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刀山火海
老嫗的聲音在說完這段話后就消失了。 秦皓微微沉吟卻是搖了搖頭“雖然誘惑挺大的,但一步登天這種好事我是不會信的,走吧,這一關(guān)過得也太輕松了些。” 說著他將眸光撇向一旁的司徒韻,想著帶她破開幻境就此離開,然而當(dāng)他看清后者的眼神時不由暗道一聲“糟了!” “你清醒點(diǎn),這幻境當(dāng)不得真,這還是你告訴我的道理,千萬不要陷進(jìn)去。”秦皓看到司徒韻低垂著腦袋發(fā)紅的雙眼急忙勸阻道。 “你告訴我方才你看到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司徒韻紅著眼睛說道,猛的抬頭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入了魔一般。 “感覺上是真的,但畢竟是幻境,你有見過天上掉餡餅的事嗎?如果真的這么容易就能一統(tǒng)山河,烏拉拉族的老族長為何還要回去?他的族人不是依舊被鎮(zhèn)壓在秘境出不來?”秦皓皺眉道。 “他是他,我是我,我只要通靈王朝再現(xiàn)神洲,統(tǒng)一山河這是我的使命!”司徒韻寒聲道。 “即使是屈辱的嫁給我,懷上我的孩子?”秦皓嘆息道。 司徒韻沒有說話,泯著嘴唇直到將紅唇咬出血來才冷聲說道“對!你能讓我統(tǒng)一通靈,我嫁給你又何妨?換作是旁的男人,只要能助我統(tǒng)一天下,就算是讓我為奴為婢也在所不惜!” 看到司徒韻這般瘋狂的模樣,秦皓搖頭嘆息,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說道“真正的帝皇不是你這樣的。” “你說什么?”司徒韻冷聲道。 “我說如果你是這樣的司徒韻,通靈王朝即使有一天真的再現(xiàn)神洲也不會再姓司徒!” 秦皓沉聲道“我雖未曾執(zhí)掌兵權(quán)卻也讀過不少史書,深知但凡是一個偉大的帝皇沒有一個是攀龍附鳳的孬種!” “你敢罵我?”司徒韻眼中浮現(xiàn)一抹殺氣。 “我不是罵你,我是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秦皓冷聲道“你就是你自己,你身上無論背負(fù)著什么使命都得做回你自己,一個帝皇依靠強(qiáng)者而立即使是成功也不過是個傀儡,身為帝皇,你要做的是征服,征服一切的強(qiáng)者,讓那些強(qiáng)者以你為尊,為你所用,而并非是做那可憐蟲被他們憐憫,為達(dá)目的,不惜讓自己沉淪!” “征服……” “對,征服!”秦皓沉聲道“普通百姓也罷,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修道者也罷,身為帝皇當(dāng)有不屈的毅力,鴻鵠的志氣,這些人都會臣服在你的腳下,奉你為主!” “可我只是個普通人,如果失敗了怎么辦?”司徒韻聲音變的低沉下來,眸光中有著些許害怕。 “失敗不可怕,敵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還沒見到敵人前你已經(jīng)畏懼了自己!”秦皓說著嘴角微微上揚(yáng)“即使有一天你輸了,輸?shù)捏w無完膚,你也問心無愧,依舊是那通靈王朝的司徒帝皇!” “司徒帝皇……對,我是一國之主,司徒皇室唯一血脈!” 司徒韻輕聲呢喃,發(fā)紅的眼睛逐漸恢復(fù)清明。 幻境緩緩散去,眼前的景象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秦皓剛想松口氣不安的心卻再次提到了心坎。 “刀山火海?” 秦皓訝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扎滿刀片的山丘,這山丘不大卻是被刀片扎得沒有一塊落腳的地方。 山丘之后還有一片火紅,畢竟在月球上的地獄待過一千年之久,秦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刀山的兄弟――火海…… “方才多謝了……”司徒韻朝著秦皓小聲道謝,秦皓無奈苦笑,指著面前的刀山道“婆婆那關(guān)我們應(yīng)該是過了,這一關(guān)卻是要遭罪了,你上我的背,我背著你過去吧。” 說著他還順勢彎下了腰,見司徒韻扭捏在原地不由招手道“過來啊,過關(guān)重要,暫時放下你所謂的清譽(yù)。” “我明明可以飛過去,為何需要你背?”司徒韻皺眉道。 “你未免也太小看地獄了,這是刀山,所有修為都無法在這里施展,但凡飛行,都會被那無盡的引力所吸引掉下去被刀尖活活扎死。”秦皓無奈道。 “憑什么讓我信任你?”司徒韻狐疑道。 秦皓嘆了口氣,暗道女人就是喜歡猜疑,無奈的祭出了青蓮劍,讓青蓮劍飛向刀山,然而在劍身剛剛觸及山邊時便發(fā)出不甘的劍吟,旋即整把劍就像是被隱形的力量拉扯住一般,重重的墜落。 “劍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秦皓皺眉道。 司徒韻愣了愣神,旋即訝然看向秦皓“你打算就這樣走過去?” “不然呢?放心吧,刀山就是讓人痛苦,不會死人的。”秦皓很有經(jīng)驗的一把將司徒韻抗在背上,感覺到那份飽滿在他的后背摩擦也沒有一絲邪念,他的眸光看向刺眼的刀山,狠狠的咬了咬牙一股腦的沖了過去! 尖刀穿過了鞋底卻沒有刺穿秦皓的腳,有鬼雄訣這門練體的功法,足以支撐著他走過半座山頭。 但在路行過半是,秦皓的額頭開始滲透些許冷汗,自他的腳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看到他的行動突然變的緩慢,司徒韻狐疑道“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練體術(shù)不管用了。”秦皓咬了咬牙,將司徒韻往身上提了提,這一動身子,他的腳在行動中終于被刀尖扎出血來。 再行下去,腳被生生刺穿。 “嘶……” 秦皓倒吸一口冷氣,彎腰撿起青蓮劍的瞬間,鉆心的疼痛感令得他的腦袋是格外的清醒,一次又一次的從刀尖上拔出腳來又一次次扎了進(jìn)去令得他的雙腳已經(jīng)麻木。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司徒韻皺眉,眼中露出不忍,身軀卻是不敢動,生怕會讓秦皓扎得更深。 然而,秦皓對此卻不聞不問,僵硬的邁著步伐。 “放我下來,你不是說身為帝皇不能依靠別人嗎?”司徒韻急切的道。 “那是別人,我是你的靈器,這能一樣嗎?”秦皓冷斥道。 這一聲冷斥愣是說的司徒韻眼眶一紅,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一刻刀尖扎在秦皓的腳上比之扎她的心還要來的痛得多。 她下意識的將頭靠在秦皓的肩膀上,感受著他顫抖的肩膀,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秦皓一身的冷汗將司徒韻的白衣都沾染的濕潤了幾分,兩人終于是到了火海的面前。 火海的熊熊火焰將兩人的臉龐照應(yīng)得紅亮亮的,秦皓喘著粗氣,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弧度。 “你笑什么?”司徒韻不解的看著他。 秦皓搖了搖頭,并沒有過多的作出解釋,就在剛在,通過刺心的痛,他隱隱感覺到了鬼雄訣第三層的邊緣,只要再躍進(jìn)一步,他就絕對有信心突破第三層。 “這一關(guān)該怎么破?”司徒韻見他不想說便將問題切入主題。 “這和我記憶中的火海不一樣。”秦皓搖了搖頭,在大火中他看到了兩座白橋,這兩座橋看起來不過是由石頭鑄造而成卻絲毫不怕烈火燃燒,堅強(qiáng)的屹立在火海汪洋之中。 “首先恭喜你們通過前面的關(guān)卡,現(xiàn)在擺在你們眼前的是最后一關(guān)同心橋,本來是火海的,但是當(dāng)初為了答應(yīng)某人不得已加上了這個,你們可以選擇一個人過也可以選擇兩個人過。”一道空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兩人的耳中,兩人循聲望去,卻完全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你是獄主?”秦皓朝著天空喊道。 “獄主?他可沒這閑工夫陪你們玩這么無聊的把戲。”聲音調(diào)侃道。 “那你是誰?可別告訴我,你是這方地獄的意念?”秦皓皺眉道。 “你這人倒也聰明,一路看著你們闖關(guān)過來,我卻查不出你到底來自何方,小家伙,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聲音笑著道。 “你讓我們順利過去,我就告訴你我來自哪里,如何?”秦皓笑道。 “劃不來劃不來,我答應(yīng)的那人可不好惹,萬一毀約,那家伙拆了我這地獄可就不好了,你不說就算了。”聲音就像孩童一樣,扭捏著道。 秦皓一聽笑了,暗道果然是地獄意志,這種意志很難產(chǎn)生,而且很難長大,就算是歷經(jīng)萬年也不過孩童智商,可算作天物。 “既然是兩座橋,為何一個人也能闖關(guān)?”司徒韻狐疑的問道。 “橋是死物,故設(shè)有兩座,人心活動,縱然孑然一身,心中也可藏人,只要是真愛,情到至深,一人也能過得這片火海。”聲音笑道。 “情到至深……”司徒韻臉色蒼白,整張俏臉變的苦澀起來。 秦皓微微皺眉,看向她沉聲道“這種事強(qiáng)迫不得,我知你心系天下,放心,這事交給我,你只管過橋便是。” “你有辦法?”司徒韻皺眉道。 秦皓眸光微微一暗,沉聲道“我有墨秋。” 此言一出,司徒韻沒來由的心里一苦,她那蒼白的臉變的堅定起來,竟然推開秦皓先一步?jīng)_上橋去。 “這又是鬧哪樣?”秦皓皺眉,旋即火速朝著另一座同心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