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最討厭拼爹
是夜,一輪孤月躍上枝頭。 今天發(fā)生的事太過詭異,包婧怡根本不敢回到屬于她的二號院落睡覺。 在撒嬌大法的一番軟磨硬泡下,司徒韻無奈的將她留在了一號院落。 兩女陷入熟睡,一個(gè)睡姿優(yōu)雅,一個(gè)睡姿憨甜。 皎潔的月光透過木窗傾泄在房間的書桌之上,照耀在那被兩女“遺棄”的黑布甲上。 霎時(shí),一道濃稠的黑光自布甲彌漫整個(gè)房間,待黑光散去,黑色布甲幻化成一個(gè)衣衫不整,面容清秀的男子。 “嚯~” 秦皓深深的呼了口氣,伸手急忙在全身上下摸索,面露苦澀 “倒是給我捯飭干凈了,但我這千年處男身卻是被那女流氓給摸了個(gè)遍。” “該死的女流氓!” 秦皓暗罵一聲,一想到白天被包婧怡好一番搓洗,他的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冰清玉潔”的身子就這樣被一雙咸豬手粗魯?shù)摹罢紦?jù)”了…… 所以,他報(bào)復(fù)了!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有為青年”,地獄里的無上鬼仙,他不能就這樣白白被一個(gè)女人欺負(fù)……這傳出去……也太丟人了…… “口感還不錯(cuò),就是小了點(diǎn),還有待開發(fā)。” 秦皓半瞇著眼,嘴角帶著一絲壞壞的笑,像是在回味,不過很快,他的笑容消失,轉(zhuǎn)而是一頓滔天的憤怒 “該死的東凌君!” 秦皓做鬼中鬼都想不到,東凌君的詛咒竟然是真的。 只有夜里他才能做回人形,而白天,待月亮消失,他便只能乖乖的做回布甲,做別人手中的一方靈器。 “宿主……那個(gè)女流氓就是我的宿主么……” 秦皓目光撇了一眼在床上睡的跟八爪魚一樣的包婧怡,想笑又笑不出口,良久,他口中才吐露出兩個(gè)最精辟的評論 “極品!” 白天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進(jìn)而了解了一些包婧怡的性格,總結(jié)就是有些刁蠻,有些任性,但為人卻是直來直往,待人熱誠。 “勉強(qiáng)接受你吧,但你身上的臭毛病必須得改!” 秦皓嘴角忍不住又是一陣壞笑,白天的書信是他用意念改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徹底偏離了原本的意思。 他認(rèn)為,女孩子在十六歲還帶父母淘氣,明顯是女大不由人……思春了…… “萬物復(fù)蘇,又到了交那啥的季節(jié),這個(gè)季節(jié),sao動的……是心……免費(fèi)給你找個(gè)男人,這樣你不煩我,還能收斂性格,完美。” “找什么男人?你對包子做了什么?”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大床上傳來,司徒韻不急不緩的穿戴好,眸子冰冷謹(jǐn)慎的看著他。 她一早便被黑光激醒,對于房間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gè)陌生的男人,不通武力的她在沒有摸清楚來人的來路時(shí)沒有選擇輕舉妄動。 她選擇了觀察,自秦皓出現(xiàn)直到現(xiàn)在,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不必驚慌,你越是顯的沉著冷靜,心里就越是緊張,不是嗎?” 秦皓面向她微笑,有人醒著他早就感應(yīng)到了,但是想到未來注定了與兩女要長待在一起,他選擇了開誠布公。 “你到底是誰?來武郡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徒韻心里一緊,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敵人她都從未有過今天這種奇怪的感覺,看著秦皓的眼睛,她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眼前的男子,不似常人,就像是鏡中水月,看的見卻飄忽不定。 “我不就是我咯,還能是誰?是你們將我?guī)Щ氐目ね醺€用問我是誰?”秦皓打著哈哈,臉上的微笑不減一分。 “你是那塊黑布甲?”司徒韻皺眉。 “你不是清醒的嗎?我變身的時(shí)候你不知道?還是說你睡覺也戴著塊面紗,這面紗阻攔你偷瞄我的視線了?” 秦皓笑的更甚,深邃的眸光似星辰般直視著她。看的司徒韻心里一陣發(fā)毛。 “你的打扮看起來很眼熟。”司徒韻眸光一轉(zhuǎn),沉聲問道。 看著她這么快就冷靜下來,秦皓眸光有著一絲贊許 “眼力不錯(cuò),不過可惜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把那個(gè)小妞叫起來吧,這么能睡,嫁不出去的。” 司徒韻“……” 看著大床上,在她離開后很快便一個(gè)人占據(jù)了整張床,睡的酣暢淋漓的包婧怡,司徒韻羞的避開了眼。 無奈的叫了好幾遍,再搖晃了好幾次,包婧怡終是沒心沒肺的睜開了稀疏的眼睛 “唔……韻jiejie,你干嘛呀……人家困著呢……” “包子,你別睡了,快起來看看吧!”司徒韻接著搖晃著她,生怕她再次睡過去。 “唔……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看的……” 包婧怡極度不情愿的在房間上下打量,然后又順其自然的閉上了眼睛,但很快,她眼睛睜的滾圓。 從大床上竄了起來,抱著司徒韻的手臂,驚呼“韻jiejie,你偷偷藏男人啦?” “胡說些什么啊?”司徒韻被她這古怪的思維氣的臉紅,她伸出素手,手指輕點(diǎn)了一下那圓圓的腦袋“他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包婧怡從床上自顧自的跳了下來,鞋也沒穿,蹦噠著身子在秦皓身邊仔細(xì)打量著 “長的也很一般啊,眼睛倒是挺大的,嘖嘖嘖,衣服好破呀,家里很窮吧?” “你再仔細(xì)看看……”秦皓咬著牙,心里默念莫生氣。 “再看也一般啊……太普通了,我記不得有見過你啊?”包婧怡皺巴著圓臉,鄙夷的搖了搖頭。 “血月之夜,山谷樹下……”秦皓牙齒快要咬碎了提醒。 “喔……” “我是去過那里,可是我確實(shí)沒有見過你。”包婧怡忽閃著大眼睛,小臉一臉的無辜。 “人人都說女人胸大無腦,沒想到你長的這么沒份量這沒腦子的特點(diǎn)卻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秦皓不屑的撇的一眼她的小谷堆。 “你敢說我小?” 包婧怡暴怒,別的事難聽明白對于心里的傷痛卻是一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她確實(shí)小……至少同相同年紀(jì)的女子來說……不大…… 這是她心里最大的忌諱,秦皓一下子犯了大忌,使得她瞬間暴跳如雷 “混蛋,你誰啊?你擅闖武郡王府,還公然辱罵于我,你信不信我讓父王抓住你宰了你!” “轟!” 秦皓背著身子突然朝著房間內(nèi)的書桌隔空一指,眼睛看也沒看,一道血光準(zhǔn)確無誤在書桌上炸裂,將書桌炸個(gè)粉碎。 “你……” “我最討厭別人拼爹,讓你父王抓我個(gè)試試!” 秦皓語氣一下子抬高,聲音冰冷,反觀包婧怡,早已經(jīng)被這突然的舉動嚇的躲在了司徒韻的背后不敢出聲。 “好了,別再鬧了。” 司徒韻無奈的瞪了眼包婧怡,旋即美眸看向秦皓,沉聲道 “你既然是包子的靈器又何必恐嚇?biāo)頌殪`器不能違背宿主的意愿,難道你不知道?” “什么?韻jiejie,你說他是我的……靈器?” 包婧怡悄悄的在她背后探出小腦袋,滿臉的不可思議,很快她烏黑的眸子一轉(zhuǎn),大搖大擺的從司徒韻的背后走了出來。 直視秦皓,包婧怡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你就是我開祭出來的那個(gè)傻子?” “嗯?” 秦皓瞪了她一眼,她嚇的退后一步,但很快便又站了回來 “你兇什么兇!我是你的宿主,就算你不是傻子有自己的思維,你也得聽我的,從今天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讓你打誰你就必須打誰!” “否則……” 包婧怡冷笑,哼哼道“我就把你毀掉,重新雙開!” “那……你想怎么毀掉我?” 秦皓不屑一笑,將臉湊近她的小圓臉,冷聲道“你覺得憑你那不入流的能耐能夠毀滅我?還是你覺得云中墨死的不夠刺激呢?” 近距離接觸,包婧怡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眼前的男子雖說不上多英俊,但那清秀的面容還有那星辰般的眸子,在這一刻將上位者的氣息顯示的淋漓盡致,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要靠近我……” 包婧怡像驚籠之兔一樣被驚退,她一把推開秦皓,再次躲在司徒韻的身后 “韻jiejie,怎么辦?難怪那么奇怪,還以為云中墨那么好殺的呢,原來都是他做的!” 司徒韻柳眉微沉,好奇的打量著秦皓“你到底什么修為?云中墨貴為二流后期高手,你殺了他竟然都不用現(xiàn)身?” “這個(gè)世界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我殺云中墨等同于救了你們一命,你們現(xiàn)在該做的是感恩而不是用責(zé)問的語氣跟我講話。”秦皓冷聲道。 “韻jiejie問你什么你老實(shí)回答就是,你身為靈器,救宿主本就是你的份內(nèi)之事,憑什么讓我們遷就于你,還要我們感恩你?” 包婧怡小聲訴苦卻被司徒韻擺手打斷,她上前一步,突然朝著秦皓微微躬身作福“小女子司徒韻代替包子一起向公子道謝,感謝公子救命之恩,還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秦皓眉宇一凝,直覺告訴他,司徒韻這么順著他的心意來,必然沒安好心“秦皓。” 當(dāng)他報(bào)出名字時(shí),秦皓就后悔了…… 果然……先禮后兵的老舊套路再次在他的身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