把墻壁給捶塌了,我們可就又得換一個地方睡覺了。” 說著,她自己倒在床上,將枕頭壓在自己的腦袋上,哼哼唧唧的說道:“別折騰了,忍一忍,先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她說著,自己眼睛已經(jīng)是閉上,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輕,很有點(diǎn)即將要睡著的樣子。 可她話音剛落,忽然間外面便傳來一陣喧囂聲,有人嚷嚷的大聲喊道:“哎,老板娘,快點(diǎn)看晚間新聞啊,著火了,著火了,好大的火呀!” 這話剛喊完,隔壁的電視聲音陡然又大了起來,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一聲呻吟,不約而同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但是即便是這樣,電視新聞的播報聲依舊清晰的傳進(jìn)了他們的耳朵之中:“現(xiàn)在播報一組快訊,今天晚上,在城東火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之中發(fā)生火災(zāi),火勢蔓延至附近居民住宅,我市消防官兵已經(jīng)趕到現(xiàn)場,火勢正在控制當(dāng)中,目前還沒有確切的人員傷亡數(shù)……” 郝帥一開始根本沒有把這些話聽進(jìn)去,但是他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動:嗯?火車站附近的旅館?應(yīng)該會這么巧吧? 郝帥想到這里,忽然間心里面感覺到一絲絲的不祥之意,他一下便跳了起來,突然間打開了電視,換到了新聞頻道。 這時候電視畫面里面正好放著的是消防管賓在小旅館門口救火的情形,火勢之大,燒得高壓水槍噴上去的水到了火苗上的時候,都能夠明顯的看出瞬間燒出氣化的青煙。 在小旅館附近的街道上聚集了許多的市民,他們對著火災(zāi)現(xiàn)場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紛紛。 姚夢枕看到這畫面,登時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張大了嘴,震驚的說道:“這,這不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嗎?” 郝帥也是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愣愣的看著電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他們一離開,這個店就會突然間發(fā)生一場大火? 姚夢枕壓根就不知道這場火災(zāi)是人為的,她看著這場大火,又是解恨又是唏噓的說道:“哼,讓這個老板娘下藥,活該!報應(yīng)來了!不過,就是可惜那小女孩兒了,她以后可怎么辦?” 郝帥看著這一場大火,他心里面暗自有些擔(dān)憂:我靠,韓姬男和鄒銘東不會還在里面吧? 想到這里,郝帥便感覺到一陣深深的罪惡感涌上心頭,是他決定先將這兩個同學(xué)扔在這里先不管的,萬一他們被燒死在里面,那自己可就真的是一輩子都良心難安了。 郝帥扭頭對姚夢枕神色嚴(yán)峻的說道:“我想回去看看。” 姚夢枕奇道:“你回去干什么?不會是去找鄒銘東和韓姬男吧?這么大火,他們就算在里面,你現(xiàn)在去也只是救兩具尸體出來。” 郝帥搖了搖頭,說道:“總比不去的好,如果不去,只怕我這輩子都會落下一個心病。” 姚夢枕一想,心道:對啊,要是郝帥落下了一個心病,將來在修行上可是大大的不利的,一個有心病有心結(jié)的修行人,必定意志是不堅定的,道心也會不夠穩(wěn)固,這在將來的斗法中是要吃大虧的,碰到兇悍勇猛的對手很容易被擊潰。 姚夢枕盡管自己疲倦欲死,腳上的水泡也一陣生疼,她還是笑著說道:“那我們走吧,早去早回。” 郝帥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由于郝帥信不過這小旅館的治安,自己隨身的行李又不算很沉重,兩人便背著各自的背包重新又往城東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而去。 兩人攔了一輛車,說了地點(diǎn)后,的哥便扭頭朝著他們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小朋友,現(xiàn)在那邊大火呢,你們真的要去嗎?火勢很大呢,聽說靠近那里一兩千米,你就被熏得不行了。” 郝帥很是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里可能有我的同學(xué)。” 這的哥一聽,登時肅然起敬的看了郝帥一眼,不再多說一句,他發(fā)動了汽車,開著車便朝著火災(zāi)地點(diǎn)狂奔而去。 郝帥和姚夢枕到了地點(diǎn),兩人還沒下車,便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從密封的車門中鉆了進(jìn)來,等兩人剛一開車門,登時撲面而來的煙味便嗆得他們險些窒息過去。 郝帥連忙從背包中翻出兩條毛巾,然后又取出一個水瓶,在毛巾上倒了一些水,然后遞給姚夢枕一條,自己將剩下一條捂在了鼻子上。 兩人捂著毛巾,瞇著眼睛向火災(zāi)現(xiàn)場看去,此時的火勢已經(jīng)得到了明顯的控制,在幾把高壓水槍的掃射下,火魔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是大火過后的現(xiàn)場散發(fā)出來的濃烈刺鼻的煙味卻是沖天而起。 郝帥回頭跟姚夢枕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便朝著小旅館附近走去,可他們剛走到附近,迎面便走來一名消防員,朝著他們用力揮著手,大聲道:“走開走開!別到這里來,沒看見在救火嗎?” 郝帥跟姚夢枕打了個眼色,姚夢枕會意,她屏住了呼吸,拿掉了臉上的毛巾,眼淚說來便來,甕聲甕氣的說道:“叔叔,我的家人在里面,我好擔(dān)心他們呀!” 姚夢枕這雙目含淚,梨花帶雨的模樣,當(dāng)真是楚楚可憐,便是鐵人也要心軟三分。 這消防員登時口氣便緩和了下來,他說道:“你們別靠太近,一會我們就要進(jìn)去看看了,不過……”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姚夢枕,說道:“這么大的火,里面就算還有人,也不可能還活著了。” 他說著,旁邊忽然有人朝他大喊道:“老李,你在那邊干什么呢?還不過來幫忙!我們要進(jìn)去了!” 叫老李的消防員,他伸出手,拍了拍姚夢枕的肩膀,說道:“小meimei,希望你家人沒事吧。”說著,自己扭頭跑開。 姚夢枕見他離開,便一抹眼淚,扭頭朝著郝帥笑了笑,很有點(diǎn)邀功獻(xiàn)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