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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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匹馬要比這只黑色駿馬矮了一些,是一匹棗紅色的,雖然也是一匹良駒,但卻是差了一些,而且看上去要溫馴許多。 玉姨娘不知道這匹黑馬是不是林敬之圈養的愛駒,稍一猶豫,便打算去騎那匹棗紅色的,但她剛一轉身,就是柳眉一皺,因為在轉身之際,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匹黑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屑。 玉姨娘天生是個倔強的脾氣,一下就被挑起了怒火。 以前習武時,就是兩位師兄誰敢輕視她,她也要與之比個高下,更何況是一只畜生!若是不能將之馴服,她余紅娘干脆一頭撞死在墻上,也不用活了。 感受到面前女子身上陡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那匹黑馬一聲低沉的嘶鳴,兩只前蹄用力的刨了刨地面,灰塵四起,再次對玉姨娘抱以敵視的態度。 好匹極具靈性的良駒! 玉姨娘心中暗贊了一聲,隨后瞇著眼睛,緩緩的靠近,直到走近馬車車廂的后方,黑馬也沒有發動攻擊,如此一來,她更加小心翼翼,能沉的住氣的對手,往往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就會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直到伸出雙手,把韁繩解開后,那匹黑馬才漸漸的沉不住氣了,腦袋一晃一晃的,不想受她控制,大部分烈馬都有踢人的本能,而且力道出奇的大,只要沾個邊,就有可能骨折筋斷,所以玉姨娘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人一馬對峙了半晌,終是那匹黑馬當先沒有了耐心,腦袋一低,就對著玉姨娘撞了過來,與人相比不論力道還是體重,黑馬都占有絕對的優勢,硬碰硬,人類是絕對要吃大虧的,玉姨娘以前也曾馴服過馬匹,猜定這是黑馬想要趁她躲閃的空檔,突然加速,然后掙脫她手中的韁繩,如此一來,就算她輕功絕佳,也是追之不上的。 可她玉姨娘又豈是等閑之輩? 黑馬這一撞是將玉姨娘逼的往旁邊閃了開來,但還不等它將速度提起來,玉姨娘就用力一扯僵繩,隨即用力一躍,輕靈的翻身到了馬背上。 眼見對手上了自己的后背,黑馬頓時大急,它先是長嘶一聲,前腿直立,想要將玉姨娘摔下來,緊接著又在原地亂跳,想要將玉姨娘顛下來。 早在騎上馬背后,玉姨娘就見鄭劍秋駕馬奔了過來,她對鄭劍秋即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但想著下馬車時,林敬之要替她遮掩住前胸,不讓別的男人看到,只好一手提韁,一手拉住披風,俯身在馬的后背上,任由馬兒亂跳個不停。 那匹黑馬個頭高大,力量也足,使的單手提韁的玉姨娘頗感吃力,不過這匹馬雖然頗具靈性,但說到底也只是只畜生,眼見無法將敵手甩下來,就撒開四蹄,拔足狂奔。 玉姨娘降黑馬的一幕被鄭劍秋詳細的看在了眼中,心中一陣贊嘆,好一個身手敏捷的綠林巾幗,這時黑馬已是飛也似的沖著他急奔了過來,于是他將馬韁一提,讓出了大道,跟在他身后的護衛們見狀,也趕緊將馬帶到了一邊。 一直等擺脫了所有的護衛,見前方沒人了,玉姨娘才松開了捏著胸前披風的小手,迎面疾風吹來,使的衣衫與披風蕩起,發出一陣獵獵的響聲,自進入林府后,她就再也沒有這般自由過,今天借著馴馬,她定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瞧著馬背上的美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時,瞧都不瞧自己一眼,鄭劍秋再次升起了一絲挫敗感,他的家世與長相都是上上之選,以前見到的女人哪個不是主動的投懷送抱,暗送秋波,死乞白咧的想要嫁給他,但他眼界高,哪里會對這些庸脂俗粉動心。 但他沒想到的是,如今好不容易對兩個女子提起了興趣,但人家卻根本就不拿他當回事。 先是醫術高明,美若天仙的唐郁香在林府大廳拒他于千里之外,緊接著又是這位武藝精湛,長相神秘的黑衣美女對他熟視無睹,活了近二十年,他第一次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以至于到了自負的地步。 林敬之坐在車廂內,原本一時半會的不好意思出來見玉姨娘,但聽到外邊馬聲嘶鳴,似是引起了一陣混亂,猶豫了半晌,他還是掀起車簾,跳下了馬車,隨后他就見玉姨娘執著馬韁,俯身在馬背上,玩著危險的馬技動作。 這一幕看到眼里,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這要是一個不好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可是不得了,不過緊張歸緊張,他終是懂得在這個時候不能亂喊亂叫,不然引的玉姨娘分了心,更容易出事。 直到見那匹黑馬帶著玉姨娘風馳電掣的向前方奔去,林敬之的小心肝還突突亂跳個不停,這時鄭劍秋駕馬走了過來,開口道:“林賢弟,林夫人武藝高強,馭馬之術也是十分了得,你別看那匹黑馬似是頗為兇悍,其實它已經被林夫人降服了大半。” 鄭劍秋對玉姨娘頗為敬重,竟然開口用林夫人相稱,這個稱呼一般是不會用在小妾身上的。 林敬之到是不在乎什么正妻小妾的,只要是他的女人,他就會真心相待,已逝的林敬之也是個會騎馬的,從記憶中得知,能把馬馴的撒開四蹄飛奔,就等于說馬兒已是招術用盡,被降服了大半,他才將小心肝放了下來, “嗯,這個小弟也知道,不過這匹黑馬平日里是頗為乖順的,為什么見到了玉兒,就變得暴躁了呢?” “哈哈,林賢弟,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烈性的馬兒都是會認主的,你以前上過它的背,它自然在你面前頗為乖順了,可若是換個人來騎,那它可不買賬。” 鄭劍秋雖然表面上笑的爽朗,但先前見林敬之一副膽小驚悸的模樣,心中一陣不服氣,男人應該要有豪氣,敢擔當,憑什么林敬之這般懦弱的書生,竟然可以娶到唐郁香與玉姨娘這般極品的嬌妻。 林敬之可猜不透鄭劍秋心中的想法,他現在仍然很是擔心玉姨娘,就索性不再坐馬車,將那匹棗紅色的駿馬牽了過來,翻身騎了上去。 鄭劍秋提著馬韁轉了個彎,與林敬之并肩而行,故作隨意的說道:“林賢弟,為兄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哦?什么問題?”林敬之現在的心思都放在玉姨娘身上,哪有功夫理會鄭劍秋。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為兄有些好奇,賢弟是流洲有名的大才子,而且是林家的當代家主,怎么會娶一位武藝高強的女俠客做小妾?” 玉姨娘的來歷林敬之哪里會知道,他也不曾問過骨子里頗為高傲的玉姨娘為什么會選擇嫁入林府當小妾,想來定是有一定的苦衷吧! 以前林敬之與玉姨娘不是很熟,這種話題自然不好多問,不然在無意間,就有可能揭了人家的隱痛與傷疤, “這個嘛,其實小弟娶玉兒之前,也不知道她會武功。” “哦?還有這等事?”鄭劍秋一愣,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洛城林家在堅城都是有一定名望的,怎么可能會讓家主娶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子進門。 林敬之也知道這個答案有些荒唐,但這的確是事實,于是只好將他前一陣病危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在述說的過程中,所有不利于林府的事情,他全部隱瞞了下來。 鄭劍秋聞言后,恍然大悟,原來這位玉姨娘竟是林敬之誤打誤撞沖喜給娶進門的,雖然現在他的心中又增加了一條,嫉妒林敬之的運氣,但也多少恢復了些許自信,畢竟玉姨娘并不是因為愛戀林敬之,才嫁入林府的。 眼睛一轉,鄭劍秋終于說到了與林敬之并肩而行的正事,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熱切,“賢弟,為兄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知道,林夫人以前可有同門的師兄弟?或者是師姐妹?” 林敬之先是一愣,搞不懂鄭劍秋為何會有此一問,但腦海中,卻是想起了玉姨娘曾給他說過,在未進林府之前,她是有兩位師兄的。 第九十三章 春心蕩漾 上次與玉姨娘聊天,林敬之就詢問過她的兩個師兄在哪里,但玉姨娘只是閉嘴不語,而且眸子里,還藏有一份警惕。 所以林敬之聽到鄭劍秋的詢問,微一猶豫,就撒了個謊道:“好像是沒有,聽玉兒說,她自幼是跟著爺爺習武的。” “哦!”鄭劍秋聞言,大是失望。 自上次玉姨娘出手逼退他,又一腳將許勇踢飛了出去,他就不滿足身邊只跟著個許勇了,所以打算問一問玉姨娘,有沒有師兄弟,如果有的話,他愿意出大價錢將之籠絡到自己的身邊,當個貼身護衛。 當然,如果能有師姐妹就更好了,憑他的身份地位,與人品相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之娶回家門,做個小妾了。 然而林敬之的答案,無疑等同于在他的腦門上,當頭澆下一桶涼水,不過這等高人實在是難尋,于是他不死心的又問,“那林夫人的爺爺在哪里?林賢弟可不可以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這個嘛,小弟也不瞞鄭大哥,自玉兒嫁進林府,小弟就沒見過玉兒的爺爺。”林敬之說完怕鄭劍秋不信,又補了一句,“鄭大哥,你也知道,玉兒只是小弟的一房小妾。” 鄭秋劍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在這時代,小妾的身份低下,嫁給夫家后,就等同于夫家的一件物品,不喜歡了,甚至可以隨便送人,或者是買賣,而小妾的娘家人,自女兒嫁出去后,就幾乎沒有什么關系了,所以小妾的娘家人,與男方家是沒有半點親戚關系的,只有正妻,或者平妻的娘家人,才是男方的親家。 鄭劍秋知道這個道理,自然深信不疑,當然,他心中也是大嘆可惜,能把孫女教導成這般高手,那當爺爺的,自然是更加厲害了。 林敬之猜不透鄭劍秋打的什么主意,但有關玉姨娘的身世,他也是半點都不知道,于是接下來的談話,他盡量把話題繞開,不提及玉姨娘。 玉姨娘騎著黑馬跑了老半天,仍不見回來,使得林敬之暗自憂心,他不是怕玉姨娘趁此機會逃離林府,而是擔心玉姨娘不小心摔下馬來,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他由憂心,發展到焦慮的時候,終于見披著黃色披風的玉姨娘騎著黑馬,自遠方疾馳而至。 騎馬是件體力活,騎快馬并且要馴服烈馬,就更耗體力了,所以等玉姨娘回來后,額間已是布滿了細汗,林敬之看著心疼,但現在是在府外,身邊更是圍著一大群人,他也不好替她擦拭,連忙叫她停下來,吩咐她騎慢一點。 玉姨娘剛剛放松了片刻,心中大是爽快,聞言點了點頭,便駕著馬來到了林敬之的身側,并肩而行,那匹黑色駿馬以前正是林敬之的坐騎,見到主人后,便伸過腦袋在林敬之的身上一陣廝磨。 從記憶中得知,這匹黑馬出身地在北方大草原,是林敬之從馬販子手中買來的,不過當時黑馬因為水土不服,得了重病,根本就沒人敢要,所以價錢并不高,林敬之將之買回來后,親自細心的料理,又請了懂馬的獸醫給開了藥方,這才保住了黑馬一條小命。 也正因如此,高大烈性的黑馬才會認手無縛雞之力的林敬之為主人。 鄭劍秋第一次見到這匹黑馬時,也是驚了一跳,這么高大健壯的馬兒,就是在軍中也是不多見的,不過他雖然喜歡,但也沒好意思討要購買,畢竟這等神駒,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林敬之掏出錦帕遞給玉姨娘,示意她把額前的細汗擦干凈,才無意中發現,玉姨娘也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幾個銀環,自披風的領口處,往下扣了一排,使的那傲人的雙峰,完全藏匿在了其中。 見狀,他心頭大樂,玉姨娘那充滿魔鬼般誘惑的身材雖然很是能吸引男人的眼球,但她是自己的女人,當然是關上房門,只有自己欣賞的好。 被別的男人看到了,吃虧的可是他林敬之。 見林敬之望著自己胸前的銀環咧嘴傻樂,玉姨娘隱在黑色面紗下的俏臉微微一紅,隨即,又想起了在馬車上時,林敬之那無意間猶如撫摸的碰觸,不自覺的,她就感覺胸前兩點嫣紅處傳來一陣奇異的麻癢,然后全身,便似過了電流一般。 這種感覺令焦躁的同時,通體發熱,四肢疲軟,她鼻間的氣息,也是漸漸粗重了起來,她很想避開林敬之的眼神,但每每過不了多久,便又會忍不住,本能的瞥過來一眼。 林敬之可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已經撩撥的玉姨娘春心躁動,他只是很滿意玉姨娘如此重視自己意見的舉動,嗯,雖然平日里像座冰山,但比表面上不卑不亢的唐郁香,卻是乖巧了許多,他前幾次習武挨鞭子,還記著仇,想要打玉姨娘的屁股解恨呢,于是心頭軟了軟,決定日后執行家法的時候下手輕一些,并且由最初想好的五十下,降為三十下。 堅城,流洲的省府,面積比洛城大了近五倍,人口眾多,單是城里的百姓,就突破了五十萬,若是再算上周邊的農戶,絕對不少于一百萬。 在堅城,有兩個封疆大吏,一個是掌管流洲內政的正四品大員,知洲田機,另一個,就是從四品的宣威將軍,鄭勝。 自古以來,文官與武官就不和,矛盾異常的激烈,文官以研讀過圣賢書,自視為圣人的弟子為傲,看不起只懂得耍槍弄棒,滿嘴不是打,就是殺的粗俗武官,認為他們不通教化,而武官則視文官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兒,掛在嘴邊最多的話,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在流洲的情形自然也是一樣,鄭勝的官職雖然比田機低了一級,但二人一文一武,互不節制,所以他并不懼怕田機,另外,在朝堂上文武官員也是互相看不對眼,就算是田機暗中上奏折打他的小報告,也自有武將替他說話。 當然,這文武官員雖然暗地里不合,但明面上還是要顧忌三分的,不然一上朝堂就針鋒相對,那金鑾殿就變成菜市場了。 鄭府內,鄭勝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長子讓手下護衛捎來的書信,皺眉不語,信上說,兒子想要與十四歲就高中舉人的林敬之結交,讓他能幫忙勸說一番。 林敬之的事跡,他是聽說過的,也知道這個年少有為的才子曾許過誓言,不再踏足仕途,長子的這個請求雖然很不好辦,但他也覺得長子的想法有幾分道理,既然是才子,而且又這么年輕,若果真能回心轉意,將來定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趁其還未發跡,就勸說一番,與之打好關系,對將來長子的仕途,定然有莫大的幫助,當然,如果林敬之是死腦筋,就是不回頭,那他鄭家也沒什么損失。 ‘只是自己該如何來勸呢?’將書信緩緩的放在桌面上,鄭勝撫著黑須,陷入了沉思。 等林敬之的車隊趕到堅城,已是到了申時末,鄭劍秋原本想要直接請林敬之進府的,但林敬之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現在的他趕了大半天的路程,身上又是汗又是土的,哪里能直接跑去宣威將軍的府上坐客。 在堅城,林家除了有不少的店鋪外,還有一處較大的院落,平日里沒怎么住人,只有一個管家領著十來個下人留在這里打掃房間,整理院落中的花草樹木,林敬之與鄭劍秋在半路別過,約定好晚上去鄭府坐客后,就直奔這間小院。 小院的管家姓劉名山,已經得到消息主子要來堅城訪客,而且自得到主子要去宣威將軍的府邸里坐客時,還收到一個紙條,上面吩咐他立即派人把這件事情散播出去,好讓那些負責打聽林家消息的耳朵暗線,去回稟給他們的主子知曉。 第九十四章 不敢涉足朝堂的理由 林敬之與鄭劍秋半路分別后,直接來到了堅城的小院,小院的管家劉山早早就迎了出來,是個四十多歲,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因為這里經常不住主子,所以找個老實點的管家打理,更為合適。 走進小院,林敬之就與玉姨娘各自尋了個房間,將臉上的塵土洗掉,并換了身干凈的衣衫,按理說,目前最有資格伺候林敬之的,就屬玉姨娘了,但玉姨娘顯然沒有這份覺悟,直接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這個細節看在劉山的眼中,使的他心下有了計較,定是主子特別寵愛這位姨娘,這才不忍心使喚同樣因為趕路而疲累的小妾。 換了衣衫,林敬之便把劉山叫到了書房當中,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身穿淡藍色長袍,面色恭敬的管事,才問道:“一大早我曾交代護衛給你帶了一張紙條,要你把我這次去鄭府坐客的事情散播出去,你可曾按吩咐行事了?” “回二爺,奴才收到吩咐后,就囑咐下人辦了。”劉山先彎腰施了一禮,才回道。 “嗯,辦了就好。”雖然這個劉山是林家的家生子,忠心還是比較可靠的,但林家如今面臨歹人窺伺的形勢,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來來之前,林老太君還曾提了個建議,要他進城后,領著護衛在主要的幾條大街上轉悠幾圈,造一造聲勢,但卻被林敬之給否決了,現在田機等人并不知道林家已經查出了他們在暗中作怪,若是表現的過了,就有可能被其發覺。 現在對方使的手段雖然卑鄙無恥,使得林家店鋪生意大受影響,但好歹還心存顧忌,不敢明著來,可如果真被對方知道林家已經查出了他們在打林家產業的主意,怕是會破罐子破摔,變本加厲,不再有所顧忌。 到那時,林家的處境就會變的更加糟糕了。 又與劉山聊了一會,打問了下堅城這里的情況,天色就漸漸沉了下來,因為玉姨娘是小妾的身份,不好一起跟去鄭府,林敬之就準許她可以隨意出入院落,去外邊散心,然后領著十幾名下人,和五六個護衛,帶著挑好的禮物,直奔宣威將軍的府邸。 因為林家救了鄭劍秋一命,而且鄭劍秋也有結交林敬之的打算,所以等林敬之來到鄭府門口的時候,早就人候在了門口迎接,現在天色雖然已經快黑了,但大街上仍是人來人往,其中還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摻雜其中,不用問,也知道是田機等人派來的眼線。 林敬之正擔心田機等人不了解林家與鄭家的深厚交情,見狀大樂,畢竟在流洲,能讓宣威將軍府中的人出來迎接的貴客,可真不多。 只是這一點,就夠田機對林家下手時,顧忌三分了。 立在府門口,負責迎接林敬之的中年人,是鄭府的大管家鄭江,此人隔著老遠,見林敬之身著貴氣長袍,面相英俊,領著些許下人直奔鄭府,并且與主子交代的人頗為相像,就趕緊上前迎了幾步,開口道:“這位公子可是林家二爺?” “正是在下!”雖然對方是個奴才的身份,但林敬之還是彎腰抱拳,客氣的行了一禮,不同人家的奴才,身份地位是不一樣的。 鄭江見狀趕緊深深的彎下腰,回了一個大禮,“林二爺不必如此客氣,折煞老奴了,請,我家將軍已經在大廳恭候多時了。” 林敬之又客氣了幾句,就由鄭江帶路,徑直走進了鄭家大院。 鄭勝雖然是宣威將軍,但官家畢竟不如商家有錢,所以鄭府雖然也布置的甚為大氣,但與林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少了幾分細致,與典雅,大約走了有三百米左右的樣子,眾人終于來到了大廳門口。 鄭江先進去通報了一聲,林敬之才整了整衣衫,從容的走了進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下人與護衛們,則自覺的拿著禮物,站在院落的中央,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