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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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郁香心中第一次有了這個疑問,就在她陰著臉沉思之際,一旁的知秋再次開了口,“李忠,你別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當著二奶奶的面大聲叫囂,你眼里還有主子么,來人,給我打,打的他心服口服為止!” 此刻守在這里的婆子們一臉苦色,心中大喊倒霉,早知道今天會遇到這件事,她們怕是會全體請病假休息,可如今人來了,總得聽一方的命令,于是五六個婆子各有所思,一半的人覺得二奶奶威信不夠,李管事又是林老太君的心腹,就立在那里沒有動手,還有一半則認為李管事昨天被二爺揪了個正著,前途堪憂,繼續上前拉扯。 再怎么說李管事也是個男人,努力反抗下,兩三個婆子還真拉不動他。 唐郁香見只有一半人動手,那兩條被老太君畫過的眉毛越皺越深,知秋則怒極下不再顧忌什么,若是現在懲治不了李管事,主子的臉面可就丟盡了,于是她三兩步就沖了過去,掄起胳膊,就是兩個耳光。 “叭,叭” 隨著聲音的響起,廳內一下安靜了下來,那兩個婆子也停下了手,眾人將目光全部放到了知秋與李管事的身上。 李管事一開始被打懵了,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真敢打自己的耳光,他是誰,他是林老太君的心腹,在林府那是極有體面的,可現在,竟然被一個丫環打了! “找死!”回過神來后,李管事怒罵一聲,抬起腿便是一腳。 知秋雖然性子烈一些,但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她剛剛憑著一腔怒火,打了李管事兩個耳光后,心中也是惴惴不安,這時見李管事要還手,膽怯下,趕緊向后一跳,躲了開來,李管事見沒踹到眼前的小丫頭,哪里肯依,抬腿便追。 知秋打人,與李管事還手,都發現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唐郁香反應過來,知秋已經被李管事迫的圍著桌子轉了好圈,唐郁香急切下連連揮手, “知秋,快過來,來我這里?!?/br> 知秋聽到唐郁香的招喚,想著二奶奶畢竟是主子,李管事總不敢對主子動手,就聽話的向這邊跑來,可李管事此時已經氣的失去理智了,哪里還想的了那多,仍然緊追不放。 唐郁香迎了幾步,一把就將知秋扯到了自己的身后,怒聲道:“李管事,你當真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里么?” 李管事先是被兩個婆子拉扯了一番,后來又追知秋,此刻已是累的氣喘吁吁,他一心想要揍知秋,也不管唐郁香就擋在身前,見知秋的身子立在唐郁香的右后方,便又抬起腿想隔著唐郁香踹過去。 李管事這大膽的舉動落到廳內眾人的眼里,可是變了味,因為她們可不知道李管事要打誰,知冬一直跟在唐郁香的身邊,見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上前就用肩膀撞在了李管事的胸膛上。 李管事已經抬起了一條腿,吃這一撞,一下便摔倒在了地上,而此時,先前那幾個動手的婆子也反應了過來,一起沖上前,將李管事壓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見李管事被制住了,唐郁香才拉過知秋與知冬二人,上上下下的打量,急聲問道:“快過來給我看看,你們有沒有受傷?” 兩個小丫頭此時都給嚇壞了,雙腿打著顫,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拽著兩個小丫頭轉了幾圈,見她們果真沒有受傷,唐郁香才放下心來,隨即胸中一腔怒火就升騰了起來,這個李管事真的是反天了,在他眼里,還有自己這個二奶奶么! “李忠,你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連我也一起打!”唐郁香是真的發火了,所以明知李管事不是要打自己,她也顧不了那么許多了,她現在只想給兩個小丫頭出氣,而要罰李管事,自然是理由越充分越好。 “我不是要打你,我是要打那個賤婢!”李管事梗粗了脖子辯解,不過此時,大廳內已經沒人相信他的話了。 兩個婆子死壓著李管事,不要他翻身,但李管事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又有了力氣,這一反抗,二人便又要壓制不住了。 唐郁香見狀又氣又急,剛待叫剩余的幾個婆子來幫忙,卻突覺眼前一黑,前方已經多出了一個人影,隨即就見那人單手掄起一把椅子,照著李管事的腦袋就砸了了下去。 “砰!”的一聲,木椅子就散了架子。 隨即李管事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呼,“啊~” 吃痛下,李管事的力氣一下增大了幾倍,幾個婆子再也壓制不住,就松了開來,于是李管事就抱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腦袋,滿地打滾,有幾個膽小的丫環驚了一跳,回過神來后,大聲的尖叫。 唐郁香是醫師,并不怕血,雖然也被那人狠辣的手段駭了一跳,但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將渾身發抖的知冬與知秋攬進了懷里。 “你們是誰?”輕輕拍了拍兩個小丫頭的后背,唐郁香才看向了來人。 一共有兩個女人立在唐郁香的面前,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裙,體態豐滿,面色姣好,雖然這個女子的雙眼中也藏有驚懼之色,但仍是體貼的走上前,將知冬接到了自己的懷里,輕聲撫慰, “不怕,一切都過去了?;囟棠蹋炬峭褚棠??!?/br> 更引人注意的是另外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一身水綠色的長裙,臉上蒙著細紗,個頭高佻,一只白嫩的小手里,正捏著斷開的椅背,很顯然,剛剛就是這個女子動的手。 “婢妾是玉姨娘!” 玉姨娘說完將手中斷裂的椅背隨手一扔,對著那幾個還在尖叫的丫環冷聲道:“都給我閉嘴,誰再敢叫,我就割了她的舌頭?!?/br> 這話很管用,那幾個丫環聞言立馬用手捂住小嘴收了聲,不敢再吐出一個音節,望著玉姨娘的眸子里滿是驚恐,顯然已經將玉姨娘劃為不能招惹的對象了。 由于婉姨娘與玉姨娘自進府后很少出小院,所以唐郁香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們,此刻她見玉姨娘一出手,就將下人們全部震住,心中一陣難受,她才是正妻,現在卻硬生生的被一個小妾比了下去,雖然她也明白,玉姨娘幫了自己的大忙,但骨子的傲氣,讓她不愿意在兩位小妾的面前服輸。 深吸了口氣,唐郁香松開知秋,轉過身,緩緩的走向了主位,坐下后,這才看著兩位姨娘,一臉鎮定的說道: “原來是兩位meimei,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二人先是一怔,隨即婉姨娘當先回過神來,她松開懷中的知冬,趕緊走上前端起茶壺倒了杯溫茶,然后來到唐郁香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將茶杯舉起,高過頭顱,恭敬的說道: “婢妾給二奶奶請安,祝二奶奶身體安康,萬事如意。” 唐郁香先是在婉姨娘的臉上打量了一番,這才將茶水接到了手中,不過卻沒有立即喝下去,婉姨娘只覺手中一空,就趕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她的動作不快不慢,毫不做作,等她抬起頭后,唐郁香能清楚的看到,婉姨娘的額頭上,已經青紫了一塊。 見婉姨娘沒有在行禮的過程中偷懶,唐郁香才將茶杯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道:“起來吧?!?/br> “是!”婉姨娘應了一聲,然后站起來走到桌前,又倒了一杯溫茶。 按規矩來講,小妾與正妻第一次見面,是要跪下敬茶的,敬茶前,要磕三個響頭,然后將茶杯高舉過頂,自稱婢妾,并說一句祝福的話語。 這一點玉姨娘也是知道的,但她先前走進大廳,見唐郁香竟拿一個下人沒辦法,正義感爆發,上前就提起椅子,給李管事來了下狠的,按理說她這一記是給唐郁香解了大圍,但她卻沒想到,眼前這位二奶奶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給她來個下馬威! 真當這個姨娘,她喜歡當么,若不是當初為了救人,她又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心中怨憤下,玉姨娘雙拳緊握,尖利的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皮rou之中。 而唐郁香則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望著這位敢用椅子砸人腦袋的玉姨娘,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見到李管事發飆時內心會感到害怕,但對上這位比李管事還是彪悍三分的玉姨娘時,心中卻無半點波瀾。 ~~~~~~~~~~~~~~~~~~~~~~~~~~~~~~~~~~~~~~~~~~~~~~~~~~~~~~~~~~~~~~~~~~~~~~~~~~~~~~~~~~~~~~~~~ 繼續求收藏,求票票……吼,都上不了新人榜! 第四十一章 審問 婉姨娘立在一邊,眼神在唐郁香與玉姨娘身上來回的打轉,心中緊張無比,雖然唐郁香一臉的平靜,玉姨娘也沒有出聲,但這二人相互敵對的氣勢,使整個大廳內的氣氛都沉悶了下來,她很想上去勸說兩句,但唐郁香是正妻,要小妾給自己敬茶天經地義,而玉姨娘個性孤僻,不喜說話,剛剛在來的路上,對陌生的她根本就愛搭腔不理,勸也沒用。 大廳內此時靜的出奇,下人們一個個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唐郁香與玉姨娘對視了半晌后,忽然間想起了什么,對著知春吩咐道:“你去把柔姨娘與霜姨娘也找來,我想問問她們,是不是也曾受過這個惡奴的刁難。” 知春剛剛雖然也嚇壞了,但她膽子小,沒敢往上湊,此時腿腳倒也利落,應了一聲,就飛也似的跑出了大廳。 隨著唐郁香開口說話,大廳內沉悶的氣氛才有所緩和,下人們皆是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好受了許多。 玉姨娘滿含冰冷的眸子里閃過一道悲哀,隨即咬著嘴唇,緩緩的走上前,跪了下來,然后恭恭敬敬的給唐郁香磕了三個響頭。 一旁的婉姨娘見玉姨娘終于服了軟,這才長長松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怕這二人鬧將起來,一個正妻,一個力大的小妾,若是開打,正妻定然占不了便宜,但小妾打了正妻,這事也不會算完,到時二人誰也討不了好! 用一只玉手輕輕撫了撫心口,她端起剛剛倒好的溫茶,遞給了玉姨娘。 玉姨娘三個響頭磕完后,眸子里已是暗淡無光,身上也不再有半點氣勢,木然的接過茶杯,舉過頭頂,開口道:“婢妾給二奶奶請安,祝二奶奶萬壽無疆?!?/br> 唐郁香倒是沒有想到玉姨娘會這么快就認輸,接過茶杯,她見玉姨娘目光渙散,額頭上已是磕出血來,已是沒有了半點傲氣,心中突然一疼,頓時后悔不已,她看的出來,這個玉姨娘與她一樣,皆是心高氣傲之人。 傲氣的人,被人當眾折了臉面,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起來吧?!笔乱阎链?,再后悔也沒用了,唐郁香知道,二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婉姨娘性子柔和,年齡又長了幾歲,不自覺的就把玉姨娘當成了自己的meimei,她聽唐郁香發了話,就趕緊上前將玉姨娘扶了起來,然后一起立到了唐郁香的身后。 知冬與知秋雖然是唐郁香的貼身丫環,但現在也只能再往后退,把位置讓了出來。 “二奶奶,要不要給李管事包扎一下傷口?!边@時,一個身穿粗布衣衫,臉上沾滿了黑灰的婆子突然踏前一步,開口詢問。 這個粗使婆子剛剛也動了手,幫了不少忙。 聽到粗使婆子的提醒,唐郁香才想起來李管事剛剛被狠狠砸了一記,血流滿面,當時那把椅子瞬間就散了架子,可見玉姨娘殺伐果斷,力道也大的出奇,換了是她,別說砸人,就是想用兩把手將椅子舉過頭頂,也很難做到。 想想自己竟跟這么一號人物針鋒相對,而且玉姨娘正站在身后,她只覺背后一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李管事剛剛被砸的頭暈眼花,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才知道了害怕,玉姨娘他是認識的,以前可沒少吃這女人的虧,早知道這女人也會來,他才不敢大呼小叫的,躺在地上,他偷偷打量了一眼玉姨娘,見其雖像平日里一樣宛如一座冰山,但卻似少了點什么。 唐郁香剛剛親眼瞧見李管事傷的不輕,流了滿腦袋的血,原本她是想著讓人給包扎一下的,但她看向李管事的時候,李管事正好收回了打量玉姨娘的目光,望向了她。 原本還帶著些許怯意的目光,盯到唐郁香的身上后,立馬變的怨毒無比,李管事恨,恨這個女人折了他所有的體面,讓廳內的下人,親眼看到他變的如此狼狽! 對上這怨毒的目光,唐郁香先是一怔,隨即大怒,看來她還是太過軟弱呀,不然這個李管事怎么只怕砸了他一記的玉姨娘,而不怕她這個林家堂堂的二奶奶! 想到這里,唐郁香眸子微微一瞇,一道陰冷的目光便將李管事罩在了其中,冷冷的道:“不用了,李管事力氣太大,我怕給他包扎好了,一會緩過勁來,又要動手打我?!?/br> 李管事聞言胸中一悶,但掂量了一下,終是沒敢開口反駁。 “告李管事的下人們都到了么?如果來了,就讓他們進大廳中來?!碧朴粝憷浜咭宦?,不再看爬在地上,像只死狗的李管事。 “回二奶奶,他們都到了,奴婢這就去傳?!遍T口的一個丫環應了一聲,就飛快的跑出去傳話了。 不到片刻,就從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時,隨即十幾個下人便結伴而來,走進大廳后,跪在地上,喊了聲二奶奶萬安。 唐郁香點了點頭,直接步入正題,“你們都要告李管事什么罪名,一一說來我聽聽。” 狗娃跪在一群下人的最前邊,當先開口,將上次給林敬之說的話,又當著唐郁香說了一遍,他說完后,后邊的下人們也一個個輪著將自己所受的迫害講了出來。 唐郁香完后,已是氣的臉色發青,但她再怒,也保留著一絲理智,畢竟現在的她,還沒有搞清楚林老太君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盤,“既然這件事還牽連到了賬房管事,那就去個人,把他也找來吧,對了,還有大管家,他昨天不是與二爺一起審的李管事么?!?/br> 一個下人聞言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找人,唐郁香原本想問問身后的兩位姨娘可是吃過什么虧,但這時從大廳門口,又走進來兩個作少婦打扮的女子。 這二人正是柔姨娘與霜姨娘,聽到傳喚后,她們就直接趕了過來。 霜姨娘一身白色的羅裙,腳步輕盈,行走間,似一朵盛開在濁世中的白蓮花,圣潔而出塵,她走進大廳后,見唐郁香坐在主位上,就直接走到了近前,然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 “婢妾給二奶奶請安,祝二奶奶長命百歲?!?/br> 說完,霜姨娘就偏過頭看向了知冬,知冬覺得那雙清冷的眸子似是會說話一般,本能的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來。 霜姨娘伸手接過,高舉過頂,停在了唐郁香的面前。 原本唐郁香心中還有些后悔逼迫玉姨娘給自己請安,想著這兩個姨娘來了,要大度一些,卻不想這個霜姨娘進入大廳后,就直愣愣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無奈下,她只好伸出接過,輕輕抿了一口,道: “起來吧?!?/br> 柔姨娘與霜姨娘以前雖然與唐郁香見過幾次面,但那時不是林敬之病著,就是出了大院,不方便敬茶,柔姨娘此時見霜姨娘主動敬了茶,便緊隨其后,也磕了三個響頭,說了句祝福的話,將禮節全了。 賬房管事早就猜到李管事要倒霉了,畢竟他得罪的可是林家的當代家主,所以他昨晚連夜就將所有不利于李管事的證據全部找了出來,舉報李管事,即能將昨天已經得罪了的對頭打入深淵,讓他永世不能翻身,又能討好二爺,這件事怎么想,怎么劃算。 隨著小丫環來到大廳,賬房管事急走兩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奴才朱厚,給二奶奶請安,給各位姨娘請安?!?/br> 說罷,磕了一個響頭。 眼見這個賬房管事如此知禮,唐郁香深深吐了口氣,她真怕林府所有的管事都與李管事一樣,沒個聽話的,她坐在主位上虛扶了一把,道:“起來吧,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問李管事貪墨一事?!?/br> 朱厚站起身,仍然身子前傾,不敢直立,回道:“二奶奶,李管事貪墨一事奴才昨天就當著二爺的面,將證據拿了出來,這件事,李管事是無法抵賴的?!?/br> 說完,朱厚弓著身子,將袖中的收條恭敬的舉了起來。 原本這張收條林敬之想要拿走的,但當時林老太君派人來傳了話,林敬之又猜不透林老太君打的什么主意,便將收條重新還給了朱厚,要他好好保管,等日后再有人審問時,也好拿出來作證。 知冬不用吩咐,跑上前,將收條接過,然后重又跑回來交到了唐郁香的手里。 唐郁香將收條仔細的看了一遍,見上面簽著兩個名字,上面支錢的是朱厚,下面領錢的是李忠,要辦李管事,這個證據很重要,所以唐郁香看完后,就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放在了桌面上, “李忠,這張收條你不會懷疑它的真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