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都喜歡聽，四九不好意思了說：“那行吧，你來。”

    元豐很開心的一把提起甕子的弦，拎到茅房邊上。

    四九把油餅倒在甕子里，元豐拎著水往里倒。

    甕子比較大，元豐拎了幾趟才倒到三分之二，他說就這么多，滿了的話萬一油餅發酵了，溢出來就不太好了。

    四九又找來一塊板子蓋在上面，這才算搞好了，她挺期待的，期待油餅施肥后是什么樣的。兩人又把地弄了弄，回到前院喝了點水，邴老爹就急匆匆地回來了，喊元豐把馬車駕去幫他把東西裝好，讓四九在家收拾東西，他們裝好東西就回淺水灣了。

    看著兩人出了門，四九感嘆，元豐的意料還真是準，今天就回去。

    把邴老爹的衣裳和他們自己的衣裳都收拾好了，床上的被子整個卷了起來，她挺害怕老鼠的。

    柜子、門窗都關好了，又去了廚房，廚房里的剩菜基本沒有了，有一碗蘿卜還剩大半碗，她想了一下把蘿卜碗上又扣了一個碗，找了個小包袱系了起來，準備帶回去，油鹽炒的，倒了可惜了。

    把米袋子裝進裝米的缸里蓋上蓋子。鐵鍋里用擦布擦了一下，她發現這個鐵鍋如果洗鍋之后鍋底的水不擦干凈，之后用就會有金黃色的鐵銹。

    廚房和房間全部弄好了，別的基本沒有什么了。把要帶走的東西放在前院的石桌上，拿出鞋底繼續納著。

    她抬眼再看了一眼包袱，哥哥讓他們帶回去的包袱放在最上面，這個她是記在心尖上的，就怕忘了。

    嘆了口氣，她去廚房找來一塊油紙，把元豐買的一口酥裝了包捆好放進了哥哥的包袱里。

    不為別的吧，就為了哥哥，她裝一些進去給孩子吃吧，這個一口酥孩子放在嘴巴里吮吸應該可以的吧。

    想到孩子，手再次放到了肚子上。

    不知道這里有沒有。

    從元豐和邴老爹離開，約個把時辰，她就聽到了元豐在外面噓馬兒的聲音，把麻繩整個繞在鞋底塞進包袱里站了起來。

    “九兒。”元豐已經進了院子，邴老爹伸頭看著。

    “我東西收拾好了，直接拿車上就行。”四九雙手都提著包袱。元豐一把接了過去。

    “你上車，我拿東西帶鎖門。”元豐的力氣跟四九那是沒辦法比的，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力量的玄虛是很大的，放在石桌上的包袱，元豐兩只手就全部提了。

    四九上了馬車喊了一聲邴老爹，元豐上車之后，四九想到她前面坐。

    元豐阻止了她說：“九兒，你去車廂里面，等出了城再出來，不知道那個跟蹤我們的人會不會在某個地方，萬一看到我們又跟上了可不太好。”

    邴老爹有些驚訝地問元豐，“如何被人跟蹤？何時發生的事情？可有被跟蹤上？”

    元豐回頭道：“今日發生的，未曾被追上。”

    “什么樣的人？為何要追蹤你們？”邴老爹想之前都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

    元豐駕起了馬車，走得不快，邊走邊說：“我帶九兒去買菜種子，在琉璃街上進了一家最大的種子鋪子，有個衣著光鮮的人過去跟我們搭訕，還說是你的故人，問我們可跟你熟悉。從種子鋪子出去沒多久，我就發現了有人跟著我們，后來到了十字街那邊，我們就把他甩了。”

    邴老爹若有所思地聽著，過了一會說：“興許人家認錯人了，甩了就好。”

    說完邴老爹把簾子放下來，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到煎餅攤子前，元豐停車買了好多個餅，分給四九和邴老爹，三個人邊走邊吃的。

    其實一路上，元豐不僅僅注意著駕馬車，他還在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對于昨日發生的事情，他仍然是放在心上的，如果曾經是他一人，他說一丁點都不擔心的，但是如今他又了甜蜜的負擔，多了邴老爹和四九，他們是他的家人，他不能讓他們有任何一點閃失，特別是在四九接二連三發生那么多事情以后，他就更加用心更加小心了，有時候真的是草木皆兵。

    如果說元豐是有心的，那邴老爹聽了之后就更有心里，出了城門，四九想出去，被他攔住了，他說元豐一人在外頭還好一點，如果四九也出去，有心的人萬一還在某處看到了定然不好。

    總之也是為了安全著想，四九便不那么堅持了。

    從縣城一直到家，除了小解之外，邴老爹都不讓元豐停車，說一路回到家再說。

    一路趕車很快，但是到家也天黑了。

    四九去燒飯了，元豐下東西，邴老爹可能是坐車累了，下車后就坐在他平時問診的椅子上。

    元豐把東西搬下來，把馬車卸掉，就去廚房關門了。

    星星爺爺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看到藥堂燈飾亮的便進來了，跟邴老爹寒暄著，知道他們才剛到家，茶水都沒有，趕緊把邴老爹的茶壺拿回去泡了一壺茶來。

    星星奶奶跟著來了，跟邴老爹打過招呼就去了后堂廚房幫四九燒飯。

    四九在炒菜，星星奶奶把四九推一邊說：“四九你也累了，去一邊歇著，我來燒，很快的。”

    “多謝星奶奶。”坐車確實累，特別是顛簸的馬車。

    元豐幫著把他們的床和邴老爹的床都鋪好，門窗打開透氣，把兩個房間的浴桶也都清洗了。

    四九去前堂拿水壺泡茶的時候發現邴老爹都在喝了，一問是星星爺爺幫著倒了一壺，感謝了又感謝。

    星星奶奶確實很麻利，一口鍋煮飯，一口鍋炒菜，快得很。

    吃飯的時候，邴老爹讓元豐拿了酒來，邀請星星爺爺一起喝，星星爺爺也不氣坐下來喝著。

    星星奶奶看著喝酒，又炒了一點花生米當下酒菜。

    不知道為什么，四九總覺得邴老爹這次從縣城回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四九跟元豐說起來了，她說從縣城回來邴老爹就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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