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蘇帆,你變了。
蘇帆的云上掛了一圈腦后留了辮子的人,他們并不如清宮戲里那么粗長,反而如同老鼠尾巴一樣的細短。 他站在正在廝殺的沈煉諸人頭頂上空,這些互相砍的入迷的人沒有發現他。但遠處卻有人發現了他。 白云雖然看著圣潔,讓人覺得這是個神仙。但那倒吊著一圈人,卻又讓他不像個善類。 是以人們反應也不同,有人口呼神仙,跪拜在地上。有人卻戰戰兢兢,如同見到了魔鬼。 蘇帆沒有理會遠處人們的反應,只看著下面戰在一處的人。 眼見丁修一刀已經劈到張嫣頭頂,靳一川嘶吼著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沈煉抬手一箭射出,卻由于距離太遠并沒有瞄準,偏離了太遠。 “不要!”靳一川要瘋了! 沈煉射出的弩箭突然拐了個彎,速度徒增,當啷一聲將丁修的苗刀打的斷為兩截。 丁修雙手虎口迸裂,鮮血淋漓,整個手臂顫抖個不停,已經是傻了眼。 “見了鬼了么?” 這其中的科學道理,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 他不明白,沈煉和靳一川卻是大喜,左顧右盼四處尋找。 “蘇神仙!”一抬頭才看到空中那巨大的白云上的蘇帆。至于那掛在白云周圍的人,他們卻是顧不上了。 沈煉心系崇禎,喊道“蘇神仙,皇上被刺,身中劇毒,已經是危在旦夕,請您施展神通,救救陛下。” 丁修舉著虎口處冒血的雙手,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頓時嚇了一跳“神……仙?真有神仙?” 砍的忘我的其他人卻還沒有發現,直到某個人被令一人一拳砸在下巴,白牙飛出,頭顱后仰時,正正看到了蘇帆,驚得說不出話來,望了反擊,又被對手一刀劈翻。 他忘記了呼痛,掙扎著跪拜,喊道“有神仙!有神仙!” 其他人見他反應,以為這人瘋了,下意識的順著他叩拜的放向看去。 “神……神……神……” “神仙!” “真有神仙!” 雙方早已忘記了廝殺,撲通撲通緊挨著跪在被鮮血侵濕的地面,虔誠叩拜。 “盡搞些封建迷信。” 蘇帆有些無奈,也沒有去管。而是看向還舉著手傻站著的丁修。 他對丁修觀感比較復雜,這人是個一本正經的逗逼,很討喜。 但在影片后面,他似乎強!jian了張嫣。而在靳一川快死時又說他沒有強!jian。 這就讓人惡心了,因為蘇帆覺得是jian了的,要不然他殺張白鷺做什么?而且他在將昏迷的張嫣從屋中抱出來時,張嫣是光著下半身的。 沒有jian的話剝光了干什么?比誰大么?我不信。 想到這里,蘇帆的眼神就危險了。 丁修還一無所覺,舉著手,仰頭說道“神仙你好啊。” 蘇帆看著個逗逼,想到他即使沒有jian張嫣,但說到底這貨也不是個好人,殺他也不冤枉。 伸手一指,一縷劍光飛出,噗哧洞穿了丁修眉心,汩汩鮮血流出。 丁修還笑瞇瞇的看著蘇帆,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 轟! 他就這樣保持著笑容,跌到了地面。 “師兄!”靳一川忍不住沖上前去,將丁修扶起。他此時情緒極其復雜,雖然丁修一直以身份問題威脅自己,從自己這里訛錢。 但說到底,他們還是師兄弟,對于他的死,是不可能無動于衷的。 當然,對于蘇帆,他是不敢有半點怨恨的。怪就只怪……什么?靳一川當然不知道。 蘇帆問沈煉“你說崇禎被刺了?還快死了?” 他說的隨意,似乎對崇禎毫無敬意,地上跪著的那些人卻不敢有意見,沈煉趕緊答道“是,皇上已經昏迷。” 蘇帆想道,要不讓這崇禎死了算了,咱們來個社會主義好? 反正他也不是個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歷史上亡國了。 低頭想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回去后崇禎要是沒死,就送他一程,免得他耽誤社會的發展。 這時,詞典突然說話了“蘇帆,你的心態出問題了。” 蘇帆一愣,問道“怎么了?” “還記得以前的你是什么樣的么?” 蘇帆想了想以前,確實和現在差距很大,他不以為然,說道“人總是要成長的么,有什么不對么?” “人是該成長,但你這不是成長,你是走火入魔。當初的你即使是殺人,也是殺惡人。而如今的你,卻開始了濫殺。 你為什么殺丁修?僅僅是因為你看過的電影么?你確定這個世界就是你看過的那個電影的世界么? 即使是電影的世界,那你確定丁修真的jian了張嫣么?因為你覺得他jian了張嫣,所以你隨手就殺了他,問都不問?” 蘇帆有些不服,說道“就算他沒jian,但他殺了張白鷺總是真的吧。” 詞典說道“你確定張白鷺是丁修殺的么?是你親眼所見么?而且張白鷺此時可還活著。” 蘇帆想了想“那張白鷺是怎么死的,電影里確實沒有演出來,但丁修是親口承認了的。要不是他殺的,他為什么要承認?” 詞典說道“丁修性格逗逼,要是他是說著玩呢?為什么不是趙靖忠殺的呢?即使丁修你殺的對,那么崇禎呢?你為什么想殺他?” 蘇帆無話可說,總不能說是為了人民吧。 詞典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剛穿越時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嗎?你當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大荒世界的人,動不動就隨意殺人的事情。為此你還教育過你徒弟張王禹,要保護弱小,要以殺止殺。然而現在的你,就在隨意殺人,毫無顧忌。你已經變成了當初你最討厭的人!稍有不如意,你就要動手殺人,不管是好人或是壞人。你現在的戾氣之重,簡直嚇人。” 蘇帆沉思,回顧自己穿越以來的所作所為以及心理。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動過腦子。遇到事情從來都是打人、殺人。打不過殺不過就穿界而走,等待下次再打再殺。連洞虛境的大佬都敢很沒有腦子的去招惹。很多打殺本來是可以避免的,或可以偷偷的去做。但都被自己硬頂著越鬧越大。 他有點害怕,要是詞典今天不說,自己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遲早有一天,自己絕對要栽。即使不栽,也會變成一個沒有腦子的殺人狂魔。只是不知那時的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好吧,以后我多用腦子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