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不是魔族，那這一次，我連土卡尼帝國一塊滅了。”科瑞這話要是放在一個月前，就算是盟軍的庫拉索尼皇家騎士團都不會有一個人相信，但現在看來，科瑞為了對付魔族，將亞絲軍的精銳以及一半的國力放在這里，如果全部投入大陸爭霸戰斗，土卡尼帝國就算不被滅了掉，也不會好過了。

    “上船，那狗屁儀式不用再搞了，馬上給我出發，在華茲公主島那里整隊。”看到禮儀隊已經開始準備，科瑞用腳把一個號手踢開，就下令出發。

    軍人，對戰斗的渴望勝過一切，加上庫拉索尼的軍隊頭一次體會大海，也都急著按分配的船只開始登船，坐滿一艘就直接開動，向著華茲公主島的方向。

    阿慕，庫拉索尼皇帝，等一些高級將領自然坐在科瑞的旗艦上。倒是那些前輩高人自己要求坐上普通士兵的船，連軍官用船倉都沒有要求，只是住在十幾人一間的大套間內。

    看到這一切，他們不得不相信，因為這一切不是幾天時間就可能準備好的。至少需要多年時間才積累下的，他們心中最后那點懷疑也隨著大船的開動而消失。此時的每個人都想著要親自體會一下這魔族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科瑞，你有心事。”阿慕這時出現在船頭。

    “阿慕哥，你說死的時候是什么感覺。”科瑞回頭一看阿慕，就開口問道。

    “啊，這種事情呀，我沒有死過，體會不到。或許會疼吧，也有可能什么感覺都沒有。”阿慕雖然不明白科瑞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笑著回答了。

    科瑞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對，我記得在行省的時候，刀架在那些家伙脖子上，他們嚇的什么都答應，問什么回答什么。可這次，我感覺拉其傲將軍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也有可能讓占星師占卜過，可是他卻一點也不怕。”

    “他害怕，他一樣害怕。”阿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嚴肅的說著。

    “怕，要是怕我就不來了，那個時候聽到拉拇克萊聯邦有上百萬大軍，我就怕了。”科瑞說的事情阿慕知道，阿慕也沒有再回答科瑞，開始回想起自己的事情來，反問科瑞：“你說，我為什么當了三年奴隸在那種地方還能活下來。”

    科瑞頭一次聽阿慕提及當奴隸的事情，搖搖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就那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要讓自己活下來，我只是希望我的死是有價值的，而不是身為一個奴隸而屈辱的死去。我是一名軍人，身為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我寧可自己死在戰場之上，為我的王國而戰，為我的王國而死。”阿慕說的激動，手將拳頭握的緊緊。

    科瑞體會不到這些，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而在船室門口，拉其傲正站在這里，無意間聽到科瑞與阿慕的對話，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他可以體會到阿慕的心情，就象阿慕可以了解到他拉其傲明知這是兇占，也要出戰一樣。

    “科瑞，你還記得卡莫將軍嗎？”阿慕拍了拍科瑞的肩膀。

    “我怎么可能忘記，卡莫將軍是個了不起的將軍，如果不是他，那我們亞絲軍將死傷無數，就是那些隨我們撤退的百姓也活不了。”科瑞尊敬英雄，卡莫將軍在科瑞的心中就是英雄，以一個軍團的人數，力戰敵軍百萬大軍。

    阿慕看著大海，兩個深呼吸之后才輕聲說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是自愿壓后的，那個時候，每個人都知道殿后的人很難活著回來，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就是那三百人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他們不會投降，會死戰到最后一個人。直到戰旗倒下為止。”

    “明知會死還要去，這，這是為什么。”科瑞真的不明白了。

    “有人認為生命是重要，有人認為榮耀最重要，也有人認為夢想最重要。這就是怕死與不怕死的區別了，也是對待死亡的態度不同。”

    “哼，怕死的人都是廢物。”科瑞心中知道，這些年來他見到過許多各式各樣的人，但凡是笑著面對死亡的，個個都是令人尊敬的人物，那些用刀一嚇唬就尿褲子的，根本就是笨蛋，廢物。

    這時，拉其傲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激動，手把木門抓的吱吱作響。科瑞聽到知道有人走到門口了，馬上換了個話題：“阿慕哥，他們說那些老家伙中有一個是劍神，那劍神有多厲害，雷蒙德都不敢去比試一下。”

    聽雷蒙德都不敢比試，阿慕也是苦笑兩聲：“劍神那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境界，百年一遇的天才，加上后天的努力，與奇遇，這才有可能出現一個劍神。”

    “哈哈，那我也是天才了，奇遇也不少，就是不怎么努力罷了。”科瑞大笑起來，阿慕也跟著笑了：“你那一招，我想就是劍神也會退讓三分，但是科瑞，聽大哥一句話，絕對強的力量并不是一切，擁有力量者同時也擁有義務。”

    “義務，什么義務。”科瑞有點不明白。

    阿慕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對科瑞說的合適時機，猶豫之后還是說了：“為人族的安危而戰，保護萬千百姓的安危，就是義務的一種。”

    第六節 初遇魔族

    大海之上的生活是無聊的，卻同樣是輕松與快樂的，沒有什么過多的麻煩，只有靜靜的坐著，只是對于這些前輩高人來講，暈船的感覺比被人刺上一劍還痛苦，已經有數十天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

    “喝點這種藥汁吧，雖然非常難喝，可至少比暈著強。”

    直到這幫老家伙眼看只有半條命了，科瑞才答應阿慕把暈船的藥汁給他們，阿慕是非常敬重這些前輩高人，話語間是相關的客氣。

    如果是科瑞送來，或許他們還會硬氣的咬牙撐住。但一看是來的人是阿慕，也是響當當的英雄人物，沒有一個人還在猶豫，紛紛接過阿慕袋中的小瓶。

    “哇！這，這也太難喝了。”有人忍不住大叫起來。

    難喝，阿慕自然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喝，不光是苦，喝下去之后舌頭一整天都沒有一點味感，噪子有一種火熱的感覺，而且一喝水就會眼淚鼻涕不斷的留下。

    “忍著點吧，總比現在好多了。”至少感覺身上有點力氣，頭不再暈，腳下也能站了穩了，說話的人活動了一個身體，感覺不錯。

    三天之后，這些前輩高人才算是恢復了正常，可以吃點食物，也能站在船頭欣賞一下大海的風景。

    這里離矮人族大陸那最后的港口只有二天不到的航程了，就在大家有精神欣賞大海之時，一只白色的鳥快速的向著這邊飛來，華茲公主號上，科瑞手下一個親衛看到是白羽靈鷹，一聲口哨引得白羽靈鷹落向華茲公主號。

    “少爺，大事不好。”解下靈鷹腳上的紙條，親衛飛也似的沖入船室。

    科瑞還在與拉其傲等說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門邊的阿慕一把搶過紙條，看過之后臉色大變：“出現了比半獸人強的家伙，而且，還出現了陣形，與攻城機械，雖然是十簡單的機械，可也讓他們吃不消，死傷在加重。”

    “還發什么呆，加速呀。”科瑞踢了一腳身邊的船長，船長馬上沖了出去，命令掛出全速前進的旗語。

    船速提升之后，科瑞這才問道：“什么樣的家伙，比半獸人還強。會陣形，是不是有人指揮，會不會……”說到這里，科瑞張大嘴巴傻傻的盯著阿慕，阿慕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也想到這一點了，有指揮者，會是誰呢，會不會是魔族出現了，還是有其他的種族在為魔族作事。

    高級軍官們也同樣想到這些，都神色嚴肅看著阿慕。

    “要考慮快速反擊的問題，拉其傲將軍你去其他船上查看一下，是否能讓騎兵從船上直接沖下，加入戰斗。貝隆將軍你去安排一下步兵換防的事宜，要一靠岸就能直接加入戰斗，再安排一下醫官。”

    “是！”兩人一行禮，帶著其他的軍官離開了船室。

    這時阿慕也喝退了其他的侍從，房間里只有他與雷蒙德、科瑞三人之時這才說道：“說到指揮，這種臨時救援的戰斗，他們二人就會作的非常出色。現在有一個重點，萬一，有魔族出現在這里，我們要怎么辦。”

    “你說吧，這里你是老大。”雷蒙德知道自己會打，但是沒有什么軍事才能。

    阿慕重重的點了點頭：“我與雷蒙德兩人合力，冰火雙劍，這威力我們有信心，科瑞你那一槍，也夠威力。我們三人加起來，我想或許有可能對付一個魔族，我只是擔心，魔族會有多少人出來。”

    “不會多，如果魔族能象我們人族一樣，動不動就百萬大軍，那他們早就把這個世界毀滅了，龍王說過，能活上萬年種族，那數量都不會多了。他們龍族別看現在存有上萬顆龍蛋，可龍族幾萬年的歷史上能出殼活下來的不到一成，度過幼年期的再少一些。”

    科瑞說著笑著：“我想魔族也有與龍族相似的地方，想以前我們人族不是也有屠龍勇士們，龍族之中分有三六九等，那魔族說不到也一樣分有等級，不敢想那些高級魔族，普通的魔族我倒是不怕的。”

    “好，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決定了，我們三人對付魔族，至少要干掉一個。我倒是非常想見識一下，魔族被干掉那些半獸人有什么反應。”

    阿慕心中在盤算著，半獸人總是發瘋拼命的作戰，是本性如此，還是受魔族的控制，一但有機會干掉一個魔族，那就會清楚許多事情。

    船隊在緊張的準備之中，那些前輩高人們也從士兵的行動中感覺到大戰將至，也沒有去主動問任何人，只是在默默的準備著。

    “報告，看到海港，有，有火光。”站在桅桿上的船員不斷向下邊打著手語。

    一級戰備的命令正式下達，所有士兵都握緊武器，準備沖鋒令的下達。

    “三層防御城墻，加固箭樓，作的不錯呀。現在還能在第二層苦戰。”阿慕幾個起落上了桅桿頂上看了一眼，下來后贊嘆不已，同時下達了命令：“貝隆將軍，帶你的手下重裝步兵去換防，接替原先防守的士兵。”

    船靠在了港口，沒有往常迎接的禮炮，冷清的港口連一個人都沒有。

    “快，沖，沖，沖。”貝隆第一個跳下船，原本打算讓重裝步兵先行的決定在這時改變了，換成重劍沖鋒營先行。港口連一個人都沒有，可見城墻上的防御戰打的多么激烈，應該是所有人都參與了戰斗。

    科瑞、阿慕、雷蒙德三人這時都輕裝前行，隨著沖鋒營的重劍步兵向著城墻跑去。

    紅色與綠色的城墻，這是勇士們鮮紅的血液所染紅，半獸人綠色的血不止將城墻，就連外面的地面都變成象草地一樣的顏色。

    第三層城墻上全是傷兵，每個人都拿著強弩在不斷的射擊著，他們沒有人一個注意到援兵已到，眼睛里只有前面一層城墻上的半獸人。

    “兄弟，換我們來吧。”一個軍官幫著一個受傷很重的士兵將弩箭上好。

    啪，傷重的士兵看到身旁的軍官，臉上突然流露出笑容，用手粘上自己的血在軍官的鎧甲印上一個血紅的手印：“長官，我們，我們沒有輸。”說罷軟軟的癱軟在地。

    “醫官。”軍官將傷兵推給了醫官，久經戰陣的他了解，剛才這些士兵全憑著一口氣支持著，現在看到有援兵到了，放松下來就會變成這樣，能不能救活都是一個未知數。

    士兵們卻沒有停留，他們沒有事情去幫助這些傷兵們，全都沖向第二層城墻，加上了戰陣。

    “殺，殺。”留守在這里的杰克全身都被紅色與綠色染滿，頭上頭發散亂著，一邊長一邊短，很可能被對方砍到了頭盔。貝隆一直很欣賞杰克作戰的勇猛，幫杰克砍到一個半獸人之后，正準備問一個戰況，杰克卻兩眼發紅的拿劍刺向貝隆。

    “你瘋了。”貝隆擋下杰克的劍，再仔細一看，杰克已經兩眼無神，只是不斷的向自己身邊揮著劍，當下架住杰克的劍，用自己的劍鞘打著杰克的脖子上。

    “架他下去，他已經殺的脫力了，剛才的事情不要亂說。”貝隆心里明白，對長官揮劍，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死罪，所以特意對身邊的軍官們交代著，一名軍官點點頭，這里戰斗的人個個都讓人尊敬，如果拿這種事情來處罰的話，會讓所有軍人寒心的。

    新生戰力的加入，讓戰況馬上起了很大的轉變。僅僅二十分鐘，就將墻頭上的敵人打了下去，重新變成一場城墻攻防戰。

    “不對，這幫家伙很強。”科瑞站在第三層城墻上。

    “這些是強獸人，半獸人的進化品種。最大的特色是不吃同伴的尸體。”一名軍官將剛才從輕傷士兵那里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他們有智慧，不是野獸一樣半獸人了。”阿慕驚呼一聲。

    這時，科瑞一指遠方的山頭：“阿慕哥，你看那里。”阿慕順著科瑞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滿是半獸人與強獸人腦袋之外，唯一看到的就是有一片空地，空地中央似乎有些人。

    “那個滿頭白發，卻長的很帥的家伙。右手扶著一把近二米長的長劍，還有他在指揮，他旁邊一個獨眼的人正在揮著旗子。”科瑞把自己看到的講了出來。

    不止了阿慕，所有人都看不到這些，只能看到那遠處是一片空地。就是人影都根本看不清，更不用說象科瑞講的那么詳細了。

    “你的眼睛這么好，我們看不清。”

    “魔族，那一定就是魔族。”科瑞一字一句的說著。

    正在這里，已經從船上下來的那些前輩高人們正準備加入戰斗，他們親眼看到了這可怕的敵人，不再有一絲猶豫，準備用自己的力量來證明自己對人族的付出。

    科瑞看到急忙叫親衛去制止。

    “請各位停下，兩位元帥請大家上城墻，有更可怕的敵人還在后面，現在的事情我們足夠應付。”

    看看已經結陣的重裝步兵，正在下船的騎兵，這些前輩高人們都將自己的劍或魔法杖收了起來，跟著親衛上了城墻，正好聽到科瑞在說：“那邊有十六個，四個看那樣子，還是惡心的獸人，應該是強獸人的頭領，應該很厲害，然后十二個是與我很像的家伙。”

    “左邊站有四個，右邊四個，長像的兇惡，拿著的那武器就很嚇人，一個拿指揮旗的，是個獨眼。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個很帥的銀發年輕人，他背后站的那兩個，也不象是好對付的。”

    “我會一種魔法，可以將您看到的東西變成鏡像。”一個大魔導師明白這會不是記仇的時候，走到科瑞身邊說著，科瑞看了看他，點點頭。這位大魔導師放出一個魔法擋在科瑞眼睛前，然后地上一個水系的冰鏡出現，科瑞看到的東西呈現在冰鏡之上。

    科瑞指了指那個正坐在中間的銀發帥哥罵了一句：“就是這家伙，讓我感覺很可怕，他一點氣息也沒有，都說死人才沒有氣息，可是他卻還會眨眼睛。”

    看著冰鏡中的銀發帥哥，眾人都是心中暗暗吃驚。

    “很強，但我們三人合力或許也有機會。”說話的正是老劍神。說罷眼睛看了看阿慕與雷蒙德，這兩人正當盛年，又是這里公認的劍圣級高手。“老夫有一點用劍心得，不知二位可否陪老夫去比劃一下。”

    能成為劍神，那必有獨到之處，或許他現在打不過阿慕或者是雷蒙德，但劍術之高，能相互交流都會讓阿慕與雷蒙德受益非淺。兩人都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人下了城墻。

    “那其他人，就交給我們這些老家伙了。”

    “半獸人魔防極高，魔族我們沒有戰斗的經驗，要小心。”科瑞頭一次面對這些前輩高人們說了句客氣話。然后轉過身看著拉其傲：“我們的騎兵能不能在這里打開一條通道，攻到那山頭之上。”

    拉其傲看了看那密密麻麻半獸人，苦笑兩聲：“不能，對方太密集了，騎兵會象沖入沼澤地一樣，沖不了多遠就會失去機動力。”

    軍官們都明白，失去機動力的騎士還不如重裝步兵強。

    “那誰告訴我，有什么辦法打開一條通道。”科瑞口氣變了，軍官們知道科瑞要開始罵人了，但這個時候，而對半獸人這種不怕死的獸海戰，加上強獸人機動靈活的進攻，除了硬拼防御，誰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元帥，下官拼上命，也要給您打開一條通道。”一個步兵師團長突然跪倒。

    科瑞一腳就踢了過去：“送死，誰讓你出這種送死的主意，給我想個辦法，打仗是技術，不是拼命。”

    拉其傲將那名師團長拉到背后：“我想不用急，聽說這幫家伙晚上也停戰，不如等明天早晨趁他們集結進攻之時，派出騎兵突擊，然后由重裝步兵跟前，那樣打開一條通道的可能性很大。”

    “你的步兵師團打頭陣。”科瑞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過份，這會把進攻的任務交了給剛才那名師團長。

    看到今天是沒有辦法了，科瑞瞇著眼睛盯著那山頭。

    山頭上的人似乎也看到科瑞，臉上出現一絲冰冷的笑容。向著科瑞這邊指指點點似乎說了些什么，旁邊站的人都指著這邊大笑了起來。

    “這，這幫混蛋。”科瑞可是看的清楚，破口大罵起來：“他，他們一定在嘲笑我們，氣死我了，有什么東西給我攻擊他們一次，快呀，誰有什么辦法。”

    在冰鏡中眾人也看的清楚。三位前輩大魔導師相互看了看，三人將手拉在一起，其中一人用手杖直指天空，嘴里念念有詞，復雜又繁瑣的咒語聽的科瑞就頭痛，但其他人明白，三位大魔導師聯手使用禁咒。不止是幫科瑞，也是幫著人族向魔族下一次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