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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護花寶鑒在線閱讀 - 第125節(jié)

第125節(jié)

    馬莜雪看著郝帥的笑臉,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像被人狠狠戳了一刀,這個敏感而脆弱的女生頓時爆發(fā)了。

    馬莜雪一下朝著郝帥沖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郝帥打去。

    郝帥身手敏捷,下意識的頭往后一仰,指尖便擦著自己的鼻子扇了過去,他嚇了一跳,很快便怒道:“你瘋了?”

    馬莜雪歇斯底里的用拳頭去捶打郝帥,她嘶喊著哭道:“誰要你多管閑事了,誰要你幫我了!你羞辱了我一次還不夠嗎,還想再羞辱我第二次嗎?你不是說你很窮的嗎?你不是說你沒有錢的嗎?那這些錢都是哪里來的?”

    郝帥捉著她的皓腕,頓時啞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總不能告訴馬莜雪,這么多錢都是偷來的吧?

    他雖然沒心沒肺,但也不至于這樣缺心眼,把這種事情告訴別人啊,萬一走漏了風聲,有殺身之禍不說,還有可能因為盜竊罪而坐牢啊!

    馬莜雪見郝帥啞口無言,她越發(fā)的激憤:“你說啊,你說啊!你從頭到尾都是在撒謊騙人,對不對!你家很有錢對不對!你是故意裝出沒有錢的樣子,想來羞辱我,然后在這種時候看那我的笑話,對不對!現(xiàn)在你滿意了,現(xiàn)在你開心了?你們?yōu)槭裁炊家@樣對我,為什么!!”

    馬莜雪近乎癲狂,她嚎啕著,忽然一口朝著郝帥抓著自己手腕的手重重咬去。

    郝帥被馬莜雪一口咬住手腕,頓時覺得一陣劇痛,他眉頭一皺,剛想掙脫,可又忽然停住,只是伸出手,輕柔的撫摩著馬莜雪的頭發(fā),緩慢的問道:“馬莜雪,我知道你撐得很辛苦,我知道你已經做得很好。”

    馬莜雪緊緊的咬著郝帥的手腕,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郝帥,卻不肯松口,她的目光凌厲而兇狠,并沒有因為郝帥的這句話而有半點的松軟下來。

    郝帥目光盯著馬莜雪,說道:“但我是不是騙你,我家是不是有錢,你自己可以去看,我相信事實勝于雄辯。而且,你的自尊和你母親的性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錢,哪里來的,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母親能夠得救,不是嗎?”

    這一句話如同雷霆閃電,瞬間擊中了馬莜雪,她不由自主的松開了口,淚眼汪汪的看著郝帥,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隨著眼淚不絕流淌。

    馬莜雪忽然撲到郝帥的懷中,號啕大哭了起來。

    第124章 群情激憤

    馬莜雪的大哭聲引得四周的人們都向他們看來,尤其是在一些女人們看來,這簡直就是狗血肥皂劇的愛情橋段,雖然老套之極,但是……架不住老百姓喜聞樂見,因此她們一個個看得津津有味,有情感豐富的甚至還陪著掉了幾滴眼淚。

    郝帥卻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雙手在空中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放。

    他正無可適從的時候,馬莜雪這時候已經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她推開了郝帥,抹了摸眼淚,直起了身子,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澀聲道:“對不起,我……我太過分了。”

    郝帥看著自己胸口被哭得一片潮濕的衣服,說道:“你居然會道歉,我還以為你打死也不會道歉呢。”

    馬莜雪臉色更加的不好看,她目光閃動著,也不敢去看郝帥,她小聲道:“你,你的錢我會還給你的,就當是我借你的好了,我會連本帶利還給你的。”

    郝帥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啦!”

    馬莜雪卻一臉倔強的堅持道:“不行,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不管你要不要。”

    郝帥見她一臉的堅定,便不再堅持,笑道:“行,等你以后發(fā)大財,賺大錢了,再還我吧,記得要連本帶利還喲!”

    馬莜雪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一定會的!”她本來就顯得成熟,此時目光堅毅之處極具穿透力,越發(fā)的顯得老成,這樣的神情出現(xiàn)在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兒身上,實在是讓人嘆息扼腕。

    這得經歷多大的苦難,才能有這樣的神情和目光啊!

    郝帥也算是一路苦過來的了,但此時見到了馬莜雪這樣的神情,他也不由得一陣感嘆,心中暗自對這個女生佩服至極。

    馬莜雪也沒有問郝帥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她一路與郝帥送自己母親住院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與郝帥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她之前趴在郝帥的懷中痛哭了一場,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就這樣喜歡上了這個男生。

    很多時候,女生只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肩膀靠一下,或者需要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哭泣一陣,這只是女性柔弱的天性,并不是喜歡上一個人的征兆,等她們擦干了眼淚后,便又恢復了冷漠如霜的性子,依舊我行我素。

    馬莜雪雖然沒有一如既往的對郝帥顯露出厭惡的情緒,態(tài)度比以往也好了許多,但郝帥卻覺得似乎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變得更大了,以前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一條奔騰的怒江,宛如天塹鴻溝,而現(xiàn)在這條怒江之中不僅僅是奔騰的怒流,甚至還多了許多深藏在水面下的冷漠冰川,隔著水面老遠,郝帥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冰冷之氣撲面而來。

    姚夢枕在一旁看得十分納悶,她聽到大廳的動靜后,第一時間便趕了出來,是看見馬莜雪撲在郝帥懷中痛哭流涕的,因此她心里面還酸溜溜了好一陣。

    這個大流氓,又勾引到了一個女生的芳心么?

    但很快姚夢枕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馬莜雪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

    這實在是有悖于人情常理!

    姚夢枕忍不住拉了拉郝帥的胳膊,小聲問道:“哎,這人怎么這樣啊?你幫她付了這么多的住院費,她怎么還這樣的態(tài)度對你啊?”

    郝帥卻不以為然的笑道:“那還要怎么樣,對我頂禮膜拜,以身相許嗎?”

    姚夢枕撇了撇嘴,哼道:“你倒是想呢!”

    郝帥笑道:“馬莜雪個性太要強了,她覺得拿了我這些錢,人格和自尊上已經低我一等了,又怕我得寸進尺提什么要求,所以就采取了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姚夢枕心中恍然,但依舊覺得有些酸溜溜的,她嘟囔道:“這么體貼,這么善解人意……怎么沒見你對我這樣呀?”

    郝帥扭過頭來,奇怪的看了姚夢枕一眼:“你……是在吃醋嗎?”

    姚夢枕頓時神色慌亂,她一下跳了起來,嗔怒道:“吃你個頭呀!鬼才吃你的醋咧!”

    她一大聲喊叫,病房里面的護士不滿的扭過頭來說道:“病人親友請不要大聲喧嘩,病人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

    姚夢枕對護士吐了吐舌頭,轉頭對郝帥扮了個鬼臉。

    郝帥看著馬莜雪認真專注的在床前伺候著自己的母親,他感慨的輕嘆了一口氣,然后轉過頭來對姚夢枕打了個手勢,自己背著書包便悄悄走到了門外。

    姚夢枕跟著郝帥走了出去,小聲道:“我們回去了嗎?”

    郝帥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呆在一旁,只會增加馬莜雪的尷尬,該幫的又已經幫了,現(xiàn)在該回去了。”

    姚夢枕哦的一聲,她很快想起了什么,打開郝帥的書包,往里面看了一眼,卻見乾坤如意鏡上面又漲了十點功德,她頓時一喜,想要告訴郝帥,可一抬頭卻瞧見郝帥雙眉緊鎖,像是在為馬莜雪擔憂,于是姚夢枕又將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知道,畢竟這種事情如果說出來,就會顯得太功利,而且容易引起一個人的功利之心,最好的狀態(tài)就莫過于郝帥這樣,以一顆赤子之心為人處事,將乾坤如意鏡放在一旁,甚至是忘記它的存在。

    兩人離開后,馬莜雪果然覺得松了一口氣,緊緊繃著的臉也漸漸柔和了下來,她目光定定的看著病床上睡去的母親,心中一陣陣的發(fā)痛。

    雖然已經住進來了,也暫時保住了自己母親的性命,可是,馬莜雪卻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自己雖然存了一點錢,但……那也只是她三個月來在娛樂城辛苦賣酒存下來的一點積蓄,總共還不到兩萬塊錢,卻沒想到做個透析加住院就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至于換腎移肝,那就……更加的遙不可及了。

    住院和透析的錢是暫時解決了,可是……上哪兒去弄那四五十萬換腎移肝的錢去?

    想到這里,馬莜雪就覺得透不過氣來,身上像是壓著萬斤巨石,壓得她幾乎不能動彈。

    這么多錢,上哪里去弄呢?

    馬莜雪靜靜的趴在母親的身邊,緩緩的睡了過去,她知道自己再一睜眼的時候,還是要面對這殘酷而無情的事實,但是她還是想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畢竟,時間是冷酷無情的,再怎么躲避,明天還是會到來,冷冰冰的現(xiàn)實還是會出現(xiàn)在眼前。

    馬莜雪第二天是直接從病房去學校的,皇家壹號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家也不敢回,帶著洗漱用具便陪著母親住在了病房之中,累了就趴著睡會,睡醒了便又繼續(xù)照顧母親,等母親休息了,她這才開始做家庭作業(yè)。

    這樣的情況,她是絕對不可能完成沉重的家庭作業(yè)的,剛到教室,她便開始埋頭補起昨天的家庭作業(yè)起來。

    可她性子心高氣傲,又不愿意找別人抄,只能自己做,結果只來得及補上了兩門作業(yè),就被抓了個正著,被老師當成了典型狠狠的批了一頓。

    最近的二中可真是校風大變,老師們都像抓狂了一樣瘋狂的給學生們布置作業(yè),徐文圣將學生們的成績與他們的工資掛鉤,一旦完不成,基本上半年就算白干,他們一個個都如同急紅了眼睛的狼一樣,將學生們折騰得死去活來。

    馬莜雪撞到了槍口上,被老師拎在講臺上一陣狠罵,而這個倔強要強的女生一丁點兒都沒有說自己家里面的情況,只是滿臉默然麻木的站著,聽到了最后,她甚至眼睛都閉上了,像是睡著了似的。

    班上其他的學生實在是佩服這個性格美女,居然敢這樣那個對待老師,簡直跟郝帥有得一比啊!

    但郝帥卻是知道,馬莜雪是真的太累了,她的確是累得不分時間地點的能倒頭睡過去。

    好容易老師訓完了以后,馬莜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果然倒頭就睡了過去,她多么渴望能有一個好好休息的日子。

    不僅僅是她,方奕佳在自己的座位上也哈欠連天,眼圈都黑了,只有一旁的郝帥精神奕奕的笑道:“喲,班長大人,昨晚沒睡好啊?”

    方奕佳有些難為情的捂著臉,然后偏過了頭,像是不樂意讓郝帥瞧見自己剛才的模樣,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說道:“是啊,作業(yè)太多了,昨天晚上做到一點半,今天早上五點半又起來上早自習了,才睡了四個小時,困死人了。”說著,她腦袋趴在了桌上,呻吟嗚咽道:“嗚嗚嗚,好想好想睡一覺啊,睡到自然醒啊!”

    她這個年紀,正是貪睡長身體的時候,這般的辛苦勞碌,便是成年人也受不了,更不用說是她了。

    郝帥卻是壓根一丁點兒作業(yè)都不做,想睡就睡,自然精神倍兒棒,他笑道:“別擔心啦,明天就是周末,到時候你就能好好休息兩天啦!”

    方奕佳頓時歡喜開心了起來,抬起頭來,一捋耳邊的秀發(fā),笑顏如花道:“對呀,明天就是周末了,真好!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但她話剛說完,臉色頓時又垮了下來,一臉埋怨不樂的說道:“不過肯定作業(yè)又超級多,煩死了!”

    方奕佳是班上的尖子生,一直是站在老師這邊的鐵桿支持者,連她都這樣的態(tài)度,可以想象其他的學生是如何的怨聲載道。

    坐在后面的馬莜雪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說話,她也一下想起明天是周末,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緊繃的弦已經快要斷了,這個周末真是堪堪救了她一命,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但……現(xiàn)實很不幸的打破了他們的美夢。

    張登峰在放學的時候黑著臉走進了教室,大聲宣布了學校的一條新規(guī)定:以后周末要補課,周六一天補課,周日上午補課!

    這一下,全班的學生們頓時一片嘩然,等張登峰離開了以后,他們都一個個鼓噪了起來,學生們憤怒得像是要造反一樣,一個個面紅脖子粗。

    “有沒有搞錯啊!我們才高一也,就這樣補課?周末兩天,補了一天半的課?是不是人啊!”

    “就是啊,作業(yè)布置這么多,每天晚上都做不完也就算了,怎么還補這么多的課啊!”

    “現(xiàn)在國家都明文規(guī)定不準補課了!為什么還這樣啊?”

    “得了吧,別抱怨了,有本事你別來啊!”

    “靠,你當老子不敢翹課嗎?”

    “你?你當然敢!但是你翹課了以后就不怕老師們在補課的時候漏題嗎?就不怕老師們開小罩嗎?就不怕自己學習成績下降嗎?就不怕回家以后父母罵人嗎?”

    “……”

    學生們嘰嘰喳喳的說著話,一個個義憤填膺,情緒激動,方奕佳也是一臉失望的坐在課桌上,神情呆滯,這個學習成績極為優(yōu)秀的學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老師和學校如此失望厭惡過,而馬莜雪則埋在了自己的胳膊之中,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對現(xiàn)實徹底的絕望,她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像。

    不僅僅是高一一班,其他的班級和年級,學生們都鬧開了鍋,教學樓就像燒開的稀粥一樣,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一片罵娘聲。

    在校長室的教導主任徐峰聽著這些罵罵咧咧的聲音,皺著眉頭對徐文圣說道:“徐校長,是不是……先緩一點,學生們抵觸情緒很大啊!”

    徐文圣冷笑道:“他們?他們知道什么,等他們以后考上了好的大學,有了一份好的工作,他們就知道感謝我們了!不用管他們!他們還敢罷課不成?哼!”

    徐文圣冷笑著,但他沒有料到的是,在高一一班的教室之中,一個無法無天的學生眼睛里面正燃燒著叛逆不羈的火焰,一場洶涌而來的風波已經形成。

    第125章 罷課風波

    一大清早,方奕佳便騎著她的自行車來到學校,今兒個是周末,又是補課,因此是不用上早自習的,方奕佳出門的時間正是七點多鐘,這時候周末也沒有上班族奔波,路上顯得十分的空閑,等她騎著單車來到學校附近的路上時,行人才開始慢慢的多了起來,大多都是周末參加補課的學生們。

    這些學生們無精打采的拖著書包,一個個跟死了親娘似的,如喪考妣。

    方奕佳也心中嘆氣,十分的悶悶不樂,原本應該是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兩天的周末,結果也要補課上學,但她唯一開心一點的就是,自己來到學校卻又能看到郝帥,而不用在家里面苦苦的想念著這個男生而不能見面。

    想到這里,方奕佳心中的不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許多,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個笑來。

    但她還沒高興多久,便聽見旁邊上學的學生們說道:“真煩,居然還要補課!現(xiàn)在國家都明文規(guī)定了不準補課了,我們學校怎么這樣啊?”

    “別嚷嚷啦,有本事就轉校唄!”

    “轉校還是算了,估計轉到哪里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

    “唉,真是不想來上課啊。”

    方奕佳聽他們嘟囔著,忽然心中一動,暗自想道:哎呀,郝帥這個家伙一向無法無天,該不會今天逃課不來上課吧?

    她想到這個念頭,越發(fā)的覺得郝帥會這樣做,心中便越發(fā)的有些慌亂。

    方奕佳倒不是慌亂于郝帥曠課逃課的這件事情,而是慌亂于萬一這個男生真逃課了,那自己豈不是就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