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沐雅淓都是一個嫌貧愛富的攀比女。只是,這一世的李野再也不會有眼無珠的看上她,并傻傻的給她寫一千多封情書。事實上,這個世界半點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帶著作弊器從頭再來的李野。 沐雅淓載著墨鏡男往醫院方向奔馳而去的時候,李野等人以及進入了金盟國際的會議室。李野只帶了一個上官風進會議室,謝土匪也只帶了一個秘書,雙方落座之后。李野也沒有片刻寒暄,更沒有說客套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上海洪門新任掌門人,我來跟你談談金盟國際的歸屬問題。” 李野這話不可不謂之直白,謝土匪聽后當即一楞。然后表情就精彩了,簡直五味雜陳。自從聽說洪門換了新主人之后,他便猜到了會有攤牌的一天,卻沒有想到攤牌來的如此之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受到欺騙了:他覺得自己被騙了五百萬。對他來說,洪門掌門人算條卵,大不了公開激化,上海灘他經營了十幾二十年,還怕這個毛頭小子不成?就算他有陳山炮那小子作為靠山,那又如何?地球人都知道他這個陳家旁系的接班人之路走到了盡頭,現在陳家正宗接班人已經出現。 當即,謝土匪便一拍桌子,對李野吼道:“歸屬問題?你覺得這個問題需要談么?金盟國際是我辛辛苦苦擴大經營弄起來的,不歸我歸誰?難道還有人敢漁翁得利不成?” 對于謝土匪的拍桌子怒吼咆哮,李野并不以為然。只是對旁邊的上官風打了個眼色讓她跟他交流。 上官風接到眼色,當即翻開資料夾,拿出一份合約扔給謝土匪,說道:“你應該記得這個吧,這是洪門給金盟國際注資合約。請直接看最后一段,從1992年開始,金盟國際的法人代表便是上海洪門社團,洪門也擁有百分之百的股權。而你,只不過是洪門的一條狗罷了。或者說你只是一個管理者罷了。” “哼。”謝土匪對于上官風的說辭并不以為然,連看都沒看合約,直接撕掉。道:“如果這份合約就是你所謂的證據,那么它現在沒有了。想要從我手中搶走金盟國際,沒門!這是謝文華的產業,永遠都是。” 對于謝土匪的話語,上官風只是聳聳肩膀,撇撇嘴說道:“不好意思,你撕掉的不過是復印件而已。” “那又如何?”謝土匪一拍桌子,笑道:“難道你還想去告我不成?首先洪門是個暴力組織,也可以稱之為黑社會組織。你們敢進法院么?還有,你以為我謝文華這么多年在上海灘混是白混的啊?只手遮天我不敢說,但也不是什么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告倒的。” 就在這時,李野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陳浮生。稍作猶豫,摁下接聽鍵。 “喂,老大,在哪兒呢?我都快愁死了,陳家的人硬要我當什么勞什子接班人。現在我媽也被他們說服了,成了陳家大太太。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電話一通,陳浮生便訴起了苦。 “那你就當陳家接班人咯。反正,腦袋上頂個光環也不礙事。”李野點頭說道。 “哪有那么簡單,他們居然要我去學什么金融,還要我去入黨。哎……” “入黨?好啊。我也正想入個呢。到時候回學校一起吧。”李野微微笑道:“至于學金融,喜歡就學,不喜歡我借一個金融高手給你,保證把你陳家那些家業打理的妥妥當當。” “那就謝謝老大了。”陳浮生連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聽說你也在上海。陳家老宅實在是太陰森了,都快憋死我了。” “金盟國際,你讓那個陳山炮帶你過來。我這正跟人談判呢。” “噢,好。” “掛了。” 簡短聊完這通電話后,李野偏過頭來微微一瞥謝文華,說道:“剛剛你說的是你的戰斗宣言么?” “是!”謝文華輕蔑的回道:“我就不信你能從我手里搶走金盟國際。” “不信,是嗎?”李野微微一笑,道:“三個小時后,我要你親自將金盟國際交到我手中。”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好大的口氣!”謝文華聽后更加輕蔑了,只差沒有對李野唾口水了。 對于謝文華的輕蔑,李野半點都不理會。現在還沒到算總賬的時候,三個小時后有他哭的呢。只見他微微偏轉過身,打了個電話給周茹恒。很快,電話便通了:“周大少,最近在哪兒呢?” “老大,你想死我了,你從臺灣回來了沒?”周茹恒一上來便是馮鞏的名言,而且還帶著純正天津口音。 “幫我個忙。”李野開門見山道。 “說,你說。”周茹恒語氣頓時就變得正經起來。 “你知道一個叫金盟國際的公司么?”李野問道、“有聽說過,跟我家好像還有點來往。” “好,請你在三個小時之內盡一切力量給我打擊金盟國際,最好徹底孤立它。” “沒問題。”周茹恒當即就應承了,對周家這樣的世家來說,打壓一個房地產公司,跟吃飯喝水似的容易。 “那我先掛了,待會兒再聯系。” 掛斷電話后,李野連忙打了個電話給澹臺青璇,閑聊兩句后便直接進入正題。那邊的澹臺青璇也是一口答應。 兩大世家聯合出手,金盟國際還想有喘息的機會? —————————————————————————————— 前天老婆20歲生日,喝了一天酒。昨天跟老婆去拍藝術照,忙了一天。 今天開始,正式提速了,應該每天的更新會在15000字左右、。 第189章:兼濟天下(第二更) 兩個電話打完之后,謝文華仍然滿臉輕蔑,他才不相信李野這么個嘴上沒毛的家伙能夠在三個小時之內孤立金盟國際。他這么自信倒不是盲目的,在他看來,金盟國際玩的都是實體cao作,又沒上市,怎么可能被三個小時之內孤立? 所以,他忍不住開口戲謔道:“李大堂主,可以把你可憐的幼稚收起來么?這可不是幼兒園,這可不是展現你童真的地方?如果沒什么事情,李堂主就請打道回府吧?對了,把那五百萬留下。” 對于謝文華的送客辭,李野聽后只是聳聳肩膀,卻紋絲不動,只見他輕輕拂了拂桌面的灰塵,道:“在這座大廈里,你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享受作為主人的快感。很快,我就將接手這一切。而你,如無意外,應該會是在洪門長老院替元老們端茶送水。” 李野說完這話,謝文華很是開懷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后合,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一般:“哈哈哈!” 見他笑的這般猖狂囂張,李野非但不惱,反而跟著輕笑起來。在李野面前囂張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此時的謝文華越囂張那么迎接他的下場就會越悲慘,永遠都不要低估李野那顆睚眥必報的心。事實上,李野此時擁有不下百種方法整死謝文華,但他卻選擇了最漫長的那種。他有耐心,也有時間去將謝文華徹底擊潰。因為他現在要做的,不僅僅是將金盟國際收入囊中,更重要的是,殺雞給猴看。用雷霆萬鈞之勢徹底蕩平金盟國際,其他脫離出去的產業還敢不趕緊遞上降表么? 這時,秘書的手機響了。秘書拿起手機一看,也沒有征詢謝文華的意見,表情極其嚴肅的摁下了接聽鍵。接完電話之后,秘書原本嚴肅的表情變成了慘然。緊接著很是猶豫的走到仍然囂張猖狂的謝文華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謝總,為我們提供貸款的幾家銀行單方面終結了對湯臣府邸的資金供給。并且已經向公司發來了催款單,要我們務必在一周內結清貸款,否則……” 謝文華聽后臉色大變,連忙問道:“否則什么?” “……”秘書猶豫一會兒,艱難的開口回道:“將強行接管湯臣府邸一切業務,也就是說我們前期投入的三億多元起始資金全部打水漂。” “什么?”謝文華聽后當即一拍桌子罵了出口:“王八蛋,吸血鬼。” 對于謝文華的發飆,李野只是聳聳肩膀,心道: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呢,接下來有你好受的呢。果然,李野心中的碎碎念尚未念叨完畢,秘書的又響了,秘書一看,立即又摁下接聽鍵。聽了之后,秘書原本慘然的表情已經變成絕望。自己愣了好半響,才敢挪步到謝文華旁邊,低聲說道:“謝總,為我們提供建材的幾家公司同時中斷了對我們的建材供應,并要我們在三天內將所有欠款還清。” 嘭! 謝文華一氣之下,竟然狠狠地對著桌面捶了一拳,當即桌面出現一個深深的凹槽。李野見此,不禁蹙眉搖頭,嘟囔一句:“暴殄天物啊,這可是上好的梨花木。” 李野的呢喃沒能逃過謝文華的耳朵,當即他便冷笑一聲朝李野叫囂道:“臭小子,你以為這就可以讓我乖乖將金盟國際交出來么?不就是一個工程么?不要就是了,我金盟國際雖然暫時資金周轉有些問題,但這點打擊對我們來說也僅僅是傷皮不傷骨的程度而已。” “是么?”李野聽后,滿是不在乎,他才不信周家跟澹臺家加起來的聯合打擊只是讓金盟國際只是傷皮而已,道:“現在才剛開始呢。” 李野這話一語成戳,對于金盟國際的打擊,確實才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秘書不斷接到電話,電話過后,謝文華的憤怒不斷升級。因為澹臺家與周家幾乎在一瞬間便徹底中斷了金盟國際的資金鏈,并且展開雷霆手段開始強行并購金盟國際手下的產業。 實話實說,造成如今的局面也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謝文華野心太大。一心想要做大做強,不僅將手里賺到的錢全部投了出去,而且還不停的借錢用于擴大各大工程。原本他想全面擴進玩拆東墻補西墻最終東西共輝煌的步驟,但是很不巧他遇見了金融霸主汝南周家以及江南澹臺家。有欠條在手,周家跟澹臺家想要整死金盟國際還不是一二三輕松加如意。跟他們比錢多,那不是找死么? 半個小時過后,原本還硬撐著的謝文華終于垮了下去,坐在沙發之中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前幾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還不擔心,畢竟以他的聲譽拆西墻補西墻還是很簡單的,但是后來電話一個一個的打來,他所有的債主都來催了。還能去哪兒拆墻?現在就算他把自己的房產車子之類的全部拿來抵押,也挽救不會任何一項工程。誰讓他一心想要貪大貪多呢?如今被人抓住痛腳、全面爆破又能怨得了誰? “現在你還覺得三個小時之內我無法徹底將你擊垮么?”李野伸手輕輕叩了叩周面,輕笑著對謝文華說道:“投降吧,你不是我對手。” 李野這話說的極為輕柔,落在謝文華卻是無比沉重。他壓根就無法接受失敗,或者說無法接受自己奮斗十幾年得來的東西一夕之間轉手交給別人。只見,他一拍桌子,吼道:“姓李的,你別以為你贏了。我告訴你,我謝文華就是將工程全部賠里面,也不會便宜你這個白眼狼。” “白眼狼?我!”李野一聽這詞不禁樂了,笑道:“誰是白眼狼?你謝文華才是。金盟國際原本就是洪門的產業,我現在拿回洪門的東西反而成白眼狼了,謝文華,你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呢?原本我還想看在這么多年來你兢兢業業為金盟國際打拼的份上放你一馬,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不怕告訴你,這些工程只要我一句話,馬上就會變成是我的。就算我一毛錢不還,那些銀行建材公司也不會問我討。這是我能做到而你不能做到的。” “呸!”謝文華當即就噴了李野一臉口水。 就在李野被噴口水的當下,陳山炮與陳浮生推門而進。看見這幕,兩堂兄弟同時沖上去,啪!啪! 一人一個耳光,扇的謝文華血水直流。李野臉上的口水卻被上官風擦拭干凈。 “草你媽!”陳山炮邊罵邊抽,打的謝文華一點也不敢動彈。陳山炮雖然無權爭奪陳家接班人對位置,但終究他姓陳。陳家大院里走出一條狗咬了他,他也不敢動手,更何況是陳山炮這個人?陳山炮打他他不敢還手,陳浮生就不一樣了。在陳浮生踹他的時候,他不僅閃開,還重重的推了陳浮生一把,作為當年的洪門紅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能打。陳浮生猝不及防的被他這么一推,當即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陳浮生一倒地,陳山炮連忙跑去將這位未來家主扶住,然后指著謝文華罵道:“謝雜毛,你完蛋了。你不僅唾了李爺口水,而且還打了陳家未來接班人。你可真強悍呢,我倒要看看強悍的你怎么在上海灘混下去。” 陳山炮這話當即將謝文華嚇的一個趔趄,險先摔倒在地:我居然打了上海陳家的未來接班人?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怕得罪李野,但得罪陳家絕對是他無法接受的。在上海前前后后混了將近三十年,他還能不知道陳家在上海灘的力量?所以他第一時間想要跟陳浮生道歉,陳浮生卻自顧自的爬了起來,走向李野,問道:“老大,沒什么事吧?” 陳浮生這聲‘老大’直接喊碎了謝文華的心:他竟然是陳家未來接班人的老大。天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上海洪門的接班人嗎?他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做陳家接班人的老大。 在謝文華無法理解的時候,李野微微一擺手,說道:“沒事,只不過是受了點小羞辱罷了。” 李野這么一擺手,陳浮生當即轉過頭,冷眼狠狠的掃視著謝文華。他自己被打反而沒這么生氣,但李野受了羞辱卻比殺了他還難受。四兄弟中,陳浮生跟李野最投緣,大概都是草根出身的緣故。如今李野受了羞辱,磕頭兄弟怎么可能不動怒? “你說怎么辦吧?”陳浮生冷冷問道。他眼睛原本就是個梭子眼,跟豺狼虎豹似的,這么冷冷一發言,謝文華更是如墜寒窟,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擺子。過了好半響才弱弱的說道:“要不,我磕頭道歉吧。” ;“別別別,謝大老板這么大的老板,我可受不起您的磕頭道歉。”李野連忙擺手,他才不想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謝文華。 謝文華聽后,哪里不明白李野的意思。此時他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將金盟國際交出來。否則…就是磕頭叫爺爺都沒用。謝文華之前猖狂發笑的時候,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一秒自己會落得如此悲慘下場。他原本以為大不了魚死網破就算了。沒想到李野竟然狠到連魚死網破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原因自然是他這條魚太小了,而李野那張網實在是太結實了。 “老大,你說怎么處理吧。”陳浮生也不知道李野到底想要什么,索性就不管那么多,直接無條件的宣布站在李野這邊:“反正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這點小事就算了,我就怕這謝老板做過什么危害國家的事情。所以,我建議啊,應該派個什么專案組來查查這謝文華。謝文華雖然是給我打工的人,但…我怎么也不能徇私枉法吧?”李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是是。”陳山炮連忙點頭,給予附和。 陳山炮點頭附和,謝文華卻徹底絕望了。他算是見識到李野的手段了。李野現在不僅是讓他凈身出戶,而且還要他牢底坐穿。謝文華這么些年屁股可能干凈么?為了賺錢他什么手段使不出來呀?真來個專案組調查他,至少是二十年起跳。 “李爺,他原來是給您打工的啊。”陳山炮接著問道,絲毫沒有顧忌面若死灰的謝文華。 “可不是么?但是最近他想自立門戶啊!哎……”李野微微嘆口氣,然后對那秘書說道:“對了,你想做金盟國際的領導者么?” 秘書聽后,稍微瞟了一眼已經日落東山的謝文華,異常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替李爺管理好金盟國際,絕對會做出比前任更加好的業績來。” 秘書這番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出,謝文華徹底佝僂了下去,他總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兵敗如山倒。 當天下午,上海市出動專案組調查謝文華,謝文華面臨九十七項指控并立案調查。而金盟國際則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撤換了謝文華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職位,與其做了最徹底的切割,由趙亞云(秘書)接任。而原本催債的銀行與建材公司們也紛紛表示,自己將持續為金盟國際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當天晚上,上官風三姐妹將金盟國際所有產業做出詳細報表,并撤換所有財務人員,安插進自己的親信。自此,金盟國際不再是謝氏家族企業,從而成為洪門的新產業,趙亞云這個新任董事長兼總經理不再擁有最終決策權。他的職務只有一個:傀儡。對于這個職務他非常滿意,因為洪門給他開出了百萬年薪。 在上官風三姐妹清算金盟國際時,李野正和陳浮生在街邊小攤吃燒烤呢。兩人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好不暢快,根本看不出此時兩人是站在上海灘頂端的人。 “老大,你現在怎么也要我接班陳家了?你以前不是反對的嗎?”陳浮生邊喝酒邊問道,很是納悶。 “我也想了很久,你是個爽快人,你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但現在畢竟是和諧年代,俠以武犯禁。夜路走得多了,終歸會碰見兇神。”李野很是認真的說道:“現在幾乎所有的社團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洗白。你看洪門,以前解放前不也是個黑社會組織么?現在,漸漸地已經變成一個經濟集團了,鮮少有暴力行徑發生。” “那你的意思是?”陳浮生接著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走官場的道路。你應該把你的熱血放在為名除害上。”李野無比慎重的說道:“你不覺得抓貪官,斗惡霸,很有成就感么?” 李野的話讓陳浮生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我試試。如果能做包青天,沒有人想做杜月笙。” 陳浮生的思想轉變讓李野很欣喜,至少陳浮生沒有向共和國頭號地下皇帝邁開第一步,他的轉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杜斌的轉變跨度更要大。杜斌前一世是因為生活的艱辛以及meimei的逝世而走上黑道的。而陳浮生不同,他是骨子里的熱血,他向往腥風血雨的生活。這跟他從小就跟豺狼虎豹搏斗生長的環境息息相關。如今他愿意嘗試成為官場上的匪徒,于國于民于己都是一件好事。腐敗的官場需要清流,而陳浮生何止是清流,他比瀑布還要生猛。這人天生就帶煞星,那些貪官真要遇見他,那還不得一個個全死翹翹?而且他背景這么強,哪個敢對他動手? 正是因為這番在路邊攤的對話,共和國少了一個地下皇帝,多了個青史留名的官場屠夫。 “你呢,老大。我看你跟上海黑幫好像聯系挺大似的。”陳浮生解決完自己的問題又關心起李野來:“難不成你想混黑道?” “不不不!”李野連忙擺手:“我想在一年之內將洪門徹底洗白。事實上,洪門已經夠白的了。比起某些殺人不眨眼的血汗工廠來,洪門算得上是人間天堂了。” “嗯。”陳浮生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一年之后呢?” “我也想先入個黨。”李野如是說道。 “你也想從政?”陳浮生很納悶的問道。 “不可以么?”李野聳聳肩膀,回道:“當然,我肯定不會成為一個政客的。我才不想每天繞來繞去說什么思想,舉什么旗幟發揚什么品德呢。我想做點實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現在無論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都不窮,應該為大眾做點事情。” “行,那感情好。”陳浮生點點頭,笑道:“若是老三知道了,肯定會樂壞的。他一心想要咱們也踏上政壇。” “再聲明一遍,我不想當官。我只想有點權力,有點特殊的權力,能用自己的方式為人民謀福祉的權力。”李野無比嚴肅的重生道。 “行,我知道,你想當那先斬后奏的欽差大臣。”陳浮生不由打趣一句,道:“來,喝酒。” 接下來舉杯不停。這次簡陋的聚餐使陳浮生既定的人生偏離上一世的軌跡,而李野的人生則更加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