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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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報告話了坦科很多的時間,他興奮而渴望的幻想著再自己面前慢慢打開的那些機遇之門。 他剛剛在《新聞寫真》報社干滿了一年,他的能力也逐漸的得到了賞識。再這樣奮斗一年,也許他就能做好邁出下一步的準備了。 比如做個助理編輯,甚至是專欄記者,可以有自己的版面,寫一寫一些嚴肅的政治分析,不再是和現在這樣,整天圍繞著一些讓他感覺到虛偽惡心的政客打轉,只是為了從這些人的口中掏得一言半語,然后寫點吸引眼球的小豆腐塊了。 而且,這個神秘人既然選擇向他爆料,那么只要這一次他的做法令到對方滿意了,他相信還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有這樣一個暗中的“神秘朋友”在,他永遠不用為得到內部消息而發愁。 當然,坦科也不是以前那種,初出茅廬的小記者了。他也明白自己得到這些東西,不可能不付出代價,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利益交換是不論走到哪里都通行的法則。 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付出些什么,才能繼續從那位“神秘人”手上繼續得到像這次這樣勁爆的消息。 他還有很多的需求和目的,事業成功帶來的虛榮無法完滿足,而眼前的這篇報道,讓這些需求越來越強烈,強烈到難以用拼命工作來忽略。 同樣無法忽略的,還有他在快到五點的時候收到的一條口信,十萬火急的讓他給報社辦公室打個電話。 他剛剛才在酒店的平臺上和內政部長喝了杯茶,聊了聊天。 這位部長先生很想讓《新聞寫真》明天登登自己的會議演講。另外,比起在同僚們在冗長無比的演說中度過另一個昏昏欲睡的下午,和一位風趣幽默而又前途遠大的大報記者交談一個小時顯然要有趣得多。 正聊得起勁呢,坦科準備從這位內政部長的口中裝作不小心的提提有關于弗朗西斯科貿易公司的事情,看看這位部長先生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一個接線員就把寫有口信的紙條塞進坦科的手中。酒店大堂的人很多,但其中一個公用電話沒人,于是他決定忍受一下這些喧鬧的噪聲,就在那兒打電話。 他已經把寫好的報道遞交到了德魯的辦公桌上,估計報社里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需要找到他吧。 電話打通之后,德魯的秘書說編輯大人正在打電話,就給他接通了一位副總編輯伊戈納西奧·佩澤特,在管理層基本都是一些男性的報社內,這個身高一米七七的女人,簡直是個令人眼前發光的“衣服架子”。 還有一點也讓佩澤特在《新聞寫真》這個充滿了男性氣息的地方顯得特別惹眼,她是個黑人,但黑皮膚并沒有讓她顯得黯然失色,她的周身都散發著一種精心雕飾過的光彩,如同迷人的午夜,雙眼如明星閃爍,笑容總會充滿整個房間。 她有藝術史的大學學位,速記每分鐘能達到一百二十個詞,而且現實得有些冷漠無情,在剛剛加入報社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一陣熱烈的議論和猜測。 但她那種絕對的高效讓現在那些仍然抱有的懷疑者們閉了嘴,甚至還征服了其中不少人。 她同時還保持著絕對的謹慎。 “……我有私生活,”這是有人問她時,佩澤特的回答:“我們就說道這兒吧。” 坦科和這位綽號“黑美人”的副總編大人有過幾次接觸,而且他們的背景有相同的地方,兩人都是中美洲大學畢業,坦科又曾經輔修過現代藝術史,有了相同的背景和愛好,就讓這兩人有了接近的理由。 但是這并不是說的感情方面,或者說是“還沒有”,當然坦科自然有過這種希望,不過她曾經明確的表示過希望兩人的關系就先止步于現在這種“”關系上,她不想坦科過多的涉入自己的生活中。 對于這一點,坦科自然是萬分失望的,這也是為什么他渴望自己能夠更近一步的原因。他認為佩澤特之所以會這樣對他,可能就是源自于雙方地位的差距?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前線記者,而佩澤特呢?已經是報社的管理層之一了,德魯退位的話,她有很大的可能會接任報社總編,執掌《新聞寫真》這家國性的大報的機會。 也許吧…… “嗨,坦科……我想對你說,呃,我不想說太多廢話了,德魯讓我來勸勸你,你現在正在弄得事情很危險,我們不會……他不會……登你的報道,我真的很抱歉。” 電話那頭是一陣驚異的沉默,坦科把這句話翻來覆去的想,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不管怎么翻來覆去,意思都是一樣的。 “你說不會登,到底是他媽的怎么個意思?”聽聲音,坦科有些氣急敗壞的失態了,“我已經查證過了,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而且我有充足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就是不會登,坦科。不會見報,”佩澤特很顯然很難招架眼前的對話,她的聲音里有種深切的痛苦,“很抱歉我不能跟你細說,因為是德魯親自處理的,我自己沒有看到你交給他的報道本身,請相信我。 但很顯然你寫了個很轟動的新聞,我們尊敬的總編大人覺得不能在完確認之前就登出來。 他說我們作為一家國性的報紙,必須要有我們堅定的方針和立場。行動之前我們必須要完確定,現在我們不知道信息的來源,所以沒法完確定。” “我的天哪,這張紙從哪來的根本就不重要。不管是誰給我送來的,如果那個人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自己的名字傳遍整個新聞界,那他就不會給我送來了。 唯一重要的是,數據是對的,上面記錄的事情我也確認過了,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差錯。” 電話另一端嘆了口氣,“相信我,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坦科。我希望自己跟這件事情完沒有任何關系,隔著十萬八千里。 我只能告訴你,德魯很堅決,他不會刊登這篇報道。” 坦科特別想爆發出一聲長長咒罵,對象就是那個該死的總編。他突然很后悔選擇了這么個人擠人的大堂來打電話,“讓我跟德魯通個話。” “對不起,我想他整忙著打另一個電話。” “我在這兒等著!” “事實上,”副總編輯的聲音里有些尷尬,“我想他會一直都很忙,是他堅持讓我來跟你說,勸勸你。我想他是想跟你說清楚的,坦科,但要等到明天,今晚你是不可能說服他的了。” “明天就他嗎的晚了。!我們什么時候因為德魯在打該死的電話,就冒著失去一次獨家報道的風險的?”坦科把自己的鄙視一吐為快,“我們到底想不想辦好報紙了,佩澤特?” 他聽到電話那頭的佩澤特清了清嗓子,找不到合適的話說,“對不起,親愛的,”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