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的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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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臉色發(fā)白,韓燁在旁聽見這話,沒忍住出了聲,“錢家可是我娘的陪房,怎么能全家發(fā)賣?!” 這話一出,便得了韓烺一聲嗤笑,“大哥倒有意思,錢家養(yǎng)出來錢明這么個禍害,難道還能是什么清白人家不成?”他說著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掠過,“又或者,是誰暗地里支使了錢明?” 韓燁嚇了一大跳,連道沒有,史氏臉色難看的緊,目光往汪氏身上投去。汪氏臉上沒有血色,雙手顫抖,“三爺莫不是說笑?” “說笑?”韓烺笑出了聲,“大伯母覺得我是愛說笑的人?” 他雖笑著,可說出的話卻帶著陰森。汪氏知道,錢家人是跑不了了,全被錢明脫下了水,可憐錢明,也不過是為她辦事罷了。 “二十板子下去,還有幾個能保得小命?”汪氏顫聲道。 裴真看了她一眼,心道她害了人才想起菩薩心腸,若非是她使下作伎倆,哪里會害死錢明又害得錢家家破人亡?念頭一出,韓烺便道了出來,“大伯母發(fā)善心,可是為著心里愧疚?” 汪氏立時繃住了臉。便是韓烺現(xiàn)如今心知肚明,她也不能認(rèn)下,不然韓烺就有膽將他們一家也像錢家一樣發(fā)落了!只要她不認(rèn),韓烺捉不到證據(jù),就不能如何他們。可她若是還想替錢家說話,怕是史棟那邊要壞事的。 一邊是最疼愛的親侄女,另一邊是追隨她多年無辜受害的錢家,汪氏的一顆心猶如在熱油中翻滾一樣,沒有一處不疼。 然而孰輕孰重,她還是掂量的清楚,只是無論如何都要個她的rou。汪氏臉上隱隱有恨意翻滾,可到底還是被她壓了下去,“錢家是該死,我回去便派人重打二十大板全家發(fā)賣了!三爺可出了惡氣?” 她一橫心說了,心里卻止不住想到時候偷梁換柱,只是念頭剛想火苗一樣竄了起來,就被韓烺一句話澆滅了去。 “不勞大伯母費心,只把錢家人送來,我自會處置。” “你”汪氏極力忍著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不可控制的驚恐,“你就不怕殺伐太過,損了唐氏的陰德?!” 韓烺卻風(fēng)輕云淡,“要損也是我的,同夫人何干?且損陰德這種事,總是從始作俑者算起的。” 他揚起下巴打量汪氏,那不屑又譏諷的目光讓汪氏的慌張無處遁形。 裴真從旁看著韓烺那高揚的下巴、不屑一顧的神情,竟忽覺心頭一酸,小豆子為了那消弭于無形的危險,竟這般同大房兵戎相見,是為了誰,她一時竟不想再分辨。 汪氏那便聽了這話卻坐不住了,她知道錢家死定了,與其同韓烺撕破臉傷筋動骨,還不如就此斷臂!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錢家任憑三爺處置!” 說完匆匆告辭,帶著兒子兒媳走了。帶三人上了馬車,出了四角胡同,汪氏再也忍不住,臉上殘存的血色瞬間褪去,人一下子癱軟到了馬車?yán)铮拖裾娴谋豢车袅艘恢皇直垡话恪?/br> 而方才說事的小院,韓烺讓人重新?lián)Q了茶水,上了點心。 他見裴真似有話要講,卻又不知如何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讓他稀奇,“夫人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裴真還是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十幾口人,不定都有害人之心。夫君這般,怕真的招了怨氣,損了陰德。” 這等饒命的話,她委實說不得,她那長劍之下多少無辜冤魂飛散,可若是為了她,她覺得韓烺真真不必如此。只是開了口,心里卻更不得勁了,韓烺會不會覺得她不識好歹? 韓烺沒說話,只是盯住了她。裴真心一沉,自知失言,剛要開口道歉,不想眼前卷起一陣狂風(fēng),讓她瞬間迷了眼,再看清時,竟發(fā)現(xiàn)一人進(jìn)到了她眼前,她一愣,突覺天旋地轉(zhuǎn),她慌忙去抓住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摟住了韓烺的脖頸。 “夫人可是心疼我了?”那近在她眼前一捺處的唇動了動,說完高高地翹了起來,她覺得摟住她腿彎和后背的手越發(fā)緊了,似乎要將她湊到他的唇邊。 這一刻,裴真真的后悔開了口,小豆子這一驚一乍的反應(yīng),她是真的猜不到啊猜不到 小豆子到底沒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來,瞧著她一臉的驚嚇,竟仰頭大笑起來,連帶著窩在他懷里的她,都能感覺到他笑聲中的抖動,只是她還不曉得他為何而笑,然而小豆子下一息便給了她答案。 “我的夫人真真臉皮薄呢!” 他這么一說,裴真才忽然察覺,不知何時她竟熱了臉。 小豆子,果然欺人太甚! 錢家人的處置,韓烺在他夫人的一聲勸中,毫不猶疑地松了口,道是特特找來錦衣衛(wèi)的人掌刑。錦衣衛(wèi)的力士聽起來厲害,卻是深諳杖責(zé)之術(shù),表皮半分不爛,內(nèi)里可以直取性命,同樣的,將人打得皮rou模糊,過上五日十日下床干活,也不在話下。錢家,僥幸的了第二種。 只是外面的事還是要做足給汪氏看,這次扯斷了她的左膀右臂不過是個警告,再有下次,可就別怪韓三爺不留情面了! 再說汪氏回到梅花胡同,將錢家綁起來一送走,整個人想被抽干了力氣,只留一絲神魂勉強(qiáng)清醒。可惜這一縷神魂也沒能維持多久,不多時汪家傳了話來,說史棟被放出來了,卻是被打的只剩一口氣,沛織那邊還盡力瞞著,也不曉得能瞞多久。 汪氏一聽,最后一絲清明瞬間沒了,她面目扭曲,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來,人便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老三!” 韓三爺卻不用她惦記,被僥幸拿回命去的錢家人感恩戴德地叩頭謝恩,心里頗有些美滋滋,只他卻一改平日里咒罵功勞一并攬下的作風(fēng),同錢家人道“是夫人救了你們一命,焚香祈禱夫人福壽安康,同爺白頭到老吧!” 福壽安康自然是題中之意,只是“同爺白頭到老”這一句,攜帶私貨委實明顯,連韓均都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責(zé)韓烺,“明明是給夫人祈愿,爺非要分一杯羹,好不知羞!” 韓烺卻半分不讓,“夫人福壽安康,自然就是為了和爺享受百年!你懂個什么?!” 說完踢了韓均一腳,“明日夫人上街,還不快去準(zhǔn)備?!” 韓均哼哼著去了,明日要上街耍玩的夫人卻陷入了猶豫之中。 韓烺說周機(jī)之死有了結(jié)果,這結(jié)果,她果真還要繼續(xù)查問清楚么? 這個問題盤旋在她腦海中許久,今日,終于落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