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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步步芳華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額爾瑾的笑容真切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柔然侍候著年婉雯換了衣裳,又遞給了她一杯溫水,年婉雯閉眼靠在床頭,好一會才起來喝了幾口水,又乘著兩個丫頭不注意,將井水渡到了杯子里喝了幾口,才覺得胸口的怒意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又想起未進門之前哥哥的話:如今的賢側福晉家里并不如何,你也不要太忌憚她,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若真受了委屈自有哥哥替你做主,雍郡王不會太為難你的。

    年婉雯嘴邊有了笑意,像朵明艷的玫瑰花,抿了抿鬢邊的烏發,她就不信她不能比過那個所謂的賢側福晉,她看了看自己的一雙蔥管一樣的手,指甲上的西洋指甲油鮮艷好看,她輕吹了一口氣,她可是有專門的嬤嬤教導過的,那嬤嬤說,男人最愛的還是女人的真本事…

    一身酒氣的胤禛進了屋子里,柔然和淑然都忙行禮又迎了上去侍候胤禛,年婉雯就是想的在好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不免就局促了起來,見胤禛進了凈房忙又忙讓小丫頭拿了鏡子到跟前看了看自己的妝容,覺得尚且穩妥,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聽到胤禛出來,忙依著床頭,看向窗戶,似是有些悠遠有些神秘的樣子。

    柔然喚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忙行禮:“妾身見過爺。”

    胤禛看了看她,微微頷首,坐在床邊,柔然跪著給他脫了鞋子,年婉雯站在一旁抿了抿嘴,沉默又有些冷清的胤禛讓她心里沒底,又莫名的有些臉紅,好一會聽見胤禛道:“安置吧。”

    她忙露出個笑意:“是。”

    胤禛已經躺下,她從胤禛的腳底下鉆到了自己的被窩里,丫頭們放下了床帳,外頭的喜燭照的屋子里明亮又安靜,她清晰的嗅得見身旁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身上特有的氣息,清晰的聽見他綿長又安逸的呼吸聲,她的心跳如鼓,深呼吸在深呼吸,她猛地從后面抱住了胤禛,嬤嬤說,男人都喜歡主動的女人,太過嬌羞討不得好處。

    胤禛是真被嚇住了,猛的坐了起來,被彈開的年婉雯重重的摔在后面的墻上,經不住哎呦出聲,外頭的丫頭嚇的進來低聲詢問。

    胤禛冷冷的掃了一眼年婉雯,沉聲道:“都出去!”

    丫頭們惶恐的應了一聲,又悉悉索索的退了下去。

    年婉雯慌亂的不知所措,卻被胤禛一把抓住了胳膊,她驚訝的張大了嘴,抬頭就對上一雙幽暗的鳳眸,他背對著光,棱角分明的臉都在暗處,一雙眼眸漆黑中間恰有一點冷光,攝人心魄…

    柔然才剛剛在外頭歇下,就聽見里頭的主子要水,忙又起來,叫外頭的婆子將水抬進了凈房,她進去侍候年婉雯,主子爺人已經不再,想來是去了凈房,年婉雯躺在床上,臉上的潮紅尚且沒有褪去,眼里卻有淚意,身上還在哆嗦,柔然并不懂這些,只低聲勸:“主子,起來洗一洗…”

    年婉雯似是憤恨似是害怕又似是難過,咬著牙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

    殊蘭一只胳膊撐著腦袋躺在床外面,看著里頭的納穆和相思對面坐在玩積木,相思自然不會,但她卻會捧場,納穆堆好了,相思就咯咯的笑,納穆似是得了獎勵自己堆好又將積木塞到相思的手里:“給。”

    相思還只是笑,又將積木往嘴里塞,納穆急得漲紅了臉去搶,相思似乎不明白納穆明明給了她為什么要搶,委屈的要殊蘭抱。

    殊蘭看見兒子也是一臉委屈的樣子,笑著將兩個孩子一人親了一口:“都是寶貝。”

    相思這才高興了起來。

    憐年從外頭進來看了看時間,笑著道:“該睡了,明兒主子還要早起。”

    明兒早上還要見新人,是要比往常早起看一些,但兩個孩子都是興致勃勃的樣子,殊蘭坐起來輕拍了拍手:“寶貝們,咱們睡了。”

    納穆咧嘴笑著也拍手:“故事!故事!”

    他這意思是讓殊蘭講故事,相思畢竟年紀小,一說睡似乎立馬就困了,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張著手要殊蘭抱,殊蘭將相思抱進了懷里,納穆已經自覺地從角落里拖出了自己的老虎枕頭,放在殊蘭的枕頭跟前,腦袋枕在枕頭上小屁股撅的高高的,一雙丹鳳眼亮晶晶的看著殊蘭,意思是他已經睡下了,額娘快講故事,憐年逗得直笑,一面侍候著殊蘭躺下,給她蓋好被子,又放下了床帳,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殊蘭笑著拍了拍兒子圓鼓鼓的小屁股,給他蓋好被子,輕聲細語的給他講三國演義….

    雖說帶著孩子夜里醒了幾次,早上起來精神頭還是好的,相思還睡著,納穆卻必須起來跟著殊蘭一起去,殊蘭用大氅裹著他抱在懷里,進了正院了他似乎還沒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樣子坐在殊蘭的懷里四下里看,看見弘時看他,記性好的叫了兩聲哥哥,四歲的弘時靦腆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弘時不是李氏教養著長大的,就是透著幾分乖巧和懂事。

    這一屋子里的人里頭也就納穆看上去最是“喜形于色”,等看見胤禛帶著年婉雯進來的時候,他掙扎著從殊蘭懷里下去“阿瑪”的叫了一聲,又清脆又洪亮,胤禛的那一張冰山臉像是遇上了溫暖的春風一般迅速融化,滿臉的笑意,響亮的應了一聲,抱起了圓滾滾的納穆。

    殊蘭在心里哀嘆了一聲,兒女都是前世的債,這下年婉雯只怕要更恨她了。

    原本滿臉的笑意比她頭上的那只金廂貓睛頂簪的光華還要璀璨的年婉雯,頃刻間就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臉的墨汁,一黑到底,連耳朵上的貓眼石耳釘都暗淡了下來,僵硬的等在了原地。

    眾人看著胤禛那極其少見的笑臉心里都五味陳雜,殊蘭起身接過了納穆,納穆卻死活都不愿意下來,胤禛便道:“無事,爺抱著他。”

    殊蘭冷著臉看著納穆,胤禛抱著納穆,難道一會還要納穆受年婉雯的跪拜?

    納穆到底還是害怕殊蘭的,只好怯怯的伸出手奶聲奶氣的道:“涼,抱。”

    殊蘭松了一口氣,將納穆抱在了懷里,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年婉雯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丁點,接過裝了茶碗的盤子,先給胤禛敬了茶,胤禛微微頷首,并沒有多余的言語,年婉雯給額爾瑾捧了茶水,額爾瑾到是異常的和藹可親,多說了幾句話:“…好meimei,以前總是看你人物品貌不一般,如今可真成了一家姐妹了…”

    額爾瑾雖然親切,年婉雯似乎并不領情,大概在她眼里額爾瑾就是個失敗者,來自于失敗者的示好,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額爾瑾的神情便有些僵硬。

    年婉雯本以為敬茶算是完了,胤禛卻忽然開口:“給賢側福晉也敬杯茶。”

    給殊蘭敬茶就是變相的在給殊蘭正身份,就等于在無言的告訴所有人,他胤禛是將殊蘭當正室待的,以前不敢做的過分是怕皇上不高興,如今皇上也是跟他同樣的意思,他便沒什么顧忌了。

    年婉雯的眉毛在豎起與不豎起之間幾經徘徊,終究是扯出一個艱難的笑意,眉頭微微上挑:“妾身也是側福晉,賢側福晉也是側福晉,到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她到是膽子大。

    額爾瑾嘴唇都在哆嗦,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失態不得不端起茶碗掩飾。剩下的李氏幾個如今都是老僧入定一般,或者低頭或者喝茶,或者把玩自己的首飾,沒一個人抬頭,沒一個人開口說話。

    胤禛將茶碗放在桌子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下的時候力道有些重,哐當的響了一聲,年婉雯一抿嘴,聽著胤禛道:“去給賢側福晉敬茶。”

    他說起話來還是不徐不疾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平直淡漠,卻也是同樣的不容置疑,不能辯駁,他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是這個郡王府的天,他說一就必須是一,什么原因都沒有,他也沒有講原因的義務。

    年婉雯覺得委屈,卻在不敢如剛開始一般放肆,那一雙泛著冷光的鳳眼看著她,她就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都僵硬,接過丫頭捧上來的盤子,穩穩當當的走到殊蘭跟前,終究是忍不住抬頭看了殊蘭一眼。

    這女子唇邊含著幾縷笑意,清淺又溫婉,那一雙眼眸水做的一般溫柔繾綣,黑蝴蝶一樣的睫毛上下扇動,就瀉了一地的春光,仿佛是高居云端的仙女,帶著一身出塵的氣息,讓她覺得卑微又渺小。

    年婉雯是眾星捧月一樣長大的,她的世界里她從來都是最高貴的一個,今時今日的情形讓她覺得難以言喻的恥辱,她的手顫抖著只想將這一碗茶水盡數都潑到眼前女子的面上,讓她在這么囂張!

    殊蘭卻忽的一下站起來,急忙端起了盤子上的茶碗,在唇邊一沾,就放在了桌子上,她要的只是讓所有的人明白胤禛的態度,喝一口年婉雯的茶難道她真就能高幾分?

    她笑著攜起年婉雯的手:“都是爺的錯愛,今兒到是喝了meimei的茶了!”

    年婉雯的火氣還在胸腔里徘徊,燒的她心口疼,卻無處發泄,僵硬的看了殊蘭一眼,她是如此的不服氣不高興,誰都能看出來,就是納穆似乎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安一般,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并不吭聲。

    行完禮,大家一起用了膳,氣氛并不怎么好,胤禛要去宮里謝恩,起了身又說了一句讓眾人驚詫又覺得意料之中的話:“福晉身子不好,以后要靜養,你們以后早上就去芳華院坐坐。”

    額爾瑾臉上的尷尬無措,痛苦都無法遮掩住,他終究是因為蘇荷的話厭惡了她,連她作為一個正室的僅有的這么一點權力都不留給她……

    她卻不知胤禛當時聽了蘇荷的話雖然沒有多問,但之后也確實四下里讓人仔仔細細的查過,隱隱約約的摸出當時二阿哥的事情跟她也有關聯,便覺得實在不能在對她寬縱下去了。

    73

    胤禛娶側室本來是可以在家里歇兩天的,但皇上卻任命他為欽差,立時就要往湖北去推廣番薯的種植,從宮里回來就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殊蘭列了個單子出來,一面念一面分派下頭的人收拾,胤禛悠閑的靠在榻上抱著納穆,聽兒子喋喋不休的說話,其實他大抵都不太清楚兒子在說什么,但卻總是興致勃勃的在應和。

    納穆拉了自己大紅色的鶴氅:“…看…”也不知道他要胤禛看什么,胤禛很配合的也拉一下兒子的衣裳,認真的點點頭:“嗯,納穆的衣裳好看。”

    納穆不滿意,又拉了拉胤禛天青色的袍子:“…阿瑪…”胤禛又很認真的答應著:“對,這是阿瑪的衣裳。”

    納穆說半天,見胤禛根本不懂,委屈的咬著手指去看殊蘭,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更委屈,殊蘭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榻上坐下,捏了捏納穆的臉蛋:“爺是沒明白,他這是說自己的衣裳不好看,要穿跟爺一樣的衣裳,大早上起來就不大樂意穿這衣裳。”

    胤禛去看兒子,見兒子的丹鳳眼果真亮了起來,又拉著他的袍子說話:“要,要!”胤禛大笑著抱起納穆親了一口:“納穆真聰明!”

    納穆一被舉高就嘎嘎的興奮的笑,胤禛見納穆高興就干脆將兒子抱起來拋了幾下,納穆興奮的尖叫起來:“高!高!”

    胤禛拋了納穆幾下,臉上帶著笑意,眼睛亮亮的竟跟納穆出奇的相似,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于榮有焉的自豪:“真不愧是爺的兒子,膽子大!”

    殊蘭抿嘴淺笑,整理著要給胤禛帶的衣裳,又讓蘇培盛進來告訴他那些東西都在哪裝著,多半天的時間才堪堪收拾完,胤禛抱著兒子站在她身后,攬了她的腰身:“爺都要走了,你還忙這些事情。”

    殊蘭站起身,掙脫開他的手臂,四下里一看,見屋子里的丫頭竟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抿嘴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胸前,又親了親睜大眼睛看著她的納穆,低聲道:“真好……”她的聲音就好像寂靜的山谷里潺潺的幽泉流過,動聽又美好。

    納穆諂媚的在殊蘭臉上親了一口,又親了親胤禛才心滿意足,學著殊蘭的樣子也靠著他阿瑪,殊蘭撲哧笑了一聲,胤禛笑著親了親她的發頂:“有什么好笑的,總歸是爺的兒子聰明。”他說起納穆總是于榮有焉。

    殊蘭也不說話,就只靠著胤禛,連胤禛也覺得這靜謐的時光難得的溫馨難得甜蜜,竟讓人生出不舍,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抱著殊蘭就好像擁有了全部一般。

    外頭傳來了說話聲,吉文挑剔的看了幾眼柔然,柔然在年家的時候也是人人奉承的大丫頭,揚著下巴道:“我是來找主子爺的。”

    吉文挑著嘴一笑:“我到不認識你,你是哪個?”

    耿氏身邊帶著個叫鸚哥的丫頭,雖說年紀不大但也知道一進府就四處走動跟人套近乎,大家便都認識她,柔然自進了府并沒有跟眾人在一起相互認識,吉文問她是哪個雖說有些刻意,但也還說得過去。

    柔然的臉色一僵,口氣也有些僵硬:“我是年側福晉跟前的大丫頭柔然。”

    憐年從屋子里出來,打量她幾眼:“以后做事知道些規矩,咱們畢竟比你年長就是叫聲jiejie你也不吃虧,做事學活泛些,沖著別人笑意笑,事情也能好辦幾分。”

    她說的語重心長,似乎都是好意,柔然卻氣的喘氣都粗重了,一樣的大丫頭憐年憑什么就有資格教導她?!

    喜丫笑嘻嘻的看著柔然:“jiejie不知道憐年jiejie吧。她可是咱們府上數一數二又體面的大丫頭,后院的管事哪個見了她不恭恭敬敬的叫聲憐年姑娘,后宅的事情我們主子多半都是讓憐年jiejie在管,憐年jiejie愿意教導你,可是你的大造化!”

    屋子里的胤禛聽見了外頭的聲音,笑看了殊蘭一眼:“你的丫頭個個厲害。”

    殊蘭在他胸口戳了戳:“聽聽爺這口氣,可是心疼了?”她不等胤禛說話便揚聲道:“憐年,誰在外頭?讓進來。”

    柔然看著喜丫哼了一聲,喜丫沖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見吉文瞪她又咧著嘴笑。

    柔然進去,也不敢抬頭四下里隨便張望,福了福身子道:“我們主子請爺過去坐坐,知道爺急著要走,收拾了幾件衣裳和藥材出來。”

    殊蘭自進門實在還沒有遇上過公然在她面前搶人的事情,她垂了眼慢慢的品著茶碗的新茶,甘甜清香,齒頰留香……

    胤禛撇見她眉眼間的愜意,恨的咬了咬牙,忽的起了身,看見殊蘭眼里的驚詫才覺得舒服了,心想她大抵是太信他了想著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去的,所以才絲毫不在乎,這樣想他不但覺得高興,甚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又慢慢的坐回了榻上,他畢竟還要用年羹堯,對年婉雯也不會太差,點了點頭,說話也算和氣:“知道了,去告訴你主子,將東西送過來就是了,爺就不過去了。”

    又瞥見殊蘭嘴角的笑意,他自己不自覺的唇邊也含了幾縷笑意。

    柔然不敢多說,但又害怕年婉雯回去責罵她,腳下有些遲疑,納穆乖巧了好一會不耐煩在坐在胤禛的懷里,蹭到地上拉著胤禛的手往外走,一面走還一面道:“魚,魚。”

    院子里的小池子里養了幾尾鯉魚,無意中被納穆發現,就好像發現了多么神奇的事情,時不時的總要去看看,胤禛便起了身,外頭臥著的小香見納穆出來,立馬站起來哼哼,納穆的歡笑聲聽起來悅耳又喜悅,殊蘭也彎著嘴笑了笑,看見柔然還站著溫和的同她說話:“你若回去的晚了,你主子大抵要擔心。”

    柔然不甘愿的退了下去。

    年婉雯果然是發了脾氣,將桌子上的茶碗都掀翻在地上:“你是說爺只顧著陪納穆,一點要來的意思都沒有?”

    柔然低應了一聲,年婉雯抿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身子好,難道在生孩子上還能比不過那個風一吹就壞的西林覺羅殊蘭?!

    八福晉的日子里除過抄寫佛經還是抄寫佛經,甚至不知道外頭發生了多大的事情,要不是劉嬤嬤偶爾還勉強跟外頭的人說幾句話,她大抵到現在也不知道八阿哥被削了貝勒爵位,正臥病在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怎樣的感覺,鬼使神差的起了身出了院子,沿著那熟悉的小徑慢慢走著,才發現這每一處的地方都曾留下她跟他的歡聲笑語,她眼睛有些酸澀,幾乎留下淚,不知不覺就到了他的院子外頭,恰巧遇上了過來問診的太醫。

    何福兒點頭哈腰的跟那太醫說話:“辛苦您了,咱們往常又有些交情,您好歹盡心看一看。”

    從來只有太醫奉承何福兒的時候,什么時候八阿哥府落魄到了要討好一個太醫的份上?

    那太醫勉強的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過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八爺府上別人如今誰敢沾?我也就冒死來一次,以后也不敢輕易來。”

    八福晉想他總是一個明月一樣鍍了滿身清輝的人物,她甚至不敢想象,他落入泥土塵埃之中的模樣,她以為她的心早就沒有感覺了,卻發現那里如今正疼的發顫。

    太醫給八阿哥請了脈,開了藥就匆匆走了,何福兒又忙著將他送出去,八阿哥咳嗽了幾聲起身想要端起一旁的茶壺倒水,卻發現自己跟前送到了一杯,那端茶的手還在顫抖,他接到手里,自嘲的笑了笑,又喘了幾口氣:“何福兒,你后不后悔跟你你主子我?”

    “不后悔…”,那聲音熟悉又陌生,哽咽的不成調子,他驚詫的轉頭去看,就見著八福晉淚流滿面的站在他的床頭看他…..

    曹氏跟殊蘭的關系一向好,打心眼里喜歡殊蘭,但一時沒留意說了大話,就不得不帶上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往德妃宮中走一回,她挑剔的打量了幾眼坐在角落里的烏雅泰蘿,都說她跟賢側福晉有些像,她打量來打量去也沒有看出來哪里像,也就屁股大有些好生養了一點,眼睛大了一點,臉蛋白了一點,嘴巴小了一點,真不知道從哪里看出來好看了。

    烏雅泰羅安靜的坐在角落里,見曹氏看她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嬸娘”,烏雅泰蘿跟滿柱稍微有些瓜葛,雖是是同姓但并沒有什么血緣關系,她阿瑪又是庶子,又沒有什么正經的營生,靠著族里時不時的接濟過日子,她嫂子看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思,曹氏又是個愛說大話要面子的,趕鴨子上架就被逼著帶著她去見德妃,她揉了揉手里的帕子,她自詡是有幾分樣貌的,又有些手段,連相面的都說她注定是個富貴命…

    德妃在宮中的日子過的愜意,連帶著對胤禛的心也上了好幾個檔次,聽說他被派到湖北去了,說了幾句就說到了胤禛的后院:“什么都好就是子嗣太少,能多幾個就好了…”

    才剛說完就聽著外頭的人道,曹氏來了。

    她未必有多喜歡曹氏,但沒了曹氏滿柱的日子早不知道過成什么樣子了,德妃一貫對曹氏還是有幾分尊敬的,親切的叫了嫂子,看見她后頭還帶著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姑娘的身子長的好,就是在寬大的衣裳都沒有遮住她好生養的身條,在看她白皙的臉頰上的紅暈,清澈的眼眸里的驚慌,德妃臉上就多了笑意……

    胤禛走了也有幾日了,李氏幾個每日里一大早就到殊蘭的院子請安,殊蘭和氣眾人跟她的關系面上看著到比以往好了不少,殊蘭自來在衣裳脂粉上從不苛責她們,甚至自殊蘭管家這些上頭只有比以前好的,尤其是殊蘭得了皇上的看重,內務府的人送的東西都比別人家的能好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