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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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奴才有話要說。” “奴才要狀告李忠貪墨銀兩,倒賣府中家具物品。” …… 幾個中年男女不聽勸阻,一口氣闖到了大廳門口,放聲高呼,門口的幾個男丁見大管家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就齊刷刷的后退了一步。 這幾個男女見門口的下人們讓了條路,當下就急速沖上前,與李王氏廝打了起來,李王氏原本打的有些累了,想要停手休息一會,但見這群往日里見到她只敢賠笑諂媚的賤奴才們竟敢與她動手,怒火騰的一下就又冒了上來,于是她以一敵四,竟絲毫不落下風。 李峰此時已經(jīng)傻了眼了,松開母親后,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李管事到是想要站起來幫忙,但他頭疼的厲害,喝斥了幾句,卻是根本不管用,平日里李家的人視他為領(lǐng)頭人,是因為有好處可撈,現(xiàn)在見他要倒臺了,又一臉的狼狽樣,哪里還會懼他。 眼見大廳內(nèi)同屬一脈的李家人往死里掐架,唐郁香直驚的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后,她怕鬧出人命來,本想喝止,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她看到了是徐福一臉無情的冷笑,這時她的大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大管家,是要將整個李家全部鏟除!’ 李王氏與同族的人們打在一起,雙方都沒有想到真正要對他們不利的人,此刻正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就像是在看一群小丑在演戲,直到見這幾人打的累了,手底下沒了幾分力氣,徐福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怒聲道: “大膽的奴才,竟敢在二奶奶面前打架斗毆,你們眼里還有主子么?若是出了血,驚到了二奶奶,我就生生扒了你們的皮!” 隨著徐福話音的落地,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得力手下,就像一群野狼般,上去就是一陣好打,不一會,就將李家的眾人全部打倒在地。 見李家的眾人全部老實了,徐福才對著唐郁香遙遙一禮,“二奶奶,奴才一時情急,這才讓下人們強行制止,還請二奶奶能饒了奴才這一次。” 一時情急? 這四個字落入耳朵,直把唐郁香鬧了個哭笑不得,大廳內(nèi)的眾人又不是瞎子,哪個沒看出來你是等人家打完打累了,這才出的手? 當然,這話她只能在心中腹誹一下,擺手道,“你也是好心,這件事不怪你,讓他們退下吧,我還有話要問。” 徐福應(yīng)了聲是,剛剛那幾個下人就重新退到了大廳門口。 “云兒,你不要緊吧?”隨著幾個男丁退下,一個中年婦女爬到李云身邊,關(guān)切的詢問。 另一個中年婦女則爬到了李建的身旁,哭著問道:“建兒,你怎么樣?要不要緊?真是個心歹的毒婦呀,竟把你打成了這般模樣。” 聽到這兩個女子的問話,唐郁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兩對夫婦,正是李云與李建的父母,怪不得他們會急匆匆的闖進大廳,敢情是聽到了兒子的痛呼聲,這才耐不住性子了。 又等著兩對夫婦與兒子喁語了幾句,唐郁香才輕咳一聲,開口問道:“你們先靜一靜,我還有話要問,李云李建,你們剛才說李王氏與李峰昨夜就是去張二家打人,可是真的?” “回二奶奶,此事千真萬確!”兩個青年還沒回話,李建的母親就當先開了口,她撫順了與李王氏爭打時,被撕亂的頭發(fā),唐郁香才看清了她的長相,只見這個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皮膚白晰,臉形瘦長,下巴尖細,兩只眼睛瞪了老大,里面填滿了熏熏烈火,一看就知道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昨天李峰來找奴婢的兒子時,奴婢就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就是這一對黑了心的母子倆,要對人家婆媳動手,可憐人家的兒子丈夫剛剛受了重傷,還有一個沒斷奶的孩子要養(yǎng),他們卻又是貪人家開藥的銀子,又是打人,這家人,真真是沒有良心!” 李建的母親唱念俱佳,還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漂亮話誰不會說? 但光嘴上說卻是沒用,到頭來,你還不是讓兒子跟了去當幫兇! 唐郁香不傻,自然不會因為她說了幾句貌似頗為仗義的話,就對她有好感,她偏過頭,看向了李峰與李王氏,再次問道:“現(xiàn)在有李建,李云和李建的母親做人證,證明你們昨晚去打了張二婆媳,現(xiàn)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 李建的母親原本以為唐郁香會再問自己幾句的,但出乎意料,人家卻沒有再理她,只好撇了撇嘴,一臉不甘的靜跪一旁。 若論打架,李王氏一個女人,能放倒兩個成年男子,但要說道理,卻不是專長,而李峰此時見自己這邊已經(jīng)有人倒戈,明白再堅持也是無用,只好認了下來,“奴才有錯,不該上門打人,也不該故意欺騙二奶奶。” “臭小子,你混說什么,來之前你不是說了,死也不能認這筆賬么!”李王氏見兒子竟認了罪,放聲大罵。 “二奶奶,此事奴才是主謀,您要罰,就罰奴才吧!”這時,一直悶聲不語的李管事,突然開了口,一臉的灰敗。 李忠能當上林家管事,自然不笨,雖然他現(xiàn)在仍然堅信林老太君會幫他出頭,但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所以打算把錯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到時若有個萬一,唐郁香就是要處理,也不會累及家人。 然而唐郁香卻不想讓他稱心如意,誰打的人,誰就要受到懲罰,不然她心中這股怒火泄不下去,她已經(jīng)看出來李王氏沒有腦子,便只問她一人,“李王氏,我且問你,你們伙同親戚上張二家打人的事情,是不是聽你男人的命令?” 李王氏想都沒有想,就搖頭道:“不是,這是奴婢與峰兒商量的辦法,要把張二婆媳倆打服了,叫她們不敢再告奴婢的男人。” 此話一出,李管事與李峰皆是臉色一黯,深深低下了頭,時到如今,他們一家人算是全部被牽扯了進來。 唐郁香見李王氏認了罪,心懷大暢,畢竟張二婆媳倆可是被他們打慘了,不過主兇與從犯量刑輕重不同,所以她還得再問上一問,“那李家那四個子侄,可是被你威脅了,才跟過去的?” “不是,那四個混球打小沒一個好東西,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街坊四鄰,他們干的壞事還少么?”李王氏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胡說,我家建兒打小就忠厚老實,若不是你們家李峰三天兩頭往我家里跑,我的建兒才不會做壞事。” “就是,還有我家云兒,也打小就老實乖巧。”李云的母親,也趕緊給兒子辯解。 “哼!”李王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言語,她是行動派,不喜歡在嘴上與人爭斗。 徐福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鬧劇,直到此時,才站了起來,開口道:“二奶奶,不管李建與李云二人是不是被脅迫的,他們都打了人,這頓板子是吃定了!” 此話一出,除了脾性彪悍的李王氏,剩下的眾人臉色刷的一下就全變白了。 “大管事對家法量刑的力度最是清楚不過,不如這件事就交給大管家來處理吧。”唐郁香稍作猶豫,還是打算盡量把大管家拉到自己這邊來頂缸。 “是!”徐福先彎腰施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了李家眾人,冷聲道:“李王氏與李峰伙同親朋夜入張二家,將張二婆媳打傷至殘,主犯李王氏與李峰,各領(lǐng)五十大板,罰白銀十兩,給張二婆媳當醫(yī)診費用,李云,李建,李山,李平,四人明知道打人不對,還助惡行兇,雖然是從犯,但因下手太過毒辣,應(yīng)從重懲戒,每人領(lǐng)四十五大板,再每人罰白銀五兩,給張二婆媳當醫(yī)診費用。” 在這個時代,一百文銅錢,就夠一家四口生活一個月了,而一兩銀子就等于一千文,再加上又要打板子,所以這次懲罰,算是相當嚴重了。 若只是罰銀子,還沒什么大不了,畢竟李家人以前跟在李管事身邊,可是沒少撈好處,但一聽還要打板子,幾個人就坐不住了,最后李建的母親心中一急,就開口叫道:“大管家,我們愿意將李管事以前做的壞事都抖出來,將功贖罪!” 這一聲又尖又利,十分刺耳,效果也很好,李云的父母聽后,也立馬開口附和,聲稱要將李管事一家所做過的壞事,全部說出來,只求大管家開恩,不打他們的兒子便成。 “李平,李山,你們呢?你們還有沒有要說的?”徐福沒有理會那幾個叫囂的男女,而是突然看向了跪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李平李山。 李平與李山先前聽到要打板子,已經(jīng)嚇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但先前他們二人沒有挨打,所以父母還留在大廳外面,就沒有人能做主出個主意啥的,這時突然聽到大管家詢問,急切下,便也趕緊扯著嗓門,說要舉報李管事一家。 徐福聞言對著唐郁香點了點頭,這才轉(zhuǎn)過身,給守在大廳門口的仆人們打了個眼色。 唐郁香雖然搞不懂徐福對自己點頭是什么意思,但在其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徐福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那弧度雖不驚心動魄,但映入眸子里后,卻是讓唐郁香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那笑容太邪惡,并且?guī)е唤z陰謀得逞的味道! ~~~~~~~~~~~~~~~~~~~~~~~~~~~~~~~~~~~~~~~~~~~~~~~~~~~~~~~~~~~~~~~~~~~~~~~~~~~~~~~~~~~~~~~~~~~ 下風云榜第一了,大大們以后還要多多支持麒麟啊,麒麟會盡可能的多更一些,謝謝! 另外,求收藏,求票票……這是永不停歇的口號! 第四十五章 李管事死了 自見到這個笑容后,唐郁香對大管家,有了更深的了解。 徐福在林府當了幾十年的管家,心思縝密,下手狠辣,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往往是斬草除根,不留半點后患,這也是他為什么平日里脾氣和善,但威望卻甚高的原因之一。 站在門口的男丁,都是徐福用順手的下人,只是一個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一會,就跑出去將李山與李平的父母也叫到了大廳,這幾人一進大廳,就跪到了各自兒子的身前,然后小聲詢問剛剛大廳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山與李平,則大概將事情介紹了一遍。 整整四十五大板,這要是真打下去,就算是不死,也會落一輩子殘疾,所以等李山與李平的父母聽完后,雖然有些擔心李忠還有翻身的可能,但仍是毫不猶豫的開口,要舉報李管事一家曾做過的所有壞事。 接下來,大廳內(nèi)開始爭吵,互相攻jian,一開始是四家合起來口伐李管事一家,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四家又分離了開來,也互相舉報,吵著吵著,大廳內(nèi)又跑進來一群人加入了吵罵,由是唐郁香就像是在看戲一樣,聽的有滋有味。 直到徐福開口喝止,唐郁香只得到了一個結(jié)論,這一大家子人,沒一個好東西! 此時徐福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幾個書童,手里拿著紙筆,飛速的寫著,一有人停筆寫完,徐福就親自上前收起來一張,然后放在面前吹一吹未干的水墨,直到收齊后,足有十幾頁紙張。 看到徐福如此動作,李家的人有的莫名其妙,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暗叫不妙,而李管事,則老臉刷的一下?lián)Q上了一片蒼白。 跟在徐福身邊十幾年,他以前也曾幫徐福做過這等事情,此時哪里還會不明白,這是人家早就設(shè)好的套,然后打算將李家一網(wǎng)打盡! 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他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廳內(nèi)已經(jīng)站滿了熟識的面孔,有李家的,妻子家的,還有幾位兄弟親家的人,他先愣了愣神,隨即臉色一陣復雜,虧他以前給徐福幫忙的時候,還站在一邊笑話那些人沒腦子,卻不想有一天,他竟然也落的了如此地步。 只是大管家這次是來真的么? 難道他就不怕林老太君怪罪下來? 好歹他以前也是林老太君的心腹啊,豈能說動便動? 此次事發(fā),他承認,的確是做了很多錯事,管事的位置也將不保,但他仍是堅信林老太君會出面保他,不然上次林老太君為什么會駁二爺?shù)拿孀樱?/br> 再則,此次處理這件事的人是二奶奶,是將來要接替林家主母的繼承人,若是只進門十幾天,就把自己給查辦了,林老太君會不多心?她就不怕唐郁香的威望飆升后,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 沒有人不渴望權(quán)力的,林老太君是這樣,二奶奶也定然是這樣! 心下有了計較,他便認定林老太君是會出面保他的,而且若非如此,林老太君不如昨天就讓二爺將自己辦了,何苦等到今天! 徐福收好了手中的大紙,緩步走到了唐郁香面前,開口道:“二奶奶,這些是李家,王家,和與其有親戚關(guān)系的幾人家人,互相供述的罪狀,全部記錄在案。” 此語一出,大廳內(nèi)再無半點聲音,落針可聞,李家眾人,個個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唐郁香心中先暗叫了一聲干得漂亮,這才讓丫環(huán)代為接過,然后拿到手里一一查看,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氣的她臉色發(fā)白,克扣銀錢,仗勢欺人,調(diào)戲小媳婦,半夜敲寡婦門,打架斗毆,至人傷殘…… 只看了不到兩頁,唐郁香的俏臉已是又青又黑,這幾家人,除了殺人外,什么壞事都沒少干! 尤其是李管事一家,做的那些惡事簡直令人發(fā)指。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將紙頁放到一邊,看向了徐福,問道:“大管家,這些人作惡多端,是扭送官府查辦?還是由你我二人量刑處置?” 聽到這句話,廳內(nèi)的眾人終于慌了,他們沒有想到二奶奶的心竟如此狠毒,想要將他們交給官府查辦,像他們這樣的奴才,是沒有身份與自由的,進去后,這輩子就別想再出來了。 徐福微微皺了下眉頭,回道:“二奶奶,這件事還是把門關(guān)出來自己處置吧,不然傳了出去,會壞了林府的名聲。” “好吧。”唐郁香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不然真將人扭送到了官府,污了林家的名聲,林老太君定然輕饒不了她,“那大管家以為,當如何處置這些人呢?” “回二奶奶,奴才以為,應(yīng)當按照家法,從嚴懲治。”徐福回道。 “既如此,大管家熟知家法條文,就由大管家來量刑吧。”查了半天,唐郁香總算將這個皮球給踢了出去。 真兇查到了,惡人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她的心,就安穩(wěn)了,當然,她也打定主意要派幾個人去探望下那幾位受傷的護衛(wèi),順便送些藥錢。 徐福聞言點了點頭,眸子深處,泛起了一絲笑意,唐郁香打的什么主意,他焉能看不出來? 只是這次李管事壞事做盡,已然超出了他所能忍受的底線,就算唐郁香不罰,他也一樣會動手,不然他也不會任由唐郁香來利用。 唐郁香怕得罪林老太君,他卻不怕,因為林老太君一直將他視為左右手,十分的倚重,后院內(nèi)的大小事務(wù),林老太君很少有不告訴他的,如今只是處置個管事而已,就算是時間不對,等于在側(cè)面給唐郁香賺了些體面,但頂多也就是挨幾句責備而已。 他對林家,對林老太君的忠心,天地可鑒,所以也不怕林老太君誤會他,以為他在討好新主子,背叛老主子。 事情到此,按理說就要告一段落了,便正在徐福打算開口的時候,卻不想從廳外跑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唐郁香認得,正是林敬之的書童侍墨,而他說出來的話,才讓唐郁香愣在了當場, “奴才給二奶奶,大管事請安,因為府上來了官差,要查問三爺?shù)氖虑椋远斪屌艁碚埓蠊芗胰ヒ惶苏龔d。” 林府一共有兩個大廳,正廳,也就是外廳,是處理府外大事,接客用的,而唐郁香所在的這個大廳,則是后院的大廳,是處理家事的地方。 徐福只是一怔,就回過神來,臉色一陣古怪,雖然他不介意給二奶奶當槍使上一回,但老天似是有些不同意。 唐郁香見徐福與侍墨都將眼光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心中一陣氣悶,此時她的俏臉,比剛才看完紙面上的斑斑罪行時,還要黑上三分,這眼望著就要將事情處理完了,怎么突然橫插了這么一杠子事! 若是沒了大管家,到時林老太君怪罪下來,誰來幫她頂缸? 暗中磨了磨牙,她將這筆賬暫時記了下來,畢竟官差上門,可不是小事,“既然如此,大管家就隨侍墨去一趟正廳吧,這里的事,由我來處理。” “是!”徐福應(yīng)了一聲,心中大樂,但卻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