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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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口水喝。”王蒙松開林禮之的下巴,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是。”一個獄卒猶豫了一下,才走到一邊拿起一個水瓢舀了些水,然后抬起林禮之的下巴,猛然倒了下去。 林禮之早就渴壞了,張大嘴巴,借著水勢大口大口的吞咽,因為水流的太急,沖進嗓子眼里,直嗆的他連連咳嗽。 把水倒完,那個獄卒重又退到了一邊。 喝了些水,林禮之的精神明顯恢復了一些,抬起頭,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對面坐的是何人,但由于眼前被發(fā)絲擋著,而且刑房內光線暗沉,始終也沒能認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水給你喝了,接下來你總得聽我的吩咐了吧。”王蒙又道。 不出意外,只見林禮之搖了搖頭,回道:“不行,我不能害我的二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以其人之道 還其人之身 聽到林禮之的回答,王蒙與獄卒盡皆大怒。 剛剛給林禮之喂水喝的那個家伙是大牢的牢頭,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沖上前,掄圓了胳膊就是幾個重重的耳光, ‘啪,啪……’林禮之的腦袋被打的左右搖擺,血絲飛濺,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瞬間就腫了老高。 這個牢頭在這里當值七八年了,還從來沒見過像林禮之這樣反反復復的怪人,打的時候撐不住了,就開口答應,等放下來跟他交代正事,他又立即反悔。 原本昨夜林禮之沒挨幾記鞭子就開口答應下來了,結果他以為辦好了差使,高高興興的把王蒙給請了過來,結果還沒來的及表功,只是一眨的功夫,這小子就不認賬了,害他被上官指著鼻子好一頓臭罵。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現在,他都記不得林禮之是第幾次反悔了。 若非林禮之是真的挺不住毒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還以為這個小子在耍著他玩呢。 王蒙陰沉著臉觀望了半晌,才擺了擺手,示意牢頭停下動作,身子微微前傾,俯視著林禮之道:“據本官所知,你的二哥待你并不好,而且為了防止你篡奪家主之位,還把你們母子倆趕到了城外別院,怎么,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恨他?” 說起那個二哥,林禮之更多的是懼怕,而不是敬重,自小他就調皮搗蛋,不好好讀書,父母與奶奶都不怎么管他,只有那個二哥動不動就揍他,等再大一些,父母去逝以后,每逢犯錯,輕了挨頓老拳,重了就會動用家法,他在林敬之的手里,那可是吃夠了苦頭。 而且林敬之是嫡子,他是庶出,根本就不是他能比的,這兩個原因加起來,使的他不敢有半點反抗之心,前一陣林敬之雖然病的連站都站不穩(wěn),但只是一句話,他就乖乖的跑去祠堂罰跪了,林敬之讓他跪一天,他甚至不敢少跪一盞茶的時間。 林禮之并不是個硬漢子,他自十三歲起就流連青樓妓院,喝花酒,逗龜奴,所以才有了昨天夜間挨打就求饒,被人放下來了,想起了林敬之的厲害后,又立馬反悔的反反復復。 聽到王蒙的問話,林禮之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回道:“不,不敢恨。”他打小早就認清了自己庶子的身份,所以沒那個膽子與林敬之奪權。 王蒙聞言咬了咬牙,心中一陣氣餒,這不是個硬骨頭,根本就是個賤骨頭! 不過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他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拋出權力與財富的誘惑,“林禮之,難道你就不想坐上林家家主的寶座?將林家的家產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不,我不敢。”林禮之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天天摟著青樓里的漂亮姑娘喝花酒,最好還能跟那些個艷名遠播的花魁共度良宵,林家家主的寶座他到是也曾幻想過,不過自林敬之的身體好轉以后,他就不敢再癡心妄想了。 “廢物,真他媽是個廢物!”王蒙再也忍不住,指著林禮之的鼻子就破口大罵,沒見過這么沒用的家伙,還不如個娘們! 原本他想著能把林禮之給收服了,然后利用他對付林敬之,明計可以爭家主之位,暗謀甚至可以下毒殺人,等把林敬之給做了,那林家的財產還不是手到擒來?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林禮之竟然不中用到了如此地步,當真是把他給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氣悶的在原地快步走了幾圈,等他稍微冷靜些以后,終于想明白了,這個林禮之根本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就算是在這里把他給說服通了,等放了他回到林府,豈定又會變卦。 既然如此,再留著此人就什么沒用了。 想到這里,他猛然停下腳步,背過身,輕輕擺了擺手,那幾個獄卒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拖起林禮之就往那個大鍘刀處行去。 林禮之不是傻子,知道對方要下狠手,顧不得渾身布滿了傷口,連忙使勁的掙扎起來,大聲叫喊,“別殺我,我答應你,別殺我,我不想死啊。” 只是這回王蒙并沒有讓獄卒停下手來,只是背對著眾人,冷漠的站在那里。 林禮之原本就身子弱,沒多大力氣,又被人吊起來打了大半天,哪里能掙脫出幾個獄卒的掌控? 三兩下,他就被拖到了鍘刀的跟前,那個牢頭早就跑到近前,把鍘刀抬了起來,另兩個則用力扭著他的雙臂,按在了刀口的下邊。 陰暗的刑房內,寬大的刀身反射著火焰橘紅色的光芒,林禮之面朝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被無數人的鮮血染成了黑紅色,剛才掙扎了好半晌,已經沒有了力氣,漸漸的,他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了,他恐懼,害怕,卻無能為力。 “別,別殺我……”低泣著又喊了一句后,他知道回答他的將是寒光閃閃的刀鋒。 牢頭見兩個獄卒把林禮之死死的按在了鍘刀下,又瞥了一眼王蒙的方向,見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雙手按在刀把下,狠狠的壓了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林禮之必定將身首異處。 不過就在他使勁放下壓,沒可能再收手的時候,卻突聽牢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并且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聽到聲音后,王蒙豁然變色,因為這個聲音他很熟悉,他立即就意識到了不妙,不過等他快速的轉過身來,卻已經沒有了阻止牢頭行刑的時間。 “咔嚓”一聲,鍘刀與下方吻合在了一起。 林禮之原本都已經感覺到脖子處發(fā)麻,快要與刀鋒接觸了,卻突然被人給拽出來一截,頭沒掉,發(fā)絲卻被斬下來好長一截。 原來按著他的那兩個獄卒聽到有人喊刀下留人,知道定有大事發(fā)生,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把林禮之給拉將了出來,這才使的林禮之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卻幸存了下來。 臉色越發(fā)蒼白,牙齒打著顫,林禮之已是大腦空白一片,給傻了。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這時,喊話的人也匆忙跑了進來,見林禮之爬在地上,并沒有死,這才放下心來,然后急忙跑到一臉疑惑的王蒙面前跪了下來,喘著粗氣稟報,“老爺,不好了,二少爺被歹人劫持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放人 王蒙聽到人來人的回話,瞬間大怒,他是洛城的城守,整個洛城就相當于他王蒙的地盤,可就在自家的地盤上,兒子居然被人給劫持了,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他的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反了,真的是反了天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劫持我王蒙的兒子!”王蒙氣的勃然變色,跳著腳大聲怒罵。 “這……”來人跪在地上,猶豫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張書信,高舉過頂,回道:“老爺,這是歹人留下的書信……” 話未說完,王蒙就上前一把奪過,不過等他看清楚了書信上的內容,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原來這封書信,正是他派人劫來林禮之時,留在林家別院的那一張。 對方只是在書信的背面寫了幾個大字,‘天黑前不見人,殺!’ “姓林的,你這是找死!”王蒙將手中的書信‘次拉,次拉’幾把撕的粉碎,隨即大聲喝道:“來人,備馬,將官府所有的衙役捕頭全部召集起來,另外再去找人通知張秀,讓他把洛城軍士全部調往林家的府邸,給我把林家大院全部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飛出去!” 王蒙說罷,就待大步離開。 不過他只是走了幾步,就被來人跪行幾步給擋了下來,“老爺不可,萬萬不可啊!” “滾!”王蒙已是怒極,抬腿就將那人踢的翻了幾個跟頭,不過那人卻是忍著痛,再次爬了起來,然后一把抱住了王蒙的右腿,大聲嚎叫,“老爺,不能來硬的,千萬不能來硬的,不然二少爺萬一有個好歹,大事不妙!” 聽到來人的這一句話,王蒙的身體陡然一僵,停下了腳步。 不錯,若是他的二兒子有個好歹,果真是大事不妙! 原來王蒙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與小兒子都是由正妻所生,資質平庸,而這個二兒子則是由他的平妻王田氏所生。 之所以會說不妙,就是因為王田氏有著特殊的身份,她是知洲田機的侄女! 并且王田氏這個人性子潑辣,極其護短,她雖是平妻的身份,卻是王府后院真正的當家主母,若非王蒙的正妻生了兩個兒子,地位穩(wěn)固,早就被王田氏害死,或者因王蒙受不了逼迫,給休出家門了。 想起王田氏的彪悍,王蒙頓時頭疼不已,兒子被劫,他也心疼,不過相對來說卻是更加憤怒,林家在洛城劫持他的兒子,不就等同于在打他的老臉么! 可這個二兒子,卻是不能出半點差池的,不然王田氏知道兒子出事后一但鬧將起來,他吃不了兜著走!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王田氏去田機那里告狀,不然他的前程就有可能給毀了。 “放手!”王蒙冷靜下來后,輕喝了一聲,跪在地上的那個中年人趕緊松開,王蒙恢復了自由,轉身又坐了下來。 “那你說……咦?此人是誰?”一想起王田氏這個婆娘,王蒙的大腦就混亂不堪,他剛待詢問一下中年人有什么辦法,卻突然發(fā)現總捕頭陰雷也來了,而且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男子。 陰雷聽到喝問,趕緊上前一步,彎腰拱手道:“大人,二少爺的事情先放一放,先讓卑職給您介紹一位青年少俠。” 說罷,陰雷轉過身,上前一步熱絡的牽住了那個青年男子的手道:“此人姓張名少杰,是卑職最近才結交的好友,不但長的一表人才,手下的功夫更是了得,比起卑職來,可是強了太多。” “少杰,還不快快見過王大人!”后一句,陰雷是說青年男子聽的。 那個叫張少杰的青年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猶豫了一下,才上前單膝跪在了地面上,“草民張少杰,見過王大人。” 自陰雷開始介紹張少杰起,王蒙的目光就放在這個長相英俊的青年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個不停,張少杰皺眉與猶豫時,表情微妙的變化,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不過他并不是很在乎,因為有本事的人,大多有一身傲骨。 “少俠請起!”王蒙的臉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氣的發(fā)青,轉眼間,就堆滿了笑容,并急走兩步,親自把張少杰給扶了起來,笑瞇瞇的又道:“張少俠能得陰大人的垂青,想來必有一身過硬的本領嘍。” 張少杰知道王蒙是洛城的城守大人,官職已經不小了,所以沒想到其態(tài)度竟然如此和藹,受寵若驚,連忙彎腰道:“草民自幼習武,得爺爺指點,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本領,前些日子碰巧與陰大人在同一個酒館喝酒,因一件小事發(fā)生口角,比劃了幾招,小勝半籌。” 說罷,張少杰的嘴角微翹,隱含一絲得意。 陰雷聞言臉皮先是緊了一緊,微微發(fā)紅,有些難看,不過隨后一瞬間又堆滿了笑容,附和道:“張賢弟太過謙虛了,哪里是小勝半籌,根本就是打的為兄沒有還手之力嘛!” 聽到陰雷如此說,張少杰的嘴角又翹的更高了一些。 王蒙的眼睛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遍,將二人的神情全部望在了眼中,一左一右牽起二人的手,笑呵呵的開口道:“張少俠果然好本領,竟然把陰大捕頭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你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陰雷聞聽王蒙抬高張少杰,貶低自己,心下很不痛快,不過就在這時,突覺被王蒙牽著的手一緊,偏過頭,正好看到了王蒙悄悄打過來的眼色。 他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快一掃而空。 從那個眼神可以看出來,他陰雷才是王蒙的心腹。 再則,還有一個原因讓他不得不壓下怒火,那天在千里香酒樓,那一根擦著頭皮飛過去的鋼針,他一輩子都不會忘卻。 有了張少杰,對付那個女子的任務,就交給他了。 張少杰并沒有發(fā)現二人之間的小動作,被朝廷大官夸了幾句后,腰挺的直了些,下巴抬的高了些,驕傲之色,一覽無遺。 瞧見張少杰的模樣,王蒙微微一笑,開口道:“張少俠本領非凡,不知有沒有為朝廷效力的打算?” 張少杰還未開口,陰雷已經先道:“張賢弟,還不快快謝過大人!” “多謝大人栽培!”反應過來后,張少杰再次單膝跪在了地上,這回他沒有半點猶豫。 與陰雷對視了一眼,王蒙才把張少杰扶了起來,“少俠能有為國效力的忠心,是朝廷的和本官的福氣,嗯,六扇門現在還缺個副總捕頭,待本官回到衙門,就起草文書幫張少俠引見。” 官員的任免權掌握在吏部的手中,王蒙雖然可以幫張少杰把職位搞定,但這個程序還是得走一下的。 雖然副總捕頭比陰雷低了一級,但對于白身的張少杰來說,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張少杰連忙跪下謝道:“草民多謝王大人的知遇之恩,日后但有用的著草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草民絕無二話!” “好,不過你日后可不能再自稱草民,得改叫卑職了!”王蒙大笑著把張少杰扶了起來,陰雷連忙拱手賠著笑道:“恭喜恭喜,張賢弟武藝非凡,日后定然前途無量。” “同喜同喜。”張少杰只是對著陰雷微微欠了下身子,在他看來,陰雷的武藝稀松平常,遲早是要給他當手下的。 陰雷的臉色再次變了變,重又恢復了平常。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才把話題重新轉到了王蒙次子被劫的事情上。 王蒙初次與張少杰見面,自是不會告訴他太多的事情,而且次子的安危關系重大,也不好冒險與林敬之硬抗,想了一會,便吩咐獄卒把林禮之拖出去,塞進一個麻袋里,扔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