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宿醉
在酒店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穆桀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不管怎么說,他從來沒覺得盛韶是這樣的女人。 一天的工作下來,他也不是很在狀態。 “穆總,您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小趙看出來了穆桀今天一天好像不是很在狀態,不論是開會的時候,還是在批閱文件。 “還好,有點累。”穆桀抬頭看了一眼小趙,又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離著下班的時間近了。 “沒什么事的話今天早一點下班吧,小趙。” 說著,穆桀就出了辦公室。 到樓下啟動車子,他突然心里煩躁的很,沒有想回家的感覺。 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好哥們胡勛的電話。 “老胡,晚上有時間出來喝酒嗎?” “呦呵,太陽這是打哪落山了?怎么想起來約我喝酒了?”胡勛吊兒郎當的和穆桀說道。 “可別逗我了行嗎,心情郁悶著呢。” “好,老地方見。”胡勛爽快的答應了。 車子開到穆桀經常和胡勛喝酒的地方,以前沒開始工作的時候,兩個人就經常隔三差五的來這里喝酒。 只不過現在各自有了自己的事業,尤其是穆桀的公司里整日有任務,兩個人出來喝酒的機會就少了。 不一會兒,胡勛的車子也到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胡勛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人選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老板,老樣子。” 雖然他們兩個人有些日子沒來了,但是和這里老板很熟悉。 “讓我猜猜?肯定是感情。”胡勛打趣著穆桀。 “你怎么知道的?”穆桀把視線轉過來,看著胡勛。 “我再不知道你,白在一塊喝這么多年酒了,因為工作的話,你可不會這樣。” 胡勛還是足夠了解穆桀心性的,這么多年,他很少因為感情問題出來喝酒,因為他的朋友也都知道,他身邊從不缺女人。 哪一個女人來了,哪一個走了,對他來說影響不了多少。 “我猜不是因為白欣雨。” 穆桀瞪了一眼胡勛,果然是什么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好了,跟你直說好了,是之前意外認識的一個女孩子,有點個性,我也幫過她,最近發現她有點不檢點,心里挺不舒服的。” 穆桀直截了當的說道。 就在這時,穆桀的手機屏幕亮了,是盛韶打來的電話。 他知道這兩天盛韶一直在找自己,大概也是想和自己解釋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可是他沒有想聽她說話的欲望,他無可救藥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忘不了自己那天親眼看到的事情。 “怎么不接?”胡勛問他。 “不想接,無非是想和我解釋罷了,我不想聽,還是自己躲躲清靜罷了。” 可以看的出來,其實穆桀是想接聽電話的,但是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還是忍住了。 “我早就看得出來,你和白欣雨,沒什么感情,都是應付罷了。” 穆桀不說話,自從店里老板把酒端上來以后,他就開始一聲不吭的喝酒。 胡勛說到他心里去了,像白欣雨,平時生意上免不了接觸這樣那樣的男人,他就沒有多少感覺。 可是那天看到了盛韶從包間里出來,他的心里就一直過意不去。 可是自己真的喜歡盛韶嗎?兩個人不過是露水情緣罷了。 “雖然有的時候是迫于家庭壓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做自己,盡管這太難了。”胡勛說。 他知道像穆桀這樣的家庭,婚姻不僅僅是婚姻,更多的時候是商業聯姻,這種家庭的孩子一般都是身不由己。 但是穆桀是他的好哥們,他是發自內心希望他可以自由一點。 “太難了,真的。”穆桀端起一杯伏特加,喝下。 胡勛陪著他一杯一杯下去,兩個人酒多話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桌子上擺滿了凌亂的酒杯,胡勛的酒量還好,可是穆桀已經不省人事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胡勛才把穆桀弄上車。 車子一直開到了穆桀的家里,穆家的燈還一直亮著,楊鈺知道穆桀還沒有回來,所以一直等著。 “阿姨,我把穆桀送回來了,他今天喝了點酒。” “胡勛啊,好長時間沒有來家里玩了,這孩子怎么喝成這樣,一點數也沒有……”楊鈺一邊嗔怪著,一邊過去攙扶著兒子。 “阿姨,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了再來探望您。” 胡勛把穆桀安全送回家了,他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回去吧,也不早了,辛苦你了胡勛,有時間一定來玩。” 楊鈺打發傭人把胡勛送到門口,自己扶著穆桀上樓。 兒子一身酒氣,楊鈺理解穆桀平時工作壓力大得很,他喝酒回來到這個時候自然也是非常心疼。 給穆桀沖了蜂蜜水,又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喝下,輕輕的坐下來。 撫摸著穆桀的頭發,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和兒子這么親近的坐下來了。 有的時候楊鈺也會心疼兒子,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她知道穆桀是一個非常有自己想法的男孩子,從小就是這樣。 無奈家庭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來自于盧偉成。 記得他畢業的時候特別喜歡賽車,經常跑去看賽車比賽,甚至還花大價錢買了一輛賽車。 不過后來被盧偉成說了一頓,穆桀喜歡做一名賽車手,自己這個做母親的是理解他的,可是沒有辦法。 偌大的家業必須一個人要來承擔,他終究還是要接穆偉成的班的,由不得他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 婚姻也好,事業也罷,這個孩子自從出生以后就被注定了,出生在豪門世家,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即使自己心疼的很,但是自己這個做母親的,也無能為力,甚至不能在穆偉成面前替兒子說話。 所以他憤怒,他宿醉,楊鈺都是理解他的。 看著穆桀熟熟的睡著了,楊鈺輕輕的給穆桀掖了掖被子,關上了他床頭的燈盞,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