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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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林敬之聞言一陣傻笑,這兩個女人以前對他都很排斥,現(xiàn)在卻知道關心他的身體了。 “玉兒meimei,聽人說你最近一直跟在二爺身邊出府辦差?”盡管現(xiàn)在玉姨娘對唐郁香不理不采的,但唐郁香卻不敢忘卻人家對她的救命大恩,她知道玉姨娘武藝高強,但出門在外的武人,難免會與人動刀動槍,所以她打算把這兩天才煉制出來的金創(chuàng)藥,給玉姨娘贈送一瓶。 “嗯。”玉姨娘只是用鼻子懶懶的哼了一聲。 “玉兒meimei,這是我今天一大早剛煉制出來的金創(chuàng)藥,比藥店買的療效要好上許多,你且收著吧。”唐郁香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玉姨娘卻是不領情,拒絕道:“不用。” “玉兒!你還是收下吧,郁香煉制的金創(chuàng)藥,的確要比外邊的藥物好的多。”林敬之疑惑的瞟了一眼唐郁香,暗自納悶,這兩個女人之所以會有矛盾,問題不會是也是出在唐郁香的身上吧,不然她干嘛要憑白無故的巴結玉兒,平日里,她可不是個喜歡看人臉色的主。 不過不管二人之間誰對誰錯,他總得站出來說和。 玉姨娘看了林敬之一眼,柳眉微皺,她是不想拿唐郁香任何東西的,不過猶豫了一會后,最終還是伸手接過,她雖然脾氣耿直,但也知道人婦不能讓自家男人為難的道理。 見玉姨娘接過藥瓶,連聲謝謝都不說,唐郁香一陣尷尬,不過她也知道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那天初次見面時非要立威。 林敬之也看了出來,正待找個話題打破沉悶,屋外突然響起了下人的聲音,原來剛剛出去的男仆們,找到了工具物什,重又回來了。 把這塊大理石盡快搬出去是大事,林敬之便把男仆們全部叫了進來,嘩啦一聲,門簾子掀動間,整整走進了十五六個年青的壯漢,這些人手中有的拿著足有手臂粗細的麻繩,有的拿著鐵鍬,還有兩個手里拿著錘子。 進來的男仆們無一例外,都長的人高馬大,還有,就是進屋后,個個低垂著腦袋,緊盯著地面,不敢四下打量,至于唐郁香與玉姨娘的方向,他們更是不敢望上一眼。 豪門大院規(guī)矩森嚴,女主子平日里不能出后院,可一旦出來,卻不是他們這些粗俗的下人們敢抬頭看的,不然沖撞了女主子,最少也得挨頓板子。 讓唐郁香與玉姨娘閃過屋子的一邊,林敬之先招呼那兩個拿錘子的仆人上前,把床榻給拆了,床榻是全部是由木頭打造,拆起來并不費勁,然后又讓拿鐵鍬的人上前,在大理石一頭的下邊,挖出一個深溝。 等深溝挖出來,便把麻繩穿過去,然后從另一頭抽出來,死死的系在了大理石的上面。 麻繩系好了,下人們便開始往外拉,這回因為只是拉一頭,所以也不用喊號子,就輕而易舉的給拽了出來,拉到門檻那里的時候,林敬之量了一下大理石的寬度,應該可以拉出去,就又讓人去找來五六根近三尺長,直徑大約比門檻的高度稍長一點的圓木。 雖然大理石很重,但要這些個大漢抬起一頭來,并不是很吃力,把圓木塞到前邊一頭的下方,門檻的另一邊,也緊挨著放上一根,這樣一來,眾男仆們往前拉時圓木會跟著向前滾動,又省力,又不會破壞門檻與門框。 省了些力氣,把大理石從屋子里拉出來以后,再往外走,就更容易了,大部分人只管用麻繩往前拉,大理石前端這里,安排一個往理石下邊塞放木頭的,后邊安排一個拾木頭的,中間再加上一個負責把后邊拾起的木頭,交給前邊放木頭的人,就這樣,一行人輕輕松松的拉著六尺多長,兩尺來高,近三尺寬窄的大理石,走向了府上后花院的方向。 原本唐郁香與玉姨娘聽到這塊大理石如此可怕,竟能殺人于無形,是想著把它扔出府邸的,但林敬之卻不以為然,這塊大理石的確可以害人,但只要不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是沒有大礙的。 所以他想著把這塊打磨的光滑異常,四棱四方的大理石拉到后花園,立在湖邊,然后再刻上幾個大字,就算是給后花院起名字了,也算是一種文人的風雅,如果霜姨娘在這里,估計會舉雙手贊成。 “二爺,立在這里真的不要緊?”來到后花園的湖邊,唐郁香見林敬之指揮著下人要把這塊能至人于死地的石頭立起來,不放心的又問。 林敬之擺了擺手,笑道:“沒關系,只要不許人天天立在這里觀看就成,郁香,玉兒,你們想想,在這塊大理石上刻哪幾個大字好呢?” 立石頭并不是很難,因為這里足有十五六個壯漢,只抬一邊的話,并不會費太大的力氣,等眾人把一頭抬到一定的高度,就拿來與之高度差不多的兩三個木棍,支在下邊,然后讓抬大理石的人休息一會,再往起掀,用木棍支了四次后,眾人終于把大理石給立了起來。 立起來后,林敬之又指揮著仆人們把大理石擺正,擦掉上邊用朱砂畫的古怪花紋后,就讓他們拿著工具,退下去了,臨走時,叮囑他們日后不許胡說,不然嚴懲不怠! 這些仆人大都是老實人,見狀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了下來,就退了出去。 這塊大理石整體呈灰色,雖然表面光滑,但想來立在陽光下,再經歷幾次雨水的沖刷,洗去光澤后,用不了多久,就會呈現(xiàn)出一股自然的,古樸的氣色。 “郁香,玉兒,你們想好了么,在這上面刻哪幾個大字?”林敬之見仆人們全部退了下去,用衣袖擼了把額頭上的熱汗,走近二女的身邊,再次笑問。 唐郁香看了一眼玉姨娘,先道:“妾身雖然自幼讀了幾本詩書,卻沒什么文人的才情,七歲多的時候,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治病的醫(yī)書上了,所以妾身可想不出什么風雅的文字,二爺要問,還是問一問玉兒meimei吧。” 林敬之知道唐郁香醫(yī)術高明,所以猜她說的不假,就偏過頭,看向了玉姨娘。 卻不想玉姨娘卻是轉過身,不與他對視,過了好半晌,才很沒底氣的吐出來一句話,“妾身只認得自己的名字。” “哦,沒關系,那還是由我來想吧。”林敬之生怕玉姨娘覺著難堪,趕緊應了一句,隨后皺著眉頭,開始思考,同時,他轉動身子,仔細打量四周的風景,想要給這個后花院,取個應景的名字。 ‘湖泊,假山,涼亭,拱橋,到了晚間,還會有皎潔的月光,到那時銀色的光芒灑下,鋪在湖面上,微波粼粼……’林敬之喃喃自語了一番后,一擊雙掌道,“就刻上‘水月小榭’四個大字吧!” 唐郁香與玉姨娘聞言本能的對視了一眼,隨后各自偏過了腦袋,她們二人文采不高,聽到這四個大字,覺得非常不錯。 見二女沒有意見,林敬之便待親自用毛筆寫上去,也好在嬌妻美妾的跟前露一手,不過就在這時,卻見大管事匆忙的跑了進來,說的話,與早間一樣,“二爺,鄭公子來信……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孔 今天早晨在千里香大酒樓時,鄭劍秋就派軍士送了一封信,碰巧幫林敬之解了圍,卻不想這才剛到中午時分,就又派人前來送了一封信。 ‘難道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所以鄭劍秋才急著見我?’將手中的書信來回看了兩遍,與上一封信的內容沒什么大的區(qū)別,只是把時間改的更精確了一些,說是明天就會來林家做客。 大管事立在一旁,見主子滿臉疑惑,開口問道:“二爺,信上都寫了什么?” “也沒什么,鄭公子只是把過兩天會來林府拜訪,改正了明天就會來林府拜訪。” 大管事聞言眉頭一皺,想了一會后,又道:“其實依目前的形勢來看,鄭公子提前來府上拜訪,也算是件好事。” 在早間時分,林敬之就與王蒙鬧翻了,所以鄭劍秋提前趕來洛城,可以打消王蒙與那些富商的懷疑。 如此說來,的確是件好事,不然若是過上幾天,鄭劍秋還沒來,王蒙等人定然會以為林家故意編了個慌言,拿鄭府的名頭恐嚇他們,到那時,林家的處境就不妙了。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林敬之應了一聲,就讓大管事退下去了,反正也猜不出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索性不再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讓下人取來筆墨,當著唐郁香與玉姨娘的面,他龍飛鳳舞的在大理石光滑的表面上,寫下了‘水月小榭’四個大字,筆法有力,骨架堅實,顯得頗為硬氣。 唐郁香雖然對字體沒什么研究,但看后還是說道:“二爺?shù)淖止P畫流暢,剛勁十足,的確是難得的好字,不過,卻是有些不應景呢。” 林敬之一愣,隨即拍了拍腦門,這里是后花院,是觀看美景,賞月談詩的好地方,寫出這么硬氣的一手大字,還真是有些不對味。 取過棉布,將大理石表面上還未干涸的墨汁擦掉,林敬之道:“嗯,郁香說的是,我的字體太過剛硬,的確不適合寫在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 “要不,由你來寫?”林敬之說罷,將手中的棉布放在一旁,看向了唐郁香。 唐郁香連道:“不行,妾身寫的字不好看。” 這里一共只有三個主子,林敬之又曉得玉姨娘不認得幾個字,便又道:“沒關系,你且來寫著試試,若果真不好看,為夫再把它們擦了。” 邊說著話,林敬之便強行把唐郁香拉到了大理石的近前,并把毛筆強塞到了唐郁香的手中,唐郁香見推辭不過,只好挽起一截衣袖,站在一個木椅上,寫下了第一個大字。 唐郁香以前是跟許秀才學寫的字,許秀才讀了幾十年的書,寫了幾十年的字,書法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因為是女子的原因,唐郁香寫的字又自成一體,筆法靈秀細膩,顯得甚為柔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字體筆畫變化太少,略微有些生硬。 不過唐郁香又不是書法大家,自然是不能與林敬之相比的。 待唐郁香寫完,林敬之拍了拍手掌道:“嗯,不錯,寫的相當不錯。” 唐郁香是個有自知之明的,聽到便宜相公的夸贊,小臉一紅,連忙道:“二爺就別笑話妾身了,與您寫的字比起來,妾身這幾個字就似小孩的胡亂涂鴉罷了。” 林敬之讀書的好,字自然寫的也不差,就目前的水準而論,已經隱隱有一股書法大師的風范了,伸出手,扶著唐郁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道:“郁香不必再過自謙,你已經寫的很不錯了,依我看,就讓雕刻師用你的字做模子,刻在上面吧。” 唐郁香還待推拒,但林敬之卻不理會,招手叫來一個下人,就讓其出府尋雕刻師去了。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林敬之便與二女坐在后花園的涼亭用飯。 菜色不多,只有兩葷三素,外加一盆鯽魚湯。 “二爺,您身子骨病了太久,得多吃些補身子的膳食才成,這鯽魚湯倒是蠻不錯的。”因為林敬之不讓二女伺候用飯,唐郁香與玉姨娘便一起坐了下來,拿過瓷碗,唐郁香體貼的幫林敬之舀了一碗魚湯,遞了過去。 接過魚湯,林敬之聽話的喝了半碗。 玉姨娘見林敬之與唐郁香言談親切,很是熟捻,就像是故意在她面前大秀夫妻情深一般,心中很不舒服,抬起手,她用竹筷夾了一塊羊rou,飛速的放進了林敬之的碗里,呶了呶嘴,終是沒能說些什么。 從小到大,她從來是有什么就直接做,不喜歡動嘴皮子,像唐郁香那般溫情關懷的話語,她還沒說出口呢,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玉兒,你也吃。”見玉姨娘也關心自己的身子骨,林敬之大樂,第一次覺得生病其實也是蠻好的,而且他也知道,對于少言寡語,不擅表達關心的玉姨娘來說,能給他夾菜,就說明真的很在乎他。 說罷,他也夾了塊羊rou,遞了過去。 玉姨娘端著瓷碗,沒有躲閃,憑由那塊羊rou,放進了自己的碗中。 飛快的瞟了一眼笑瞇瞇的林敬之,她重又低下頭,然后用竹筷將rou夾了起來,放進了紅潤的小嘴當中。 唐郁香也殷勤的給玉姨娘盛了碗魚湯,見其對自己仍是愛搭不理的,心頭一陣苦笑,然后偏過頭,又看向了林敬之,“二爺,從今天起,你記得晚飯一定要在府上吃,妾身打算天天給你做幾道藥膳補補身子。” “不用了吧,你看,我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好多了,而且你最近不是要煉藥么?也很忙的,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多多注意。” 唐郁香與玉姨娘顯然都不同意林敬之的觀點,二人俱是搖了搖頭,還是唐郁香開了口:“二爺,您身子骨病的太久,已經損傷了元氣,沒有個三年五年,是不可能完全復原的,您現(xiàn)在是內虛,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如果您平日里不多加注意的話,很容易得病,所以還是讓妾身用藥膳天天給您補一補吧。” 有嬌妻天天伺候著,自然是好事,所以林敬之沒有再開口反對。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的很是溫馨,不過林敬之又瞟了玉姨娘一眼后,卻是一愣,只見玉姨娘見他望了過來,就略微慌亂的把頭偏向了一邊,結果捏著衣袖的小手大意下松了幾分力道,裹在上面的布衫便滑下來一截,而那小手裸露在外邊的皮膚上,竟然布滿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血孔。 第一百六十六章 如此原因 玉姨娘的手上怎么會有傷? 林敬之心中一驚,放下碗筷,一把就將玉姨娘的左手捏在了掌中,把包裹著小手的衣袖褪下去一些,只見原本潔白如玉的小手上,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一大片小小的針孔。 其中大拇指,與食指上的針孔最多,林敬之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碼有四五十個,“玉兒,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會受傷?” 玉姨娘沒想到林敬之竟然會當著唐郁香,與旁邊小丫環(huán)的面,把自己的小手捏在掌中,隱在面紗下的俏臉飛速的浮起一抹紅暈,掙了掙,她見掙不脫,俏臉再紅三分,咬著嘴唇,羞怯的回道:“婢妾太笨,這是昨天晚上跟著柔兒學習刺繡時,自己扎的。” ‘咝’ 林敬之聞言直后悔的想用手掌扇自個的嘴,昨天就是他不服氣玉姨娘扎了自己一針,這才故意戲弄玉姨娘,讓她跟著柔兒去學刺繡,不過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玉姨娘竟然這么有恒心。 他原本還以為玉姨娘學不了刺繡,沒那份耐心,估計坐不了片刻就會把繡花針當暗器給扔了。 卻沒想,卻沒想這個女人竟然如些執(zhí)著。 玉姨娘見林敬之一臉的心疼,心中一暖,開口道:“二爺不用擔心,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都扎成這樣了,還不算什么!”林敬之把玉姨娘的小手捧到嘴邊,輕輕的幫她吹風,好似這樣可以減輕玉姨娘的痛楚一般,現(xiàn)在的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見唐郁香與圍在一邊的眾丫環(huán)都望向了自己,玉姨娘的俏臉發(fā)燙,紅的能滴出血來,但林敬之是她的男人,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有面,她又不能用強的,于是只能任由林敬之握著自己的小手,似駝鳥般,深深的垂下了腦袋。 這一刻,她除了羞澀外還有些納悶,為什么自己對這個男人親昵的舉動,并不排斥? 若是換成別人,自己早就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了吧! 唐郁香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看了半晌后,才伸入手懷,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向了林敬之,“二爺,幫玉兒meimei的小手擦些金創(chuàng)藥吧,用了藥就不會留下傷痕了。” “嗯。”林敬之應了一聲,接過了小瓷瓶,然后打開,小心翼翼的幫玉姨娘涂抹了起來,玉姨娘又掙了幾下,原本想自己給自己上藥,但卻沒能成功。 偷偷的瞥了眼林敬之給自己上藥時,那一臉專注的模樣,玉姨娘突然覺得心中甜絲絲的,這種感覺,還是她第一次遇到。 過了好一會,林敬之才幫玉姨娘上好了藥,把小瓷瓶蓋上,他對著唐郁香微微一笑,在后者要伸手前,直接就把金創(chuàng)藥裝進了自己的懷中,拿自己女人的東西,不必客氣。 唐郁香一愣,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厚臉皮! 三人吃過午飯,林敬之并沒有回房休息,而是與玉姨娘再次踏出了林府的大門,這次他們沒有騎馬,只是帶了四名青年護衛(wèi)。 來到大街上,林敬之發(fā)現(xiàn)難民明顯比早晨那會增加了許多,有很多人圍在飯店門口不遠處,似是在討要飯食。 ‘這些人應該是在林家分發(fā)完饅頭稀粥以后,才來到洛城的,嗯,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疏忽大意,早晨那會,本不應該收攤的。’林敬之邊走邊想,望著這些還餓著肚子的難民,暗自念叨。 如果不收攤,那么新來的這些難民就可以隨時去林家開棚濟粥的城門口領取食物了,反正這幾天天氣漸涼,飯食又放不壞,而盛飯的大桶與鐵勺等用具,每天晚上拉回去洗衣刷一番也就可以了。 這樣的好處很大,幾乎可以將涌入洛城的難民全部挽留下來,不然那些沒有吃到飯的,很有可能直接從洛城穿插而過,繼續(xù)向南方行進。 想到了弊端,林敬之招手叫來一個護衛(wèi),讓他回去傳話,立即把飯食重新拉到城門口開棚濟粥的地方,并且要保證木桶內的稀飯,與白面饅頭不能有供應不足的情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