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暗夜殺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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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阿柏萊酒吧,還是一片燈紅酒綠,人們在勁爆的音樂聲中醉生夢死,逃避著生活的壓力。 阿雷亞薩看著塞韋多掛上了電話,他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怎么樣,格列夫家族的人說了些什么?” “是莫塔,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南城的地址,”塞韋多攤開了雙手,很無奈的對阿雷亞薩說道“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幫哥倫比亞人的地址。” “艸t的,維克托究竟想要干什么,”阿雷亞薩顯得有些煩躁。 “放輕松,他的目的明擺著的,新入伙的小年輕都知道,要向幫派交一個“投名狀”,難道你還不沒明白嗎?”塞韋多的語氣顯得很輕松。 阿雷亞薩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胸中郁積著一股火焰炙烤著他心臟。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把麥德林集團的殺手賣給維克托之后,兄弟會就算是補了一張船票,以后的事情,就是維克托和埃斯科瓦爾之間的事情,他們是死是活都不關他阿雷亞薩的事了。 但是現在,莫塔的一通電話,讓他們原本商定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維克托的目的就是讓墮落兄弟會出手,將那幫哥倫比亞人留在圣薩爾瓦多,徹底切斷阿雷亞薩的后路。 只要阿雷亞薩一動手,就是徹底和麥德林集團作對,兄弟會徹底沒有了回頭路,只能跟著維克托一條路走到底。 “阿雷亞薩老大,既然已經決定了,你還有什么好憤怒的?形勢不由人,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塞韋多感覺自己沒有必要再在這種注定了結局的事情上花什么心思,他右手拿著一把指甲剪,慢慢修剪著自己左手的指甲,不時銼兩下,然后將手湊近嘴邊吹一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阿雷亞薩喃喃的說道,他明白,塞韋多說得很正確,維克托留給兄弟會的選擇只有這一個,要么徹底倒向麥德林這艘漏水的破船,要么就緊緊抱住他維克托的大腿,不允許再三心二意的想“偷雞”。 但是做一件事情,自己愿意和被人逼迫著,這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心境,如果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必然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選擇的對自己來說,最好的局面。 而被人逼迫則不同,那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況,被人強按著腦袋,按照對方劃定的道路前行,這樣能夠心情愉快才真的是見了鬼了。 喘了幾口氣,阿雷亞薩努力壓下自己胸中的怒火,然后整個人坐近寬大的辦公椅上。 塞韋多見到阿雷亞薩心情平復了一些,他才放下自己端詳了半天的左手手指,不慌不忙的說道“好點了吧,如果我在給你找幾個倒霉鬼一起,你是不是心情會更加好一點?” 阿雷亞薩先是疑惑的看了自己的智囊一眼,緊接著他腦袋里反應過來,塞韋多說的找幾個“倒霉蛋”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能只是他兄弟會一家動手,其他幾家幫派,有一個算一個,大家難兄難弟,跑不了你,也走不脫我,要倒霉大家通通倒霉好了。 阿雷亞薩想到其他幾位幫派老大得知消息那精彩的臉色,心情莫名的舒暢了一點。 “我要歇一會,剩下的你看著辦吧,”他揮了揮手,然后看著塞韋多聯系其他幾個幫派的領導人,他就這樣癱坐在辦公椅上,兩眼望著一面墻壁上掛著的一張攤開的美洲豹皮,楞楞的出神。 ……………………………… 巴爾克羅望著窗外那些,用鐵絲和木板搭建的棚屋內透出的星星點點的燈火,四野一片寂靜,不時想起一兩聲野狗的犬吠聲,本來寧靜的夜色,他的內心卻不知為何,透露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他作為埃斯科瓦爾手下殺手集團的首領,一直以來,不知道為麥德林集團鏟除了多少敵人,巴爾克羅可以非常自豪的表示,就算對方守衛得再嚴密,也逃不過他送上的來自于“死神的問候”。 這一次來到薩爾瓦多,是在麥德林集團風雨飄搖之際,埃斯科瓦爾讓他來這里,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懲罰薩爾瓦多幫派對于麥德林集團的背叛,重新打通集團的貨物運輸通道。 來到圣薩爾瓦多,巴爾克羅很快發現,圣薩爾瓦多排名前幾位的幫派,已經組建成了一個松散的聯盟,在面對麥德林集團的態度上,以為首的格列夫家族馬首是瞻,各幫派步調一致的共同進退。 這種情況是最壞的,再松散的聯盟,也是一個聯盟,它擁有一個共同的態度,基本一致的步調,如果不想辦法拆散這個聯盟,簡單的殺戮并不能就此讓這些排名薩爾瓦多前面幾位的幫派重新回歸麥德林集團的陣營。 巴爾克羅冥思苦想的辦法,就是以為首的格列夫家族為目標,挑動聯盟內剩余的其他幫派的野心,然后再拆散這個聯盟,讓薩爾瓦多地下世界的局面重歸以往一盤散沙的狀態,這樣麥德林集團才能在其中發揮以往的影響力,重新打通薩爾瓦多這個重要的運輸節點。 只不過巴爾克羅只是一個殺手,習慣于用直接干脆的rou體消滅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冥思苦想出來的辦法,在那群老jian巨猾的幫派領導人面前,卻泄露了麥德林集團現在虛弱無力的現實。導致那群老狐貍一個個的在他面前大飚演技,把他糊弄過去之后,轉過頭就將他給賣了個一干二凈。 現在巴爾克羅還自以為得計,他這兩天忙著派人探聽格列夫家族的領導人維克托的行蹤,準備先親自動手,將這個帶頭背叛的小人先解決掉,然后再邀請剩余的幾大幫派動手,一舉鏟除格列夫家族。 維克托作為市議員的行蹤非常好打聽,每天所有市議會議員的日程都要分發一份給市議會的辦公廳,以便議會和民眾們能夠隨時掌握市議員的行程,知道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議員們都會按照預先制定的行程來準備自己一天的活動,巴爾克羅已經偽裝成一個記者,從市議會辦公廳獲取了未來兩天內,維克托的議員行程。 但是就在他準備動手前的這一個夜晚,他卻感覺到心臟一陣急速的跳動,讓整個人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巴爾克羅很肯定,這并不是什么行動前夜的激動或者興奮之類的感覺。 類似這次刺殺維克托這種政府官員的行動,巴爾克羅早已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麥德林和哥倫比亞政府之間的爭斗,就是以這種殘忍血腥的報復方式來進行的。 他早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舉槍,將子彈射入一個哥倫比亞國會參議員的前額,然后看著以往高高在上的權勢人物,和普通人一樣倒在他的槍下的那種興奮、激動的心情。 踱步來到倉庫邊上,站在那沒有玻璃的,巨大的窗戶面前,巴爾克羅望著窗外那黑沉沉的天空,今天晚上天空中的烏云很多,厚厚的云層遮擋了月亮和星光,透過窗戶望出去,只能看到那些破爛的棚屋內,透出的昏黃的燈光。 突然巴爾克羅的內心一悸,剛才還此起彼伏的狗吠聲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他舉起一只手臂,示意自己身后的手下們噤聲,然后偏著腦袋,側著一只耳朵努力的聽著窗外的動靜,卻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不對勁,”這是長久以來的殺戮帶給巴爾克羅的第一感覺,他抓起腰間的對講機,呼叫守在外圍的哨兵,除了“沙沙”的電頻聲,毫無回應,巴爾克羅估計那些手下已經兇多吉少了。 “瓦迪亞,”巴爾克羅招呼自己這次帶來的一個得力手下。 “老大,怎么了?”被巴爾克羅喊過來的一名大漢上前幾步,看著申請有些焦急的巴爾克羅,疑惑的問道。 “你趕快帶著兄弟們,分散撤退,我們在預先設定的第二地點集合。”巴爾克羅焦急的說道。 瓦迪亞作為一個士兵,很快執行了巴爾克羅的命令,他用腳踢打著自己身旁一個埋在睡袋中熟睡的手下,大聲怒吼著讓他們趕緊起床,帶上裝備準備撤退,一時間,整間巨大的倉庫內像炸窩的蜂群,所有人七手八腳的抓起自己身旁的步槍,然后將一個背包挎到背上,然后才在各自小隊的指揮官的大聲怒吼下,分散著涌出了這座巨大的倉庫。 巴爾克羅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這群他帶來薩爾瓦多,準備完成埃斯科瓦爾讓他執行任務的士兵,內心中的不詳感越來越深,他再次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天空,嘆了口氣,現在外面肯定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槍手,不知道有多少黑黝黝的槍口此刻正對準著這個破舊的倉庫,今天晚上過后,能夠活著到達第二集合點的人還能夠剩下多少呢? “巴爾克羅老大,弟兄們都準備好了,我們也撤吧,”瓦迪亞右手挽著一只aug突擊步槍,對巴爾克羅說道,同時遞給他一只16步槍。 “走,”巴爾克羅接過瓦迪亞遞給他的步槍,抓起兩個彈匣插在腰間的攜行裝具袋中,然后一把拉下了電閘,明亮的倉庫瞬間變得一片黑暗,巴爾克羅在幾名手下的簇擁下,一頭扎進了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