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行,那就去東方明珠。”周大少很是熟門熟路。 周大少吃大戶的興致如此濃烈,旁邊心事重重的陳浮生以及申屠峰也不得不陪同前往,誰讓是自家兄弟呢。 一行五人先是叫車去了省政府廣場拿車,然后分坐兩輛跑車朝著東方明珠疾馳而去。 東方明珠名頭雖然沒有大豪城響亮,場面也沒有大豪城大。但卻也是牢牢霸占江南省夜店界的二號交椅。事實上東方明珠的酒吧氛圍比大豪城的要好許多,只不過大豪城產業太多,綜合化評比之下,自然是他勝出。 一行五人剛進東方明珠酒吧門,迎面便撞上張宇軒,澹臺正德,曾文祺以及李蘇四人。這四人勾肩搭背的,竟然如臭襪子配爛草鞋產生了良好的化學反應。 也不知道是多喝兩杯還是怎么地,李蘇看見李野竟然忘卻了李野這幾月來的恐怖,滿腦子都是李野小時候的窩囊,滿臉紅光的指著李野教訓道:“唷,李野,好久不見,最近混得不錯嘛?” 李蘇語氣很輕佻,這讓旁邊的陳浮生申屠峰已經周茹恒都不是很痛快,至于貼身保鏢狐貍小姐,早已將手摸向了腰間的微型匕首,只需李野一聲令下,她便能夠在一秒鐘之內割掉李蘇的舌頭。 “還行,李大少爺。”李野微微一笑,既不熱情也不冷漠,淡然處之。對于現在的李野來說,李蘇早已不是對手,跟螻蟻似的,不堪一擊。所以他才不會將李蘇的話語放在心上呢。 見李野對李蘇這么客氣,還沒弄清楚李蘇身份的澹臺正德頓時來了勁,他認為李蘇跟上次遇見的聶果果一樣,都是四九城內數一數二的紅三代。所以才敢對李野這般輕視冷漠諷刺的。這么一想,頓時他就覺得自己找到顆大樹了。 這下還不將當日的怨恨一股腦的全找回來?這里每一個人當初都有份欺負自己,誰也別想躲開。 澹臺正德狠狠地一咬牙關,下定決心。連忙開口幫腔道:“可不是么,李公子。這年頭小人得志尾巴翹的很,半桶水,就是容易晃啊晃。” 澹臺正德這話一出,旁邊的張宇軒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您得罪李野不打緊,反正他惹惱了聶果果遲早會死的很慘。但你干嘛把申屠小王爺也罵進去啊,你這不是作死么?他要是想整你,你還能躲掉么? 曾文祺雖然不知道申屠峰的身份,但他會察言觀色,見張宇軒如履薄冰小心翼翼,頓時便閉上了嘴巴,他半點也不想再被李野羞辱一次。 而李蘇見澹臺正德都站在自己這邊幫忙說話了,頓時底氣更足了。心道有澹臺家的少爺,我還怕你個野種不成。當即膽子更壯了,連忙附和道:“可不是么?這年頭的野種啊,都囂張得很。” 李蘇這話一出,李野頓時拳頭捏的咯咯響,但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他倒是想要聽聽李蘇還能說什么埋汰人的話。最好能徹底激怒自己,這樣,自己等下下手的時候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澹臺正德一聽野種這兩字,頓時就有了認同感,澹臺希望那家伙不就是野種么。頓時便生出了知己難尋的感覺,道:“原來他也是野種啊,怪不得收了個野種當徒弟,他還想叫他那個野種徒弟來繼承澹臺家的家業呢。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真的么?那可真是野種碰野種了……” 兩人一個野種,兩個野種來回說叨,李野還未震怒出手時,一旁的陳浮生的拳頭已經迎面拍出……砰! 只是一拳,原本還趾高氣揚的澹臺正德便被一拳轟倒在地,頓時鮮血狂流不止。但陳浮生并沒有停止他的動作,而是騎了上去,一拳一拳的往他關節處招呼,一拳就斷一個關節,竟似要將他徹底打殘廢似的。打的澹臺正德嗷嗷慘叫,陳浮生卻是越打越氣憤,每打一拳他都會如野獸般嘶吼一聲:“你說誰是野種呢?”“誰是野種!”“誰tm是野種!”…… 剛開始澹臺正德被打倒在地時,他的盟友李蘇還想去拉扯一下,但陳浮生打得實在是太血腥了,而且旁邊的張宇軒與曾文祺都是副避之不及的表情。當即,酒嚇醒了,腦袋也恢復了正常思維:媽的,這是踢到硬石頭了嗎? 而看見打架,客人竟一個個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當做沒發生似的。不消一會兒,幾個內部保安走了過來,示意幾位大家請到外面打,別影響生意。 保安說的極為客氣,發瘋的陳浮生竟然也挺清楚了他們的說話,當即便將死狗般澹臺正德拉到外面大堂,繼續狂扁痛扁。 在陳浮生教訓澹臺正德時,李野也沒忘了另外一位主角,當即滿臉微笑的招呼了他一句:“李蘇啊,你說,你是要我親自出手教訓你呢,還是讓我的這位女保鏢來教訓你。” 李蘇聽后,滿臉死灰,望向李野的眼神無比可憐,道:“真的要打嗎?” “嗯。”李野點點頭,沒有半點商量余地。 “那我還是選你的女保鏢吧。”李蘇點點頭,然后自己蹲了下去,他倒也是愿打愿挨。 見李蘇這般可愛,李野不由也不想下重手了,偏過頭對狐貍交代一句,道:“別像陳浮生打狗似的招呼別人,太殘暴了。你就對著他的腦袋往豬頭方向打吧,別整出內傷來了。” “是。”狐貍當即點頭,然后快速走向戰戰兢兢的李蘇……啪!啪啪啪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之后,是無數個連環霹靂掌摑,打的李蘇眼冒金星,完全云里霧里。此時他內心只有一個念頭:仁慈的上帝啊,趕快把我腦袋變成豬頭吧,我再也不想這么痛苦的被抽下去了。 打了將近十分鐘,李野覺得差不多時,連忙叫住狐貍跟陳浮生。狐貍那邊他倒不怕,頂多是毀了他的門面。陳浮生,他可擔心,萬一將他打死了,那罪責可就大了。 “把他送回去,就說改天,我們四兄弟會登門拜訪。”申屠峰最后時候發了句話,以他的身份,說這句話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好,我們一定把話帶到。”張宇軒連忙應諾,他可不想遭遇李蘇澹臺正德那樣的洗禮。 “滾吧。” 申屠峰大手一揮便讓他們滾蛋,這時,李野卻叫住了張宇軒,道:“張宇軒,咱們的賬慢慢算,一輩子幾十年,我們有的是時間算賬,對么?” “…………”張宇軒一陣沉默沒有回答。 “滾吧。”李野一揮手,后背被冷汗濕透的張宇軒連忙和曾文祺一起駕著如爛泥般的澹臺正德出了門。 第134章:花魁大會 教訓完李蘇澹臺正德兩人,五人并沒有離開,而是邁開大步走進酒吧繼續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半點也沒有擔心澹臺正德以及李蘇的報復。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二人敢報復么?挑事的人是他,被人打臉了也是剛剛好而已。不服?誰讓你滿口噴糞來著? 走進酒吧,找了個開放式包廂坐下后,李野當即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這酒吧里安靜的跟電影院似的,一個個翹首以盼望著前面的大圓盤,神情期待,仿佛會有什么東西突然降臨似的。 李野察覺到了訝異,其他四人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并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離開。 “我去點酒。”周茹恒起身前去吧臺,說是去點酒,但誰還不知道他是去打探消息的。 這伙人,誰都不傻,除了周大少間歇性裝傻之外。 約莫過了三四分鐘,周茹恒過來了,滿臉堆笑,再無半點之前的凝重情緒。 “這里在搞活動呢?”周茹恒屁股一落座,便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老陳家這么快就派人來浮生了呢,害我小心臟都緊張了一下。” “什么活動啊?”李野問道。 “不清楚,類似古代妓院那種選花魁吧。這個酒吧,每個季度都會評選出一個季度花魁,今天是去年春夏秋冬四大花魁角逐花魁王的日子,所以底下來了這么多好事者。”周大少盡量長話短說介紹道,末了還不忘感慨一句:“怪不得剛才你們教訓那兩混小子的時候,沒有造成轟動,這幫色狼的心思全在那四位花魁身上,哪有興趣看打架啊。” “那…有什么福利沒?”李野眨了眨眼睛,曖昧的問道。 這話也只有他問的出口,申屠峰與陳浮生都有些沉悶,陳浮生是因為成長環境所造成的天生孤僻陰沉,而申屠峰則是心中想法太多不容易外放出來,很難真正的與人打成一片。 “那就各憑本事了,你要是能打動花魁,娶回家都行。”周茹恒淡淡一笑,道:“這其實就是一個明碼標價的平臺。你喜歡誰,只要肯砸錢,那些所謂花魁還能視錢財如糞土?不就是被插幾分鐘么?都什么年代了,貞cao什么的,大家都看淡了。” “周大少您倒是見慣了風月。”李野不由伸出大拇指戲謔的稱贊了周茹恒一句。 “別別別,我可還是如假包換的處男。”周茹恒頓時就回絕了李野的稱贊,道:“我只是理論水平比較高而已,真要給我個女人,我估計還真拿她沒辦法。你們知道的,我不喜歡看av。” 一聽周茹恒說自己是處男,李野當即瞪大眼睛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連忙問道:“那你之前說的那些一夜御十女,什么車震八方六合野戰都是杜撰的了?” “這個…當然是吹牛皮的啦。”周茹恒臉蛋一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旁邊的陳浮生為他解圍了:“處男不丟人,我不也是處男么。” 陳浮生這么一解圍,申屠峰也加入了陣營,道:“其實我也是個處男。我們家家教森嚴,不允許婚前性行為的。” 兩人這么一倒戈,李野頓時腦袋一片空白:怎么一下子我就成了那個脫離群眾隊伍的叛變者了啊?平常你們不都是把晚晚做新郎的戰績掛在嘴邊么?怎么突然就全成處男了呢?有你們這樣的處男么?之前對那些女人上下其手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說自己是處男?我cao! “怎么?李野,難道你不是處男了?”周茹恒當即看出了李野的尷尬,連忙揶揄了起來:“據權威科學家分析,童男之身保持的越久元氣就越豐盛喔。” “是啊,李野。要節制啊,你還年輕。”申屠峰也調侃了一句。 陳浮生那悶人雖然沒說什么,但他伸手拍李野肩膀的舉動讓李野更加難受。這算什么事啊,處男才是一件應該可恥的事情不是么?真不知道這幫處男哪兒來的底氣嘲笑我這個非處男。 雖然難受歸難受,但李野也不愿脫離群眾的懷抱,成為一名可恥的特立獨行者。于是他很違心的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是處男。” “切,誰信!”三根中指同時豎起,205成員在豎中指這一行為上總能達到驚人的默契。 鄙視完李野,周茹恒連忙又提出了他的建議:“剛剛申屠峰不是說我們是四兄弟么?干脆我們四個就結為異性兄弟算了,反正大家感情那么好。” “行。”李野點點頭,他沒意見。 “好。”陳浮生也同意。 申屠峰稍作猶豫,當即也點了點頭,道:“我也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干脆我們結拜吧。皆為異性兄弟,咱們也不說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榮辱與共,攜手并肩,開創美好未來。”周茹恒咬破手指往四個酒杯里滴了幾滴血,說道:“咱們也不免俗,弄個血祭吧。” 周茹恒這么做了,李野也連忙咬破手指,往里各自滴了幾滴。緊接著是陳浮生,最后是申屠峰。 “來,端起酒杯喝下酒便是自家兄弟了。從今日起,大家榮辱與共,攜手并肩,我周茹恒沒什么大用場,大家要是缺錢,盡管說話,我周茹恒要是皺半下眉頭便天打五雷轟,永墮輪回不超生。”周茹恒說完這句話語后,仰頭喝下這杯酒。 “我沒周大少有錢,但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兄弟,我李野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討回公道。”李野撂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仰頭飲盡杯中酒。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以后咱們四人遇見了任何難事,無論刀山火海,我陳浮生愿為先鋒披荊斬棘。”陳浮生也飲盡杯中酒。 輪到申屠峰時,他端起酒杯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倒不是不想與三人義結金蘭,而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誓詞,左思右想之下,終于還是決定坦白,道:“我想說的是,無論大家做什么,西北軍區永遠是大家堅強的后盾。” 說完,仰頭喝下杯中血酒。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黃震的孫子,唯一繼承人。” 這話一說完,除李野之外,其他二人皆是滿臉震驚,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身邊居然隱藏了這么一尊大神。 “既然是兄弟,就別介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李野開口說道,將驚訝中的周茹恒陳浮生兩人拉了出來:是啊,現在大家是兄弟,管他身份干嘛呢。 “對了,咱們要不要排個順序。”周茹恒突然說道。 “這個嘛,按照年齡來排列就行了。”李野如是回道。 “這就太沒創意太爛俗了,而且對晚出生的人來說多不公平啊,咱們應該別出心裁。”周茹恒很是標新立異的說道:“干脆就抽簽,讓老天爺來決定。” “好吧,好吧,都由你。”對于周茹恒的鬼點子,三人只能投降。對于兄弟間的排位,大家都沒有看的那么重。 很快,周茹恒便從侍應生那里拿來了紙筆,迅速寫好后,揉成了四個紙團,擺在桌面上,說道:“囔,這里是四個紙條,里面寫了,一二三四,抽到一的自然是老大,二的就是老二以此類推。就算年齡最小,抽到一也是老大,這個是由老天爺決定的,不許有怨言喔。” “好,我先抽了啊。”周茹恒說完便下手,左挑右選之后選擇了最中間的一個。 李野見此,微微一笑,也不選直接拿了靠近身邊的那個。陳浮生跟申屠峰也各自拿了個,都沒有去刻意挑選,反正本來就是天注定的事情,刻意選擇出來的并不一定是最好的。 拆開之后,李野抽了個一,陳浮生抽了個二,申屠峰抽了個三,而一心想要選個一的周茹恒則很悲催的抽了個四。 這個結果出來后,周茹恒不禁嘟囔一聲:早知道就按年齡來算就好了,那樣我也只排第三啊,還有李野墊底呢。 嘟囔歸嘟囔,周大少對這個結果還是沒什么怨言的,更沒有出爾反爾。 就這樣戲劇化的,李野成了四兄弟的老大。雖然如今的他無論資歷還是背景都當不上這個彪悍團體的老大,但數十年后,不得不說這是老天爺精心安排的排位。 這邊剛排完位置,那邊大圓臺上的燈光便亮了起來。 緊接著一位風韻十足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扭著水蛇腰很是妖嬈的走了上去,一上來下面便一陣sao動,各種求愛不絕于耳。 對于下面的sao動兼求愛,這位見慣風月的妖嬈女子當然很快就hold住場面,滿臉堆笑的朝四周鞠躬示意后,嬌笑著說道“各位,別心急啊。今晚的主角可不是花娘我,而是接下來的四位花魁。今年的花魁王評比還是跟去年一樣,由大家投鮮花決出勝負,鮮花最多的就是花魁王,每朵鮮花一千元,本次活動提供一萬朵鮮花。” 這番話說完,下面立即有‘我投冬季花魁五十票’‘我投五百票給春季花魁,誰也別跟我爭,春季花魁當定今年的花魁王了’‘我投一千票給秋季花魁,老子王百萬有的是錢。’‘拼錢誰怕誰,今年的花魁王必定是夏季花魁。’之類的叫聲響起,一個個中氣十足,仿佛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如此陣勢,李野不禁暗暗咋舌,心道:“這東方明珠還真是會撈錢呢,堪比后世某網絡小說站的月票大戰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茹恒推了推李野,說道:“大哥,咱們要不要也湊湊熱鬧。” “不必了吧,看看質量再說。”李野擺擺手,示意他淡定點,別像那些沒錢的土老帽一樣。 “管他呢,先去買四朵花再說。”周茹恒話還沒說完便跑了過去,沒留給李野半點挽留的時間。 很快,周茹恒便買了四朵花過來。對于他的先斬后奏,李野也不好說什么,說他浪費人民幣么?人家家里有的是錢糟蹋,這點算什么? 周茹恒回來,立即一人分了朵,道:“說不定咱們一朵花就能拼得過別人一千多花呢,上面又沒說誰投的花多就能抱得美人歸。” “現在的姑娘現實的很,這種地方的姑娘更加現實,一朵花就想讓人家青眼有加,怎么可能。”老三申屠峰淡淡一笑,將花放置一邊,他還能不知道‘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的道理。 “就是。周……老四。你這錢還不如去買煙花放了呢,起碼還能絢爛一下天空。”陳浮生也不看好周茹恒。 見兩位哥哥都不看好自己,周茹恒連忙向李野尋求支持:“老大,你說。咱們這四朵花能抱得美人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