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天玄山下
老鐵四人率先從天玄戰(zhàn)場撤出,身形落在天玄城外的空地上,他們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主動退出天玄戰(zhàn)場的。 有資格受邀觀禮的,只有數(shù)十人而已,所以,方一落地,就從人群中找到了肖元,此時肖元的位置也很微妙,周圍的人都和他分開一點距離,眼神卻都是下意識的朝他這邊看過來,肖元只是瑪雅王朝這樣一個不算很大的國家的國君,在受邀觀禮的眾人當中卻不算特別出眾的,但這兩天卻是享受到了被人矚目的待遇,心情也是頗為復雜。 “末將參見吾王!”彭憨畢竟曾是瑪雅王朝五虎上將之一,雖然被陳治愈要了過去,留在關(guān)外省任職,但和肖元的君臣情分還是最濃厚的,至于上官雄和歐陽海,那才真的是沒有把肖元放在眼里,他們在乎的只有陳治愈。 彭憨搶先向肖元見禮,也是給這二人,包括老鐵在內(nèi),做個樣子,提醒他們不要怠慢了肖元。 老鐵三人也不笨,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肖元確實是他們的君王,若是在這里給肖元難堪,那不是讓其他人看了笑話,知道瑪雅王朝內(nèi)部不合,日后也會生出事端。 “參見王上。”老鐵三人行禮道。 肖元咧嘴一笑,彭憨就不多說了,受老鐵三人一禮,他心里還是很受用的。 “諸位愛卿快快請起,這幾日在天玄戰(zhàn)場跟隨鎮(zhèn)南王奔走征戰(zhàn),也辛苦了,如今雖然是主動退出,卻也得到了保全,能安然無恙歸來就是最好,你們都是我瑪雅王朝的柱石長城啊。”肖元伸手虛扶三人,說道。 “王上,在那天玄戰(zhàn)場內(nèi),遍地危機,形勢復雜,王爺率領(lǐng)我等輾轉(zhuǎn)多地,但并未能和丞相大人與大將軍兵合一處,想必是隨機傳送的距離太遠,連魂石都無法感應,因此并不知道二位大人現(xiàn)下的處境,不過二位大人實力超群,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彭憨說道。 其實進了天玄戰(zhàn)場之后,陳治愈就壓根沒管過彭無敵和司馬布,任憑他們自生自滅,而這兩個人也沒有主動來找陳治愈,因此就一直是各自為戰(zhàn)的狀態(tài)。 “本王心中有數(shù),這幾日通過這符文鏡子看的清清楚楚,你們分隔在天玄戰(zhàn)場的兩邊,相距確實很遠,一時半會不可能很快回合,丞相和大將軍應該也是想等到了天玄之巔腳下,再與鎮(zhèn)南王相聚。”肖元點頭說道。 正說著話呢,贏策也從天玄戰(zhàn)場中出來了,因為和陳治愈結(jié)盟的關(guān)系,他們這一隊也沒有任何人員傷亡,實力保存完整。 贏策出來之后,也是第一時間就奔著肖元而來。 見贏策如此舉動,肖元也是心上一喜,趕緊主動相迎,玄陽王贏策,那可是僅次于北盟三王的存在,也是足以讓肖元仰望的存在,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國之君,可是因為陳治愈的關(guān)系,他們瑪雅王朝能和玄陽王朝搭上關(guān)系,實在是一件好事,肖元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弟在瑪雅王朝,久聞王兄大名,想必也是緣分使然,能與王兄結(jié)盟,實在是萬分榮幸。”肖 元說道。 “哈哈,瑪雅王氣了,既然瑪雅王稱本王一聲王兄,那以后我們就兄弟相稱,放眼整個北大路,瑪雅王朝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但立國卻相對較早,肖王弟鎮(zhèn)守先王留下的基業(yè)到如今,還能開疆拓土,已是非常不易,王弟的賢明本王也是早有耳聞,今日相見,也算是了卻平生一樁夙愿。”贏策朗聲笑道。 即便是看在陳治愈的面子上,他也會對肖元氣氣的,既然要氣,不如就讓肖元舒舒服服的。 “承蒙王兄抬愛,弟無能,與王兄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那貴我兩國結(jié)盟的事?”肖元不放心,生怕贏策只認陳治愈不認他啊。 “肖王弟不必擔心,此事本王與鎮(zhèn)南王早已說定,等天玄大會結(jié)束之后,不過結(jié)果如何,待本王回國,會立刻安排出訪貴國,簽訂盟約,從此守望相助,絕不反悔。”贏策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弟就在國中靜候王兄到來,屆時,一定舉國相迎!”肖元精神振奮的說道。 有了玄陽王朝這個盟友,他何懼不能外震強敵,內(nèi)服jian佞啊? “天玄大會還遠沒有結(jié)束,鎮(zhèn)南王還在其中征戰(zhàn),本王就與肖王弟一同觀禮,咱們靜候結(jié)果。”贏策說道。 肖元求之不得,有贏策站在身邊,他心里的底氣都足了不少啊。 且說那天玄戰(zhàn)場內(nèi),陳治愈和櫻姬是最快進入大傳送陣,自然也是最快到達天玄之巔腳下。 以陳治愈目前在符文陣法上的造詣,這種大傳送陣他也能畫的出來,而且通過傳送時間的長短,他大體上能估算出從無名城池到天玄之巔腳下的距離,就此也就估算出了整個天玄戰(zhàn)場的面積,差不多也就是一個華夏國的大小。 說是到了天玄之巔腳下,但其實離天玄之巔還有挺遠一段距離,只能說是遙遙在望,天玄之巔高聳入云,山上遍布參天大樹,蒼翠欲滴,給人一種神圣、宏偉的感覺。 最神奇的是,整座天玄之巔咚籠罩在一片七彩祥云之下,仿佛沐浴著七彩圣光,格外安詳,有撫慰人心的力量,令人迷醉。 陳治愈一眼就看出,那籠罩這整座山體的七彩圣光,也是一道符文屏障,也就是說,此時的天玄之巔并沒有開啟封印,他們來早了,得等。 “你為什么要讓你的手下和我王兄他們主動退出天玄戰(zhàn)場?”櫻姬問出了他最想問的話。 “能登上天玄之巔,參悟天玄門的名額只有兩個,其他的人都要死在這里,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主動退出。”陳治愈沉聲說道。 “什么?”櫻姬睜大了眼睛,這事贏策之前并未對她說過。 “規(guī)矩便是如此,若我不在,就算我把機會讓給我的手下,他們怕是也留不到最后,而玄陽王則是將唯一的機會留給了你,當然也是將你托付給了我,所以,那最終能夠參悟天玄門的名額便是我們兩個,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天意了。”陳治愈說道。 “就算天玄戰(zhàn)場真的有如此規(guī) 矩,你又怎會知曉?”櫻姬難以理解。 “你的問題目前我還無法回答,你只要靜靜看著就好,到時自然會明白。”陳治愈說道。 “哼,神神秘秘,裝神弄鬼,都不知道你一天在搞什么,我王兄實力超群,就算比不過你,但在這北大陸中也是一流的存在,突破到上三天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誰能想到,卻落得個主動退出天玄戰(zhàn)場的結(jié)局,都是因為你一句話,事后,如果我王兄因此錯過了機會,我不會原諒你的!”櫻姬氣呼呼的說道,故意走到離陳治愈遠一點的地方修煉。 陳治愈咧嘴一笑,他還不至于和櫻姬計較,一切都用事實說話吧。 趁著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靜下心來修煉還魂丹,對于還魂丹的功效,陳治愈倒不是特別關(guān)心,是不是能夠多一條命,陳治愈也不在乎,如果連第一條命都保不住,那就是重新站起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陳治愈真正期待的,是青玄功的下一個章節(jié),不知道青玄大帝又給他準備了什么樣神奇的技法。 目前陳治愈已經(jīng)掌握了吐納訣、玄武決、玄醫(yī)決、玄空訣、玄丹訣,能熟練cao控醫(yī)學、符文陣法和煉丹三門技法,接下來還有什么是他必須要學習的呢? 還魂丹的煉制非常復雜,包含了骨靈寒草在內(nèi)的四十九種藥材,各個都是珍稀名貴,而且藥性極烈,想要將它們順利煉化成晶狀粉末,并且成功凝練成丹藥,那是非常困難的,稍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而陳治愈也只有一次機會,不允許失敗,因此,他必須將神魂沉入須彌芥子,在那里安心煉制,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發(fā)嚴重的后果。 陳治愈將流浪放了出來,安排它在周圍巡邏放哨,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處千米之內(nèi)。 原本陳治愈還把沈奇也給帶來了,主要目的是沈奇可以cao控重武器,這才是陳治愈最為依仗的幫手,但是自從進入天玄戰(zhàn)場之后,陳治愈一直沒敢把沈奇放出來,他也怕啊,天玄戰(zhàn)場是上三天那幫人的地盤,規(guī)矩是人家定的,沈奇本身就是陳治愈違規(guī)帶進來的。 你想想,先前那個老者能直接鎖定陳治愈并且傳話給他,在陷龍坑池底,薛渠也說了,上三天的人是隨時關(guān)注著天玄戰(zhàn)場內(nèi)的一切情況,那很有可能,沈奇剛一出現(xiàn),就會被立刻鎖定,萬一直接飛灰湮滅了呢? 這個責任陳治愈承擔不起,所以他只能讓沈奇一直在須彌芥子里待著。 須彌芥子內(nèi)除了沈奇之外,還有一直在入定打坐的三光大師,三光大師已經(jīng)枯坐了太久時間了,簡直一個副本都快要結(jié)束了,他還沒有醒過來,但陳治愈敏銳的感覺到,最近三光大師正在發(fā)生某些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讓陳治愈都覺得有些心顫。 須彌芥子內(nèi)的第三個人就是阿茲特克王朝的前太子羅真猛,陳治愈救了羅真猛之后,一直都和他有交流,所以羅真猛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放平心態(tài),安心在須彌芥子里面待著,一心修煉,他也期待著有朝一日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