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第二天我一下樓,下意識地望了眼停車場,心中“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亞力的車。 看來達斯先生沒有搞定自己的兒子。 我不敢一個人出去,如果他想敲暈我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我的力氣根本比不過他。 我只好退回房間,撥通杰弗瑞的電話。感謝上帝,我還有杰弗瑞這個朋友!亞力看到杰弗瑞果然沒說什么,開車徑自走了。 “他為什么每天來我家樓下?”我緊張地問杰弗瑞,“他想做什么?” 傍晚的時候杰弗瑞把我送到家,他要去實驗室做實驗,我道過謝,把門鎖上。如果亞力今天還來,我就只能在撥通達斯律師的電話的同時撥通911了。 從四點到八點,什么事都沒有。我再次嘗試聯(lián)系萊斯,仍舊失敗。 我在客廳里坐了一會,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只能撥通洛杉磯警署的電話,期望能問問有沒有新入獄的犯人。我還拜托酒館的老板幫我查一查,但結(jié)果叫人失望,沒有一個人知道萊斯去了哪。 “他甚至連這周的工資都沒拿就急急忙忙走了,”酒館老板說。 九點,我的肚子餓得直響,沒辦法,即使萊斯不見了我還得振作,也許他只是手機欠費了去充手機然后迷路了。 我走進廚房,從抽屜的一堆紙盒子里摸出一個雞蛋,用衣服擦了擦,才掏出積滿灰塵的鍋,丟到水龍頭下猛沖。 就在這時,頭頂?shù)碾姛綦妷翰环€(wěn)地閃了閃,這種事經(jīng)常發(fā)生,尤其是在老式的宿舍里。 我往鍋子里倒油,把雞蛋磕破,雞蛋殼丟進垃圾桶,然后把裝著蛋黃的雞蛋駕到電磁爐上。 “啪”的一聲,電燈滅了。 我大吃一驚,趕忙扭頭往窗外瞧。 其他人的宿舍里燈火通明,看來只是我的問題。 該死的,真倒霉。 電箱在外面,得去外面修。 我從工具箱里翻出備用手電筒,安上新電池,又掏出新的電線,十有八/九是燒壞了。 在扭開門把手前心像被人用針尖刺了下,我多了個心眼,電燈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爆掉。我以前從來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情,即使電壓不穩(wěn),那也最多閃爍個一段時間。學校每個月會派人來檢修,沒道理別人的不爆就我的不爆。 難道…… 我的心狂跳了起來。 難道是有人故意使壞! 我沖到窗戶邊,小心翼翼地撥開窗簾,借著慘白的月亮,恰好能看到停車場那輛熟悉的跑車。 我的脊椎像被潑了一桶冷水。 真的是亞力搞的鬼,他想干什么,引我出去把我處理掉? 只能打911了。我的宿舍當時為了省錢沒裝電話,因為我有手機。 我掏出手機,恰巧目睹電池欄邊的數(shù)據(jù),1% 我剛想打電話,它就沒電了! “狗屎!”我把手機摔在沙發(fā)上。 該怎么辦?如果亞力上來敲我的門,如果他一直敲一直敲,如果鄰居看到他,如果亞力肯定會說是來看女朋友的,如果他再以懷疑我自殺的緣故撞門而入,如果他把我揪出來扭送到車上! 我的腦子嗡嗡一片混亂。 亞力連續(xù)跟蹤我兩天,此刻鐵定知道我在家。而我又沒有工具報警,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走到門口,果然聽到木樓梯那兒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心中一緊,有人上來了! 堵住門,堵住門! 我咬著牙,把椅子和沙發(fā)都推到門口擋住。 有人在敲我的門! 我快哭了,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人在我家,如果有人能幫我報警,如果萊斯在…… 不,別想了茱莉,你現(xiàn)在得靠自己。 我退后,開始搜索一切可以用來防御的東西。 老虎鉗,榔頭,釘子,辣椒水,甚至連煮雞蛋的平底鍋都被我搬了過來。 門外的人不耐煩起來,力道加重,每一聲敲門都像砸在我心口。我不確定這扇老舊的門能在這么恐怖的力道下堅持多久。 等等,恐怖的力道。 亞力有這么大力氣嗎? 有力氣的難道不是……我的心頭閃過一個壞掉的噴頭。 而與此同時,那個人的耐心終于被磨光了。 “茱莉,開門。” 我張大嘴巴,心臟像被猛然從高空落下來,又在砸到地面的前一刻被一團軟綿綿的云朵接住。我愣了半晌,窗戶半開,冷風吹到我裸/露的胳膊上,寒毛豎起,我打了個機靈。 狂喜席卷過我的胸腔,像洪水一樣淹沒我的眼珠。 極大的震驚讓我無法思考。 我的腳黏在地上,我的脊椎因為喜悅而彎曲,我的腳趾蜷縮。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沙發(fā)推到一邊的,我只知道當我打開門的瞬間,自己很快被攬進了一個沾滿露水的懷抱里。 “你怎么來了。”我的聲音在發(fā)抖,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 “我連夜搭飛機過來的。”我的男人在我頭頂上說,“杰弗瑞不肯告訴我你住哪,害我一頓好找。” 他為什么要來! “快別說了。”我又哭又笑,把臉埋在他懷里,貪婪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帶著煙草,陽光,汗水和刷墻粉的味道。 我想到了我們在洛杉磯的小家,甜蜜如浪潮般涌了上來,我忍不住在眼淚里笑。 “快幫幫我。”我抽泣著說。 “寶貝,你怎么了。” “我動不了,太激動了,你幫我挪挪我的脖子,讓我湊你近些。” 他照做了。 “真的是你嗎,萊斯。” “是我,你要坐在沙發(fā)上去嗎?” 我云里霧里地“恩”了一聲,瞪著眼睛使勁看他。 我想不通,他怎么就來了呢。 他把我?guī)нM屋,燒了水,幫我擦擦哭得一塌糊涂的臉,再擦擦滿是鼻涕的手。 他也擔心我,原來他也是這么的喜歡我! “你這是怎么了?”他無奈地問,“看到我很受驚嚇?” 我沒反應(yīng),他只好自說自話,“好吧,我承認,我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想給你個驚喜。” “燈……” “恩,什么寶貝,慢慢說?” 我吸著鼻涕說,“燈壞了!” “燈壞了,啊。”他笑了,“好,我?guī)湍闳バ蕖!?/br> “我手疼。” 他挪揄地說,“我?guī)湍闳嗳啵俊?/br> “樓下……樓下有人在監(jiān)視我!” 萊斯臉色一變,騰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說,“是誰,我?guī)湍闳ゴ蚺芩 彼麖墓ぞ呦淅锬闷鹨话牙祁^。 我破涕為笑,“他肯定走了。” 萊斯很快回來,電線已經(jīng)換好。 “肯定是有人故意弄斷的。”他惡狠狠地說,“那種痕跡一看就是給剪刀剪的。” 然后他像獅子一樣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再仔細地檢查了門窗后,他開始檢查門板的結(jié)實程度。我抱著熱水杯蜷縮在沙發(fā)上,看著他走來走去,心中被熱乎乎的溫度所包圍。 一個小時后,他終于確定這里是安全的,掉過頭,大步向我走來。 “你肯定給嚇壞了,蜜糖。” “其實還好。”我說,“那你愿意安慰我嗎?” 他哼唧了一聲。 “廢話,快到我身/上來。” 我趕緊張開手,他勾起我往臥室走去。 ☆、30最新更新 我們飛快地剝/掉對方的衣服,就像伊甸園里第一次見面的夏娃和亞當,好奇地用手指探索對方的身體,他用堅/硬應(yīng)對我的柔軟,我用接納迎接他的侵/占。我仰起頭,他的舌頭就滑了進來,一道滑進我身體的還有他的另一部分。 我以為自己會因為疼痛而退縮,但并沒有,從我的身體深處,也許是腹部,也許是我包裹住他的地方,那兒有什么東西正饑渴地絞著什么。我呻/吟,他沉重地喘息。萊斯一鼓作氣,把我翻過來覆過去來來回回倒騰了個遍,才終于放過我。 早上我是被他毛茸茸的吻吻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