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收服之心
聽到李青的死訊之后,許子君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周向軍的意料,他完全分辨不出來陳治愈、許子君和李青到底是什么關系。 幕后老板?還是黑吃黑? “嘿嘿,我還要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得到四百萬,甚至,連二百萬都得不到。而且,我們如果cao作的好的話,明年這四百萬就有可能變成一千萬。”許子君繼續笑瞇瞇的說道,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周向軍忍不住問道。 “我們?心翼翼想要安穩活著的人吧。”陳治愈撓了撓頭,說道,露出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笑容。 “恕我直言,你,和她,差距過大,你們不應該是一路人。”周向軍的目光在陳治愈和許子君身上掃了掃,沉聲說道,對許子君的鄙夷和嫌棄也是絲毫不加掩飾。 在周向軍看來,陳治愈年紀雖,卻氣度不凡,而且實力驚人,讓人捉摸不透,而許子君就太淺薄了,以陳治愈的身手,別說是千八百萬,只要他愿意,就有數之不盡的錢財滾滾而來,陳治愈已經站在了云端上,而他身邊的許子君,段位太低了。 “只可惜,我和她就是一路人,她還,你能指望她做到什么程度呢?你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又在做什么呢?”陳治愈問道。 “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我已經是可以殺虎襲狼滅熊豹的叢林獵手,我花的錢對這個淺薄的丫頭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真正成大事的人,誰不是年少驚人,你還指望慢慢成長到什么時候?”周向軍搖了搖頭。 “你看不起我?”許子君握緊拳頭,冷聲問道。 “你有什么資格值得我看起嗎?跟在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身邊,就這幅樣子,真是丟人。”周向軍嗤笑一聲。 “混蛋!” 許子君怒火中燒,揮起拳頭朝周向軍沖了過去,她也是練過武的人,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將這作為值得驕傲的資本。 曾幾何時,許子君也是憑借一身功夫,縱橫未名中學高一年級的人,同齡人中,誰能比她厲害,可現在,卻被人這樣嘲笑,許子君怎么能忍得了? 面對許子君怒氣沖沖的拳頭,周向軍并沒有出手,他一動不動的站著,那是對許子君最大的蔑視。 許子君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周向軍的胸膛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那一刻,許子君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粘在了周向軍的衣服上,有一股無形的力氣,在牽引著她的拳頭,將她拳頭上蘊含的力道,消弭的一干二凈。 哼! 周向軍冷哼一聲,腳掌猛地一跺,一股勁風將他的衣服都吹得獵獵作響,許子君只感覺一股巨力從周向軍胸膛上傳出,將她震得倒飛而出,胳膊像是被人砸了一錘,五臟六腑都是翻江倒海。 陳治愈伸出一只胳膊,將許子君摟住,一絲靈氣順著指尖悄無聲息的輸送進許子君的身體,護住了她動蕩的經脈。 “看見了嗎,我站著讓你打,可你連打人的本事都沒有,這個世界很殘酷的,你得努力去跑,跌倒了也要爬起來接著跑,從來不是輕輕松松就能過的自由自在,在這樣的一個世界里,你算什么東西?”周向軍伸出舌頭,舔了舔猩紅的嘴唇。 “不要以為我欺負女人,這個世界對女人比對男人更殘酷。”他對陳治愈說道。 “多謝你的指教,相信她會聽進心里去的,不過,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我會保她平安無事。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不能因為你自己過得苦,你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陳治愈算是明白周向軍的心態了。 他一定是自就經歷了很多苦難和折磨,所以對這個世界懷有仇視的心態,覺得老天不公,一旦看到別人可以輕輕松松就能活的很好,他心里就不舒服。 “打一場,就算是輸,我也要輸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周向軍眼中閃爍著好戰的光芒。 “這里是景區,不合適吧?”陳治愈看了看四周。 “怕什么,在銀海市,還沒有我不敢動手的地方。”周向軍無所謂的說道。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去打吧,我保證讓你心服口服。”陳治愈笑了笑,說道。 “也好,地方隨你挑。”周向軍點了點頭。 “那就隨我挑了。”陳治愈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朝周向軍邁出一步,周向軍憑空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陳治愈一手摟起許子君的蠻腰,腳踏魔鬼的步伐,在景區內閃掠飛奔,只不過幾個起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不知不覺之間,陳治愈的玄武決,已經又領會到了更深的精髓,這神奇步法便是其中之一,行如風,動如雷,只不過對靈氣的消耗很大。 須彌芥子內的純白世界。 周向軍謹慎的看向四周,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然后,他看見了正在練武的趙信,和正在聽著歌,蹦蹦跳跳的流浪。 “這是哪兒?”周向軍盡力壓下心頭的恐懼,問道。 “這是我大哥的私人領地。”趙信停下招式,說道。 “私人領地?我是怎么來到這的?”周向軍問道。 “只要我大哥想讓你來,你就得來。”趙信神秘的笑笑。 “這是什么鬼地方,讓我回去,回銀海市!”周向軍說道。 “這得看我大哥的意思,這個地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切都得看我大哥的。”趙信說道。 “你大哥?那個伙子?”周向軍問道。 “是,在他之前,我還有一個老大,叫做李青。”趙信說道。 “李青?我想起來了,情報上說,李青身邊有一個身手不錯的幫手,但是后來和李青一樣都消失了,不過,你大哥全家都已經下地獄了,現在我又見到了你,該找的人也就都找到了。”周向軍逐漸放松下來,說道。 “你是暴龍堂的人?”趙信聽明白了。 “不錯,準確的說,我是暴龍堂的老大。”周向軍說道。 “李青一家對我有恩,我得為他們報仇。”趙信的目光漸漸冷下來。 “那得看你的本事,看樣子,你也是個練家子,也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了,咱們來比劃比劃。”周向軍朝趙信招了招手。 “你倒是適應的快,好,我一個人在這里苦修了這么久,終于有人能陪我練練手了,我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趙信摩拳擦掌的說道。 煞! 話音落下,趙信率先出手,一記標準的少林羅漢拳,砸向周向軍的面門。 二人都可以說是武道高手,動起手來不僅是旗鼓相當的陣勢,更有一番惺惺相惜的豪氣,倒也拼斗的格外好看。 而此時,陳治愈和許子君,已經踏上了返回金川市的火車,同時透過須彌芥子,饒有興致的看著趙信和周向軍的切磋,不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此次銀海市之行的目的已經基本上達到了,打聽到了一些關于**集團和任家的消息,也初步了解了**集團的實力,如果想再打探的深入一點,就有可能會面臨危險。 而現在,如果能將周向軍這位任傲身邊的重要人物給控制住,也算是一大突破,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銀海市了。 許子君顯然是真的有被周向軍打擊到了,一路上都悶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回到了金川市,趙信和周向軍都還是打斗的不亦樂乎,陳治愈直接去了許子君家,許子君進門就鉆進自己屋子里不出來。 陳治愈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歇著。 流浪給陳治愈傳遞了一道信息,陳治愈將它放了出來。 “主人,我要向你報告一件事情。”流浪跳到陳治愈的腿上,說道。 “什么事,說吧。”陳治愈磨砂著流浪的狗頭,點頭說道。 “那個周向軍有情況,主人如果想收服他的話,完全有機可乘。”流浪說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收服他?”陳治愈好奇的問道,這個狗東西簡直是越來越聰明了,還是說它本來就很聰明,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 “主人肯允許一個人進入須彌芥子,只有兩種情況,要么就是對他起了殺心,讓他從此人間蒸發,要么就是真的拿他當自己人。就目前來說,主人你當然還沒有真的把周向軍當自己人,可你也完全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這樣一來,肯定就是想要把他變成自己人了。”流浪得意的分析道。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波給你滿分,不怕你驕傲。接著說,我怎么才能收服他?”陳治愈問道。 “主人,周向軍中毒了。”流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