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你當做神一樣的存在，可是他們從沒有去想過，鳳天女帝也是人。”

    “你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也有無奈，也有疲憊，可是誰懂你？”

    “沒有人懂你，那些人自以為自己了解你，可是只會站在你身后等著你來保護。”

    “你還記得，當年你為了救洛小嘉和小靈兒而被迫中了敵人的詭計嗎？其實你明明就可以避開的，但你還是選擇承受……那天，你身上的骨頭幾乎全部粉碎，只差一點點，你就死了……后來，你在床上養了個二十天的傷勢，他們就請求你上陣殺敵，當時的你，雙手甚至都提不起來戰劍……”

    “值得么？為了他們，值得你這樣去付出嗎？”

    面對她的悲憫的詢問，宴離月像是陷入回憶當中，久久無法回神。

    “還有，你的丹田被挖走了，你已經是個廢人了，若不是他們，你其實可以離開的，不是嗎？”

    “宴離月，別人把你當神，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做神了嗎？你為什么不為自己想想？沒有他們，你其實可以走的更遠，走的更高，這些堅持對你來說，有意義嗎？那些人不該是你的信仰，你應該信仰自己才對……”

    “我知道你累了，沒有人懂你，只有我懂你，我知道你心里的恨和無奈……”

    宴離月的耳邊回想著她說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把錘子重擊在自己的心底最深處，最柔軟的位置。

    “尉遲鳶說過，他會一直陪著你，會保護你，可是他人呢？為什么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出現？宴離月，那些感情其實都是虛偽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對嗎？”

    “沒有那些人，沒有那些感情，你會更加強大，沒有人能傷得了你，你想讓誰跪下，他就必須跪下……而不是像現在，這么狼狽，失去了丹田，你什么都沒有了……”

    “我知道你很難受，沒關系，我很了解。”

    “聽我的，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再管其他人，不要去在乎那些虛偽的感情……”

    來自對方傳遞出來的溫暖，包裹著宴離月。

    她確實累了。

    身體上很累。

    心好像也有點累了。

    那雙觸碰她臉頰的手在擁抱著她，她覺得很溫暖，很想就這么睡下去。

    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用去在乎。

    宴離月漸漸閉上眼睛。

    可是，誰又在她耳邊說話。

    “小月月，其實我也很害怕，我害怕修武者的世界，但我是我更怕你會死，你要是死了，我和張橫怎么辦，還有東哥和月幫怎么辦？”

    “我和張橫在回家路上還在說，從明天開始，就要好好學習，要和小月月上一個大學，我們還要好好修煉，變得和你一樣強大，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我們也能將刀架在敵人的脖子上，讓他跪下來道歉，我和張橫還打算存錢，存多點錢，以后買丹藥送給你。”

    “小月月，怎么辦？我也好怕死，可是我的手放不開……”

    “尹默寒，這樣的楊蘊玉，值得你這樣去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