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天才野心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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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的叔叔還預計,隨著何塞上臺,地方大權的旁落,而那些新上臺的民選政客的貪腐情況,將會更加的嚴重,普通人的生活將更加的無以為繼…… 而那些將何塞這批人選上臺的民眾,會發現他們的生活同之前相比較,非但沒有變好,還可能更加的糟糕。 所以,他們遲早會調轉槍口,將現在這批備受贊譽的民選政客們趕下臺,甚至把他們貶為騙子和野心家。 現在何塞總統遭遇到的情況,已經差不多預示了這一點。 正是因為預見到了這些,我的叔叔才會突然在中期選舉臨近的時候,放出自己即將退休的消息…… 維克托還記得路易莎說道這里的時候,自己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句“厲害”,而路易莎的介紹還在繼續。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我的叔叔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他表面上和何塞為首的基民黨打得火熱,還出任了新一屆的內閣司法部長,但是又以退休為借口,拒絕更進一步的加入他們。 同時還暗中拉攏自己的派系,準備在何塞改革失敗的時候跳出來奪權,他相信到了那時候,只要他有足夠的力量來撬動何塞垮臺后一片混亂的基民黨,那些追隨者就會蜂擁而至,并且在將何塞徹底趕下臺的同時,推舉他這位領頭人物,以“英雄”的名號,將他迎送進獨立宮。” …… 毫不客氣的說,路易莎的這一番介紹,讓維克托出了一身冷汗,他不得不承認,和這些差不多一輩子都在玩弄權利的人比起來,自己還是嫩了一點。 這位赫雷迪部長真是一個天才一樣的野心家。 他的心思之細密,眼光之毒辣,簡直是無人可及。 如果這番話不是路易莎這位法本家族的嫡系成員說出口的話,換一個人來維克托的面前這樣告訴他赫雷迪部長的這番設想。 恐怕維克托都會認為他是一個瘋子。 但是作為安菲羅副總統的心腹,維克托卻明白,老赫雷迪的眼光有多么的準確。 現如今薩爾瓦多的政治形式,就如同赫雷迪預想的那樣正在一一上演。 何塞利用薩爾瓦多民眾經過半個多世紀的高壓獨裁統治之后,在現如今這個信息爆炸,民眾非常容易接受到外來信息的情況下,所產生的那種向往自由、民主的渴望,從而一舉推翻了執掌政府權利的軍人政府,建立起了文官政治。 但是隨著內戰陷入泥沼,無法在短時間內看到結束的希望,同時國內的經濟也因為戰爭等原因更進一步的惡化,薩爾瓦多科朗貶值嚴重,民眾每天一睜開眼,自己的財富都在縮水。 而美國人援助的資金和巨額貸款又必須投入到軍事方面,獨立宮預想的經濟改革就像是開啟了一個“多米諾骨牌”一樣,引發了金融市場的恐慌,大量投資機構紛紛拋售薩爾瓦多科朗。 失去這些外國投資機構的支持,剛剛掌權的何塞政府的運轉資金匱乏到了極點,從而也對那些地方實力派失去了壓制。 大大小小的貪官污吏開始大肆的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換取金錢,雖然維克托自己就是這種情勢下的受益者,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時再加上犯罪率的激增,民眾看不到出路,于是那些年輕人紛紛加入黑幫組織,也難怪后世薩爾瓦多成為一個黑幫泛濫的國家,政府幾乎對黑幫失去控制,總統想讓治安好轉,都只能邀請黑幫領導人進行“談判”。 基民黨內現如今對于何塞領導的獨立宮也大為不滿,黨總部和獨立宮之間的矛盾幾乎公開化,就維克托聽到的說法,黨主席埃爾南德斯·恩布里奧尼已經在“某些場合”私下宣揚:說何塞總統這個人不得人心,害得整個黨派都被他拖下水去。 獨立宮也沒有坐以待斃,何塞總統一方面命令自己的支持者對外界的各種言論進行反擊,同時從前線,將臭名昭著的“阿特拉卡特”快反步兵營,以修整的名義調回了圣薩爾瓦多,并駐扎在離首都不遠的伊洛潘戈空軍軍事基地中,以便在任何的意外發生的情況下,這支精銳的力量能夠迅速的介入。 …… 時間隨著維克托的恍惚過得很快,當赫雷迪部長踏入伊圖爾維德酒店咖啡廳的大門,所看到的就是維克托正一個人坐在靠近街邊的櫥窗邊上,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不時抽兩口,煙頭上燃燒過后產生的煙灰就隨手彈在了身旁的咖啡杯里。 安靜的咖啡廳里面幾乎沒有客人,原本咖啡廳的四五個侍應生也躲在吧臺里面不敢露面,所以也沒有誰會上來告訴他,這里不允許吸煙。 “老板,赫雷迪部長到了,”一旁的內森注意到了赫雷迪的身影,他見到維克托好像有些出神而沒有反應,于是起身靠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提醒道。 維克托這才回過神來,他的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起身朝著現在咖啡廳門口位置的赫雷迪部長走過去,同時嘴里熱情的招呼道:“赫雷迪部長,你好。” 對維克托伸到自己面前的雙手好像視而不見,赫雷迪在瓦蘇薩的陪同下,徑直的朝著維克托剛才坐著的那一張桌子走去。 維克托面對這種情況,也只是自嘲般的一笑,把手收回來,摸了摸鼻頭。 這個老頭應該是在對自己表示不滿,隨著一把大火,燒掉了路易莎兩位堂兄名下的所有房產,這種事情傳出去,就相當于法本家族的臉皮被人按在地上死勁的摩擦一樣,所以,赫雷迪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啊,這個地方真不錯,”沒有理會赫雷迪的那張臭臉,維克托回到桌前坐下,然后笑瞇瞇的說道:“部長先生,不介意我坐這里吧!” “不介意,但是如果你想替我買單的話,我就會很介意了。” “呵呵,”維克托輕笑兩聲,“嗤”的一聲,將剛剛掛在煙灰缸邊沿的香煙再次按滅在咖啡杯中,一股藍色的煙霧翻騰著,消失在空氣中,他轉過頭朝著吧臺位置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躲在吧臺位置的侍應生開始忙碌起來,將咖啡,一些rou卷、小蛋糕,還有一種薩爾瓦多特有的普鋪薩煎餅之類的點心給端了上來,很快就鋪滿了整整一桌。 在這期間,赫雷迪還是一言不發,只是雙眼都在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維克托。 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中,正在將維克托同自己的兩個人兒子做著比較,不禁對他的年輕感覺到驚嘆。 就像他以前愛開玩笑講的那樣,“黃金變白銀”,時間對任何一個有志于最高位置的政客來說,都是一種奢侈的東西。 他有意識的將頭發留長了一些,好像這樣可以彌補歲月流逝所帶來的“遺憾”。 他的身材也一天天瘦弱下去,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剛剛合身的穿上標準剪裁的西裝。 一雙藍眼睛也在度過無數個春夏秋冬之后,變得越來越冷峻。 就算內心萬分不愿意承認,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現在看到維克托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夠安靜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在所難免的生出一種“后浪推前浪”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