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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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寒水兵首領(lǐng)的親弟弟率精銳之兵數(shù)十騎,想去求救,在路上遭受伏擊,寒水兵首領(lǐng)以為死期以到,都怪自己太輕敵,只向辛克申請了這么少的兵力。但是,鄉(xiāng)兵們都是烏合之眾,只是乘興一聚,事后就如一盤散沙,作鳥獸散。城郊外不再有一人來往,留下定嘉空城一座,僅剩一面白旗在風(fēng)中飄蕩,無限凄涼。寒水兵首領(lǐng)得知此況后,手拍額頭大叫道:“天意,天意,寒水國萬歲,辛克圣上萬歲。“立馬返回,一舉攻下定嘉。 定嘉一戰(zhàn)是寒水國自出兵以來除屠非守城外打得最為艱難也最狼狽的一戰(zhàn),給了辛克沉重的一擊,唯有知已知彼,把敵人和自己擺在同一地平線上看待,不忽視尋常老百姓的力量,才能做到百戰(zhàn)百勝,不出一點叉子。 此次完全攻下定嘉后,受以往的經(jīng)驗之鑒,他即刻聯(lián)絡(luò)寒水國新派來的縣令,共同商量對策,最后決定屠城,而且要比先前在任何一個地方的工作都要做得細致,決不能留下一點殘渣余孽,經(jīng)過定嘉人眾的這么一鬧,讓他們深深地體會到:只有死人才不會興風(fēng)作亂,威脅到活人的生存與統(tǒng)治! 定嘉屠城一事最大限度的把人性最丑陋、陰暗、野性的一面展現(xiàn)得一覽無余,屠城的最后一天狂風(fēng)大作,天昏地暗,不時的有暴雷作響,天明了一些之后,忽的傾盆大雨倏然而下,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血影斑斑的窗臺樓閣亭子屋檐上,遍地的尸體泡在雨水中,浮起的,沉浸的,半浮半浸的,無一不是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雨水和血混雜積合在一起,滲進泛著腥臭的泥土里,滴落在失去光色和生氣的花草樹木上…… 這一切的一切,湊出一首完美無缺的末日交響曲。 “科兒,辛克他沒對你怎么樣吧?”樊綠擔(dān)心的問道。 “辛克?他會對我怎么樣,他對我好著呢。”科洛燕這話可真是昧著良心在說,不過他也是不想樊綠為他擔(dān)心而已,認了樊綠做姐的這些年來,樊綠沒少為他cao心過,雖然他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孩子,可有個比娘還親的干jiejie,科洛蒂也很知足。 科洛蒂說得這么輕松,樊綠的心稍稍沉靜了些,這些天她晚上老是做噩夢,眼皮也不停的跳,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三個人——科洛蒂、烏派峒、烏嬌嬌。烏派峒天天呆在她身邊是不用擔(dān)心,烏嬌嬌雖然人在外面,可是一天一次飛鴿傳書給她和烏派峒報平安也落得下心。最后就剩下個科洛蒂,這可是她的真正的心頭rou哪。 擔(dān)心歸擔(dān)心,她又不能三天兩頭的往科洛蒂那跑,別說烏派峒離不開她,科洛蒂現(xiàn)在貴為一國之君,影響不好,更重要的一點是辛克明確指出樊綠不可以太頻繁去見科洛蒂。所以就只能在每次見面的時候多嘮叨幾句。 “沒對你怎么樣就好,你要小心點,辛克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要是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可要馬上告訴你,是吧,樊姐,這話我倒著都能背出來啦,當(dāng)初是你讓我配合辛克,我一當(dāng)上皇帝后你又隔三隔五的提醒我要提防他,鬼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是不知道的啦?” “之前勸你幫辛克那是迫不得已,也為了能讓你盡快的出人投地。現(xiàn)在提醒你是告訴你做人要懂得居安思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樊綠喝一口上好的龍井,泯了泯嘴。 “迫不得已?什么迫不得已?樊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辛克他逼你了?威脅你了?還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或是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讓他知道了?”說最后那句話時科洛蒂壞壞的笑了笑。 樊綠哭笑不得,“小子你說的什么話,還見不得人的事呢,你看你樊姐長得這樣,誰會和我做見不得人的事哪。沒有什么迫不得已,我用錯詞,姐沒上過學(xué),不會用那些四個字四個字的,沒事我就走了,教主還有事等著我回去商量。”樊綠喝完杯中的茶,放下精致上手的茶杯,禮節(jié)性的向科洛蒂低了下頭出了門去。 “是要趕著回去和你的情哥哥做見不得人的事了吧,嘿嘿。” 科洛蒂說完,頭砸在方桌上一陣苦笑。 樊綠沒騙科洛蒂,確實是有事情要做,辛克昨日派人傳密旨來說要她說服烏派峒發(fā)動他的鼠族去搔亂傀土國士兵的軍心。 “峒哥,都準(zhǔn)備好了么。” “答應(yīng)你的事我哪有沒做到過的!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樊綠點頭。 鬼風(fēng)峽,子時兩刻,軍營里的士兵睡得正香,一聲尖劃過寧靜的夜空,也打碎了眾多人的美夢。 一個士兵夜里尿急,想起床去上個茅房,發(fā)現(xiàn)床上床下都是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借著淡淡的月光一看,媽呀,全是老鼠,大的,小的,在軍帳里穿來穿去,這里咬咬,那里撞撞,嚇得那士兵當(dāng)即就小便失禁,尿到了身上,接著就是那一聲驚心動魄的尖叫。 他這一叫,所有的士兵都醒了,與他一樣,看到滿地滿屋的都是老鼠,疵牙咧嘴,怪嚇人的,有點火燒的,有撥劍出刀一只只砍的,還有用腳踩、用凳砸的。形態(tài)各異,可老鼠的數(shù)量并未因此而有所減少,反是越來越來,而且越來越大,那些小一點的老鼠不咬人,后來的大老鼠是見人就咬,慘叫怪叫尖叫聲連連。 有個士兵想起他妻子來軍營看他時曾對他說起過他們家二大叔在黑森林里遇鼠戲的事,他二叔就是那個大膽的傀土國客商,那時他還不信,以為他妻子是逗他玩的,現(xiàn)在想不信都不行。 屠非也醒了,看到滿屋子竄行的老鼠,先是和那第一個發(fā)現(xiàn)老鼠的士兵一樣,大叫了一聲媽,然后就睜大眼睛看著來來回回的老鼠在他身邊穿行,眼前的這些老鼠不像平時家里面偷吃偷咬東西的“烏合之眾”,就像他在暗夜森林里見到過的那些猛獸一樣,都經(jīng)過很好的訓(xùn)練,這些老鼠可不是用來擺排場的“文藝兵”,它們的說不定就和屠非大同小異,都是特種兵出身。 游如習(xí)慣性的往身邊一摸,沒了屠非的影,揉著睡眼問站在屋子中間一動也不動的屠非,“老公,你怎么了,做人體模特哪!” “別動,你的身邊全部都是老鼠,你一動要是弄火了它們免不了會咬你幾大口,那多劃不來。”死豬不怕開水燙,屠非就是一頭被開水燙了的死豬。 熟睡中的雷煙突然覺得胸部有個東西在慢慢的舔過來舔過去,她還以為又是屠非那只大以狼色性大發(fā)來性搔擾她呢,用手一摸,老鼠!“啊!” 解夕和喬屋也相繼醒來,令屠非驚訝的是喬屋和解夕兩人都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害怕,也沒有聽到他想要聽到的尖叫聲。 “太過分了。”喬屋恨恨的罵了一句。 “什么太過分?”解夕問。 “沒什么,這么多老鼠,一定是盅毒教的人搞的鬼!”喬屋隨口答道。 “哦,是嗎,你怎么這么清楚?”解夕緊追不舍,聽得屠非、游如、雷煙三人眼睛一左一右的轉(zhuǎn),解夕說話就看解夕,喬屋說話就看喬屋。 “我……我猜的,不……我聽人說的。”喬屋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改口。 “烏嬌嬌,盅毒教教主烏派峒的寶貝獨生女,你就別再裝了。說,你接近屠大哥到底是何居心,這些老鼠是不是你引來的。” 解夕早就懷疑喬屋的身份,礙于屠非的面子又不好說穿,只在暗地里觀察她的一舉一行。發(fā)現(xiàn)她既不像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小姐,也不像尋常老百姓家里的窮孩子,喬屋這個名字也起得怪怪的,醒來看到整個房間里五個人就她身邊三尺之內(nèi)沒有老鼠出沒,不但不怕還脫口就說是盅毒教搞的鬼,這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到了這步田地,她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性命要緊。 喬屋一副不明所以的無知樣,“什么烏嬌嬌,你認識么,哪天帶我去見見她啊……” “烏嬌嬌,說你呢,叫你別裝你還裝,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老底揭出來你才肯認?”解夕有點火了。 “解夕姐,你先別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我只是怕我說出了我真正的身份屠大哥他……他就不要我了,還有,這些老鼠不是我引來的。要是我想害你們的話,還會等到今天嗎,再說也用不著這么大張旗鼓的,隨便在你們吃的喝的東西里頭下點毒就可以。屠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存心的,你不要不要我……”烏嬌嬌看瞞不住只能承認。 “相不相信你不是我說了算,你是烏派峒的獨生女,一定曉得怎么對付這些老鼠,你要我們相信你的話就用你的行動來證明。”屠非別過臉丟下硬生生的一句話。 烏嬌嬌從腰間摸出一根短簫,悻生生的對屠非說:“我試試。” 烏嬌嬌這是第一次吹,烏派峒并沒有教過她怎么召喚和指揮老鼠,是她偶然聽到烏派峒吹簫,簫聲很好聽,不過他就反復(fù)吹兩首曲子,烏嬌嬌聽得入了迷,立志一定要學(xué)會吹簫,于是就跑去外面拜了個吹簫的行家,這根短笛就是她師父送給她的出師禮物。回到家中后老纏著烏派峒教她那兩首曲子,烏派峒每次都會找借口推掉,她知道父親決定了的事就很難再讓他改變,想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忘記了這事。 現(xiàn)在被屠非一激,讓她想了起來,憑著她驚人的記憶力,硬是把兩首曲子給記起來了,第一首她才吹了一唏那些老鼠像發(fā)了瘋一樣在屋子里亂竄,屠非的褲檔里頭都有幾只在動。 “你搞什么,想廢了我的命根子。”屠非是個典型的要根不要命的男人。 “我……我吹錯了,馬上就好,馬上就好。”烏嬌嬌急得滿頭大汗,把簫放回唇邊,吹起第二首。 輕快、柔韌、婉轉(zhuǎn)的旋律響起,士兵們都看到老鼠的變化:剛剛還一只只地活蹦亂竄,一下子就像人喝醉了酒一樣,昏昏入睡。 聽著聽著,屠非和游如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咦,這不是貝多芬的成名作《致愛麗絲》嗎?” “什么只愛rou絲?”烏嬌嬌就是好奇心強,屠非和游如一說她就停止了吹簫,停止了也就算了,最最惱人的是她把后面的調(diào)給忘了,這下可好,簫聲一停,剛要入睡的老鼠們又睜開眼蠢蠢欲動。 “繼續(xù)吹啊,問什么,說了你也不懂。”屠非恨得烏派峒要命,愛屋及烏,他現(xiàn)在是恨烏及屋。 “我忘記了。”烏嬌嬌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真服了你了,你沒記錯,第二首的前面是你剛剛吹得沒錯是吧!”烏嬌嬌的可憐樣讓游如動了惻隱之心,想想自己吹了十來年的簫技術(shù)上面是沒問題的,別的和她jiejie不像,可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崇拜者——貝多芬。可以說只要是貝多芬會的她都會,如果確實是《致愛麗絲》就能搞定。 烏嬌嬌給了游如肯定的回答。 “把簫扔過來。” “你要干嘛。”屠非比誰都急,幾位鼠兄還在他的褲檔里打呼嚕呢,《致愛麗絲》的譜兒他也會,可他只會玩笛,不會吹簫,一失足成千恨,選擇不對,努力白費哪! “留住老公你的根啊。”游如接過簫,熟悉的旋律響起,烏嬌嬌在一旁歡呼:“對,對,對,就是這調(diào),就是這調(diào),游如姐,你真?zhèn)ゴ蟆!蓖婪窍胍菫鯆蓩芍浪麄兗亦l(xiāng)的人連三歲小孩都會哼上個一句半調(diào)的也許她就不會說這種會讓游如“飛”上天的話。 游如吹著吹著聲音慢慢的就小了,屠非這才覺得不對,一直吹下去也不是個法,“嬌嬌,你爹是不是還有什么絕活,讓你游如姐這樣吹下去那是會死人的。” 這下可把烏嬌嬌難住了,想了老半天終于說出一句話來:“我爹吹一會就會喝水,然后再接著吹。” 屠非想暈了,這樣的話她都說得出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烏嬌嬌這一句把屠非氣了個半死卻提醒了吹簫吹得口干舌噪的游如,“水,水,我要喝水。” 屠非把褲檔里的幾位鼠兄請出來,給游如倒了一杯水。游如接過水,簫不小心滑進了水杯里,把簫拿出來,一口氣喝下去,接著吹烏嬌嬌口中的只愛rou絲。 一舉驚醒夢中人,烏嬌嬌看到游如剛才說話吹簫的全過程,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次是真的想起來了,我記得我爹那次吹到最后端出一個盆倒?jié)M了清水,然后把簫放進水中吹了一小會就回房睡覺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烏嬌嬌耍了一次,再說的時候屠非就沒有認真聽,還好解夕聽了進去,“老公,你等啥呀,找個盆倒水來啊,快點。” 端來水,游如把簫放進水里一吹,不多時,那些沉睡的老鼠就醒來,三三兩兩的跑出屋子,一下子就沒了蹤影,等老鼠走光后,屠非一個深呼吸,把底褲脫下來扔得遠遠的,“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再慢一會我就要愧對屠家的烈祖烈宗,幾十年后沒臉面對我那死得早的老爸老媽。” 眾鼠離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軍帳內(nèi)四面楚歌,鼾聲四起,夢話連篇。 唯烏嬌嬌醒后就一直沒有再睡著,父親的舉動太出乎她意料,明明知道屠非是自己中意的人,他還對他使這種陰毒的手段,須不知,咬人的大老鼠牙齒上都帶有劇毒,過不了明天黃昏,不知有多少士兵會毒發(fā)身亡。 樊綠和烏派峒回到盅毒教,未進大門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心想大事不妙,門是虛掩著的,烏派峒屏住氣推開門一看,銀白色的大殿里,四個用血rou之軀堆成的大字映入眼簾:逆我者亡! 烏派峒數(shù)了數(shù)尸體的具數(shù),不多不少,全教上下一百七十七號人除了前不久偷出玉鼠逃走的叛徒以及他、樊綠、烏嬌嬌四人之外,其他的一百七十三號人的尸體就全擺在那,所有的人都被剝光了衣服,男人的**被割掉,女人的胸部比飛機場還平三分。 “辛克啊辛克,你過河拆橋也不要拆得這么快,就不怕我反咬你一口嗎?”烏派峒著了魔一樣在死氣彌漫的大殿里叫喊。 樊綠掐了掐自己的太陽xue,對怒火中燒的烏派峒說:“峒哥,你別這樣,我們先離開這,人活著就會有希望。” “你認為你們兩個還可以活著離開這個大殿嗎?如果能讓你們兩剩一口氣出了這個大門,我辛克就不會坐上寒水國國君的寶坐,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寒水國的國君,所以就不能讓你們兩剩下半口氣出這扇門。”辛克的聲音從殿前烏派峒的座席上傳來。 樊綠和烏派峒進來這么久竟然沒有查覺到辛克坐在那里,兩旁還站著不少弓箭手。樊綠對烏派峒的親妮的稱呼也讓辛克吃了一驚,“樊副教主,真看不出來,你有兩下子,還會吃里扒外,家里有個老相好,外頭還搭個小情人,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科洛蒂那小子怎么會喜歡玩老女人呢,是不是樊副教主你有什么絕招兒,能不能現(xiàn)場表演表演,今天朕心情好,就免費看你們兩的演出好了。” “樊綠,辛克說的可是真的。” “峒哥,你別信他的,這么多年,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的心,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 “媽的,別在老子面前打情罵俏,一句話,表是不表演?” “演你媽個頭,我宰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烏派峒說著就要沖上前去跟辛克拼命,辛克才懶得理他,把腿往椅子邊上一抬,慢悠悠地說:“用槍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太浪費資源。放箭!” 辛克漫灌的一句話,千百只箭對著烏派峒和樊綠的方向呼嘯而來。烏派峒是條硬漢,胸口中了數(shù)箭還向前走了幾步才倒下,倒下去就再也沒起來。樊綠也中了數(shù)十支箭,當(dāng)即不醒人世,辛克走進前踢了踢,見沒有反應(yīng),以為她死了,就命人將其抬到殿前的那張刻有鼠頭的椅子上,脫光兩人的衣服,把兩人的下身結(jié)合在一起,左弄右弄,烏派峒死前憤怒無比的臉上還有了笑容。然后又折騰了好一翻,直到辛克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覺得唯美后才帶著人心滿意足的離開盅毒教。 辛克帶著人走后不久。 聞迅前行的科洛蒂就到了盅毒教,同樣的,看到殿內(nèi)的尸體像曬蘿卜干一樣,心里叭涼叭涼的,正要尋找他干姐的尸體,放眼望去,他干姐和一個身材五短,生得丑陋不堪的男人睡在一起,兩人的性器官還結(jié)合在一起,這要科洛蒂怎么接受得了。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把那男人的身子從樊綠的身體里抽出來,抱起**裸的樊綠大聲地叫:“姐,樊姐,是我哪,科洛蒂,你的科兒,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 樊綠從辛克所說的話和他的語氣中知道他走之后科洛蒂隨后就會趕到的,所以中箭的時候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留一口氣等著科洛蒂來看他最后一眼。她預(yù)料的沒錯,辛克前腳才出門,科洛蒂后腳就到,“科兒,是你?是你嗎?我……我就……就知道你會……會來的。你……你能不能……幫我完成最……最后一個心愿? “姐,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你要堅持下去,我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用最貴的藥,你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科兒舍不得你。”說到動情之處,科洛蒂的眼眶也紅了。 “科兒,不要說傻話,我時間不……不多,你就答……答應(yīng)我,了了我最后的心……心愿吧!啊?”樊綠用接近哀求的語氣和科洛蒂說。 科洛蒂看到了現(xiàn)實,不再幻想,“說吧,不管是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叫……叫我一……聲娘。”樊綠說話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這……”科洛蒂有些為難。 樊綠從高聳的發(fā)髻里掏出一顆火紅色的藥丸遞給科洛蒂,這是烏派峒進門后放在她那上面的,“算……算了,不勉強你,這……這無法無天赤……果你收好,還有……去傀土國找一個叫烏嬌嬌的女孩子,告訴她不要再回來,有機會的話去傀土國的皇宮找到玉鼠,那里面有你想……想知道的……的一切!” “娘!”科洛蒂鼓足勇氣把一聲娘叫出了口。 “嗯,好孩子!”樊綠說完這四個字眼一閉手一撒全身冰涼上了天堂。 安葬好盅毒上下二百來人,科洛蒂直赴寒水國,見到辛克后,開口就問他為什么要害死樊綠和盅毒教的人,辛克無所謂的回答說是他得到盅毒教的內(nèi)部消息,烏派峒想造反,不想繼續(xù)和他合作,要轉(zhuǎn)投奔屠非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要是流了外人田,那寧可玉石俱焚,他辛在得不到的東西就誰也別想得到。 明知道辛克是在找借口,但他無憑無據(jù),幾句話下來就被他得啞口無言,就是人證物證具要也還不是辛克說了算,人嘴兩張皮,說你白你就白,說你黑就黑,說嘛嘛像樣,說啥啥有理。辛克的權(quán)力足抵得上四張皮,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死的可以說成活的,給樊綠、烏派峒這樣的小人安個罪名那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科洛蒂跟著說這皇帝他不做了,辛克高興呀,不做就不做,等著當(dāng)皇帝的人像學(xué)堂食堂打飯——山路十八彎,一條長龍呢,你不想做,別人求得不得。“你要是想活得久一點,嘴巴子就給我把嚴(yán)點。” 科洛蒂出辛克御書房門的時候辛克要死不活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科洛蒂裝作沒聽見頭也不回徑直出了那一片會讓他窒息的空間。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叫烏嬌嬌的女孩子,把樊綠的話轉(zhuǎn)告給她,然后去傀土國的皇宮找到玉鼠得到他想要的滿意答案,自然,科洛蒂的下一個目的的是傀土國無疑!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冰川劇變 明智皇帝不明白辛克打的什么鬼主意,屠非一走沒幾天,他就派人來攻,才攻下幾座小城,等他調(diào)集人馬想和他大戰(zhàn)一場的時候他卻收兵不打了,你這人馬一散,他又活動起來。 過了幾天安定的日子,邊境上的黎城成了繼定嘉城后又一個屠宰場。 寒水國軍攻黎城的時候,一路上搶人玉帛,妻女,黎城縣令松下無欲看著前面的幾個城市都被一一攻破,心里沒了底,不知道該如何對敵,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