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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大紈绔在線閱讀 - 第166節

第166節

    他這么一提醒,李野才想起來申屠峰一家雖然本姓申屠,但是記入史冊的卻是黃姓,官方使用以及約定俗稱的都是黃姓,而且他的年齡比閻軍山還小些,所以這才讓李野叫黃叔叔。

    “噢,黃叔叔。”李野含笑問了句好。

    “這才對嘛!走,小野,到會議室去坐坐,給我們西北軍區的兄弟說說你這次的英雄壯舉?!秉S中將拉著李野的手便往里走。雖然這里面他的官職不是最大的,但誰讓他父親是西北的靠山王呢?所以,這幫人,一般做決斷的還是他!

    第251章:進了秦城

    來到辦公室,落座后。坐在上席的黃中將與眾人寒暄幾句后站立起來指著李野說道:“小野,你就給各位叔伯說說,你到底是如何在境外力挽狂瀾的。上一次,我聽說你在金三角抓獲了孫鶴峰猛犸,而且將那毒梟基地給來了個一鍋端。這一次又聽說你端了一個恐怖組織,而且還俘虜了一架美軍偵察機,這可是神奇的緊啊!現在軍中,都在瘋狂流傳你的事跡,我看,用不了多久,你該成為新中國的又一個戰神了!”

    “其實,都是誤打誤撞?!崩钜罢酒饋碛行┎缓靡馑嫉恼f道:“金三角那檔子事,是因為他們原本就內訌,然后我正好出現了,他們都認為我是他們扳倒對方的有力佐助,所以都相信我,然后我就得手了。今天這檔子事更加巧合,我在途中發現了三個美國大兵,將他們抓住后一拷問,發現他們居然是去給恐怖分子送武器的,于是索性就開著他們的飛機前去將他們的基地老巢給炸毀了,一路中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順風順水?!?/br>
    李野說的謙虛,他們聽得卻是驚心動魄。且不說金三角那檔子事,首先對付三個美國大兵就不是件容易事,而且還是偵察特種兵。最終,居然還劫持了飛機,并轟炸了基地,這聽起來更是神奇,開飛機可不是開汽車,難度天差地遠,不是一個級別的事。

    如果這都夠他們驚心動魄的了,那么幸虧李野沒有說出他一人一劍殺死百來只野狼的事情了。這事跡要是傳揚出去,想不成戰神都難,普天之下誰能有如此變態的戰斗力?舍李野其誰?

    “老侄啊,你說的這么輕松容易,怎么感覺好像是個人就可以做到似的。你實在是太謙虛了,這樣可不好?!秉S中將半是玩笑半是教育的調笑道。對此,李野也只是訕笑兩聲緩解過去,他實在不是一個善于自吹自擂的人,他只會將自己經歷的事情說的簡單化,而不會將他經歷過的事情說的夸張化,妖魔化。

    由于李野不善于表述,所以這座談會開的實在是有些平淡,味同嚼臘。最后,這場對英雄的座談會不得不改成聯誼會,大家各自聊天,活絡活絡人際關系。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現任國防部boss與西北軍區不老司令黃老爺子趕到了會議室,一到會議室,梁boss便將李野叫到了旁邊的小會議室。關上門,兩人面對面坐下,坐下后,現役排名第一的梁大將軍開口問道:“這偵察機是怎么來的?一定要詳盡的說明。這,關乎兩國的外交,務必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千萬不能因此而誤了大框架。”

    梁大將說的如此慎重,李野自然知道情況有多么嚴峻。所以也是如實說道:“昨天晚上,我去執行任務,在途中休息的時候,遭遇群狼攻擊。于是我將一群狼全部殺了,緊接著發現有三個美國大兵躲在暗處,于是便叫喚他們出來。其中有兩個跑了出來投降,還有一個想要爬山崖逃走,被我一刀扎死。后來在審問過程中,我又殺了了一個美國大兵。接著我從活著的那個美軍口中得知他們是去給恐怖組織送武器的,于是,我便決定借著他們的飛機去毀滅了那個恐怖組織。在這美軍帶領下我前往了偵察機,我就將那駕駛員殺了,睡了一晚就開著飛機去毀滅了恐怖組織?!?/br>
    “你說的都是真的?”梁大將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他怎么也沒想到李野居然能夠宰殺這么多人,而且還殺了那么多狼,而且還會開偵察機。

    “千真萬確,那個生還的美軍可以作證?!崩钜昂苷\實的回道:“還有,這架偵察機你們不要擔心,它上面所有的雷達感應器、無線感應器等一切可以聯系外界的東西都被我拆掉了。它已經在美軍的監視網絡上失蹤,沒有人會知道它來到了中國?!?/br>
    “你會拆感應器?”梁大將這下算是徹底懵了,他覺得眼前的不是一個人,簡直是個神。

    “會,我從小就愛看軍事雜志?!崩钜昂a道:“你現在可以讓最好的軍事專家上去檢驗,如果上面還有感應器之類的東西,你可以改變應對策略。”

    “改變應對策略?”梁大將有些跟不上李野的思維節奏了,問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出應對策略,怎么改變?”

    “我覺得,軍方官方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保密,一切保密。對外裝作一切都不知道,就當做是一次神秘失蹤事件好了。反正一切都死無對證。”李野淡淡說道:“但是,如果上面還有感應器,讓美國人知道飛機最終來到了中國境內,那么你們就可以宣布。恐怖組織成員劫持了美軍偵察機趕赴中國境內,被中國戰斗機依法殲滅。”

    “我想知道,被你干掉的三個美軍尸體怎么辦?”梁大將并不認為李野的應對策略有何不好,只是提出了他的疑惑。

    “他們早已被焚燒干凈,現在已經被風沙吹走了吧?!崩钜拔⑿φf道:“放心,我做事滴水不漏,不會給任何人有小尾巴抓的。”

    李野這般自信發言,不由引得梁大將哈哈大笑,直呼:“將門虎子,后生可畏?!?/br>
    對于梁大將的前半句話李野可不認同,但并沒有當面反駁,且不說他是如今中國軍方頭號大boss,單單就是以他的年齡,也不應該去反駁這么一位為國家戎馬一生的長輩。

    “行,就這樣吧,就按照你的說法去做。如果你真的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美軍。那么我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過來做壞事的不是我們。”梁大將這般拍板決定道。

    “好,就這么決定。那個沒死的美軍也交給你們了,至于接下來如何處置,就看你們的了,我覺得他身上應該還有些利用價值?!崩钜拜p輕笑道:“過一會兒,我就買張飛機票回北京了?!?/br>
    “得,擦屁股的事情都讓我們這些老頭子來干?!崩狭憾簶妨艘痪洹?/br>
    對此,李野只是憨厚的笑了笑。

    當天下午四點,李野便與龍五冰魄二人乘坐飛機趕赴了北京。到北京下飛機開啟手機,一條信息跳了出來:“我在北京,我想見見你,今晚十二點之前我都會呆在原來那個四合院?!边@條信息的主人是老彭。如果是以往,李野肯定會立馬前去見他,但是現在,李野知道老彭就是閻軍山后,雖然也想去,但不再是那種想。

    思考了好一會兒,李野還是決定先不去,因為他還沒做好準備。

    雖然夜幕早已降臨,如今的京城已是一片燈紅酒綠霓虹閃爍,但是李野還是第一時間前往了國安局述職。他想要看看徐海峰那張臉怎么寫上一個服字。可惜,他去國安局的時候,沒能見到徐海峰,徐海峰已經去執行另外一個任務了。對此,李野不免有些遺憾,雖然迎接他的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崇拜目光,但少了徐海峰那一雙,始終是個缺憾。

    出了國安局的大門,李野沒有和任何人聯系,而是獨自去找了個酒店住下。他很想立刻入睡,時針走完十二點。但是,卻始終不能隨他所愿,他怎么也睡不著,紅酒,數綿羊,打坐等等都不管用。時針也走得極其的慢,待到漫長煎熬過十二點時,最后一格秒鐘跳過十二點時,李野以為自己能夠如釋重負,然后安然入睡,卻沒想心頭越發的沉重,更加無法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野終于鼓起勇氣打了個電話過去,他想問一問他是否還在那老四合院??墒牵娫捘穷^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李野有些慌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的頭上。于是反反復復的撥打,得到的依然是那個始終如一的答復。

    最終,李野放棄了撥打,電話卻響了,滿懷希冀的拿起手機,卻是申屠峰打過來的。

    接通之后,申屠峰第一句話就是:“老彭進了秦城?!?/br>
    “哦。”李野應諾一聲,掛斷電話,一股說不出的悲涼席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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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閻羅王?

    老彭進了秦城,或者說閻軍山進了秦城。無論兩者存在或者不存在關聯性合一性,對李野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當天晚上,李野反反復復都沒能睡熟一次,他糾結難眠。倒不是因為這個靠山轟然倒塌了,而是糾結于該不該將老彭從里面搭救出來。救與不救的問題其實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更深一層次,到底是救老彭還是閻軍山。

    人無疑是復雜的,這個世界無疑也是復雜的。

    日次醒來,打開電視機。里面沒有播放任何關于閻軍山落馬的消息,但是卻大篇幅的播放了,紅山煙廠董事長辭職,翡翠珠寶遭遇客戶投訴,廣大銀行股票大跌,溝通通訊公司董事會人員頻繁調動的事情。這幾家帶有官方色彩的大企業瞬間出現如此之大的變化,明眼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閻家出了事情?這些可都是閻家的小金庫,如今被這般大張旗鼓的報道負面新聞,能沒問題嗎?

    李野看這些新聞的時候暫時并沒有聯想到與閻軍山有關,他并不知道閻家或明面或暗地里控制住了這些公司。他打開電視看新聞只是想看看上面到底是如何報道閻軍山事件的。很可惜,新聞從頭看到尾都沒能看到任何新聞,甚至連閻軍山三個字都沒有提。到末了的時候,李野居然還看見了一條跟自己有關的滑稽新聞、

    這條新聞是一條通稿,外交部的通稿,通稿的內容是:近日東突某恐怖組織被全部殲滅的事情,中方保持中立態度,中方不會對此行動表示負責。另:羅峽谷的野狼群是被中國牧民殺死的,中方愿意就此事負責。

    通稿很簡短,內容卻很有黑色幽默般的喜感。這卻符合中方的一貫態度,凡是殺人放火的事情,不可能是熱愛和平的我們所做的。

    對于這樣的聲明,李野只是一笑置之。他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功勞被一段簡短的通稿所抹殺而感到不快,事實上他反而很享受事了拂袖去的隱士風范,真要整天一群記者拿著攝影機對準他,捕捉他的一舉一動,讓舉國上下都為他這樣一個大英雄感到驕傲,那他才會大大的不快,不適應。

    在酒店吃完飯菜,又閉目養神了一陣,李野才出門。出門后隨手叫了的士,說一聲‘一路向北’便閉上眼鏡閉目養神,此時的李野跟個漫無目的的無頭蒼蠅差不多,他現在確實不知道該去哪兒,他腦袋里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先生,您到底去哪兒?”cao著天津腔的司機問了第三遍這句話,李野才從無邊的迷惘中醒來,錯愕的看了看身邊的風景,隨口說道:“去長城吧。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北京我都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了,還沒去過長城呢?!?/br>
    “去長城啊?”司機錯愕一會兒,然后調轉過車頭往后開了約莫五六分鐘,在一片荒郊野嶺處停下了車,說道:“去長城,您還是從這兒上去,這兒雖然不是風景區,但是景色比什么八達嶺好看多了,而且還不是人山人海跟下餃子似的。”

    “哦。”李野點點頭,付錢推門下車,下車后又探進頭來,說道:“要不,今天我包下你這輛車吧,五千塊?!?/br>
    “這荒郊野外的,你待會兒確實也難以打著車?!碧旖蛩緳C嘟囔一句,特耿直的說道:“不用五千,三千就行?!?/br>
    “呵呵?!崩钜奥牶箅y得會心一笑,道:“行,你說多少就多少。走吧?!?/br>
    天津司機將車停好后,便與李野向上攀爬去。在向上爬的過程中,李野得知這天津司機名字叫做陳建軍,爬行了一陣,彼此熟稔了起來,稱謂都相應的變成了‘老陳’‘小李’。爬到山腰處,竟然發現幾顆橘子樹,此時樹上的橘子都已熟透。每人摘下十幾顆吃下,也就當做是了午飯。下午兩點左右,兩人終于爬上了長城進入了烽火臺。爬至烽火臺頂,俯覽下去,萬山巨小,長城自腳下蔓延開去……此情此景,胸懷不由為之激蕩,一股豪邁涌上心頭。怪不得古代文人雅士總是喜歡登高望遠,面對雄奇景象,總是能寫下壯懷詩篇。

    “啊……”李野不是詩人,他不會引吭高歌,也不會擊節而嘆,他只是張開嘴巴,盡最大的可能將心中的不快咆哮而出。

    這方法確實奏效,怒吼咆哮幾聲后,李野的胸懷都暢快了不少。于是他接連怒吼,長嘯十幾聲,附近的山谷山坳都回繞在他長嘯聲中后才安靜下來。走到烽火臺中,倚靠著墻壁坐下,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這時,老陳也走了過來倚墻坐了下去,說道:“小李,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壓力還挺大嘛!失戀了?還是工作不順心?”

    李野搖搖頭,道:“都不是。”

    “家庭問題?”老陳繼續猜道。

    李野不做聲,算是默認了此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牽扯到家庭問題,老陳也不再繼續多問,原本他是想開導開導這個年輕人,但是這方面的事情,確實是不容易說清楚的,索性就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陣,李野偏過頭開口問道:“老陳,你說如果你的親生父親落了難,遭了秧,你應不應該竭盡全力的去搭救?”

    “應該?!崩详慄c點頭,又加了一句:“必須?!?/br>
    “可是他如果害死了你母親呢?”李野繼續問道。

    “害死了你母親?”老陳低聲呢喃一句,索性刨根問底道:“小李啊,你我相識即是緣分,你給說說到底是怎樣一個來龍去脈?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聽了你的事情,也不會到處亂說,你就把我當成是一塊磚頭,雖然也許我幫你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說出來你心里會好受些。”

    老陳如此開導,李野先是一楞,稍作遲疑,還是將自己與閻家的恩怨合盤托出。只不過他沒有透露任何姓氏,閻軍山被他說成了是一家大型企業的老總,而他則是底下的小經理。

    聽完李野的稱述,老陳抿嘴蹙眉沉思一會兒,說道:“既然你那個爺爺已經死了,我覺得恩怨也應該勾銷了。你親身父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受害者,畢竟當初他與你母親是真心相愛的。如今他落難了,作為人子,你不搭救,說不過去??!”

    “按你這么說,我是必定不能作壁上觀了……”李野嘟囔一句,不再說話,他腦袋里正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

    在李野低頭不語的時候,外面居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腳步聲傳來,立即讓低頭不語的李野驚醒,下意識的就摸向了腰間的刀囊,他最近歷經生死實在是太多了,難免有些條件反射。

    李野伸手摸住刀囊的時候,外面也傳來了說話聲:“小刀,你說剛剛的長嘯是從這個烽火臺里傳出來的嗎?”

    “是。”一個恭敬謹慎的聲音傳來,應該是下屬之類的人物。

    “難道這一帶真的有什么古猿人?”

    “不是,剛剛是人類的聲音。”

    他們的話聊到這兒,老陳連忙發聲說道:“我們是人,不是古猿人。哥幾個是從哪兒來的呀?”

    聽見里面有回應,外面的人趕緊說話道:“哦,原來是有同好??!我還以為就我們幾個欣賞這一段瑰麗雄偉的長城呢。”

    說話間,來人已經走入了烽火臺之中,李野抬頭望去,是五位年輕男子,其中居然有一位是李野認識的。那邊是為首那人左側的聶果果,聶果果原本是去國外散心,如今閻家已倒,他自然回來再起東山。李野發現了他,他卻并沒有立即發現李野,此時他正神游太虛,腦袋想的都是該如何報復閻家的事情,上次槍傷朝鮮太子的事情讓他的仕途就此中斷,好在老爺子屹立不倒,此番重來,雖然要費一番功夫,但也比常人要容易輕松的多,更何況扳倒他的人已經轟然倒塌。最大阻力已除,還有誰能阻礙他青云再起?

    眼睛從聶果果身上游離開,又注意到了中間那人,中間那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豐神俊朗,儀表不凡,精光內斂。光看長相,便能知道這是一個內心極其強大的男人,從他站位中間,其余四人都落后半步甚至一步的格局來看,這人應該是五人之首。能夠做聶果果的頭領,可見其能量地位有多么巨大了,聶果果是一眾太子黨中的翹楚人物。這人看來,必定是執牛耳級別的了。

    關注完中間那人,李野的眼睛又來到了右側那人身上,右側那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神態模樣李野似乎在哪兒見過似的。腦袋里仔細一搜索,竟然發現這人的五官容貌跟董曉琴有很大一部分的重合點,難道這是董家的未來太子爺?

    中間這三人逐一看完,最后兩旁那兩人李野只是稍微瞄了兩眼。那兩人長相平凡,但看上去卻都是精光外放,冷峻異常,危險氣息濃郁,想來應該是中間三人的保鏢。

    李野打量完闖進來的五人,中間那人也打量完了李野二人。彼此打量完后,眼神在中間交匯,雖然沒有碰撞出什么火花,卻讓兩人同時露齒一笑,頗有些心有戚戚焉的感覺。這時,中間那人說道:“既然兩位都是同好,不如我們結伴同游,怎么樣?”

    “行吶,多個伴也是好的。”老陳當即就應諾了下來,他原本就是來陪李野的,一起玩玩,熱鬧熱鬧又何妨?眼前這幾個年輕人道行很深,他都看不出門道了,但他就是有一點好,隨遇而安、秉持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態度為人處世。這就是他會跟著李野走的原因,他還能不知道李野不僅僅是一個大公司小經理那么簡單?他開出租車這么多年,別的本事沒學到,但眼睛毒辣這一點卻修煉到了極致。

    老陳應承,李野不反對,慢慢的起身,跟了上去。在與聶果果打照面的時候,聶果果將李野認了出來,當下,聶果果稍微一愣,然后冷笑一聲沒有將李野的身份拆穿。李野則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手下敗將的表情動作放在眼里,他將聶果果視作螻蟻。單論個人,聶果果在李野面前確實是螻蟻級別的,但是他的父輩祖輩實在是太過于閃耀,這才讓他這個螻蟻有了與一較高下的本錢,但是,螻蟻始終還是螻蟻,無論他站位有多高。

    一行眾人在長城之上游玩了一陣,前面為首那人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對旁邊一位保鏢說道:“山豹,城墻根下面挖出那個玉檀來,二十年前爺爺讓我把它埋在那兒,現在該是取出來的時候了?!?/br>
    “御赟哥,你說的是香山那個老和尚給你的判詞嗎?”聶果果開口問道。

    “嗯?!北粏咀饔S哥的男子點點頭。說話間,山豹已經如豹子一般躍下了城墻,在墻根處刨出一個小玉檀后,又迅速竄了上來。御赟從山豹手中接過玉檀,十分緊張的打開來看。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他曾經無數次想要前來將這個玉檀打開,一探究竟,但一想到老和尚那句三十歲之前萬萬不能輕易打開,否則有生命危險,又立馬打消了主意。

    今日終于來到了三十歲,吃完正午午宴后,匆匆帶著兩個小兄弟趕了過來。一過來便聽見長嘯聲,他原本以為遇見了什么怪相,疑神疑鬼的時候正巧撞見了李野二人,這才明白過來,心中直呼,關心則亂,子不語怪力亂神。

    說雖是如此說,但他沒法不承認有‘怪力’的存在,當年老和尚鐵口直斷,說他三十歲之前一帆風順,能文善武且錢財用之不竭,平步青云。果然,他三十歲不到,已經進入央行的決策層,另外還兼任商務部的副部長。而他的名字也是老和尚親自取得,御赟,意思是既能駕馭文武之道,還能掌管錢財。

    小心翼翼的打開玉檀,玉檀里放著一張發黃的信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偌大的毛筆字,這字力透紙背,蒼勁有力。字是好字,但是御赟卻絲毫看不出門道來,因為這字寫的龍飛鳳舞,完全就是個狂草跡象。如果不是力道十足卻氣勢恢弘,很難將其與道士畫的道符分辨開來。

    這就是老和尚所說的三十歲之后的關鍵之所在?當年老和尚說,三十歲前你的命格,天注定,三十歲后你的命格他注定,如果遇見了,是福是禍皆由你心,如果沒有遇見,再過三十年,輝煌鼎盛滿神州。

    輝煌鼎盛滿神州,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意指何方是個人就能明白。劉御赟當然有這個意思,否則他也不會這么著急的來挖這個玉檀了。

    在劉御赟茫然不知何解的時候,探過頭瞄了一眼的老陳低聲嘟囔一句:“這不就是一個閻羅王嗎?”

    “你說什么?”劉御赟聽見聲響,連忙轉過身來,抓著老陳的肩膀異常激動的吼道:“你剛剛說什么?什么意思?”

    “嗨,大兄弟。這個字沒什么大意思,就是閻羅王三個字。以前在老家,每逢七月七鬼節祭祀的時候,我就經常寫。村里人的香包都讓我寫,我一天至少寫幾百個?!崩详惒灰詾橐獾溃]有將這玩意兒太過于放在心里。

    “閻羅王?”劉御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繼續求證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我一天寫幾百個香包,錯不了的。”

    “閻羅王?”劉御赟得到肯定答復之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嘴里不停嘀咕:“閻羅王,閻羅王,閻羅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老和尚會給我留一個閻羅王呢?這對我來說,又意味著什么呢?”

    劉御赟沉思不解,李野實在是沒有興趣在跟他們這樣傻站著。于是拉著老陳便轉身往下走去,這時,聶果果悠悠的說話了:“李野,李野,閻公子,您這是去哪兒呀?去秦城嗎?”

    聶果果原本是想酸溜溜的諷刺一下李野,沒想到李野渾然不當一回事。那沉思的劉御赟卻猛然驚醒,大聲向聶果果問道:“你剛剛喊他什么?”

    “李野???”聶果果有些意外,如實回道。

    “不對,后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