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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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等人則是臉色復雜,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先前為了囤糧一事,他們幾人,包括皇上,都被眼前這位戶部左侍郎宇文墨宇文大人駁的無話可說,現(xiàn)在見林敬之解了宇文墨的責難,自是應該高興,但林敬之如此聰明,又讓他們產(chǎn)生了不安,生怕這個林敬之會將他們?nèi)《蔀榛噬献钜兄氐某甲印?/br> 盧剛則對著林敬之點了點頭,只有白喻生也應和道:“這個點子本就是林舉人出的,看來林舉人之前為了此事,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 “好什么好!”宇文墨沒想到林敬之隨口就能化解了自己的疑問,愣了愣神,才讓皇上與白喻生有機會插口贊譽,待回過神來,又喝道:“糧食乃萬民之本,安能由朝廷把持?若是果真準許朝中官員買賣糧食,那還不引得囤糧之地的官員窺視?現(xiàn)如今朝中的貪官已經(jīng)夠多了,豈能再因此利誘那些官員貪贓枉法!” 皇上聽到這句話,臉色大變,想來是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不過他并不死心,只是將目光又投向了林敬之,希望他能想出杜絕官員貪墨的辦法。 白喻生也是將目光投了過去,帶著一絲企盼,而秦牧,龐羽,還有杜明三人,臉上已經(jīng)帶著些舉災樂禍了。 盧剛聽到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頭,本想插言,但想著林敬之或許真的有辦法,就沒有開口。 “宇文大人,學子曾給皇上說過,囤積糧草非一日之功,需得長年累月,方可奏效!您說的由朝廷把持糧食一事,起初并不會存在,因為每年收購的糧食數(shù)量并不是很多,而且是有份額的,若是有人趁機貪污,想來也很好查辦。至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后,朝廷達到了預想的目標,果真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到那時有那么多的糧食,民間也只不過隔幾年會有一些地方受災,就算由朝廷把持,糧食價格也不會瘋漲。”林敬之微一思索,耐心的答道。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宇文墨這回不待皇上表態(tài),就當先反駁,“一開始朝廷收購的糧食不多,的確不容易出問題,但時日久了,糧庫里的糧草越來越多,你能保證看守糧草的官員不會監(jiān)守自盜,私自出售?你別給本官說什么購買的糧食有數(shù)量,有據(jù)可查,如果真按你的方法囤積糧食,根本就數(shù)不過來! 而且新糧沉,陳糧輕,數(shù)量少了還好,差別不大,但若真的收購那么多的糧食,就算有貪官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賣,我們也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宇文墨說完后,御書房一下安靜了下來,皇上,以及白喻生都是皺緊了眉頭,秦牧三人不想一直讓林敬之出風頭,也埋頭苦思如何作答,只有林敬之與盧剛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半晌后,皇上輕嘆一聲,“宇文大人說的在理,林舉人,你可還有解決之道?” “回皇上,學子只是一介商人,不是智計百出的天才,哪里能事事想的周道。”林敬之彎下腰隱有暗示的答道。 “那依著你的意思,囤糧之策的確是行不通嘍?”皇上臉上難掩失望之色,自他登基以后,所想的政策皆被朝中大臣駁回,就是想要安插秦牧等人入朝議事,也是在皇太后的干預下沒有成功,他原想著用這個囤糧之策謀個開門紅,以后在朝中大臣面前說話也可以硬氣一些,卻不想又要夭折。 盧剛性子直,又甚是忠君愛國,他見不得皇上抑郁寡歡,雖然看出林敬之神色輕松,心中必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快速發(fā)言道:“皇上,微臣并不覺得囤糧之策行不通,聽了宇文大人的問話后,臣得到一個結(jié)論。” “哦?什么結(jié)論?”皇上聞聽盧剛有了主意,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盧剛是他早年親自派人尋來的東宮大臣,他若是能解決掉其中的疑難,自己臉上同樣有光。 盧剛腰一彎,沉聲道:“庸臣誤國!” 聽到此語,御書房頓時變的落針可聞,好半晌之后,宇文墨才跳著腳大罵,“稚子,安敢如此狂妄!” 第三百九十七章 做人留一線 盧剛的一句話,直氣的宇文墨須發(fā)皆張,渾身直哆嗦,自他爬上高位之后,就是先皇也對他贊譽有佳,卻不想,卻不想今天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罵作是誤國的庸臣! 年輕皇上同樣沒想到盧剛竟然敢辱罵朝中大臣,要知道宇文墨可是正二品的大員,就算自己不待見這個重臣,當面也得給其留幾分顏面,秦牧,龐羽,還有杜明三人,則臉現(xiàn)訝異,平日里盧剛雖然性子直,但卻沒顯現(xiàn)出有這么大的膽子。 御書房內(nèi),只有林敬之偷偷瞄了一眼盧剛,嘴角挑起了一絲弧度,他與盧剛的意見,正好不謀而和,當然,如果換成是他,他會用委婉的詞語細細解釋,而不是直接蹦出一句庸臣誤國! “咳~”年輕皇上見先前把自己駁的無話可說的宇文墨,此刻氣成了這般模樣,突然想笑,卻又不好笑出聲來,輕咳了一聲掩飾,強行板下臉來,正色道:“盧愛卿,宇文大人乃國之棟梁,你豈可信口雌黃?還不快點給宇文大人賠罪,請宇文大人原諒你一時情急的口誤!” 皇上故意說是一時情急的口誤,明顯就是在替盧剛開罪。 宇文墨見皇上明顯幫著盧剛說話,又是一陣氣惱。 不過誰也沒想到,盧剛卻是一點也不領(lǐng)情,又道:“皇上,微臣并不是一時口誤,而是實話實說。” “你!”這下不但宇文墨氣的再次跳腳,就是年輕皇上也拉下臉來,這朝廷重臣豈是可以隨意謾罵的?“好,既然你是實話實說,那朕現(xiàn)在就許你暢所欲言,不過若是你說不出一番足以服眾的道理,可別怪聯(lián)下旨重罰!” “微臣遵命!”盧剛應了一聲,又偏頭掃了一眼林敬之,才開口道:“囤糧之策是由林舉人想出來的,皇上與微臣等人盡皆說好,如果這項政策可以順利的實施下去,我大乾王朝就能徹底解決掉百姓的溫飽問題。 到那時就算是有局部地方發(fā)生天災,或者哪怕是像今年這般,北方發(fā)生大面積的蝗災,朝廷也可以及時的調(diào)撥糧草振濟災民!可就是這么好的一條利國利民,可保我大乾王朝永遠不會發(fā)生因天災影響,從而民心動蕩的絕好建議,宇文大人卻百般阻撓! 宇文大人說如果大面積的囤糧,時間久了,糧食會變質(zhì),從而損耗大量的銀子,林舉人就答道可以今年收,明年賣!宇文大人說如果朝廷把持糧價,會產(chǎn)生諸多弊端,林舉人又一一解釋! 說到這里,微臣就想問一問宇文大人,林舉人只是一介商人,他能為了報效國家,煞費苦心的想出囤糧一策,而你身為戶部左侍郎,聽到這個好建議之后,為何一點都聽不進去,張口就反駁挑錯? 起先也就罷了,畢竟您剛聽到這個主意,意識到此策花費時日長久,牽扯的錢糧數(shù)目也很巨大,難免會謹慎一些,可后面呢?您一個堂堂的戶部左侍郎,正二品的大員,竟然問林舉人如何杜絕官員監(jiān)守自盜! 這些事情,是一個官員能向一個商人問出口的么?” 盧剛一番解說下來,年輕皇上與秦牧等人盡皆回過神來,剛剛被宇文墨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給問懵了,他們一心只想著如何去解決,卻沒想到這些問題自己等人用不用去回答! 宇文墨則臉色漲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的確,如果事事都讓皇上想辦法解決,或者事事都讓出點子的人去解決,那還要他們這些官員何用? 朝廷養(yǎng)著他們,可不是白費口糧的。 盧剛見宇文墨臉現(xiàn)羞赧,卻并不放過,還要接著往下說,卻被林敬之突然開口打斷,對于盧剛與白喻生,林敬之并不像對秦牧三人那般厭惡,他不想盧剛把宇文墨得罪的太狠了,不然日后宇文墨難保不會給盧剛使絆子。 而且現(xiàn)在他開了口,還等同于幫宇文墨解了圍,也算結(jié)個善緣,“盧大人所說甚是,其實學子以為,只要是有利于國家的點子,朝中大臣們就應該重視,宇文大人,您說學子說的是也不是?” 林敬之只說宇文墨沒有重視,卻沒說宇文墨故意刁難,這也算是變相的幫宇文墨開脫責任了。 “是,是,林舉人說的極是,是本官疏忽大意了。”宇文墨眼見林敬之給了個臺階,連忙順著應了一聲,然后感激的看了林敬之一眼。 秦牧三人見狀臉色微變,這個林敬之的心思竟然如此玲瓏八面,只是一句話,就讓宇文墨對他心懷感激,他們卻是不知道,除了對待敵人之外,林敬之做人做事從來都會給人留一線,不把人逼的沒有退路。 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就是這個道理。 宇文墨本就與林敬之沒什么大的仇恨沖突,林敬之犯不著與之交惡。 “人非圣賢,熟能無過?更何況宇文愛卿整日里為政事繁忙,偶有疏忽,也實屬平常。”年輕皇上也不忍見一把花白胡須的宇文墨太過難堪,接了一句,宇文墨聞言連忙撲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恭敬的說道:“皇上能體諒老臣,是老臣之幸,但錯就是錯了,所以老臣自請責罰,以示懲戒。” 年輕皇上本不愿意,但見宇文墨一直跪在地上堅持,就象征性的罰了宇文墨三個月的俸祿。 經(jīng)此一事,不但林敬之與宇文墨有了交情,就連皇上與宇文墨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拉近了許多。 眾人又聊了一會,宇文墨就開口請辭,說是想要早點回去,與戶部眾臣商研囤積糧草的可行之策。 宇文墨剛剛退下,秦牧就開口道:“皇上,林舉人心思敏捷,才華橫溢,想來也定能說服皇太后將孟大人釋放出來。” “不錯,此時天色尚早,不如皇上現(xiàn)在就讓林舉人去覲見皇太后。”杜明連忙接口。 “是啊,皇上您是不知道,這大冬天的孟大人被關(guān)在天牢里,又冷又餓,而且還得了瘋癲之癥……慘啊~”龐羽說著說著,竟然還強行擠出了幾滴眼淚。 龐羽打的悲情牌明顯勾起了皇上的惻隱之心,也不問一問林敬之,就開口道:“林舉人,皇太后對你一向贊譽有嘉,孟大人的身家性命,朕就交到你的心中了!”說罷直接揮了揮手,示意林敬之立刻就去慈寧宮,覲見皇太后。 皇太后什么時候?qū)ψ约嘿澴u有嘉了?我怎么不知道?林敬之離開御書房,一臉的郁悶,在一個小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他朝著慈寧宮的方向行去,大約走了數(shù)十步之后,只見前方傳來一陣說笑聲,他抬頭一看,只見一男一女,正被一群女子簇擁著,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那個男子衣衫華麗,氣質(zhì)儒雅,聽到聲音后,林敬之眉頭一皺,因為這個男子的聲音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第三百九十八章 九公主 “奴才叩見順王,九公主!”給林敬之帶路的小太監(jiān)見對面二人走來,還隔著老遠,就撲通一聲跪下請安。 順王?九公主? 這兩個人名傳入耳畔,如炸雷一般,直驚的林敬之呆楞當場,順王就是七皇子,此人野心極大,一直窺伺著皇帝的寶座,就算新皇成功登基了,此人也以太皇太后身患重疾,隨時有可能會殯天為由,借以留在京城不走。 而那個九公主的大名,則更是如雷貫耳! 九公主名叫朱欣,生母并非皇宮中的哪個妃子,而是先皇年少風流,微服出宮時意外結(jié)識的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姓方名清玉,并不曉得先皇的身份,因得了先皇的救助恩惠,一顆芳心便系在了先皇的身上。 只是先皇卻非忠厚癡情之人,而且后宮中美女無數(shù),沒過多久,就把方清玉拋在了腦后,方清玉從先皇那里得了不少銀子,后來沒有嫁人,只是一心一意的將女兒撫養(yǎng)成人,并請來名師,教授女兒琴棋書畫。 朱欣原是跟著母親姓的,叫方欣,因為先皇只與方清玉交往了一個多月的時光,所以她從未見過父親的模樣,只是與母親相依為命,直到有一次碰巧得知當時還是太子的年輕皇上的身份,便起了結(jié)交之意,并想通過太子的人脈,幫她找尋自己的親生父親。 卻不想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讓她曉得了先皇就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則貴為公主! 方清玉雖然知道那夢中牽繞的心上人身份不簡單,卻沒想到其竟然是一國之君,又驚又嚇的,沒過多久就病逝了,而朱欣則被先皇接入了皇宮,按著年齡排下來,排行第九,是為九公主。 原本到了這里,親人相認,故事應該結(jié)束了,但誰也沒想到太子卻喜歡上了朱欣,而朱欣也對太子心生好感,當時太子還未娶太子妃,所以朱欣甚至還幻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國之母。 等先皇發(fā)現(xiàn)二人之間的孽緣后,又是悔,又是怒,但當時太子年少,情竇初開,根本就不聽勸阻,而朱欣也因為一心想要當太子妃,以后成為皇后,仍與太子親近,二人雖未有什么逾越的舉動,但也惱的先皇夜夜難免。 后來當時的皇后出了個主意,大選秀女,給太子挑了個美艷的太子妃,不過此舉卻是治標不治本,雖讓太子減輕了些邪念,但直到先皇病重快要升天,要太子斷了對朱欣的念想,太子也未答應,于是便有了林敬之剛進京城時,聽林家暗衛(wèi)匯報先皇并不是因為聽到北方爆發(fā)大面積的蝗災而吐血身亡,而是先皇被當今圣上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駕鶴西歸。 因為早就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林敬之聽到九公主的名頭后,比見到七皇子還要吃驚,愣了一會,才慌忙跪下叩首道:“學子林敬之,給順王,九公主請安。” 原本順王與九公主言談甚歡,向前緩行,根本就沒想理采林敬之,但聽到他自報姓名后,二人皆是一怔,隨后停下了腳步,九公主美麗的雙眸中升起一絲好奇,而順王朱溫白晰的臉上則閃過一絲陰厲。 “你就是洛城林敬之?”朱溫心機深城,能很好的控制情緒,瞬間就擺出一副和善的面孔。 “回順王殿下,學子正是從流洲洛城而來。”林敬之不敢抬頭,恭敬的答道。 九公主朱欣一身紫色宮裝錦裙,腳踩棉靴,突然踏前一步,開口道:“起來吧,你這是要去哪里?” 林敬之聽話的站了起來,仍然彎著腰,答道:“學子奉皇上旨意,去慈寧宮覲見皇太后。” 順王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然夕下,開口道:“此時時辰不早了,你有何事要見皇太后?若是不急,不如隨本王去迎福酒樓喝上幾杯?” “七哥,你沒聽林舉人說他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覲見皇太后么?就算此刻時辰已晚,他也得去慈寧宮走上一趟,不然就是抗旨的大罪!”林敬之聞言正不知該如何回答,九公主突然插言替他解了圍。 “九公主所說甚是,學子可不敢違抗皇命。” 順王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擺了擺手道:“本王只是隨口一說。”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九公主原本與順王并肩而行,此時卻沒有再邁出腳步,笑道:“七哥,天色晚了,九妹今天就不多送了。” 九公主還未出嫁,自然是住在宮里,而順王自成年之后,就搬出皇宮了。 “九皇妹客氣了,為兄告辭。”朱溫原本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常態(tài),聞言又是一僵,眼睛在林敬之的身上繞了一圈,才對著九公主點了點頭,踏步離開。 待順王走遠,九公主才收回了目光,饒有興趣的開口道:“走吧,本公主也正想去母后那里請安,你且說說,皇兄為何要讓你去見皇太后?” 眼前的少女可是大乾王朝的公主,身份高貴,林敬之不敢隱瞞,照實將去皇太后那里的始因,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皇上是讓你去營救孟子德啊,這個差事可不好辦,前陣子皇上親自去求母后,也沒能辦成,最后幾次還被母后罵了個狗血淋頭!”九公主搖了搖頭,顯然知道孟子德是何人,美艷的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隨手折下路邊一根纖細的樹枝,又問,“那你有沒有把握?” “回公主,學子心中沒有把握。”林敬之猶豫了一下,開口答道。 九公主貌似隨意,一雙美眸卻把林敬之臉上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中暗忖,難道此人還真有信心救出孟子德?不可能吧,那孟子德得罪的權(quán)貴太多,母后為了穩(wěn)定朝中大局,肯定得將之推出去斬首。 若非怕皇上一時情急胡鬧,還有孟子德斬殺貪官時贏得了不少的民心,此刻孟子德早就是個死人了。 揮了揮手中的枝條,九公主對林敬之越發(fā)的好奇。 林敬之此時心中也藏有疑問,按理說九公主與皇上情投意和,關(guān)系非同一般,那么她沒有可能不知道順王狼子野心,欲圖謀不軌,為何她還會與順王走在一起?而且看上去二人的關(guān)系還挺親昵的。 九公主只問了一句話,就靜靜的走路,在一處拐角的地方,轉(zhuǎn)向了自己的宮殿,說既然林敬之找皇太后有正事,她就不過去打擾了。 彎腰送走了九公主,林敬之壓下心中的疑問,不敢再擔擱,讓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加快了腳步,片刻后,終于來到了慈寧宮。 一個年齡不大的宮女立在門口問明了他的身份與來意,進去通報,不一會就又跑出來傳話,說皇太后準他入宮覲見。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可用之材 聽到傳喚,林敬之撩起衣衫下擺,大步走進了慈寧宮,宮殿內(nèi)部四周擺放著七八個燃有碳火的銅盆,要比外邊暖和多了。 “學子林敬之,給皇太后請安。”偷偷抬起頭掃了一眼皇太后,林敬之雙膝一軟,跪在了紅色的地毯上。 皇太后沒有應聲,端起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紅潤的嘴唇抹了胭脂,誘人無比,過了好一會,才輕聲道:“你是來替孟子德求情的?” “回皇太后,是,也不是。”林敬之并不意外皇太后能提前知道他的來意,其實此刻皇太后的勢力,遠比皇上要大的多。 聽到林敬之的回答,皇太后成熟美艷的臉上并未露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