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想搶河洛天機圖,先問問自己是否有命去練! 楊南才不會怕這些所謂的妖圣敢來對付自己,最多派宗師、尊者級數的手下來搶就是,同等修為之下,楊南若是被搶,也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以大欺小,昆侖掌門的昆侖開天神劍卻也是數百年未開張了! 豈不聞,昆侖神劍之利乎? “多謝白兄相告,小道感激不盡,白兄若是無事,便在此處盤桓數日,貧道此處無他物,水酒數杯還是有的?!睏钅洗鸬穆唤浶?,這藍星尊者被搶了天機圖,本來就是一件大丟臉的事情,后來竟將谷中女子當做籌碼,實在也可笑之至。 但是,藍星尊者這般作為還能讓楊南懼怕么? 當然不能! 白玉郎見楊南依然云淡風輕的模樣,微怒道:“楊兄,你當真毫不在意么?如果加上符宗三十六門與你為敵又如何?” “符宗三十六門?他們為何要與我為敵?”楊南心中一跳,依然不緩不急的應道。 白玉郎見到楊南眼中終于閃過一絲異色,心中大大松了口氣,道:“楊兄在神洲做的好大事!天方一戰,你幾乎將天符宗滅門,更搶了天元清虛神符,龍虎山乃是天下符宗正統嫡傳,豈會放過你?他們早已傳下天罡符令,天下符宗都要與你為敵了!” 天罡符令,凡天下符宗弟子共誅之! 此令等若昆侖派的神兵令、冥河派的天道令、儒門的正氣令、佛門的如來令! 凡宗門分支,一體同尊此令,斷然不會輕發! ‘這符宗當真要與自己死掐了!’ 楊南心中大怒,臉上卻平靜如水,龍虎山自己失了天元清虛神符,不派人前來好言討要,卻想拿自己來出氣,難道楊南便是這般好欺負的么? “我既滅了一個天符宗,也能連滅三十六符門!若是惹惱了我,便讓他符宗一脈斷絕又如何?”楊南眼中放出縷縷殺機,他修煉兵宗神通日漸精深,此時殺氣一放,四周空氣當真凝如寒冰! 若是楊南怕了這三十六符門,那才是笑話!哪一個昆侖弟子下山歷煉不會挑戰各派高手?除了那些不世出的老怪,昆侖弟子一向以張狂霸道著名,若無這份霸氣,何來三千里昆侖? 符宗屬于法宗分支,向來與兵宗不合,此時不過是想借題發揮罷了!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若無這等氣魄,還修什么仙?成什么道??? 白玉郎見楊南殺氣縱橫的模樣,心中也是駭然,他心中暗道:‘這楊南眼見得不過是宗師二階的修為,怎的殺氣如此之重?只怕不亞于五階以上的高手了……’ “楊兄,這正道符門向來便是道貌岸然,楊兄若請下昆侖高手,定然也能安然無恙。”白玉郎心中雖然對楊南有了新的認識,臉色卻依然平靜如水。 楊南回過神來,一斂身上殺氣,淡笑道:“白兄前來報訊,實在讓小弟感激不盡,還請入內坐下慢談。”他這番感激比先前真誠許多,不管是好是壞,這白玉郎報訊之舉顯然是賣個人情,楊南又怎能不知好歹? 一旁龍瑤聽到楊南這般言語,忙吩咐一眾侍女擺開酒宴準備妥當,白玉郎終見楊南和善之意,心中大喜,他隨楊南入得舟中,見到滿室裝點無不清新淡雅,案桌之上珍饈美味羅列于前,一排清秀絕色侍女悄然侍立,數個氣質高貴的妖族管家正躬身迎接,這般排場卻也非尋常人可比。 ‘這楊南據說出身凡間世家,可人間世家哪來這般氣象?’白玉郎見到任意一個侍女都是師級以上的修為,心中震駭不已,區區一個酒宴,就比人間皇宮還要隆重,白玉郎出身不凡,心知若非久遠世家,斷然不會有這等氣象。 他心中疑惑,臉上收了幾分傲氣,施施然的坐了下來,一旁數個侍女奉上汗巾溫水,細心服侍了起來。 楊南雖不注重這些禮節,但是看到先前盛氣傲然的白玉郎見了龍宮排場后這般模樣,心中也是大樂,轉頭向龍瑤看了一眼,眼中滿是贊許。 龍瑤見意中人嘉許,心中更是歡喜無限,這等排場在龍宮算不得什么,龍族壽命悠長,任意一個龍宮出來的侍女、仆役都遠勝他人,這便是壽命長的好處了。 “白兄,且滿飲此杯,今日得白兄報訊,小弟也能警醒一二,實在感激不盡?!睏钅吓e起酒杯,向白玉郎邀請。 兩人喝了幾杯酒之后,氣氛更加濃烈了一些,白玉郎受此款待,心中受用,溫然道:“實不相瞞,小弟來自蟬圣谷,此次前來,正是欲與楊兄結盟,天下大亂,無論是人是妖,皆欲占領仙山,獨霸一方,楊兄大才,又有昆侖作為倚仗,此次小弟前來便正是強強連手之意,不知楊兄意下如何?” 楊南淡然一笑,道:“多謝白兄美意,想必那蟬圣白玄與白兄關系非淺吧?” 白玉郎正色道:“不瞞白兄,蟬圣正是家父!” 楊南心中早料到如此,此時也毫不吃驚的道:“真是失敬失敬,蟬圣玄功通神,久聞諸玄重生功的神妙,實在令人心生向往!” 諸玄重生功,正是一個圣級功法,此功千年一輪回,脫去rou身重塑圣體,近乎不死之身,可見其利害之物,諸玄重生功與生死幻滅之道別有所長,更兼蟬族擅長假死脫身,對敵之際若不仔細,必有無窮后患,蟬圣白玄借此功曾連斬數位尊者級的大高手,實在聞名遐邇! 雖生猶死,雖死猶生,修煉此功,幾可脫去生死輪回,神通玄妙之處,非語言所能形容! 白玉郎聽得楊南夸贊,卻一臉苦笑的道:“楊兄謬贊,令小弟汗顏不已,此功雖能明通生死,卻不能重塑神魂,實不相瞞,小弟今日前來,便是想借三十六河洛天機圖一閱,若是楊兄許可,蟬谷上下從此便唯楊兄馬道是瞻!” 楊南心中冷笑,果然是來要這河洛天機圖!光是一個口頭允許便想拿了這本妖族無上心法去?白玉郎該不會認為一個報訊便能換來一本絕世功法吧? 楊南沉吟不語,白玉郎伸出從乾坤圈中取出數樣東西,道:“楊兄,這相傳是始祖留下眾陣之母的周天盤羲陣圖、我蟬谷特有法寶明彩雙飛翼、水行神兵玄兵滄海皆是不世寶物,若是楊兄許可,我再加上一本諸玄重生功,此事關系重大,小弟只希望能借三十六河洛天機圖一閱!楊兄且放心,此功只經我父子傳閱,絕不外傳,若有一字泄露,教白玉郎天誅地滅!楊兄他日若有差遣,蟬谷無不奉命!若違此誓,天地人神共誅之!” 白玉郎面色誠摯,幾乎是帶了一絲哀求之色,以他天生皎潔不群的高傲,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幾乎是駭人聽聞! 蟬圣之子,地位比楊南也只強不弱,為了三十六河洛天機圖付出此等代價,還發下心魔之誓,實在令楊南愕然不已,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從不滅雷舟外沖了進來,大叫道:“周天盤羲陣圖在哪?快快拿來給我看看!” 楊南抬起頭來,這個大叫大嚷、滿頭亂發的家伙可不就是出舟尋物的倪彩?只見他眼中精光四射,恨不得馬上見到那副傳說中老祖盤羲親自推演的陣圖! 萬陣之母,凡陣宗之人哪個會不動心?相傳此陣深藏大道如一之妙,非等閑寶物可比! 第五章節 蟬谷圣女! 楊南頓感頭疼,他還沒談妥呢,倪彩就出來搗亂,“倪兄,那元甲洞府可曾到手?”楊南岔開話題,轉眼便詢問起了倪彩。 倪彩一聽楊南詢問,頓時也將陣圖拋在一邊,叫道:“還好還好,那藍星婆娘不識貨,把元甲那大龜殼都棄之不顧,我費了好大的力氣,總算將這件寶貝勾了回來,這番祭煉一下,又多了一件法寶,若是有足夠材料,恐怕是仙家洞府也是做得!” 楊南微笑道:“倪兄大才,親自出手定是手到擒來了?” 倪彩手舞足蹈的道:“你當我這陣宗宗師是白當的么?這些時日煉了無數陣法,我早就將那洞府開啟禁制參透了,又有了收啟口訣,難不倒我,只是要煉成自家用的法寶,還需要多參詳參詳……”倪彩說到這里,忽的一轉頭叫道:“喂,小白臉,你的盤羲陣圖呢?能不能拿給我看一看?有這陣圖參悟,說不定我就能把老烏龜的禁制盡數摸透!” 倪彩顛三倒四,白玉郎也不生氣,一臉笑容的將桌上三件事物拿了過來,倪彩卻也不笨,擺了擺手道:“我先不看你的陣圖,你若與楊南談好了我再看,否則你定說我們抵賴!寶物雖好,這名聲可是壞不得!” 他埋頭狂嚼一通,自飲自食,將桌上食物風卷殘云的收拾了一番,終于拍了拍肚皮笑道:“我這便去煉那大龜殼去,阿南,若是談成了,立即把那陣圖給我送來。” 楊南一臉好笑的看著這個活寶大搖大擺的離去,被他這么一攪和,白玉郎更是心中有底了,想要多撈點好處只怕也難,楊南沉吟了一下,笑道:“倪兄無禮之處,還請白兄見諒?!?/br> 白玉郎輕輕搖頭道:“此等真性情之人,小弟怎會見怪,楊兄手下有這等奇才,才是叫人羨慕不已,只是,楊兄對小弟的提議……” 楊南豎起手掌,淡淡道:“白兄,非是小弟吝嗇,河洛天機圖乃是我招攬天下妖眾的不二法門,斷然不會交予他人,白兄此番確是在為難我,這三樣絕世之物加上諸玄重生功足矣兌換,只是不知白兄為何要這么做?” 利動人心,楊南也不是什么貪心之人,盤羲陣圖是天下第一等的玄奧陣法,傳聞其中藏著一個大秘密,明彩雙飛翼卻是蟬圣煉制的法寶,用的材料正是他背上一對透明之翼,傳說一翅千里,當真非同小可,玄兵滄海更是水系不二神兵,除了天下十大神兵之一,水行至寶至道元泯神劍,這柄玄兵的品階差不多等同于仙品了! 加上一本諸玄重生功法,換一本妖族絕世功法,絕對是綽綽有余了! 只是,白玉郎如此慷慨到底所謂何來? 如不弄清楚,楊南到時反被他咬上一口,只怕會后悔莫及! 再好的東西,也要問清楚了才能用,畢竟這白玉郎只是和楊南初次相識! 白玉郎見楊南戒心極深,心知若不打消他的戒心,便是將天下所有的寶物拿來堆到楊南身上,他也不會要! 修道之人戒之貪,楊南的養氣功夫算是練到家了,白玉郎忽然站了起來,手腕輕輕一振,頭頂珠玉發簪被他抽了下來,黑發垂流而來,配上他那絕美容顏,竟有一股圣潔的感覺! 他伸出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抹了抹面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眉毛彎如新月,唇瓣艷如鮮花,哪里還會有先前那劍眉俊美的模樣? 但是,這一番容貌比起先前那俊美公子的長相更要強上數籌,幾可達到下凡仙子的驚心動魄之美! 楊南生平所見女子以師父步虛為最,但白玉郎的容貌竟比步虛還要美上三分! 那一股圣潔不可侵犯的容光,便是以俊美著稱的美人鱘侍女都看得目不轉睛。 楊南看清了眼前這位白玉郎放下長發的模樣,頓時恍然大悟:白玉郎非是玉郎,應當是白玉娘才對!這副圣潔不可侵犯、容光迫人的面容,若是再將她當做男子,豈不是睜眼瞎? 龍瑤噌的站起身來,冷喝道:“你竟是女子?到底有何用意?” 一旁侍女親兵見公主神色不善,一齊法器出手,大廳之中一片肅殺!只要白玉娘一個應對不好,他們便群起而攻之! 楊南揮了揮手笑道:“你們這是做什么,白兄……呃!白姑娘并無惡意,還不快快退下?” 龍瑤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來,一旁眾親兵見公主都不說話,只好訕訕的收回法器,白玉娘溫然一笑,顯得圣潔無倫,“楊兄,小妹姓白、單名一個玉字,請恕小妹無禮,只是出門在外還需裝扮一番,以免麻煩,并非有意欺瞞楊兄。”她俯身垂首,顯得極有誠意。 楊南點點頭,他倒是毫不在意,這蟬圣之子到底是男是女有何關系? 只要不是敵人就可以了…… “白姑娘既是一心前來,想必此事與令尊大有關系吧?”楊南瞬間便想到這白玉的來意!若非蟬圣出事,白玉貴如公主,如何會向自己一個小道士屈膝委婉? 楊南不才,卻也沒有自戀到可盡收天下美女的地步。 白玉點頭黯然道:“楊兄所料不錯,我父白玄修煉諸玄重生功已是九轉,九千年歲月蹉跎,他rou身已煉到極致不滅境界,可是神魂卻難成,這諸玄重生功一轉便是一千年,九千年后,我父神魂虛弱,若無修煉神魂的絕世功法,他絕對無法神魂合一成就仙人。 如今蟬谷情勢危急,若我父不在,蟬谷十萬蟲妖傾刻間便要大難臨頭!所以,小妹聽得三十六河洛天機圖落入楊兄手中,便匆匆趕來,得罪之處,還請楊兄見諒!” 白玉毫不隱晦的說起一個事關蟬谷的大秘密,這一番誠意聽得楊南不由動容。 白玉說起父親不由得眩然欲泣,配上那副圣潔容顏當真可令天下男人頓生愛憐之意,這番神態非是做作,只是蟬妖圣潔,只飲天地靈水花露為生,乃是天地中最潔之妖,就連頂上妖氣也比其它妖怪淡了許多。 圣潔之氣本屬天生,斷然不是后天能養得出來的。 龍瑤見她這副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又是一個禍國妖物!” 楊南似是毫無察覺,依舊淡然道:“白姑娘之意我已明白,想必要與你們為難的也是天下十大妖圣中人吧?” 白玉點點頭,低聲道:“鳳圣含星、花圣原吉俱都是我父死仇,更兼獅圣魁星曾向我父提親,要為他兒子魁罕娶我過門,我嚴詞拒絕,卻也惹怒了獅圣魁星,三大妖谷聯手,若無父親,便無蟬谷。” 楊南心中一沉,蟬谷雖有十萬之眾,但是其它妖圣手下也是強手如林,蟬圣若是一死,蟬谷十萬之眾真要有滅頂之災!也難怪白玉如此著急,滅亡這禍就在眼前,叫誰都會不擇手段行事了! 楊南心中暗嘆:蟬圣九千年輪回生死,最后還是難逃隕滅之果,雖說妖族修仙本比人族要難,但九千年能不得飛升,仙路之難,可見一般! 龍瑤冷聲道:“那鳳谷、花谷、獅谷勢力不弱,若是楊南助了你,便是與他們為敵,這如何能做得?” 這話說的不錯,如果日后蟬圣復元,其它諸谷自然不會與蟬谷死斗,可是楊南無端得罪了三大勢力,日后定是麻煩無窮! 蟬谷今日說一定會助楊南一臂之力,他日若是反悔又當如何? 白玉臉上一白,忽然凜然道:“我知此事令楊兄難辦,若是楊兄信得過小妹,我便取了功法回谷給父親修煉,白玉蒲柳之姿愿侍君子之側,從今往后,此身既屬楊兄,我父只我一女,他斷然不會坐視我不理!” 龍瑤見她居然想出這等主意,更是斷然道:“不可!你一個人如何能比得上靈獸山數萬妖眾安危?此事斷然不可!”她將白玉推出去還來不及,如何能夠答允這個條件? 白玉也不管她如何拒絕,只是定定的望著楊南道:“楊兄,你若再是不允,小妹便橫劍自刎,我蟬谷十萬性命就全在楊兄一念之中了!”她手掌一翻,一柄薄如蟬翼的透明羽劍橫在玉頸之間,她略微激動之下,用勁大了一些,脖頸間被鋒利羽劍劃出一個小口子,一縷鮮血緩緩順著羽劍流了下來! 若楊南不答應,只怕這絕世女子便要自刎當場,白玉剛烈絕決的模樣令楊南想起了當日的方青顏,他淡淡嘆息了一聲,道:“白姑娘,你不必如此,這三十六河洛天機圖便拿去就是,楊南乃是修道中人,淡泊女色,結親之說不必再提,只怕這河洛天機圖不能令蟬圣康復,到時候又會令姑娘傷心。” 妖族功法,與楊南無用,拿來結一善緣也是好事,更何況這白玉為父求法,可謂竭盡全力,楊南也要為妻求藥,兩人倒有同病相憐之處。 白玉見楊南答允,俏臉欣喜若狂,連連點頭道:“不會的!這河洛天機圖本是龜圣元甲之物,是天下一等一的修煉神魂之法,龜圣元甲就是靠著此法休息萬年,他后來雖沖頂仙人境界失敗,但是原因卻在他rou身,而不在神魂,若非如此,他焉能一靈不滅,兵解入世?” 楊南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元甲兵解之后還會記得從前之事?” 白玉肯定的點點頭,道:“元甲雖已重生,但是神魂強大無比,他今世修為若到一定程度,一定會記起前世,這就是河洛天機圖的功勞,只可惜這本絕世功法是妖族功法,楊兄身為人族,雖擁至寶卻無法修煉,實在可惜?!?/br> 楊南這才明白,為何元衲會與其它兵解之人大不相同,事后竟會憶起前生! 想起元衲,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楊南呵呵笑道:“這倒不用,我若爭氣,他日昆侖之中自然有無數修仙功法等著我,這神魂不滅的神功法訣嘛,我也不是很在意!” 他既有不滅陰陽輪神通,又有陰陽二氣在身,神魂早晚定是不滅之魂,又何必在乎什么三十六河洛天機圖? 這種妖族功法只是被他用來犒賞部下妖眾的東西而已! 白玉見楊南淡若無事的模樣,心中敬佩不已,道:“楊兄大義,小妹佩服,此事既已議定,便請楊兄將那河洛天機圖取來,小妹也好趕回蟬谷之中回報父親。”她只急著要記那功法,連脖頸之處的鮮血也顧不得抹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