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虎毒不食子與無毒不丈夫
秦皓簡單的了解了府內的情況,現在龍一帝好像不在府內,似是被青龍一脈的事纏身,無法花心思在薛家。 薛震落便是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招兵買馬,當然,另一方面,據說他沉靜多年,終于突破了…… 多年前,薛震落便已是達到了渡劫中期,如今終于踏出最后一步達到了渡劫后期,只需等待天劫降臨,就有可能一步登天。 渡劫成功,成為真仙那龍一帝自然不會再放在眼里,倘若失敗,那也是下等散仙,在六重天域乃至七重天域都算是巔峰強者,在九重天域也能做上一方巨擎。 而傳言,龍一帝不過也只是個渡劫后期的強者,修為境界上,薛震落已經不差上他絲毫,薛震落的血脈雖沒有龍一帝純粹,卻也不可小覷,確實有著翻盤的機會。 “見過太上長老!”薛家大堂,秦皓與黃天看著面前的老者異口同聲。 薛震落招見,秦皓怕出了紕漏,所以只身前往,將薛凝雪留在了雪院。 “哈哈,兩位在這住得還習慣吧?下人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薛震落看著兩人笑道。 面前的老者慈眉善目,實在不像是壞人,若不是薛凝雪提前有打招呼讓自己防著他,秦皓根本就無法將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和他扯上關系。 兩人都打了薛震落的獨子,而后者還是這般友好的對待他們,一個渡劫后期的強者這樣對他們確實讓人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兒。 “住的習慣,有什么事就直接交代吧。”黃天折扇輕搖,笑著道。 薛震落眉宇微凝,旋即又很快舒展開來,笑道“倒是個急性子,也罷,明日,青龍一脈會來人,表面目的是為了聯姻,實則是龍一帝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強拉我朱雀血脈的嫡女,如今我嫡系勢弱,老夫好不容易突破,必須得阻止龍一帝的暴行,所以已經安排好了一場鴻門宴等他們來,屆時老夫需要兩位的幫助。” “龍一帝乃是渡劫后期的強者,我最多發揮出大乘實力,實則修為還沒有大乘,想必黃兄再強也強不過龍一帝,讓我們幫忙,能幫什么?”秦皓皺眉道。 “兩位不要妄自菲薄,秦供奉一手幻術,我已從小兒那里聽聞,黃供奉實力連老夫都看不透,想來也是位絕強者,老夫看人不會看錯,兩位很可能都是從大勢力出來歷練的人才。”薛震落笑道。 “你就這么確定我們是從大勢力出來的?”黃天冷笑道“四大勢力外加天域學院,不知太上長老認為我出自哪里?” “這個老夫不知,老夫既然相信兩位就不會派人去打探兩位的過往,老夫這點尊重還是明白的,黃供奉多慮了。”薛震落說著拿出兩瓶丹藥“這是六品丹藥,天泥丹,服用后可漲百年靈力,是老夫從四大勢力那謀取來的,現在交給兩位算是報酬,只求兩位明日讓青龍一脈大丟顏面,別的事自由老夫自己定奪,無需兩位cao心。” “這么好心,僅僅是讓青龍一脈的丟臉?”黃天狐疑的道“明日青龍一脈來的人是誰?龍一帝會親身前來嗎?” “他來不了,青龍一脈的老二欲反,竟然也暴出了最純血脈,很多青龍嫡系都被他收服,如今龍一帝正值焦頭爛額,無心管理薛家的事,明日來的是青龍三護衛,有了兩位若是再加上薛義應該足以抵擋。” “擊敗他們是否就算成功?”秦皓沉聲道。 “當然,老夫現在沒有必勝龍一帝的把握,所以只能先挫一挫他的銳氣,在家族大顯神威,如此方能吸引更多的族人投奔與我,只要老夫不出手,龍一帝就算是再憤怒也不敢公然對我們嫡系一脈怎么樣,畢竟他還想要朱雀血脈,而下一個朱雀血脈也只可能在我嫡系中產生。”薛震落沉聲道。 “傳言,最純血脈不是已經失蹤了嗎?難道還能再造?”秦皓皺眉道。 “秦供奉有所不知,我族有朱雀池,池內蘊含朱雀一生的靈力,完全有資格再造一個最純血脈,那青龍一脈的老二就是因為進了青龍池才會一舉突破,拿下最純血脈與龍一帝爭鋒。”薛震落解釋道。 “好家伙。”秦皓暗自點頭,心里對于血脈之力又燃起了一絲希望,若是自己能進入四大神獸家族的這個什么池,那豈不是有機會擁有血脈之力? 薛震落似乎是感受到了秦皓的想法,笑著道“兩位最好不要對朱雀池有想法,若是真的這么好進,龍一帝當年早就進去了。朱雀池與青龍池一樣只認嫡系族人,外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就連我族一些血脈不純的族人一旦靠近朱雀池三丈之內都會頭暈目眩,重者甚至暴體而亡。” “太上長老放心,秦某自然對朱雀池沒有想法。”秦皓認真的點頭,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鬼知道他身上朱雀之血有多純,傳自上任家主薛震天,其純度雖不如妖妖,但怎么說也比薛震落要強。 …… 告別薛震落,秦皓黃天兩人走在回院落的路上。 黃天折扇輕啟,看著秦皓笑道“這老頭不想嫁嫡系閨女,也就是有意要阻攔龍一帝造子的計劃,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秦皓點了點頭,他何嘗看不出來,龍一帝所謂的聯姻也只是想借助嫡系女子生出帶有朱雀血脈的孩子,屆時那孩子身具青龍朱雀兩族血脈,等孩子進入朱雀池后有了最純血脈,到時候一旦被龍一帝吸食便能奪取朱雀血脈。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龍一帝這人為了上位,什么都做的出來,當為人所不恥。”秦皓皺眉道。 黃天笑道“話雖如此,可也有句話叫無毒不丈夫,莫要婦人之仁,秦兄可見薛震落為了兒子與我翻臉?” 秦皓眸光一震,黃天已經走遠,他卻是停了下來,看著他的背影,回想著他的話面露苦澀。 “弱rou強食,難道為了力量真的可以舍棄一切嗎……” 秦皓木納的嘆了口氣,感覺有些迷茫。 “秦小子,別聽他的,他丫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告訴你,這就是我華夏血脈和他們不同的地方。”烏騅鄙夷的道。 “可古人為了皇位不也是手刃親兄弟的嗎?”秦皓不解的問道。 “這……”烏騅被這一語堵得說不出話來。 “保持本心,每個人的道不一樣。”點點認真的道。 “本心……”秦皓點了點頭,突然笑了起來“我明白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