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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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令荷聲音落地,兩個小丫環就邁著碎步,來到林敬之身前曲膝矮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齊聲開口道:“奴婢給二爺請安。” “起來吧,這是賞錢,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孟公子,若是有朝一日他的病情能夠康復,定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林敬之讓侍墨掏出幾十枚銅錢,扔給了兩個小丫環。 兩個小丫環顯然沒想到一身華麗長衫的林敬之這般溫和,還給賞錢,連忙再次應聲,嘴角也是有了一絲笑容。 “侍墨,你以后有空就常來這邊看看,這兩個小丫頭畢竟還小,難免會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有,她們的身體太削瘦了,記得給她們改善伙食。”林敬之望著兩個小丫環,輕輕搖了搖頭,徑直朝著中間的主廳走去。 “是,奴才知道了。”侍墨應了一聲,剛待急走幾步,幫林敬之撩起門簾,卻見杜姚氏已經搶先一步,幫林敬之掀起了厚重的門簾。 林敬之客氣的對著杜姚氏點了點頭,跨進門檻,一抬眼,就見一個身穿青衣,披頭散發的青年坐在一張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 青年正是前不久名振京洲與南方諸洲的孟子德孟青天,見有陌生人走了進來,孟子德突然抱著肩膀縮成一團,連連道:“你們都是惡人,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怎么沒有幫孟兄束好頭發?”林敬之見孟子德似乎有些害怕自己,連忙停下了腳步,又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 最后邊跟進來的兩個小丫環聞聽林敬之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絲絲火氣,左邊那個連忙開口解釋,“不……是奴婢不幫主人束發,而是,而是主人不喜歡被人碰觸,除了睡覺前與吃飯的時候會乖一會,其……其他時間是絕對不讓人近身的。” “嗯,她們沒有說謊,現在孟公子只允許我一個人與他親近,若是別人走的近了,他就會大喊大叫。”杜令荷輕聲一嘆,盈盈走到了孟子德的身旁,孟子德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把扯住了她衣角,好似找到了靠山,又開始胡言亂語, “帶我去見皇上,你快帶我去見皇上,他們都是貪官,是惡人…本欽差要為民請愿…” 望著孟子德渾渾噩噩的模樣,林敬之有些心酸,好好的一個清官,一個青天大人,只是多殺了幾個貪官,就落得了這般下場! 雖然他殺貪官的時機不對,沒能顧及大局,但對于一個臣子來說,他奉皇上之命查貪官,斬惡吏的行為,終是沒有錯的。 “孟公子從早晨到晚間,都一直是這般坐著么?” “不是,昨天下午那會,孟公子突然沖到院子里,急慌慌的用手在地上寫寫畫畫的,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右邊那個小丫環,開口回答。 “哦?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林敬之心中一動,連忙開口說道。 第四百三十九章 沒來由的煩躁 聞聽林敬之要查看孟子德胡亂寫畫的東西,兩個小丫環都是一陣納悶,不過還是聽話的領著眾人來到了院墻的一個角落。 林敬之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仔細打量,不過看了好久,卻是一無所獲。 那些隨意的涂抹沒有半點規律,十分的凌亂,既不是文字,也不是圖畫,一筆一筆繁復的重疊在一起。 “以后若是孟公子再寫畫些什么,記得千萬不要擦抹掉。”林敬之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來吩咐。 “是。”兩個小丫環連忙應聲。 “自孟公子回來后,沒有人上門鬧事吧?”林敬之偏頭望向了杜氏母女。 杜姚氏膽小,不敢與林敬之對視,飛快的低下了腦袋,雙眼也是盯在了腳面上,杜令荷則正了正臉色,開口答道:“雖然沒有人上門鬧事,但小院的四周總有些行跡可疑的人來回轉悠。” “哦,我會稟明圣上,想辦法把這些人趕走的。”林敬之偏過身子,眼睛微微瞇起,意味深長的說道。 因為孟子德精神異常,不能交流,所以林敬之只是小會了片刻,就起身告辭,杜氏母女則親自送到了小院門口坐 離開孟府,林敬之便直奔新買的小院,正巧在大門口碰到了前來送訂金的秦浩,二人寒暄了幾句,一起走進大廳,分賓主坐下。 “秦兄,從京城到柳洲與海洲的邊界,最快多長時間?”林敬之讓屋內的丫環幫秦浩倒了杯溫茶,開口詢問。 秦浩才思敏捷,稍作思量,就想明白了林敬之為何會問這個問題,開口答道:“若是順利,快馬加鞭的話,最快也要二十天。 再加上我回到家中后,召集繡工,全力趕貨,壓足一定的數量,最少也得在一個半月之后,才能把刺繡拿出來賣。” “嗯,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可以把刺繡的圖案給你,不過你先別忙著往回趕,總得等我找到那個大東家,稟明了情況,再讓他派些內廠廠衛與你一同南下。”林敬之見秦浩心思細膩,非常聰明,不必浪費太多的口舌解說,更是高興與之合作。 “行,那我就在你上次去的那個店鋪等你消息,到那時,你再把刺繡拿給我吧。”秦浩說罷,伸手入懷,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交給了林敬之,然后也不多說什么,直接開口告辭。 林敬之見秦浩辦事爽快利落,也沒想要讓他引見那個幕后的大東家,對其又是高看了幾分,就憑有這樣一個繼承人,秦氏家族想不發達都難。 送走了秦浩,林敬之便找來幾位姨娘,詢問了一下繡工們的工作速度,發現依著目前的速度,一個月后很難完成規定的數額,于是便把侍墨找來,讓他繼續召收繡工,不過由于有人要在暗中對付他,所以他讓侍墨去較遠的地方召人,而且時間不能太長,免得有細作混入進來。 還有,但凡主動找上門來的繡工,一律不要。 侍墨應了一聲,就匆匆出門,帶著幾名暗衛出去招募繡工了。 “相公,現在繡工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您什么時候去租賃,或者購買出售刺繡的店面呢?”婉姨娘給林敬之遞了一杯溫茶,開口問道。 林敬之接過茶杯,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非是京城人氏,而且攤子又鋪的很大,哪里能在京城耗費太多的錢財,自己去出售刺繡?” “啊,那您是如何打算的?”婉姨娘臉露疑惑。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把刺繡販賣給那些以出售布料,錦緞,小手飾,或者是在大街上擺小攤的商販!” “那咱們不是憑白讓這些人賺去一層差價?” “賺就賺唄,這錢啊,本來就是大家一起賺的!到時我們只開兩三家大的豪華的店鋪,里邊只出售最高級的刺繡。”林敬之對于出售的方案,心中早有打算。 婉姨娘對生意還是有些了解的,她知道越高檔的東西,利潤才會越大,尤其是在這權貴與富豪云集的京城,少量高級刺繡所販賣的利潤,肯定會遠遠超過數量巨大的中檔與低檔刺繡所賺取的銀子。 同是一方刺繡,高檔的可以開出天價,十兩,甚至二十兩銀子,但中檔的卻只有幾百文,或者是幾十,甚至十幾文,就算高檔刺繡所用的面料昂貴,但所帶來的利潤,是中檔與低檔刺繡遠遠不能相比的。 不過繡技高明的繡工太難找,貨品會比較稀少。 又和婉姨娘聊了一會,林敬之便離開了小院,直奔皇宮,他要去覲見皇太后,詢問一下那合適的人選有沒有找到。 并且還要稟明與秦浩合作的事情。 因為皇太后發下話來,讓他有事就直接去慈寧宮覲見,所以這回他沒有在宮門口候著,而是直接找來一個小太監帶路。 來到慈寧宮,林敬之還未來的及讓門口的宮女進去傳話,就突見一個衣衫華麗的美艷少女從慈寧宮里快步走了出來,差點撞在他的身上,他抬眼一瞧,見少女俏臉含怒,鳳眉高佻,顯然心情非常的不好。 靈光一閃,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與這個女子有過一面之緣,連忙施禮,開口道:“學子林敬之,給九公主請安。” 原來這位正是從小流浪在外,害得年輕皇上升起了不倫之戀的九公主朱欣。 朱欣原本是要對面前這個膽敢沖撞她的人發怒的,但柳眉一皺,也認出了他的身份,就突然收了脾氣,說道:“起來吧,你是來覲見皇太后的?” “回九公主,學子的確是來覲見皇太后的。”林敬之站起身,恭敬的答道。 “哦?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本公主,你來找皇太后有何要事?”九公主眼珠一轉,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 林敬之上次見到九公主時,九公主是與七皇子走在一起,他哪敢告訴九公主實情?就在他為難之際,從慈寧宮走出來一個宮裝少女,開口道:“皇太后有旨,宣林舉人覲見!” 卻原來是宮門口的少女趁著二人說話的空檔,已經進去傳話了。 “無趣!”九公主冷哼一聲,抬腿便走,不過沒走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回眸一笑道:“你這個人蠻有趣,也蠻有本事的,如果以后有空,也可以來宮中尋我。” 說罷,這才走了。 林敬之一怔,隨即苦笑不得,九公主現在還沒有出嫁呢,他一個成年男子哪里敢來皇宮中尋她? 又不是活膩味了。 重又收拾好心情,林敬之才撩起衣衫下擺,低頭走進了慈寧宮。 “學子林敬之,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林舉人,你到是識人廣闊,連九公主也認得。”皇太后的語氣有些不善,臉色也帶著一絲薄怒。 林敬之緩緩的站起身,暗叫晦氣,今天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回皇太后,學子以前只是與九公主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一個宮女俯在皇太后耳邊輕語了幾句,皇太后的臉色更加寒冷,“只是有一面之緣,九公主就會主動邀你來宮中尋她?” “回皇太后,學子以前的確是只與九公主在皇宮中見過一次面,至于九公主么,似乎是在哪里聽說過學子。”雖然林敬之不信皇太后在這個時候會懲戒他,但頂著皇太后飆射而來的寒若冰劍的目光,也夠他受的。 不自覺的,就把腰彎的更低了一些。 “哼!”皇太后一聲冷哼,擺了擺如玉的小手,示意候在四周的宮女們全部退下,上次去御書房傳話的那個心腹宮女除外,“說罷,今天來找哀家,有何要事?” 不知為何,她聽林敬之與九公主有些糾纏不清,心中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回皇太后,學子前來是想告訴您,學子與一個姓秦的商人契定了一份合約,合約上注明,把柳洲與海洲的刺繡經營權賣給了他。”林敬之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契約,高高的舉在了頭頂。 眼見林敬之態度恭敬,只是說正事,皇太后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第四百四十章 靜電 或許是因為自先皇重病臥榻起,皇太后孤單寂寞了太久,所以自上次與林敬之相談甚歡后,她對林敬之生起了一絲好感,自嫁入皇宮后,她就再也沒有了可以真正信賴的朋友,現在見到林敬之,已經不再想著一味的談正事,她希望林敬之能跟她聊聊天,說說閑話,讓她放松放松,哪怕是在說正事之前,隨意說笑幾句也成。 但林敬之哪里能猜透皇太后的想法? 他雖然不像其他人一般,從骨子里對這位皇太后敬畏恐懼的不得了,但說他不怕這位高貴的一國之母,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皇太后一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聽出皇太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林敬之只當是九公主先前惹皇太后生氣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只盼著皇太后能看在十萬兩白銀的面子上,別挑刺罰他便成。 林敬之的運氣明顯不錯,等皇太后從宮女遞上去的契約中看到所賣經營權的收益后,先是大吃一驚,隨后想起這些銀子有九成是自己的,頓時眉開眼笑,“林舉人,你好手段啊,只是一張刺繡的圖案,就能賣十萬兩白銀,哀家看你簡直就是財神爺投胎轉世。” “就算學子是財神轉世,那也是輔助皇太后與皇上來了。”林敬之自穿越到現在,終于拍了一記連他自己都覺得很無恥,有些再也抬不起頭來見人的馬屁。 不過這種馬屁,顯然是很中聽的。 皇太后聞言,頓時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連頭頂上的珠釵都給搖亂了,“對,對,你就是來輔助哀家與皇上的,銀子呢,快點拿給哀家看看。” 許是因為太過高興,皇太后竟然從鳳椅上坐起,等不及的提著裙擺,一路從高臺上小跑了下來,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擺在了林敬之的面前。 望著面前這個與往日里雍容端莊,高貴典雅的形象完全不同的皇太后,林敬之微微一怔,才連忙把兩萬兩銀票掏出來,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皇太后此刻被那記馬屁拍的狠了,正處于興奮激動之中,連起碼的男女授受不親都給忘在了腦后,直接伸手搶奪,于是二人不可避免的肌膚相觸。 “唉喲~~” 二人的手剛剛碰到一塊,皇太后就感覺被電打了一記,雖然不疼,只是麻酥*酥的,但卻還是本能的一聲驚呼。 隨即俏臉便唰的一下,變的通紅。 現如今天氣還冷,皇太后又穿著厚實的錦緞絲綢長裙,先前跑動間,手臂與衣袖一摩擦,就容易生出靜電。 這一點林敬之瞬間就能想明白,但事后想明白,卻是有些遲了! 現在他碰到了皇太后白嫩嫩的小手,雖然是被動的,但罪過也是在他的頭上,皇太后若是真想懲罰他,可以直接讓人砍了他的腦袋。 一時之間,林敬之也愣在了當場,不知道是應該馬上跪下求饒,還是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待被林敬之電了一下,皇太后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這輩子以前只讓三個男人碰過,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先皇,還有一個就是親生的皇兒,當今圣上了。 現在冷不丁的又與另外一個男子有了肌膚之親,她竟然也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林敬之呆愣了小片刻,立馬就回過神來,在打算下跪認錯的同時,也是偷偷瞄了一眼皇太后的神情,見其俏臉羞的通紅,沒有氣惱發作的意思,連忙又把彎下去的雙腿給站直了,笑話,若是因為自行請罰,被不想罰他的皇太后給順手罰了,那他不是虧大了? 眼見慈寧宮里留下的那個唯一的宮女也是張大了小嘴,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里,他趕緊輕咳了一聲,借用解釋的話,打破尷尬,“回皇太后,那個姓秦的公子是做錦緞絲綢生意的,此次來京城送貨,身上的錢不夠,所以學子答應其先付兩萬兩訂金,待他回到家鄉后,再把余額繳清。” “哦。”皇太后快速的轉過身,不敢再與林敬之的目光相對,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既然你應了下來,那就照你說的去辦吧,哀家相信你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