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這個消息一來,他們更加兩難了。一邊是自己性命,一邊是血海的深仇。對江湖中人來說,兩者都很重要,但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第一個做出選擇是太陽會,太陽會新任會長吳奇志親自帶領最精銳的虎牌殺手直接殺向劉安樂別墅。他跟其他人不同,他是殺父之仇,當年死神可是解決了他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肯定是第一個出來報血海深仇。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鄉(xiāng)間別墅,探子翻墻進去確定有人在其中之后,二十幾個人端著各種機槍對著里面掃射,足足掃射了半個小時,門窗全部被打爛。打完子彈后,生怕還有活口,又扔了三四顆手榴彈進去,炸斷二樓兩塊墻之后。吳奇志這才放下心來,帶著人走了進去。 一群人走進早已千瘡百孔的危樓一陣搜查,仔仔細細搜查好一陣,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里面空蕩蕩的,哪兒有人? 站在花園中的吳奇志聽見下屬來報,當即下達命令:“繼續(xù)搜,地毯式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跑不遠的。” 吳奇志話音剛落,地底下就傳來喇叭聲:“誰要我要跑了?” 緊接著……砰! 地下車庫的門被打開,一輛紅旗車緩緩的開了出來。李野正坐在駕駛座上拿著個車載擴音器朝吳奇志呵呵直笑。 吳奇志見此,連忙端起m16對著李野的腦袋便一陣掃射……砰砰砰! 子彈打在玻璃上,紛紛掉落或者反彈過去。 這可是大陸領導人閱兵用的車,這點子彈可傷不著半點皮毛,甚至連個痕跡都沒有。在大陸,領導人用的東西,質量絕對不是問題。 “罪惡而又盲目的叛逆者啊,扔下槍,我恕你們無罪。”李野的聲音通過喇叭傳達出去。由于李野故意將聲調捏的格外仙風道骨,就如林朝先所說的洪鐘大呂一般,所以格外蠱惑人心。當即,便有虎牌殺手扔下手中的槍。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又開頭便是好的。 “很好,我饒恕你的罪責。”李野的聲音再次傳達出去。 這聲音一出,吳奇志連忙端起槍瞄準那放下槍的人,他可不想自己的軍心在李野三言兩語之下就瓦解,他必須殺一儆百。 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剎,一道金光閃過,砰! m16被切成兩截,與此同時,吳奇志已經扣動扳機,砰!子彈沒有射出去,卻在他眼前開花。當即,他整張臉便血rou模糊,碎裂的槍管炸了個稀巴爛。 啊! 吳奇志當場慘叫起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槍居然發(fā)生了這種意外。這是他玩槍二十年來最離奇的經歷。 吳奇志慘叫,周圍的虎牌殺手都被眼前的景象鎮(zhèn)住了,今天外面那么瘋傳送葬者的大神通,如今親自見著了,怎能不膽戰(zhàn)心驚?李野適時的發(fā)言了:“放下手中的罪惡之槍,我饒恕你們的罪責。” 李野這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的將手中的槍放下,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由不得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靈的存在。 “離開是非地,放下心中的槍,重新做人吧!” 李野的話語說完,那些殺手一個個便如虔誠信眾一般走出危房,他們一離開,危房當即向后倒塌。這下他們更加信服李野了,紛紛跪地誠心叩拜,謝李野的救命之恩。對此,李野哭笑不得。這個確實是個意外,不是他做的。事實上,整個過程中,他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以rou眼難辨的速度拉開車門露出一道縫隙,然后將飛刀迅疾的甩出去割掉吳奇志的m16槍管。 “走吧,做個好人,為建設美好的臺灣添磚加瓦。” 李野揮揮手,所有人感恩戴德起身,帶著滿腦子的信仰出了門。他們走遠后,李野慢慢的走下車,此時院子里只剩下一個捂著臉倒地哀嚎的吳奇志。李野慢慢的走到他身邊,慢慢的蹲下去,輕輕問道:“你現(xiàn)在想怎么樣?” “殺了你。”吳奇志滿臉鮮血很是猙獰的沖李野吼道:“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李野聽后不禁聳肩一笑,道:“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想要殺我,你自己不覺得可笑么?” 面對李野的提問,吳奇志并沒有回答。而是慘叫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柄手槍瞄準李野的腦袋。 李野見此,不由冷冷一笑,嘟囔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手臂一揮,當即割掉了吳奇志持槍的右手,然后又運刀如飛,接連挑斷吳奇志的手筋腳筋。 然后起身從墻壁之中拔出飛刀收入刀囊,坐上車揚長而去。 駕車出了門,李野撥了個電話給劉安樂,很快電話便通了。電話通了后,李野也沒寒暄什么,直接開口說道:“剛剛滅了一個幫會,衣服上繡著個太陽,你趕緊帶人去收編吧。另外,你那房子被他們炸爛了。辦完事情給我找個新落腳點吧。” “好。是。”劉安樂的回答也簡單干脆。 李野聽后,直接掛完電話。他不想耽誤劉安樂辦事,這年頭誰不想撿漏子啊,萬一被人捷足先登,劉安樂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野則駕著車隨便找了個幽靜的山谷休憩,這車實在是太拉風了,他可不想因此而被別人打擾。 他并不知道,此時他鬧出來的事情正在發(fā)酵,成為又一個推動送葬者風潮的有力要點。因為,那批被李野唬走的虎牌殺手們居然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宣布集體金盆洗手。在這場新聞發(fā)布會上,他們繪聲繪色的講了剛才與送葬者相遇的過程。其中以一個名字叫做‘陳文正’的殺手講的最為精彩。 “今天上午,我們接到了會長的命令。他調集了我們一群精銳殺手,要去執(zhí)行一個任務。我們當時并不知道對方是送葬者大人,我們以為只是一個對手,所以并沒有多問什么,畢竟殺手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來到地點后,我被派去打探情況,當時我確定送葬者大人就在房間。然后我又摸了出來,我們二十幾個人用m16/ak47等機關槍掃射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又投擲了五顆殺傷性極強的手榴彈。這番轟炸后,里面一片斷壁殘垣,我們以為里面肯定沒有活口了,所以放心大膽的進去搜。哪知道,里面卻沒有半點蹤影。就在我們準備去外面搜的時候,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從地底冒出,然后我們看見送葬者大人駕著一輛黑色車輛冒了出來,萬丈光芒。當時,他就讓我們放下槍放下罪惡,我一看這個,連忙放下了槍。哪知道,會長卻朝我開槍,當時我以為我快死了,沒想到送葬者大人仁慈,救了我。我只看見金光一閃,會長的槍就爆了,子彈反噬將自己的臉打爛開了花。這時,仁慈的送葬者大人又說話了,讓我們放下罪惡,放下心中的槍,重新做人。我們當然被感化了。然后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出來,那房間便垮掉了。我們毫發(fā)無傷,當時,我們就給送葬者大人跪下了,我們誠心叩拜,感謝送葬者大人的救命之恩。” 這番話說完,下面的記者一片掌聲,他們也被送葬者大人偉大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有眼淚淺的女記者甚至哭出聲來。太偉大了! 好吧,如果他們知道李野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因為怕自己對付不了這么多殺手的子彈,他們會作何感想呢?還會感動還會哭嗎? 不管如何假設,事實就擺在眼前,李野也永遠不會去拆穿自己的心緒。讓這群殺手改邪歸正本來就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動機如何,過多追究也沒有啥用。 末了,這群殺手公開表示:“我們開完這次記者會之后就會去警局自首,無論警察怎么判罰,都不會后悔。希望以前的同仁們不要再作惡,早日回頭,我想送葬者大人之所以原諒我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手里都沒有命案。” 這個發(fā)布會過后,全臺灣各地的送葬者大人廟宇有多了好幾十個,幾乎家家戶戶都擺上了送葬者大人的長生牌,香火不斷。小孩們的偶像也從各種超人變成了送葬者,現(xiàn)在他們說話一個個都拿腔捏調,動不動就‘放下你的罪惡,放下你心中的槍’。 事情演變成這個地步,李野絕對是始料未及的。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英雄,而且還是一個地區(qū)的全民偶像。這…太超乎他的想象力極限了。 在所有臺灣民眾關心送葬者大人感化太陽會虎牌殺手的時候,劉安樂帶人摸進太陽會的老巢,出手接管了太陽會所有產業(yè)。這仗過后,劉安樂這個久不再江湖出現(xiàn)的名字再次在黑道傳揚,知名度大漲。 當天晚上,劉安樂便為李野安排了新的住所,并約好再見面。 李野駕著車按照他的提示來到一個鄉(xiāng)間別墅時,劉安樂已經在那兒等待了。一見李野回來,立即滿臉堆笑迎了上來,一上來就緊緊握住李野的手,激動的說道:“李兄弟,這仗你干的太漂亮了。” “謝謝。”李野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松開劉安樂的手。在他看來,兩人只是合作關系,沒必要搞得太過熟絡。 李野松開劉安樂的手坐到沙發(fā)上,剛一落座,劉安樂便塞過來一張支票,李野接過一看,居然是瑞士銀行的本票,五百萬美金。 “小小意思,還望收下。”劉安樂奉承道。 “好。”李野當即便收了下來,這是他應得的,他才不會客氣呢。劉安樂這次接管太陽會的產業(yè),還不賺的盆滿缽滿,自己拿五百萬美金,有何不可? 李野收起支票后,劉安樂這才坐下,一坐下便搓起手來,面有難色。李野見此,有些不快,直接說道:“有什么就說吧,別藏著掖著,我不喜歡。” “李兄弟果然是個痛快人。”劉安樂先是夸了一句,然后才切入正題:“事情是這樣的,李兄弟你這兩票實在是干的太漂亮了,滴水不漏且不說,而且還造成了極大了社會影響。現(xiàn)在全臺灣都把你當成神明來敬拜呢!可正因為這個,原本那些想要報仇的,一個個都按兵不動了。畢竟當年像吳奇志死了父親的很少啊,大多死的是大哥,哪有小弟會為了已經死去的大哥而獻上性命啊!” 劉安樂這話說完,李野也明白了情況,微微一笑,道:“你說一個全臺灣最惡名昭彰,最該死的大哥名字吧。我再幫你解決一個,解決這個之后,不管你做得了大哥,還是做不了大哥,都不關我的事。而該給我的利益,你一點都不能少。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知道知道。”劉安樂連連點頭,滿臉惶恐。李野的手段他清楚的很,他深知李野要他三更死,他絕對拖不到五更亡。 “說個名字,以及幫派吧。”李野淡淡說道。 劉安樂思考好一會兒,說道:“奎海,天道盟。” “好,給他我的地址,以及做過的壞事名錄。明天早上我要見到它。”李野交代這么一句,快步上了樓:“我先睡了,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 第167章:甕中捉鱉(二) 次日醒來,剛下樓,劉安樂已經提了早餐過來。見李野下樓,連忙招呼道:“李兄弟,去洗漱一下,吃點早餐吧?” “額,好。”李野點點頭,跑去洗漱一陣后,吃起劉安樂帶來的臺灣早餐來。吃完后,李野開口對劉安樂問道:“那個名單,你拿過來了沒有?” “拿過來了。”劉安樂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張a4紙張,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排滿了鉛字。李野拿起一看,第一條就是:15歲時于油麻地強jian了一名中年婦女。頓時一口茶水就噴出了口,強jian中年婦女,他還真敢下手。接著看下去,這人果然是惡貫滿盈,殺人放火,jianyin擄虐,嫖賭齊全。簡直就是個犯罪的百科全書啊。 李野看完放下紙張,很是不可思議的對劉安樂問道:“如此目無法紀,如此惡果累累,難道你們臺灣的法律就不管他么?” “管不著啊!”劉安樂嗟嘆一聲,道:“他犯罪一般都很隱蔽,常規(guī)偵察壓根就查不到。而且就算查到了,也會有馬仔替他去頂罪,所以這么些年一直逍遙法外。除了當年二清運動,被拉去綠島關了一陣之外,這輩子就沒見他進過監(jiān)牢。” “哎。臺灣人民水深火熱啊!”李野也不知道是真感慨還是假唏噓,撂下這么一句話,直接起了身。道:“把他幾個老巢地點交給我。我得快點解決這點破事才行了,接下來還有其他事情呢。” “恩,好。”劉安樂連忙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紙條以及一個鑰匙給李野,道:“上面的地址,你直接鍵入車載gps就能找到。外面有輛新買的寶馬,你先拿去開吧,紅旗開出去實在是太吸引注意力了。” “好,走了。辦完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你做好準備吧。”李野接過紙條以及鑰匙出了門。出門之后,果然發(fā)現(xiàn)有輛寶馬7系停在外面。坐上車之后,當即啟動車輛往前去。李野打開紙條,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只有一個地址:阜新南路金珠大廈9樓。 居然只有一個地址? 李野呢喃一句,有些訝異。但并沒有撥打電話給劉安樂求證,而是打了個電話給吳老三。無論劉安樂說什么,都只是片面之詞。倒不如讓吳老三這個第三者來說比較公允。 嘟嘟嘟! 電話很快就接通,清除內部逆徒之后吳老三狠狠地肅清了一下臺灣洪門內部,他可不想被出賣第二次。第一次有李野搭救才能幸免于難,第二次誰都無法擔保會不會有人再挺身而出?畢竟李野可是大陸人,他不可能天天呆在臺灣,就算他樂意,臺灣政府也不愿意。 “什么事?小哥?”吳老三很是熱絡的說道,內部肅清且素娥脫離生命危險之后,他現(xiàn)在心情好的很。 “我想向吳伯請請教一個問題。”李野問道。 “什么問題?”吳老三依然很熱情:“吳伯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道盟的奎海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李野開門見山的問道,他不想拐彎抹角,而且他覺得跟吳老三沒什么好拐彎抹角的。且不說自己救了他一命,單就是憑他是丁彥雷鳴的徒弟,他也無條件的相信,丁彥雷鳴的朋友還能遜到哪兒去?這家伙的人格魅力可是領袖級別的。 “怎么說呢……”吳老三也犯了難,猶豫一會兒,道:“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吧。雖然跟這家伙立場不同,但在某些方面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他在慈善方面可是黑道中人中個的典范。當然,他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液,殺人放火毀人家庭的事情沒少干。總而言之,善與惡在他身上都特別明顯。” “哦。”李野點點頭,對于吳老三截然不同的說辭他倒是沒有意外。畢竟劉安樂的目的是斬除眼中釘,并博到上位的資本,所以,說出來的話帶強烈的主觀意見幾乎是一定的。 “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難不成那家伙打算為他前任老大報仇?”吳老三追問道:“你要是對付不了,趕緊給我打電話,臺灣洪門雖然人手不多,但個個能打。” “沒有,沒有。”李野搖搖頭,突然他腹部一陣絞痛,使得他整個身體瞬間佝僂了下來。于是,他連忙倒抽冷氣向吳老三說了句再見:“吳伯,先掛了啊,今天晚上再打給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這時,他下體猛地一陣悸動,他甚至能看見下面發(fā)出一團微弱毫光。這團微弱毫光慢慢的向腹部移動,隨著這團毫光向腹部行進,痛徹心扉的絞痛慢慢緩解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便便’感。 李野見此,連忙將車開到一旁路邊,四顧無人后迅速竄入草叢之中,拉下褲子便狠狠地釋放下來。洞門一開,當即一股濃稠且散發(fā)惡臭的液體被排解出來……嘩啦啦! 惡臭襲鼻,李野幾乎快要暈了過去,但腹部的絞痛卻隨著釋放而慢慢的緩解了下去,拉了將近五分鐘,腹部停止了絞痛,原本連綿不絕的‘物事’也停止了下來。想來,這東西已經完全排出。 拉完之后,李野趕緊擦好,提褲子上車。一上車,李野腦袋里卻多了個念頭:按理說,我不應該出現(xiàn)水土不服食物過敏了才是。而且剛剛的絞痛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吃錯東西,重生前,李野也沒少吃錯東西,但感覺跟現(xiàn)在完全不同。難道…… 李野眉頭一皺,一股殺氣涌上臉面:如果是這家伙下的毒,我定然饒不了他。 開著車慢慢的來到阜新南路,李野并沒有將車停在金珠大廈下面。而是停在路旁,并下車朝旁邊小店店主問道:“請問,金珠大廈怎么走?” 李野一問金珠大廈,那小店店主表情明顯有些慌亂,嘴里有些哆嗦的說道:“你問金珠大廈干嘛?你不知道金珠大廈是做什么的么?” “我不知道啊。”李野搖搖頭,裝傻道:“我一個堂哥介紹我去那兒工作。” “你那什么表哥啊?哪有介紹自己兄弟去黑道的。”小店店主鄙夷一句,說道:“那兒就是天道盟的總部,你看見那些出出入入的黑衣人沒有?他們都是天道盟的打手。看這架勢,應該又要火并了。” “火并?”李野嘟囔一句,心中滿是疑惑,問道:“怎么回事?有內幕嗎?” “內幕不太清楚。”小店店主搖搖頭,穆棱兩顆的說道:“好像是聽說有人來攻擊天道盟總部吧。” 李野一聽這話,頓時愣了:“啊?” 驚愕之后很快又平靜下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手指狠狠捏成一個拳頭,呢喃道:“劉安樂,你可真狠啊!先是下毒,又是出賣訊息。這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啊。好讓我們鷸蚌相爭,你漁翁得利是吧?” 呢喃完后,李野腦海中突然竄出一個念頭。當即在小店里買了一張紙和筆,刷刷刷的寫好一封信,并將劉安樂交給自己的兩張紙塞進去。然后將寶馬鑰匙交給小店店主,囑咐他一定要將信送給天道盟老大奎海。 原本小店店主是不答應的,但看在寶馬車的份上,加上又有內部關系,所以在李野的三番五次請求之下,還是點頭答應了。然后開著寶馬去了旁邊不到三百米的金珠大廈。 李野看著他停好車,并送好信之后,這才離開,并在對面的咖啡廳坐下,密切關注里面的動態(tài)。約莫過了十分鐘,金珠大廈里面走出一個年約五十但氣場極其不凡的中年男子,出門時,門口的黑衣人不停鞠躬問好。李野見此,還能不知道他是誰? 奎海之所以單刀赴會,自然是因為李野那份信函。但是,李野的信函中并沒有寫太多話,只有寥寥兩句:我是死神徒弟,這是一個圈套。速來樓下星巴克,我不殺你。對奎海來說,這兩句話足以。一句表明身份,一句重申立場。 中年人走進來之后,在他四下張望的時候,李野起身沖他勾了勾手,中年男子連忙走了過來,接著很是不客氣的自顧自坐下,然后伸手向服務員點了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 奎海反客為主,李野卻是不動如山,兩人就這么微笑著,誰也不愿意先開口。很快,服務員送上來咖啡,奎海在抿了一小口之后,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問道:“你就不怕我埋伏兄弟將你擊殺了?”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你的金珠大廈殺個七上七下七進七出,且全身而退。”李野很是自信的說道:“這也是為什么劉安樂還會給我下毒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你們沒用,即使在知道的情況下也殺不了我。” 李野這話說的狂妄無比,但劉安樂卻無言反駁,他完全相信李野有這個能力,當年死神留給他的陰影實在是太重了。這也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做好事、且政治傾向由綠轉藍的原因之所在,他一點也不想承受滅頂之災,他確定自己沒有能力抵擋死神的飛刀。 “下毒?”奎海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劉安樂給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