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朝廷
滿朝文武大臣可都不是傻子啊,陳治愈急了嗎?他一點兒都沒急,老老實實站那聽著,是王上主動問起來,陳治愈才發(fā)話的,而且陳治愈的表態(tài)也很單純,要戰(zhàn)便戰(zhàn),很符合作為一名年輕人、一名官場新人的身份和思維。 真正顯得著急的人是肖申克,而且肖申克的目的似乎過于明顯了,就是要讓陳治愈去當什么使臣。 那就有蹊蹺了,想通過外交手段解決戰(zhàn)爭問題的這個主意是你出的,人選也是你提議的,你啥意思?這不明擺著就是針對陳治愈,甚至要把陳治愈往火坑里推么? 這要是真出去當了使臣,誰能保證陳治愈活著回來? 肖申克啊,關心則亂,他這兩天心里煩得要死,滿腦子都是怎么能救下自己的女兒,怎么能在陳治愈斬殺肖雅之前弄死陳治愈,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別以為肖申克身為王室血脈,他的政治智慧就很高超,其實完全不是,肖申克也沒在都城的官場里面待過,他有時候腦子是真的會短路的。 “陳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只是就事論事,哪里就急了?正如陳大人所言,帶兵打仗是王上和大將軍要cao心的事,本官急什么?!毙ど昕撕蟊橙亢?jié)窳?,他才知道與陳治愈過招是這么的兇險,殺機暗藏。 “肖大人,面對這突然爆發(fā)的戰(zhàn)事,從王上到滿朝文武,甚至到黎民百姓,沒有不急的啊,只不過大家急在心里,而不是急在嘴上,更不是急著把誰給拉出來當炮灰啊。”陳治愈說道。 “嗤,暗中cao盤,作壁上觀的人,自然不會心急?!彼抉R鴻儒補刀。 這一下,指向性就尤為明顯了,你肖申克暗通帝國啊。 “司馬鴻儒!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官乃王室血脈,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怎么會暗通帝國!要我說,你司馬氏才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瑪雅王朝遲早毀在爾等手里!”肖申克怒聲說道。 這一句出來,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包括肖元在內,眾人都用詭異的眼光看著肖申克,這是一個身居參政史高位的人應該說的話么?這是一個參政史應該具有的智商和頭腦么? 你是王室血脈、皇親國戚的事,用得著你在朝廷上大肆宣揚?司馬氏就算心懷不軌,現(xiàn)在也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你這么指責人家,不是誣陷么?到底誰才是血口噴人呢? 如果你真是王室血脈、皇親國戚,今天你憑什么站在這里?別忘了,就連肖戰(zhàn)侯爺都是被到到地方上做官了,這可是祖上留下來的規(guī)矩。 你肖申克能入都城,本就是王上特許,丞相特薦,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現(xiàn)在你自己跳出來嚷嚷,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啊。 “肖大人,就事論事的話,你怎么就拿皇親國戚來壓人了呢?本相原本是覺得肖大人在北州郡多年,也算治理有功,而且肖大人此前就很熱衷于想要進都城來做官,還專門為此向王上謀劃了咱們瑪雅王朝作為立國之本的政治口號,所以本相才考慮給肖大人一個機會。 可現(xiàn)在看來,肖大人不僅不適合在都城做官,更是有別有用心之嫌啊,是不是覺得自己身為皇親國戚,王室血脈,一直被封在地方上,有點屈才了?有點受到不公平待遇了?”司馬布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完了。 肖申克因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但一直郁郁不得志,心中憤憤難平,所以暗通帝國,引起戰(zhàn)事,以前在北州郡的時候,還沒有機會cao作,這才剛剛入都城沒多久,就迫不及待的付諸實施,這才導致一向還算安穩(wěn)的阿茲特克王朝突然發(fā)難。 種種跡象都是證明,肖申克嫌疑最大。 肖申克一臉懵逼,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他最初的出發(fā)點不過是想找個機會,看能不能把陳治愈外派出去,最好路上派人把他殺掉,或者等陳治愈到了阿茲特克王朝的時候,再想辦法除掉他,可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他暗通敵國了呢?還說的言之鑿鑿的。 現(xiàn)在的肖申克只想說一句: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啊。 “王上,其實大戰(zhàn)當前,微臣愿為王上分憂,王上覺得靠外交手段可以解決問題,那微臣就當這個使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如果王上覺得還是要靠戰(zhàn)爭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那就由大將軍舉薦幾個合適的將領人選出來。 阿茲特克王朝派了二十萬人,無外乎就是兩個軍團嘛,咱們也派兩個軍團前去支援,由一到兩名將軍率領,這仗完全有的打。 要實在不行的話,微臣也是神玄雙修,五品神王,六品玄尊,這實力雖然不夠看,但是去前線當個炮灰還是可以的,即便是為國捐軀,微臣也毫無怨言?!标愔斡犊ぐ旱恼f道。 嘩! 滿朝文武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陳治愈。 這話說的是真敞亮啊,這才是身為臣子所能為君主、為百姓、為江山社稷所能做的一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 就連王座之上的肖元都是頗為動容,和陳治愈的大仁大義相比,肖申克的表現(xiàn)就太令他失望了。 “陳愛卿此言令本王心中甚是溫暖,只要有陳愛卿這等肱股之臣在,本王何懼一戰(zhàn)啊!打!打!打!”肖元心懷激蕩,連著高喊三個打字,態(tài)度已經(jīng)是十分明確。 “打!打!打!”滿朝文武也跟著群情激奮。 “大將軍,推薦人選吧,就按陳愛卿說的,推薦兩名將軍,率領兩個軍團前去支援?!毙ぴf道。 “末將認為前將軍彭憨和右將軍司馬狂夫可擔當此任,至于軍團,就讓彭勇麾下的第七軍團和肖倫麾下的第十二軍團去吧。 前將軍彭憨和第七軍團長彭勇乃是軍中老將了,右將軍司馬狂夫和第十二軍團長肖倫都是軍中新人,以老帶新,新老結合,末將以為合適。 而且南州郡起了戰(zhàn)事,肖倫軍團長本就是肖戰(zhàn)侯爺?shù)挠H孫子,想必心里也是萬分的著急,恨不得能肋生雙翼,飛回去助肖戰(zhàn)侯爺一臂之力,肖倫軍團戰(zhàn)雖然年輕,卻也有天然的優(yōu)勢,占盡了地利人和,可以發(fā)揮奇效?!迸頍o敵說道。 他舉薦了四個人,彭家的占兩個,也算是盡了力,司馬家和肖家各占一個,算是平衡,看來這半天已經(jīng)是考慮的很成熟了。 “讓后將軍彭戰(zhàn)神也去吧,后將軍是武狀元,國之重器,就趁著這次戰(zhàn)事歷練歷練,三位將軍率領兩個軍團,可保萬無一失,至于朝中國內,只要有大將軍坐鎮(zhèn),一切安寧。”譚千尺說道。 “太師有所不知啊,犬子已經(jīng)訂了婚,五日之后就要舉行大婚,原本準備今日散了朝后就要給各位大人發(fā)請柬的。 犬子身為后將軍,又是武狀元,帶兵打仗乃是分內之事,本無可推辭,但這年輕人大喜的日子,就派他去上戰(zhàn)場,好像也說不過去吧?”彭無敵問道。 “呵呵,原來如此,那倒是老夫考慮不周了,大婚之日在即,應該在家陪陪新夫人,確實不宜上戰(zhàn)場,抱歉?!弊T千尺也是拱手說道。 彭家能出一老一少,也是不錯了,譚千尺此舉本就是故意坑上一把,坑不成也無所謂的事。 “丞相大人以為大將軍的提議如何?”肖元問道。 “回王上,下官以為可行,大將軍的提議合理。”司馬布點了點頭,司馬狂夫是他的侄子,司馬鴻儒的堂弟,此人是個修煉狂人,生性好戰(zhàn),出去歷練歷練也行。 “陳愛卿,你以為如何?”肖元又問。 “回王上,下官以為可行,一切全在王上定奪?!标愔斡f道。 “那就依大將軍所言,今日就發(fā)令,準備糧草輜重,明日一早發(fā)兵,馳援南州郡,本王親自到南門為將士們壯行!此戰(zhàn)乃百年來我朝第一次大規(guī)模發(fā)兵,戰(zhàn)必勝,攻必克,一定要打出我朝的威風來!”肖元震聲說道。 “末將領命,即刻安排!”彭無敵說道。 “大將軍多cao心,后將軍彭戰(zhàn)神的婚事報上來,本王親自賜婚,所需用度也由王室承擔吧?!毙ぴf道。 “末將叩謝王恩!”彭無敵激動的身子都在抖,顫聲說道。 “另外,本王想對幾個官職略作微調,卸去肖申克參政史一職,由陳治愈陳愛卿接任,知政史汪半壁接任議政使,禮部尚書譚汝倫升知政史,肖申克肖大人就現(xiàn)在禮部尚書的位子上鍛煉一段時間吧。”眼看就要退朝了,肖元突然說道。 這一下,直接把肖申克說的身子一軟,跌倒在地。 他原本是幻想著來到都城以后,要盡力輔佐肖元,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結果啥都沒干,就先被貶官了,只能證明王上也并不信任他啊。 可肖申克在這個時候癱倒在地,看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就連肖元,在看到肖申克的反應之后,都恨不得跑下去狠狠踹他一腳,能活著算命大,踹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