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郝帥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笑了笑,說道:“那你去吧。” 馬莜雪卻沒有動,猶豫著說道:“可是……要是一會又回去上課了,怎么辦?” 郝帥笑道:“放心,不會的,教室現(xiàn)在都上鎖了,怎么可能還上得了課?” 馬莜雪早就想自己獨自離開,但是……她這幾天連續(xù)受到郝帥的恩惠,再對他看不順眼,也沒有辦法忽視這個男生的存在,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跟郝帥打個招呼。 但好在郝帥也沒有將她的事情大聲的說出來,很是貼心的沒有多問什么,馬莜雪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她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走了。” 說著,她便轉身離去。 但她剛走一步,馬莜雪又轉過頭來,對郝帥小聲道:“郝帥……” 郝帥笑道:“怎么了?你該不會是想回去上課吧?革命隊伍可容不下叛徒!” 馬莜雪極為難得的笑了笑,她兩只眼睛有些發(fā)黑,是這些天太過于疲倦的緣故,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到醫(yī)院去好好睡上一覺。 她輕輕道:“不會的,那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郝帥心中暗道,這妞兒說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他一本正經(jīng)的揮著手,說道:“好,革命的道路上難免出現(xiàn)分歧,同志,保重!” 一旁的方奕佳雖然一直瞧馬莜雪不順眼,但是去過馬莜雪家中后,她對馬莜雪的感觀已經(jīng)改善了許多,瞅見郝帥一本正經(jīng)的跟她胡咧咧,便忍不住笑道:“馬莜雪,你還是跟我們一塊兒走吧,反正一會順路,你在快到醫(yī)院的時候再離開,這樣也好些,不會有什么其他同學注意到的,你說呢?” 馬莜雪低著頭想了想,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郝帥一側,不再說話,也沒有動彈。 郝帥笑道:“站在這里干什么?走哇,兵發(fā)觀前街去也!”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再次走動起來。 在遠處,盧靖元一眼瞧見馬莜雪終于離開了瞄準鏡前,他頓時心中一緊,手指重新又放在了扳機上,可沒過多久,馬莜雪的腦袋又擋在了郝帥跟前,盧靖元險些要摳下扳機的手立刻又彈了起來。 盧靖元深吸了一口氣后,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放棄了這一次狙殺的機會,他相信,這樣的機會一定還有很多,今天反正他也只是測試,既然這一次機會不好,那就等下一次! 盧靖元緩緩的爬了起來,目光深深的盯著遠處的郝帥,看著他夾雜在人群中離去后,他面容不動,目如止水的拿起了手中的狙擊步槍,熟練的將狙擊槍拆卸成一個個零件,安置在箱子中后,他便關上了箱子,用一件衣服披在箱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拎著小箱子其貌不揚的男子,正是一名名鎮(zhèn)東南亞的職業(yè)殺手。 郝帥在盧靖元放棄狙殺,將狙擊槍拆卸裝箱后,果然便沒有感覺到一陣被盯著的感覺,再回頭去看那有閃光的地方時,也看不見了閃光,他想了一會兒后,不得其解,便很快將這一陣奇怪的感覺放到了一旁,跟著學生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觀前街附近。 觀前街是東吳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道,沒有之一。 這里薈萃著三千年文化古城的歷史風韻,融合了中西時尚都市的各色特點,既充滿了悠久的歷史韻味,又透出一股時尚摩登的洋氣。 到了觀前街,再想管住這些學生們,那可就難如登天了,便是平日里學習成績再好的學生們到了這里也都興奮了起來,因為這里有基本上一個年輕人所喜歡關注的一切東西。 無論是名牌服飾,還是名貴商品,又或者是從奢侈用品到街邊小吃,這里都一應俱全。 兜里面有錢的學生們?nèi)宄扇旱姆鋼碛康叫〉陻傤^去大快朵頤,兜里面錢少一點的則涌到游戲廳去玩起了游戲,而一些兜里面沒啥錢的也不閑著,一個個涌到動漫城或者商店之中四處閑逛,一時間二中的學生們就像漫山遍野撒野的羊群一樣,到處都是,一會兒功夫就全跑得不見了人影。 郝帥雖然也想去四處閑逛,但姚夢枕卻拉著他往玄妙觀而去,她對這座古老的道觀十分的好奇。 郝帥聽她一說想去玄妙觀看看,也是心中一動,暗自想道:這要是哪天在道觀看到這個小丫頭供奉的神像,那可就有意思了。不知道這個玄妙觀里面有沒有? 這個地方他不是第一次來,但他以前來也都只是走馬觀花,要說到這里燒香敬神,那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但現(xiàn)在,他的確對這些東西有了好奇與敬畏之心,誰知道哪天自己罵娘的時候罵到哪個神仙,就下凡在自己身邊呢? 由于方奕佳一直跟在郝帥身邊,因此郝帥也沒有和姚夢枕多說什么,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眼神交流著。 方奕佳知道自己跟在郝帥身邊,肯定會惹來一些學生們的議論,但是……她就是想呆在這個少年的身邊。 “你剛才也說了,你感覺到那種事情……我懷疑就是那兩個家伙的同黨嘛,所以,我要跟著你一起走!”方奕佳背著雙手,一臉的理直氣壯。 郝帥聽得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想了想,一揮手,說道:“走吧,那一塊兒去!”三人便直奔玄妙觀而去。 來到玄妙觀,郝帥只見玄妙觀前面立著一個巨大的石頭牌匾,牌匾上面書寫者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正是玄妙觀三字。 姚夢枕站在這個巨大的牌匾跟前,向里面看去,卻見外面一處圍墻將玄妙觀與觀前街隔開,左右兩扇圓形的拱門中人來人往,正對著玄妙觀大門,靠左手邊是一條連綿的商鋪,小吃百貨,日用雜品,文具玩具,古玩字畫,對聯(lián)墨寶,花鳥魚蟲,以及醫(yī)卜星相,十分的熱鬧繁華。 但這并不是最熱鬧的,玄妙觀里面不僅左邊是固定的商鋪,在右邊外面的寬敞道路和道場上都擺設著臨時性的棚子,棚子里面是各種各樣的全國小吃,有小米子糖、灰湯粽、涼粉藕粉、千張百葉、酒釀圓子、豆腐花、梅花糕、捂酥豆、五香茶葉蛋、鴨血粉絲湯、小籠饅頭、鍋貼燒賣、烤魷魚、烤羊rou以及全國各地,五湖四海,天南海北各色各樣的花樣小吃。 這一天正是全國飲食文化交流日,全國各地的小吃都趕集似的來到了這里,叫賣聲,叫喊聲不絕于耳,各種香氣從墻內(nèi)飄飄然而來,直勾得姚夢枕兩眼放光,郝帥也是口水直流,方奕佳也面露興奮好奇之色。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后,一聲發(fā)喊,便朝著玄妙觀中撲了過去。 郝帥和姚夢枕兩人興奮得像進了花果山的美猴王一樣,上竄下跳,什么都想吃,什么都買一點,兩人吃得大快朵頤,滿手是油,方奕佳也拿著幾串rou串在喜滋滋的吃著,只是她十分的注意吃相,斯斯文文的吃一小口后,便立刻會擦擦嘴角,然后偷偷的瞅一眼旁邊和姚夢枕一塊兒吃得大呼小叫的郝帥,見他沒留意到自己后,這才大口的吃一口手中的rou串。 三人繞著小吃攤位繞了一圈,郝帥和姚夢枕這兩個吃貨吃得肚子都有些鼓出來了,這才作罷,姚夢枕拍著肚皮,笑嘻嘻的說道:“吃飽啦,走吧,我們?nèi)闳ィ ?/br> 說著,帶頭便朝著玄妙觀的正殿沖去。 郝帥和方奕佳對視了一眼,笑著便跟了上去。 姚夢枕速度極快,在人群中鉆了幾下便沒了人影,等郝帥和方奕佳來到正殿門口的時候,卻見她正盯著門口的功德箱看著,兩眼發(fā)直。 郝帥沒好氣的走了過去,一拍姚夢枕的腦袋,笑罵道:“財迷,沒見過錢啊?不是這些錢也起貪念吧?” 姚夢枕捂著腦門,一臉憤慨的抬起頭來,指著功德箱大聲道:“這是誰啊,這么缺德?居然往功德箱里面塞冥幣?” 郝帥一看,卻見透明的箱子里面果然塞著幾章畫著古代人和現(xiàn)代儀器的鈔票,面額巨大,居然是兩張十萬的。 郝帥也忍不住罵道:“那個生孩子沒**的家伙干的這缺德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罵著街,一旁的方奕佳忽然面色有些古怪,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確定……這不是韓幣嗎?” 郝帥和姚夢枕頓時聲音一窒,郝帥扭頭看著方奕佳,臉色怪怪的說道:“你確定這是棒子的錢?” 方奕佳訕笑道:“好像是的……” 郝帥和姚夢枕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頓時臉色糗糗的,說不出話來。 郝帥拉不下臉來,小聲嘟囔道:“真是的,棒子就是棒子,弄得貨幣都跟冥幣一樣,真是混賬思密達!” 方奕佳在一旁聽得暗自偷笑,眼見郝帥看過來的時候,便立刻扭過頭去,生怕郝帥著惱。 郝帥丟了個大臉,也不好意思去看方奕佳,他瞪了姚夢枕一眼后,邁步朝著正殿中走去,可剛邁過門檻,便迎面看見一個道士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迎了上來,這個男子說道:“對不起,今天不方便接待,三位請回吧。” 郝帥眼見正殿里面跪著幾個人,在燒香拜神,他愣了一下,說道:“這人為什么能燒香?” 這男子皺了皺眉頭,聲音冷冷的說道:“沒有什么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郝帥頓時大怒:“放你的屁呀,憑什么他能拜,小爺我不能拜!” 這男子目光冷冷的盯著郝帥,沉聲道:“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沖動得好,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郝帥怒笑了起來:“反正我麻煩不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我倒要看看,我今天要怎么再多惹一個麻煩了!” 說完,他抬腿便朝里面走去。 第129章 藥別停! 郝帥抬腿往里面走去,卻被這男子伸手一攔,可郝帥像一條泥鰍一樣,腳踝一轉,腰一扭,便從他身旁繞了過去,一旁的姚夢枕也惟恐天下不亂,咯咯一笑,從他另外一邊像小魚兒一樣溜了過去。 這人顯然沒料到這一男一女這么調(diào)皮搗蛋,更低谷了郝帥的驢脾氣性子,他愣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抓郝帥,可又立刻感覺到另外一邊有一個人影溜了過去,他立刻扭頭一看,卻是一個小女孩兒一溜煙溜到了前面去。 他頓時又驚又怒,下意識便反手到身后,一撩身后的衣服,手往后腰一按,厲聲上前喝道:“站住!” 他這一聲大喝,一旁的道士嚇了一跳,連忙一稽首,小聲反復的念叨:“無量天尊,和氣為貴,和氣為貴!” 正在大殿前燒香拜佛的是兩個老人,一個頭發(fā)花白,身材略微佝僂瘦小,另外一個兩鬢斑白,背脊筆挺,他們都手中捧著三柱小香,正虔誠的叩拜著三清大帝。 他們正叩拜著神像,冷不丁旁邊卻溜過來兩個人,一個是漂亮的小姑娘,一個是英俊的小正太,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跪在蒲團上,看也不看旁邊的兩個老人一眼,便自顧自的開始燒香拜神起來。 這兩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萬才和郝潔雄,他們兩個都是信教徒,而玄妙觀是江南最大的道觀,因此他們幾乎每天都要來這里燒一炷香,而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郝潔雄的貼身保鏢都會控制四周的燒香游客,讓他們暫緩進殿。 這位貼身保鏢是香港飛虎隊的前任教官李朝陽,身手了得不說,專業(yè)氣場也是極強,尋常人被他一說,目光凌厲的一掃,連反嘴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乖乖的便在一旁等著,可郝帥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氣場一樣,不僅敢頂嘴,居然還敢溜進去! 這下這位李朝陽可真是急了,他頓時三步并作兩步,伸手便朝著郝帥肩膀上按去,想要將他拿下來再說。 可他手掌剛按到郝帥的肩膀上,便見他腦袋后面像是有眼睛一樣,肩膀一縮,讓他一下按了一個空。 李朝陽正要發(fā)作,卻見旁邊的郝潔雄忽然沉聲道:“edison,不要在這里動手,以免驚擾了三清神靈。”說著,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旁的郝帥一眼,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就是有緣,讓他們燒個香,也沒什么。” 郝潔雄普通話頗為不錯,稍微有一點點香港口音,但不明顯。 李朝陽的英文名字叫做edison,他瞪了郝帥一眼后,收回了手,站到了一旁,依舊一只手按在身后,虎視眈眈的盯著郝帥,只要他有異動,自己便會立刻撲上前去。 郝潔雄性子極為霸道,生平極少與人妥協(xié),甚至連自己的長子都被自己逼死,性子之強硬執(zhí)拗,可想而知,今天這算是看著這是兩個小孩兒的份上,破了例,發(fā)了慈悲,要換了另外兩個成年人,只怕他立刻就讓自己的保鏢把他們轟出去了。 可郝帥卻是聽得十分不爽,感情這道觀是你家修建的啊?我們能進來,還是你開恩啊? 郝帥很是不爽的扭過頭來,瞪著郝潔雄,怒道:“喂,老頭,你這是什么話?這道觀你家修建的啊?憑什么我們不能進來?” 郝潔雄由于性子太強,因此身旁的人都對他敬畏有加,多是吹捧阿諛之言,哪里有人敢當面頂撞,更不用說當面喊他老頭的了。 郝潔雄心中微微有些生氣,他轉過頭,睥睨著郝帥,他昏黃的眼睛中雖然有些渾濁,但他的目光卻銳利得驚人,其中一股撲面而來的霸氣一閃而逝,他打量著郝帥,雖見這個男生氣質(zhì)不同尋常,相貌英俊,模樣雖然……隱隱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他一生之中閱人無數(shù),見過太多太多的出色人物,因此他壓根就沒有往心里面去,只是淡淡的說道:“哦?你們不是已經(jīng)進來了么?” 郝帥冷笑道:“哦?照你這么說,是不是我們該千恩萬謝,頂禮膜拜了?你們這種人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仗著自己有錢有勢,走到哪里,就把自己的地盤劃到哪里?什么道路都是你們先走,什么地方都是你們先去,窮人統(tǒng)統(tǒng)去死,是嗎?虧你們還燒香拜神,好意思面對這三清老祖嗎?你們這樣的行為讓三清知道了,只怕會有報應呀!” 這番話可真是越說越是誅心,一旁的沈萬才真是躺著也中槍,郝帥夾槍帶棒的便將他也捎帶著罵了進去。 他原本是一個性子十分火爆的人,與郝潔雄一樣,都是身價百億的一方豪雄,只不過到了晚年后,開始入教修行,性子也一天比一天的溫和起來,現(xiàn)在聽到郝帥這一番訓斥,居然一丁點兒火氣都沒有,反而覺得郝帥說得有幾分道理,臉上笑吟吟的對郝潔雄說道:“哎,我覺得這個小弟弟說得有道理也!” 郝帥卻不領情,瞪了沈萬才一眼,說道:“誰是小弟弟!我哪里小了!” 沈萬才聽了哈哈大笑,一旁的郝潔雄冷哼了一聲,瞅了郝帥一眼,不再多說什么。 他是何等人物,又豈會和一個孩童一般見識? 郝帥見他不說話,便也沒有繼續(xù)咄咄逼人,他冷笑了一聲,轉過了頭去,準備繼續(xù)燒香拜神。 而在后面的方奕佳將這一切瞧得清楚,她只見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腰間插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他的一只手正握在手槍的槍柄上。 方奕佳對手槍可真是有著深刻的心理陰影,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走到郝帥身邊,小聲說道:“郝帥,這人有槍啊!” 她聲音不大,但是這主殿中實在是安靜得很,一旁正在拜神的郝潔雄聽得清清楚楚,他頓時渾身一震,心中大驚道:郝帥?他,他就是我那個乖孫郝帥? 郝潔雄是看過郝帥的相片的,但那是郝帥得到乾坤如意鏡之前的照片,現(xiàn)在的郝帥容貌雖然沒有大變,但是氣質(zhì)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尤其是比以前帥得不是一星半點,以至于郝潔雄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身邊這個當著自己面痛斥自己的男生,居然就是自己的長子長孫! 郝潔雄再扭過頭來,仔細打量郝帥的時候,果然越瞧越像自己的大兒子,那眉眼,那嘴巴,那倔強的神情,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郝潔雄越看越是肯定,這個男生一定就是自己的乖孫! 又是同城,又是同名,又長得極像,又和情報里面一樣,身邊有一個極漂亮的小姑娘形影不離的跟著,不是他還能是誰? 天底下不可能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只不過郝潔雄心思深沉,城府極深,喜怒不形于色,他心中雖是狂喜,但臉上依舊是深沉如海,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他不僅不著急認親,反而試探性的說道:“你叫郝帥是吧?” 郝帥扭過頭來,眉毛一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爺我就是郝帥,怎么,想記住我的名字,打擊報復我嗎?” 沈萬才此時也知道這個男生基本上就是郝潔雄的孫子,如果不是他這幾日與郝潔雄幾乎形影不離,他甚至會以為這是郝潔雄可以安排好的橋段。 他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郝帥橫眉冷對著郝潔雄,心中暗笑,很有點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意思。 郝潔雄臉色一沉,語帶訓斥的說道:“小小年紀,說話口氣這么大,難道你就沒有仗著什么權勢嗎?否則你怎么敢這樣對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