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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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書生不想得罪唐郁香,也是被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只是心中暗自發狠,‘等我娶了你家小姐,非撕了你這丫環的嘴皮子不可!’ 都被人家的丫環罵成狗了,書生臉皮再厚,也不知接下來該說什么,可若是就此離開,他又心有不甘,就在此時,卻突聽身后傳來一陣怒喝,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 “呔那狗賊,休傷我家公子爺!” “保護大公子!” “不好了,公子爺受傷了!” …… 嘈雜的聲音剛一響起,站在唐郁香身后十幾米遠處的十幾名護衛便嘩啦一聲圍了上來,那書生先前沒有看出來這些護衛是保護唐郁香的,以為也是強盜,臉色發白下,急忙將雙手放在胸前一陣搖擺,“我不認識她們,我不認識她們……” 唐郁香沒想到這書生竟如此窩囊,心下一陣鄙夷,知秋與知冬也是一臉的輕蔑,這時,護衛中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來到唐郁香面前單膝跪倒,勸道:“二奶奶,前方有人打斗,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唐郁香以前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心中正不知該怎么辦才好,聞言趕緊點了點頭。于是這一眾護衛將唐郁香三人護在中間,急忙向后退卻,那白衣書生見這些人竟是那小娘子家的下人,心下一陣后悔,再對上唐郁香鄙夷的眼神后,更是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鉆進去。 在不遠處,正有兩伙人在拼命廝殺,有一個青年較為顯眼,被四五個蒙面人圍在當中,胸前有傷,鮮血正汩汩流出,染濕了長襟,隨著他的出招,正滴滴灑落,這個青年本領非凡,原本并不在乎那條半尺來長的傷口,可沒過多久,胸前卻是傳來一陣麻癢,這下可驚的他臉色大變! 毒,這群陰險的小人竟在鋼刀上抹了毒藥! 青年一招將其中一名黑衣人逼退兩步,左右環視了一圈,見自己的侍衛被其余的黑衣人攔在外邊,一時半會怕是沖不上來,便鋼牙一咬,向山上逃去。 黑衣人見狀拔腿便追,原本黑衣人的數量就不及青年的侍衛多,這一分散,立馬被侍衛們找到空檔,接連砍死幾個,其中一個侍衛做統領打扮,施展輕功,急速飛掠,緊緊的跟在黑衣人的后面。 唐郁香正與護衛們急匆匆的往后退,就見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衫,胸前染有血跡的青年奔了過來,這些護衛見狀嚇了一跳,趕緊分出幾個抵擋,唐郁香雖然是女兒身,但以前沒少醫治過傷員,所以雖驚卻不慌亂,顫聲道:“不要傷害他,他已經受了重傷!” 護衛們聽話的剛停下腳步,就見青年的身后又折出幾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個個手執大刀,兇神惡煞,不用問,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人。 青年原以為自己今日死定了,卻不想竟碰到一群拿刀的護衛,雖然這些人他不認識,但還是拼盡全力向這里飛縱了過來,隨著他的跑動,身上的毒素沿著血液加速散開,滲進了五臟六腑,只是過了片刻,他就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發麻。 緊跟在黑衣人后邊的那個侍衛頭領見自家主子身形不穩,似是無力再逃,只嚇的牙呲目裂,趕緊放聲大喝道,“前面的朋友們請幫下忙,我家少爺是流洲宣威將軍的長公子,只要能護得我家少爺周全,日后定有厚報!” 宣威將軍? 這四個字一入耳,唐郁香便知道不能見死不求了!雖然她是女兒身,但也知道在流洲,第一大官是管理流洲內政的知洲田機田大人,而這第二大官,便是統領駐守在流洲軍隊的宣威將軍鄭勝鄭大人。 知洲是正四品的封疆大吏,而這宣威將軍則是從四品的大員!在品階上,宣威將軍是低了一級,但大乾朝政令分開,這宣威將軍是不歸知洲管轄的,在流洲的地面上,知洲田機要想調動五百人以上的部隊,還得要請示了皇上,才有權調用。 流洲第二大官的長公子在眼前遇襲,唐郁香哪敢袖手旁觀! 雖然她現在牙齒都在打顫,但還是強自出聲道:“快,快救人,不然林府以后定要倒大霉!” 在唐郁香下達命令的時候,那青年已是跑到了眾人的近前,‘快救人’這三個字一入耳,他便再也撐不下去,眼前一黑,摔在了地上。林府的護衛們聽主子發了話,顧不得許多,拔刀便迎了上去。 第十七章 救人 行刺青年的刺客們雖然個個身手不弱,但先前他們已經與青年纏斗了一番,再加上為了追趕青年,又急速奔跑了一陣,這時已是氣勢大減,體力漸漸不支。 先前與唐郁香說話的那個中年人姓胡名定,是護衛隊長,眼力頗佳,他見刺客們在奔跑時個個口喘粗氣,動作漸緩,便毫不猶豫的一聲大喝,“這些刺客已是強弩之末,殺!” 林府的護衛們平日里不用干活,只是習練武藝,所以這手底下還是有些本領的,與刺客們交手后,他們仗著人多,便兩三個圍著一個打,一時間氣勢如虹,還真把刺客們給堵在了外邊。 交戰的雙方中,刀光劍影,血rou橫飛,不時的會有人受傷斃命,這一幕,直把唐郁香主仆三人給嚇的不輕,她們只是個女兒身,哪里能見的了如此人間慘相! 但害怕歸害怕,唐郁香卻是心中明白,此時自己這方已經插了手,便算是與刺客們對上了,若是還傻乎乎的站在這里,刀劍無眼,萬一沖出來一個刺客,一刀一個,她與兩個小丫環必定橫死當場! 不管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于是她強自鎮定的吩咐道:“知秋知冬,你們快點把這位公子架起來往后拖?!?/br> 可憐知秋與知冬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弱小的身軀正在風中瑟瑟發抖,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后,她們二人雖然彎下腰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哪里能拖的動分毫,就在唐郁香也準備上前幫忙的時候,知秋卻是突然站起來跳著腳大聲尖叫, “血,好多的血!” “別怕,別怕,只是一點血而已!”唐郁香見知秋一邊甩著手,一邊大聲的哭叫,心下一疼,趕緊上前將其摟在了懷里,溫聲安慰。 知冬的膽子要大一些,死拉著青年的一只手向后拖,但這速度,跟蝸牛有的一拼。 唐郁香知道不能久拖,正暗自焦急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正好看到了先前那個白衣書生,便趕緊開口道:“快來,快過來幫忙把人往后拖?!?/br> 此時那個白衣書生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風流倜儻,不但頭發散亂,臉色慘白,身上的白衫也在剛剛急退時磨破了好幾個黑洞,此時聽到唐郁香要他上前幫忙,只嚇的連連搖頭,他原本見前方出了事端,便想著唐郁香身邊有護衛,跟著會更安全一些,可哪曾唐郁香竟敢出手相助! 這些刺客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呀! 白衣書生手里的扇子早就丟的沒有了蹤影,此刻一邊雙手連揮,一邊往后退,一不小心踢到塊石頭,便摔在了地上。 唐郁香見這人如此不中用,氣憤下真想照著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踹上幾腳,這算什么男人!而另一邊,受傷青年的護衛頭領已經追了上來,這個頭領本領高強,下手狠辣,一上來便用刀劈死了兩個刺客。 刺客頭領眼見好幾個手下殘死當前,已經無法再扭轉敗勢,心下一狠,便死命向唐郁香這邊突圍,雖然林家的護衛們拼盡了全力阻擋,但仍是被其逼到唐郁香十米開外,刺客頭領知道今日已是難逃活命,在大刀近身時索性不再躲閃,陡手便甩出一枚金錢鏢,直奔受傷青年的咽喉所在。 唐郁香剛剛安慰好知秋不再哭泣,就見到了這一幕,心驚下,她沒有多想,只是憑著本能,直接撲了上去,那金錢鏢速度極快,一下扎進了唐郁香前伸的左手手臂上,然后她整個人渾身一顫,便似麻袋般砸在了青年的胸前,青年被這一砸身上吃痛,竟醒轉了過來,入眼處是一張傾城傾國的俏臉,只不過這張俏臉上此時正布滿了痛楚。 青年使勸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失血過多,眼睛一翻,便又暈了過去。 知冬呆呆的望著二奶奶舍身求人,直嚇面無血色,她想不通二奶奶哪來這么大的膽子,竟敢拿rou身往飛鏢上撞。 “二奶奶,你沒事吧?”直到聽見主子的痛哼聲,知冬與知秋才回過神來,然后一起撲到了唐郁香的身前。 那只金錢鏢的準頭不錯,力道也很大,直接將唐郁香的小手臂扎了個對穿,可憐唐郁香自小到大何曾吃過這種苦頭,直痛的她臉色發白,淚水長流,但她是醫師,知道必須在第一時間處理傷口,不然得了破傷風,就死定了。 死死咬緊了牙關,她偏過頭看向了知冬,抿緊了嘴唇道:“知冬,快點幫我把手臂上的飛鏢拔出來,還有知秋,在我懷里搜一搜,有一個青色的瓷瓶,里邊裝著金創藥。” 知冬雖然膽子較大,性子也沉穩一些,但哪里做的了這些,知秋則在另一邊已是嚇的哽咽了起來。 “知冬,快點,不然流血過多,就來不及了?!碧朴粝憧吭谏硐虑嗄甑男厍?,再次催促,知冬雖然心中害怕,但眼見主子痛的小臉扭成了一團,嘴唇上也是漸漸沒有了血色,便強自伸出顫抖的右手,捏在了金錢鏢的刀把上。 “這鏢沒有傷到骨頭,拔起來不會太吃力,知冬,相信自己,你行的,快點把它拔出來,知秋,等下飛鏢拔出來后,你就趕緊給我上藥,然后用布條包扎好?!?/br> 聽到主子的鼓勵,知冬也不知道身上哪里來的一鼓狠勁,眼睛一閉,就使勁將飛鏢拔了出來,由于用力太大,身子一仰就躺在了地上,知秋先前已經見了很多的鮮血,所以此時膽子倒是大了很多,眼見飛鏢已經拔了出來,她便搶上前給唐郁香的傷口處上藥,起初鮮血流的很快,怎么也止不住,但隨著灑下的藥物越來越多,終于使傷口不再流血。 這時知冬也重新爬了過來,瞧著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只嚇的小臉發白,她用力撕下一截衣袖,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了起來。 待傷口包好,唐郁香就讓兩個丫環將自己扶到了一邊,她一個女兒家,自是不好爬在一個男子的身上,而這時,那一邊的戰斗已是接近了尾聲。 竹林內,林敬之聽完楊威的匯報后,便再也坐不住,一時間心亂如麻,‘蝗災,北方四大洲竟然有很多地方出現了蝗災的苗頭,這可如何是好?’ 蝗災自古有之,一旦爆發,那絕對是顆粒無收! 立于一旁的侍墨聞言卻是心中一喜,聲音便加大了三分,“囤糧,二爺,我們現在應該趕緊囤糧!” 不管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發國難財,絕對是迅速暴富的有效途徑之一。 林敬之聞言只是輕輕瞥了侍墨一眼,并沒有因為有機會大撈一筆而有所興奮,雖然他也愛錢,但這種國難財還是不發為妙! 這種大范圍的蝗災若不能有效的控制,那絕對是慘絕人寰,就是發生易子相食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二爺,您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楊威見林敬之臉色不好看,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敬之雖然不想發國難財,但時到如今,卻是不得不大量的囤積糧草,畢竟這個世界的富豪眾多,他不囤糧發國難財,有的是人發,而且到時候糧價一定會炒到天上,若是不多囤積些糧食,他就是想要開棚濟粥,也會有心無力。 想通了這一點,他猛然停下腳步,下達了大量囤積糧食的命令! 第十八章 醍醐灌頂[求收藏,求票票] 今年春夏換季時,北方幾乎沒有下雨,很多地方都引發了旱災,雖不甚嚴重,不至于苗死地裂,但收成定然不如往年,史書上有記載,旱災過后,秋季便很可能會有蝗災降臨,以前的林敬之飽讀詩書,所以對于史記也不陌生,再加上他是商人身份,所以更加重視這些地理雜記。 自旱災過后,林敬之就多了個心眼,讓手下仔細打探北方四大洲可有蝗災的苗頭,正因如此楊威才有機會往北方一行,起初時間還早,楊威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后來得知因為戰事,邊關的一些情報點被毀了,便去邊關打理了一番。 直到最近,他突然收到好幾個城市情報點的急書,說北方一些山中出現了大量的蝗蟲,這才引起了他的警覺,于是他果斷放下邊關的事情,急急趕回了流洲,說來也巧,他剛趕回流洲,林敬之的身體也在此刻好了,于是四下一商議,便決定在這一清觀附近的竹林里碰面。 林敬之知道,就是放在現代,遇到蝗災后,人力也是有限,最多只能用飛機噴灑殺蟲劑,將蝗蟲殺死,而農民一樣會減產,甚至顆粒無收,更何況這個類似于中國古代的大乾王朝? 邊關戰事連連,北方又碰到大面積的蝗災,對于大乾王朝來說,今年還真是多事之秋! “楊威,你即刻傳達我的命令,在南方五洲大量囤積糧草,越多越好!”林敬之微一沉吟,開口說道。 楊威聞言點了點頭,問道:“那具體的數量呢?” 南方五洲相較于北方四大洲的面積要小的多,但這里氣候溫熱,適宜糧食生長,另外還有些地方的糧食可以做到一年兩熟,曾有人統計過,單是南方五洲的糧食產量,就可以供應全國百姓吃上兩年。 但話雖如此說,百姓家誰能沒有存糧?他們不可能精確的將自己的口糧留下,其余的都賣出去,而且百姓貧困,誰不想多掙一些錢財,若是聽到北方會爆發大面積蝗災的話,定然會將糧食壓在手里,以待能賣個好價格。 百姓尚且如此,更別提糧商了,他們若是知道了消息,定然會大量收購糧草,然后將糧食的價格哄抬數倍,以牟取暴利,林敬之雖是穿越人氏,但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收購糧食的方法,必須得小心一些,不然被人嗅到苗頭,那就不好了。 現如今,南方的糧價還算低賤,一擔(約合一百二十斤),出售價格為八十文銅錢。 一兩紋銀等于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銅錢,在這個時代,銀子還是比較少見的,至于黃金,更是只有豪門貴族手里才有不多的存貨。 “大概的數量在三百萬擔至五百萬擔之間,但收購糧草時,一定要小心一些,一旦發現有人哄抬糧價,你們便立即停手,還有,要將網撒的大一些,去不同的地方收購,這樣才不會引起各地糧商的注意?!绷志粗抵兴懔艘幌?,這些糧食的價格在二十幾萬兩銀子,到四十萬兩銀子之間,林家還承受的起。 “另外,盡量不會泄露了我們的身份,糧食到手后,要盡快運回洛城,不然等北方的蝗災大規模爆發后,流民涌入南方,糧食就會變的珍貴無比,會引起有心人的窺視?!?/br> 楊威知道事不宜遲,立馬抱拳施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侍墨見自家主子眉頭輕皺,一臉的陰郁,有心想要問上一問,卻又不敢,于是上前扶著林敬之的手,二人走出了竹林,出了竹林,二人便重新往回走,來到大殿后,才從留下傳話的下人口中得知,林家的另外幾個主子已經分散到四處去逛風景了。 只是商量好到了午時,在這里重新聚頭。 “二爺,要不我們也去逛一逛吧?”侍墨見主子不開心,便提議四處走走,散散心。 左右閑來無事,林敬之便點了點頭,在這一清觀里四處游逛,一清觀占地面積很大,除卻大殿外,還有后院,那里種著無數嬌艷的鮮花,和長滿了果實的果樹,遠遠望去,那些或紅或綠的果子豐碩累累,羨煞了游人。 “二爺,這一清觀的道士忒是小氣,竟不準游人采摘果子,你看,那告示上還寫的明明白白,摘一個果子,就要罰一兩紋銀!”侍墨走的累了,覺著口渴,可身邊雖掛滿了果子,道士卻不讓人摘著吃。 林敬之聞言一笑,解釋道:“道士不讓游人摘果子吃,是怕游人為了摘果子,損傷了樹木,而且這果子在山下,一筐才賣幾個錢?若是道士們不管,游人定不會珍惜,到時定會扔的滿地都是。” 侍墨撓了撓腦袋,恍然大悟。 二人不知不覺間,延著小路,已是走到了果樹深處,陣陣果香飄來,到是引的二人腹中有些饑餓。 “咦?二爺您看,那是大奶奶吧?”侍墨眼力頗尖,見前方立著的一個人影很是熟悉,便開口詢問。 林敬之聞言偏頭望去,便怔在了當地,只見左前方立著一個窈窕的人影,白衣似雪,青絲垂肩,在四周綠葉的映襯下,更像是一朵盛開在青色河塘中的白蓮花。 一旁的侍墨見主子呆在了當地,便推了一把,又問道:“二爺,你看那人是不是大奶奶?我怎么覺著怪怪的?” 林敬之回過神來,臉皮泛起了一抹潮紅,自己怎么能看著嫂子發呆呢?真是丟人,想起第一次與林周氏見面時,他也像今天這般無禮,心下更是難堪,不過既然遇到了,他總不好轉身離開,總得上前打個招呼才成。 當然,這是因為有侍墨立于身旁的原因,若只是他一個人,早就拔腿開溜了。 “嫂嫂好雅興,竟來這里觀看風景?!庇窒蚯白吡藥撞剑志粗虐l現,原來林周氏的身后還有兩個丫環跟著。 林周氏原本呆呆的立于樹下,回想當年與丈夫游覽此處風景時的記憶,卻不想竟會碰到林敬之,回過神來后,她的俏臉微微一紅,雖然心中想的是以故的夫君,但她仍然又是緊張,又是羞澀,趕緊上前施了一禮,道:“二爺,您也喜歡看這果樹結滿了果實的豐收景象么?” 林敬之原本只是瞎逛,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走到近處,他才發現侍墨剛剛為什么說看上去怪怪的,原來今天這林周氏竟然沒有將頭發盤起,而是打扮成了未嫁姑娘的模樣,如瀑的長發柔順的披在雙肩之上,兩只調皮的耳朵半隱半現,雖然只是改變了下發式,卻一下讓林周氏變回了清純少女的模樣。 當然,林周氏的身材較為火爆,成熟的風韻,也不曾有半點消散,這兩種美態揉合在一起,雖看似矛盾,卻又相得益彰。 林周氏抬起頭正好看到了林敬之眸子里不經意見流露出的訝異,臉上又是紅了三分,按理說已出嫁的婦人,是不可以再將秀發披散下來的,只是她今早一時興起,想起了與丈夫相濡以沫時的美好時光,這才違了規矩。 ‘二爺不會以為我心志不堅,又起了春心,這才打扮成少女的模樣吧?’林周氏手里緊緊的絞著絲帕,將頭垂在了胸前,生怕林敬之會有所誤會。 “嫂嫂,時間已是不早,不如我們這就回大殿吧?!绷志粗X得與這個寡嫂單獨相處很是尷尬,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