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沒困難,創(chuàng)造困難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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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的鈴聲響起不到一秒鐘,馬上就被人接起。 這里是圣薩爾瓦多最為著名的金融一條街——第三街區(qū)的卡西亞斯大街上的綠灣私募基金公司的外幣交易室內。 一個多世紀以前的一次地震,幾乎摧毀了整座城市,不過頑強的圣薩爾瓦多人民在廢墟上重建了自己的家園。 金融街上的人經(jīng)常愛開玩笑,說只要照現(xiàn)在這樣的情勢發(fā)展下去,想要摧毀這座城市,很可能不再需要什么地震之類的天災了。 這里的電話永遠是第一時間被接起來的,失敗與成功往往就那么幾秒的差距。這里的首席貨幣交易官需要時刻掌握市場的變化,還要留意另外十七個貨幣交易官的動向。他們都對這個位子虎視眈眈,畢竟他賺的傭金太過豐厚,常常盆滿缽滿。 綠灣基金最近在金融街上的名聲簡直不要太響亮了,依靠接連好幾次收益率超高的投資,在一眾金融投資機構中顯得特別的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他剛剛準備購買一艘炫目拉風、緊跟潮流的游艇,此刻卻不得不把思緒從那上面拉回來,認真地聽電話那頭的聲音。然而,那邊不是來做交易的,而是跟他相熟的一個媒體記者要打聽消息。 “馬丁,你有沒有收到什么風聲?獨立宮里鬧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還不確定,據(jù)說是特別大的事兒。獨立宮新聞辦公室舉行的媒體“吹風會”上吹的風兒都快要把總統(tǒng)的游艇都給吹翻了,”電話那頭的記者看不到交易官臉上的抽搐,“我們報社的編輯讓我們四處打探一下消息,想要布下天羅地網(wǎng),釣條大魚。雖然方向還不明確,但是感覺上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啦。” 交易官的眼睛又跑到屏幕上去了,他審視著上面跳動的紅色、黑色與黃色的數(shù)字。 美元看上去走勢不錯,比較平穩(wěn);莫斯科剛剛爆發(fā)了一場爭搶食品的sao亂,所以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盧布上。 俄羅斯的冬天嚴寒難耐,領導人的大腦仿佛被凍僵了無法思考,哪怕現(xiàn)在應該是夏季。而該國的外匯交易也進入了十分艱難的凜冬。 交易官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盯了這么久的屏幕,眼部干澀癢痛是家常便飯,但他在辦公室里可不敢戴近視眼鏡。 在這個位子上,他必須要保持絕對自信。他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絕不能顯露一點點變老或體力不支的跡象。畢竟,他后面還排著一長溜的人,瞅準機會就會把他推下寶座的。 “我這里什么也沒有聽說啊,皮薩羅,市場上還是和往常一樣。” “我就這么跟你說吧,這邊的蒼蠅已經(jīng)嗡嗡叫,飛的到處都是了。” “可能又是什么有關于獨立宮的猜測,多半屬于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嗯,可能是吧。”記者回答道,聽上去十二萬分的不信,“聽到什么風聲就通知我,好嗎?” 交易官按下按鈕切斷了通話,繼續(xù)揉著疲憊的雙眼,一邊想著怎么拆東墻補西墻,來填補上一次瘋狂消費留下的個人財務缺口,同時又幻想著在裝潢精致、應有盡有的游艇上尋歡作樂,一臉媚笑的們涂著椰子油任他享用。 突然間電話又響了,這次又是某個他在聚會上認識的有錢人,聽說了類似的謠言,想知道是不是應該馬上把資金轉移到美元或者日元上去,想讓他給出一點建議。不知又是哪只蒼蠅飛到他那兒去了。 交易官又看了一眼屏幕,發(fā)現(xiàn)薩爾瓦多科朗的數(shù)字開始變紅了。走低,但不是很劇烈,一點點而已。但這也是預兆之一。 他能忽略嗎?他媽的,老了,冒不起這個險了。也許他應該收拾細軟,在加勒比海上航行作樂一年,之后再找份不這么折磨人的正常工作。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老板已經(jīng)吩咐下來,綠灣基金將進行一系列隱秘的cao作,將基金所掌握的,包括綠灣銀行內的薩爾瓦多科朗,部兌換成美元或者日元貨幣。 是的,隱秘,不透風的,低調的進行cao作,這是老板的原話。 他一定要最后再干一筆大的,把船買了,把房貸還了。他揉揉發(fā)疼的腦仁兒,按了個按鈕,接通了外匯經(jīng)紀人,想探聽一下最新的買入和賣出價格。 “電纜?”他問道。這是交易人員之間的“行話”,問的是美元的價格。 多年以前,圣薩爾瓦多和紐約這個金融帝國唯一的紐帶,就是一條海底電纜。當然,還有源源不絕的貪欲,這是絲毫沒有改變的。 “01006,”那頭的聲音不太清楚。這都是宇航時代了,人都能上天了,咫尺之遙的經(jīng)紀人辦公室和外匯交易室之間的線路竟然還這么爛。不過,是不是他的耳朵不好了呢? 他嘆了口氣,科朗和美元的互兌率又下跌了。一不做,二不休,趕緊出手吧。 大規(guī)模的拋售拉開了序幕。 “噢,維克托,真是太棒了,我真是太喜歡了,”凌晨一點,各家的報紙都已經(jīng)出來了,安菲羅少有的這個時間沒有睡覺,而是手中握著剛剛才被他的秘書送到手上的報紙,邊看報紙邊開懷大笑。 “理事長?你好,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嗎?”維克托在電話的另一端,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顯然剛被吵醒。 “好得很,還會更好。聽清楚了,我們現(xiàn)在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危機,你看看樹上那些猴兒們,都坐不住了,我們要趕在樹倒猢猻散之前采取行動。 看起來我們的何塞總統(tǒng)的個人危機已經(jīng)連累到金融市場出現(xiàn)了波動了。維克托,你干的實在是漂亮,不過我還需要讓你再添一把火。在本周結束以前,把科朗和美元的互兌率壓到01以下。” “理事長,這樣做可擊穿了市場的信心底線了,科朗會被毀了的,”現(xiàn)在維克托的聲音里可聽不出任何的疲憊了。 “市場自然有辦法自我調整。很不幸的是,本國貨幣大跌會讓普通選民心中恐慌,因為他們的按揭就要直線飆升了,而我也會讓央行方面提高貸款利率,縮緊銀根。不過更不幸的是,這一切都會被歸咎于總統(tǒng)和那些支持他的人。” 電話那頭長久地沉默。 “聽明白了嗎?” “當然。”那邊簡短地回答道。 安菲羅認真地看了聽筒一會兒,輕輕放回機座上,然后躺在床上,舒服的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