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外面終于傳來警笛聲。原本緊張兮兮的保鏢們終于松了口氣,警察來了,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與此同時,被李野壓在屁股下的澹臺希望也松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到時候一定要狠狠地凌虐這可惡家伙一把,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在他暗下決心的那一刻,他只感覺自己腰部越來越酸,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但他并沒有往大姨媽那方面聯(lián)想,他又從來沒有來過大姨媽?怎么知道來大姨媽之前是這種感覺? 他以為是被李野屁股壓的呢!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天開始,恢復早中晚保底三更,另:紅票每增加150就爆發(fā)一章,最多十章(這是我一天能敲的極限了) ps:鞠躬感謝“劍子玄機”“林子看小說”“石頭記”三位大大的熱情捧場,小花我實在是太感動了~~ 第七十一章:原來是她(保底第一更) 很快,一隊人民警察魚貫而入,一個個荷槍實彈,滿臉警惕,如臨大敵一般。 敢在大豪城鬧事且讓大豪城的少東家報警,這等級別的鬧事者,警察們能不一個個如臨大敵嗎?事實上,在出發(fā)前他們已經(jīng)全部都穿好了防彈衣。可是,當他們來到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總共就一名李野一人一槍時,不由有些驚訝:這家伙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江洋大盜?而且年紀輕輕乳臭未干的樣子,居然敢在大豪城鬧事? “快把槍放下。”為首一中年男子死死盯著李野手中的手槍沖李野高聲喊道,生怕李野擦槍走火傷著了澹臺希望。 “你怎么不讓他們先把槍放下?”對于中年男子的小心翼翼,李野不由一聲冷笑聳聳肩膀,滿臉不以為然,諷刺道:“難不成你是大豪城的私人保鏢?不是什么人民警察?” 李野這么一反唇相譏,頓時那中年男子滿臉難色,一時之間竟找不出可以反擊李野的話語來。只能怒哼一聲,偏過頭對大豪城的保鏢們喊一聲:“都把槍放下。” 中年男子這么一吼,那些保鏢們立即將槍收了起來。這些做保鏢可沒有李野那么尖銳的個性,他們聽話的很。 保鏢們放下槍之后,那中年男子立即轉過身,對李野嚷道:“你再不放下槍,就當拘捕論處,格殺勿論。” 他這話一出,李野仍然冷笑一聲,但手槍卻扔在了一旁沙發(fā)上。 李野手槍一扔,澹臺希望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就在他準備出手教訓一下李野時。只覺自己下體一陣抽搐,然后…生殖器不由自主的排出了‘尿液’。 難道我被他打得尿失禁了? 澹臺希望腦海中閃過這一可怕念頭,當下便狠瞪李野一眼,然后對那領頭的中隊長說一聲‘我先去上下洗手間,馬上就過來’便快速跑遠。 李野見此,不由‘撲哧’笑出了聲,心道:肯定是他大姨夫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待會兒看見自己來大姨夫時的表情是什么? 澹臺希望走后,那中年男子頓時手一揚,對身后的干警招呼道:“把這兇徒給我拷起來,今天我要突擊審問。” “好大的官威啊!”李野冷笑一聲,喝道:“請問你現(xiàn)在憑哪條罪狀拷我?” “憑你非法使用槍支彈藥。”那中年男子很顯然對李野的反抗很不滿意,吼道:“拷上,若有反抗,當場擊斃。” “誰敢?” 李野尚未來得及反抗,室外便傳來一記熟悉的聲音。 很快,何子文便帶著一幫武警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一進來,便快步走到李野面前,拍打李野肩膀兩下,說道:“小野啊,哥哥讓你受苦了。我初到省公安廳,也不知道去哪兒調(diào)人,你沒吃什么虧吧?” 何子文這么一親切問候,頓時那中隊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他在電視上見過何子文,知道這是6.21特大黑社會組織犯罪案件的偵破人,現(xiàn)在幾乎所有警察都在學習何子文精神,他早已成了全國警界無所不知的楷模。前段時間一躍三級直接成了江南省省公安廳的副廳長,而且是公安部部長親自下達的升遷調(diào)令。 這樣一個人物居然對眼前這個‘兇徒’噓寒問暖,神情中還帶謙卑。 難道?這是京城來的大紈绔? 當那中隊長腦袋里閃出這一念頭時,他早已面如土色,手腳一軟,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我早就應該是這樣的,沒一點底氣怎么敢來鬧澹臺家的場子?原本我還想捏一下軟柿子討好一下澹臺家,現(xiàn)在…我…… 在中隊長萬念俱灰的時候,李野偏過頭指了指他,對何子文說道:“南湖市警界的蛀蟲也不少啊,我建議你還是嚴查一下他的家底,我為什么總覺得他底子不干凈呢?” “好,一定。”何子文一口答應。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李野不得不說居功至偉,如果沒有李野,何子文可能還只是南江分局里的何屠夫罷了,指不定哪天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被撤了職,哪里會有今天何廳長的威風? 就在這時,澹臺希望終于排完一定額度的大姨夫,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見大廳里擠滿了這么多武警,稍稍有些訝異,但并沒有往是李野叫來的那方面聯(lián)想。 “喲,這不是何廳長嘛?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呀?您不記得我了吧?我是希望、澹臺希望,我們在上個星期的那次飯局上見過面,就是我媽那次宴請公安廳領導的那一次,不知道您還記得不?”澹臺希望一見著何子文,連忙伸出手快步向前,套起了近乎。 澹臺希望熱情滿面的過來套近乎,何子文卻沒有理會。他雖然也知道澹臺家在江南省的能量,但今天澹臺希望得罪的是李野,那就不能這么說了就了。該給李野找回的場子,必須找回來。 “別套近乎,有什么說什么。”何子文臉色一沉,沒有握澹臺希望老遠就伸出來的右手,說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澹臺希望不是個笨人,跟他娘耳濡目染了這么多年,察言觀色還是會的。見何子文臉色嚴肅,頓時便明了他是為誰而來的了。 “我也不知道。我聽說有幾個客人在鬧事,于是就過來排解一下紛爭,后來發(fā)生了一點小矛盾。所以……有些誤會。”澹臺希望頓時一推二五六,與東少等人徹底劃清界限。關鍵時刻,明哲保身才是紈绔們的生存之道。 澹臺希望這么一發(fā)言,李野不由笑了。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個厲害角色呢。做事不僅狠辣,而且察言觀色見機行事能力一流,該扔掉的棋子絕對不留。就這份當機立斷的能力,就值得豎起個大拇指了。 “小野,是這么一回事嗎?”何子文回過頭朝李野問道。 “算是吧。”李野點點頭,澹臺希望所說的沒有半點漏洞,他也確實是后來加入了,至于是不是來排解糾紛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何子文聽后點點頭,對他來說,這就好辦了。只要事情沒跟澹臺家扯得太過緊密,他就不會給自己惹來太大麻煩。 澹臺希望這么一推二五六,那中隊長頓時表情扭曲了,滿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很是苦澀:我這是圖什么呀?我大老遠的來阿諛你們澹臺家,現(xiàn)在您給來一句,您就是來排解糾紛的。您干嘛不早說啊,您要是早說,我至于得罪這尊大神嗎?現(xiàn)在好了,馬屁沒拍好,反讓馬踹了褲襠一腳。何廳長可千萬別來查我家底啊!我…… “小野,你說說,是怎么回事?”何子文繼續(xù)問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收到一條短信,是我朋友的求助信。我一來,便發(fā)現(xiàn)一群混混給我朋友灌了春藥,現(xiàn)在還綁在那邊呢。于是氣不打一出來,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最后他們居然掏出了槍,經(jīng)過一番打斗我奪過了他們的槍。再后來,這位就帶著一群持槍男子走了進來……再再后來,那中隊長大人就不問青紅皂白要槍斃我了!” 李野這么一說,原本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中隊長頓時臉色一陣發(fā)白,冷汗不停往外飆,瞬間便將衣物全部打濕。 “我見到的是,這位兄弟拿槍對準一位顧客,并對其大打出手。想來是因為那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這位兄弟才會情不自禁的。但當時我并不知道緣由,我只是不希望我們大豪城出現(xiàn)什么人命官司,于是叫這位兄弟放手。但…那個被打的人太可惡了,所以這位兄弟一直沒松手。然后就發(fā)生了誤會。再接著,他們就來了,至于對這位兄弟說出的什么‘擊斃’之類的話,我就不得而知了。”澹臺希望走的依然是撇清關系的套路,他才不會把禍事往自己身上貼呢。 “好,那就全部帶回警察局,我要一一審問。”何子文這么一說,一揮手,武警們紛紛行動,將地上哀嚎的小紈绔們以及原來的公安干警全部拷起。 李野則走向了那些仍然在呻吟浪叫的女子,一番揉捏后,紛紛恢復清醒意識。這些人到時候可是關鍵證人。 小嘍啰們都拷走后,偌大的大廳就只剩下李野、何子文、趙巨熊、馬文靜以及澹臺希望了。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聲由遠而近傳來。 “怎么回事啊?怎么來這么多警察?” 李野覺得聲音非常熟悉,仿佛在哪兒聽見過一樣。 當高跟鞋的主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李野不由張大了嘴巴,驚嘆一聲:原來是她! 而澹臺希望則直接跑過去,給了她個擁抱,然后說出讓李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話語:媽,你可算回來了。 “咦,先生,你怎么會在這里?”被澹臺希望喚作媽的女子并沒有理會澹臺希望,而是沖李野發(fā)出了疑問。 “這個,你還是待會兒問警察吧!”李野聳聳肩膀,如是回道。 兩人如此回答一出,何子文與澹臺希望都驚呆了:怎么回事?他們兩個居然認識?而且聽她口氣,對李野還畢恭畢敬?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們覺得不可思議,李野同樣覺得不可思議,他不可思議的原因有二。一:她怎么可能還有個這么大的兒子?二: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保底第一更,七點第二更。十點第三更。 今天的紅票快要破150了,所以,應該會有第四更出現(xiàn)。 第七十二章:不能得罪醫(yī)生 沒錯,來者就是澹臺青璇。 與李野打完招呼后,澹臺青璇又滿臉笑容的向何子文問了聲好:“喲,何廳長,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呀?怪不得我一進來就覺得這里金光閃閃呢,原來是來了您這尊大神。” 人人都喜歡聽好話,何子文自然也不例外。被澹臺家的大小姐這么一夸,何子文原本僵硬的臉不由也活絡開來,回答一句:“澹臺小姐別取笑子文了,子文來這兒是辦公事的。” “公事?”澹臺青璇聽后眉頭微微一皺,回過頭板著臉教訓澹臺希望道:“希望,你到底又捅了什么簍子啊?連何廳長這樣的警界大佬都出動了。” “我…我…”被澹臺青璇這么一教訓,臉上始終掛著玩世不恭的澹臺希望頓時老實了起來,低著頭,如同犯了錯的小孩子般。 李野見此,不由暗暗好笑。心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哦,是這樣的。澹臺公子與我這小兄弟發(fā)生了一點小糾紛,現(xiàn)在我們要去公安局錄一下口供。”何子文開口回道。何子文并不笨,他自然知道現(xiàn)在他是最適合說這句話的人。 “是這樣嗎?希望!”澹臺青璇聽后表情為之一繃,伸手就扇了澹臺希望一個耳光,罵道:“還不快給李大夫賠禮道歉。” 清脆的耳光響起后,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澹臺希望捂著紅腫的臉龐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從未打過自己的母親,眼睛里閃爍著淚花,滿臉不可置信:最愛我的母親居然為了一個外人當眾扇了我一個耳光? 澹臺希望不可置信,何子文更是驚的合不攏嘴,心道:不是從傳聞澹臺小姐最溺愛他兒子了嗎?怎么今天會為了小野而扇了他一個耳光?小野啊小野,你可真是手眼通天呢! 一旁的趙巨熊與馬文靜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驚嚇情緒倒還好。李野卻狠狠打量澹臺青璇一眼更加狐疑了:怎么回事?她犯得著因為我而打她兒子嗎?我跟她又沒什么關系,頂多能讓她舒服一些罷了。另外…她不是個處女嗎?怎么可能有一個這么大的兒子? “還不快道歉?”在眾人驚訝的同時,澹臺青璇又對著澹臺希望吼了一句:“難道還要我親自為你道歉不成?” 被澹臺青璇這么一吼,澹臺希望終于明白了過來,母親這回是鐵了心站在外人那邊了。雖然他滿腦袋不情愿,但他始終是個孝順孩子。這些年,他們兩母子在偌大的澹臺家族相依為命,他母親為他受的委屈白眼他可沒少見。如今他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又豈能讓母親再為自己低頭? 于是,澹臺希望一咬牙,回過身朝李野鞠了個躬,道:“李大夫,對不起。” 澹臺希望這么一道歉,李野當下有些發(fā)愣。他沒想到幾分鐘前還趾高氣揚的大紈绔如今會勾著腦袋在自己面前道歉賠禮,但很快又接受了這個事實。伸出雙手托起澹臺希望,客氣一句:“沒事,這一頁翻過去了。” 就當李野認為這一頁會就此翻過去的時候,澹臺希望卻背對著他老媽向李野咬牙切齒……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 這句話是李野通過他的嘴唇分析出來的。即便有個別字有誤,但整體意思應該類似。 李野見此,不由聳聳肩膀。他也沒有當做一回事,現(xiàn)在他既然知道了他是澹臺青璇的兒子,就不會再有什么顧忌了。下次再惹自己,直接讓你老媽抽你老大耳光子。而且,他的大姨夫想要停止,還得求李野高抬貴手呢。 李野剛想到大姨夫,嘴角浮現(xiàn)笑容時。澹臺希望猛地一提肛,往內(nèi)深吸一口氣,連忙說一聲‘我去上個廁所’便快速跑向了洗手間。 當他來到洗手間,拉開拉鏈,發(fā)現(xiàn)自己灑出來的殷紅鮮血時。一股深深地恐懼襲上心頭,之前第一次見到自己尿血的時候,他就差點摔進了小便池。如今第二次,他依然無法接受。 “難道我的腎臟被他打爆了?”澹臺希望腦袋里不停閃現(xiàn)可怕念頭:“還是,我尿失禁了?” 但很快,這些念頭都被他自己否定:不可能,腎臟被他打爆我怎么沒有半點疼痛感?而且這也不是尿啊?我連半點尿意都沒有,就是這么直接流出來的呀。 難道? 繼而連三排除掉兩三個懷疑后,澹臺希望腦海中不由冒出了那個荒謬的想法:難道這就是那家伙所說的大姨夫?媽喊他李大夫,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醫(yī)生?我被他做了手腳? 這個荒謬的想法隨著他的推測越來越真實,三分鐘后,他已經(jīng)認定自己是被李野做了手腳。 約莫撒了五分鐘血,終于停止。為了避免步伐跨動帶出血來,他拿衛(wèi)生紙在那上面纏了十來圈,到時候就算漏出來點也能被白紙吸收過去。 待到他頂著胯部如同鴨子般別扭的走出來,何子文澹臺青璇以及李野三人已經(jīng)在那邊談笑風生了。 “走吧,希望。去公安局錄個口供,然后跟何廳長,李大夫一起去吃個晚餐,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日后再見著何廳長,李大夫可都要客客氣氣的,把他們都當長輩一樣來看待。”澹臺青璇教訓一句便拉著他的手與何子文等人一道去了公安局。 去了公安局,由于澹臺青璇在旁邊一直陪笑臉,李野也不好意思過多描述關于自己與澹臺希望之間的過節(jié)。何子文也不往這方面提,畢竟對待這種事情,大家能坐在一起談好就沒必要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而且,真要拗起來干,自己加上李野,還真不是澹臺家的對手,估計連人家小指頭都扳不彎。畢竟人家在江南根基深,共和國還沒成立時,就已經(jīng)是一方豪強了,這么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勢力范圍還不密布全國?何子文上次還聽說,當今九大boss中的某boss年少時都曾經(jīng)受過澹臺家的恩惠。這么大的人脈,自己一個小小副廳長,哪里能夠得罪的起? 很快,口供愉快的錄完了。一眾小紈绔全部被關押起來,而且是按照非法持有槍支以及誘jian女性的重罪關押的。 何子文不敢動澹臺家,但其他這些小紈绔,關起來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錄完口供后,澹臺青璇做東,請何子文李野等人去南湖市最頂級的萬豪酒店聚餐,理由是:為不孝子的無禮行徑向李大夫、何廳長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