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夜風流的對象出現
天,很快就亮了。 金黃色的陽光鋪滿整片大地,風,輕輕的吹拂,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響。 屠龍教雖然如今成一片死寂,但周圍的環境卻也不錯,跟屠鳳教一樣,依著山峰,空氣絕佳。 時凌一跟暗夜冥從密室里出來,因為已經知道如何破解機關,因此他們一路很順利,也收獲甚豐。 看著自己從密室里拿出來的包裹,想到里頭有她需要的藥引,雖然還有些沒找到,但是,找到一樣那就代表長歌的身體恢復又多一絲希望。 離開密室的一刻,時凌一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臉上也揚起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而一旁的暗夜冥看著她的笑容,抿了抿唇,聲音低沉,“你要回去找他嗎?”既然已經找到藥引子,她是不是要回到他的身邊呢? 時凌一聞言,蹙了蹙眉頭,想到還有兩種藥引子沒找到,也是一臉憂慮,“我還沒有找到其他兩種,怎么能回去?” 而且,他肯定也等著自己將藥引找到吧。 “司長歌的身體很不好,也不知道能拖多久,倒不如回去陪陪他更好。” 暗夜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說出這話,但,想到司長歌那副病怏怏的樣子,而且,自己也沒有那么討厭那人便還是開口了。 時凌一怔了怔,看向暗夜冥,眼里有些疑惑,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他會說的。 不過,他說的其實也有點道理,她,還真的有些想司長歌了。 若現在回飛月國的話,起碼也要四五天時間。 “我們走吧。”反正東西她都拿到了,至于那些財寶嘛,她可不稀罕。 想到那密室里的那些財寶都不知道是上官燕從誰的身上搜刮來的,時凌一動了心思,讓暗夜冥跟自己再跑一趟將密室里的財寶部弄出來裝到一個箱子里。 在雇來一輛馬車,讓屠鳳教的人將這些財寶都分給一些窮苦的百姓。 沐玄遠在知道時凌一從上官燕那搜出一堆財寶還將它分給百姓都愣住了。 雖然他不是很愛那些黃白之物,可也做不到如此。 原本心里對時凌一的一點忌憚也徹底消失了,像這樣長相美,武功高強,心也柔軟善良的女人若是錯過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只是她,貌似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呀。 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沐玄遠從沒喜歡過什么人,而一直以來又總被人死纏爛打,時凌一應該不喜歡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那自己,該怎么追人呢? 沐玄遠疑惑著,而時凌一卻已經走了,也沒接受沐玄遠的挽留。 看著她的馬車離開,沐玄遠一臉的不舍,而一旁看出他心思的青玉眼眸轉了下就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沐玄遠的雙眼也是一亮,心里更是堅定。 像這樣的女人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他絕不能錯過。 時凌一可不知道自己臨時發的善心竟然讓沐玄遠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托付的對象心動了,但她其實只不過是想讓那些財寶給有需要的人而不是被封在地底罷了。 時凌一將比財寶更有價值的藥引子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里,坐上前往飛月國的馬車。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司長歌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壓抑自己對他的思念,而現在,她已經歸心似箭。 馬車,一路行駛,耳邊是車輪行走發出的聲響。 時凌一看著那因為馬車行走而帶動的車簾,朝著外望去便看到茂密的樹木。 她的嘴角,微微的揚起。 而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 時凌一跟暗夜冥兩人坐在馬車上聽著車外馬夫疑惑的聲音。 而很快,聲音便消失了。 一股血腥味也透過車簾傳了進來。 時凌一飛快的跟暗夜冥交換一個眼神,兩人也都開始行動起來。 只聽啪的一聲響。 馬車,下一刻便跟著四分五裂。 時凌一在站定的時候便看到面前站著的幾個黑衣男人,疑惑的皺起眉頭,這些人又是什么來路? 正疑惑,暗夜冥的聲音已經響起。 “又被你找到了,還真是陰魂不散。” 聽著暗夜冥的冷嘲,時凌一的眼眸一轉,莫非,他們認識,而且還有仇。 她看向那幾名黑袍男子,為首的一個長相看起來很忠厚,只不過那雙眼里卻是狠厲,跟他那外表很不符。 “暗夜冥,你這弒師的孽障,我云州今天要清理門戶。” 弒師? 時凌一眼一怔,再一看暗夜冥,見他妖嬈的臉上冰冷一片瞬間明白過來。 這追殺他的人,原來是他師兄呀。 這時候時凌一才想起暗夜冥曾經跟自己說起過的過往。 現在,要怎么做? 動手嗎? 暗夜冥對這個師兄早就沒有任何的情義可言,他從不聽自己解釋,比起那更加沒心沒肺只想到自己,對師父死亡真正原因毫不在意的薛玉梅,云洲這人他也已經看透。 也因為如此,他更加心寒。 “云洲,我沒有殺師父。” 哪怕如此,暗夜冥也不相信自己會殺了師父,哪怕一切證據都證明是自己做的。 聽到他又一次否認,云洲冷冷一笑,“不管你怎么否認,事實就是事實,暗夜冥,拿命來。” 話落,云洲跟他身邊的幾個黑袍人動手了。 他們的速度很快,將時凌一跟暗夜冥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密不可分的包圍圈。 而見狀,時凌一跟暗夜冥交換一個眼神,兩人在此刻無比的默契。 時凌一是暗夜冥的徒弟,又學會他所有的武功,出手詭異。 而暗夜冥雖然功力不比從前,可那不代表他會束手就擒。 云洲在看到時凌一出手,皺起兩條濃眉,臉上的神情更加難看,“暗夜冥,你竟然將武功都傳給這個女人。”他一看就看出時凌一的路數,竟然跟他們本派的那么像。 暗夜冥對云洲的質問置之不理,配合起時凌一襲向一旁的黑袍人。 很快,黑袍人的包圍圈就被兩人攻破。 云洲見狀,也出手了,他五指成爪,眸光犀利,腳下速度如風,黑袍在風的作用下飛起,整個人帶著殺氣朝暗夜冥襲來。 這邊時凌一跟幾名黑袍人交手,而暗夜冥也跟云洲打在一起。 時凌一一邊護著包裹,一邊跟黑袍人交手,絲毫不留情。 見那黑袍人竟然打起她包裹的主意,時凌一原本還沒下狠手,這下出手就是直接斃命了。 想動她的東西,是想死嗎? 時凌一本身的武功就已經很不錯了,又得到那么多的內力,這幾名黑袍人怎么可能是時凌一的對手。 時凌一一臉冷酷的扭斷黑袍人的脖子,看著地上又多一具尸體,朝著不遠處交手的兩人望了過去,蹙起眉頭。 這暗夜冥還沒解決掉他師兄嗎? 該不會是還顧念著師門之情,不敢還手吧? 若是她沒有記錯,當初他們第一次見的時候那些人可是想要他的命。 難道,他就任由他們永無止境的追殺嗎? 以暗夜冥之前的功夫,他不可能對付不了他們,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不敢真的還手。 若如此,那暗夜冥只能被挨著打了。 而現在對方,可是想要他的命呀。 而且現在的暗夜冥內力散了那么多,對方不可能毫無察覺,待他察覺到,等待暗夜冥的會是什么時凌一怎么可能猜不到。 一個人的內力武功如何,跟他交手的人最清楚,云洲在察覺到暗夜冥的內力不比從前般雄厚,原本以為他是故意隱藏,但又一想卻覺得不可能。 暗夜冥不可能隱藏自己,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的內力幾乎已經沒了。 想到他當初走火入魔,內力膨脹,見誰殺誰,現在這內力就像是石頭丟入大海一般察覺不到。 看來,他為了活命,連那一身內力都不要了。 該不會是給了那一個女人了吧? 不管是不是,今天他們兩個誰也別想逃。 云洲雙眼一發狠,更是朝暗夜冥襲去,招式狠辣,每一招都直襲要害。 暗夜冥雖然內力不在,可是多年的武功也不是白學的,就算沒有內力也跟云洲不分上下。 看著他們兩人交手,時凌一猶豫著要不要幫忙。 但,她才剛有這一個念頭便對上暗夜冥那雙血色的眸子,那眸子里透露出來的情緒時凌一立馬明了。 這是讓自己不要管嗎?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懂他的意思,不過,這也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她就不要理那么多了。 等暗夜冥有危險的時候自己在幫忙吧,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自己師父不是嗎。 時凌一遠遠的站著,看著那兩個人交手,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殃及到時凌一,暗夜冥若有若無的將云洲帶離。 云洲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倒是觀戰的時凌一發現了。 這兩人怎么越打越遠了? 自己還是跟過去。 不然的話,暗夜冥吃虧了怎么辦? 想著,也跟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有誰來了? 時凌一疑惑的回頭望去,便看到從樹林的另一處出現馬車的影子,隨著車子的漸漸靠近,時凌一眼眸一轉。 看著自己買來的馬車已經是四分五裂,而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想到回飛月的路程遙遠,不知道這人能不能搭自己一程。 想著的時候,那馬車也逐漸的靠近。 時凌一伸出手,朝著那馬車搖了搖。 駕著馬車的年輕車夫在看到搖手的時凌一,朝著車里頭的人匯報了一聲。 很快,車里頭便傳出一道溫雅的聲音。 “停下吧。” “是,公子。” 車夫領命,勒了勒馬繩,很快車子就在時凌一的面前停住。 同時,車夫也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的幾具尸體,眉頭皺起。 時凌一在看到車夫停下,嘴角微勾,而后看到車夫眼睛所望之處,臉上剛揚起的笑容微凝,糟糕,她忘記將那尸體拖走了。 這下,可麻煩了。 這車夫該不會誤會自己是壞人吧? 若是他不愿載自己一程,那自己就只能當這一個壞人了。 時凌一心里頭的想法也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臉上的神情看不出任何的端疑。 而她所想的也沒成真,那車夫只是看了眼地上那幾具尸體便收回目光望向時凌一友好的開口,“姑娘,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遇到壞人?” 一聽到這話,時凌一連忙點頭,說起謊來連眼都不眨,不過她說的也是真假參半,那些人也的確不是好人。 車夫看著時凌一絕美的臉,干凈的眼眸,怎么也不會將她當成壞人,那些人一看穿著就不是好的,因此也沒有懷疑時凌一的話。 “姑娘,就你一個人嗎?” 這些人,難道是這姑娘動的手? 聞言,時凌一立馬搖頭拒絕承認,她蹙起眉頭,一臉憂慮的開口,“不是,是我的,哥哥,他現在打壞人去了。” 想到將暗夜冥當成自己哥哥,時凌一的語氣還是難免停頓了下,好在那車夫到底年輕,也沒有注意到,倒是馬車里頭的人微微的蹙了下眉。 時凌一這會想到將云洲引走的暗夜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希望他不要出事。 時凌想著朝暗夜冥離開的地方望了過去,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臉上的神情也多了絲擔憂。 而看到她一臉的擔憂,車夫這會也已經完信了,看著時凌一溫和的開口,“姑娘,我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時凌一等的就是這句。 “這位小哥,我跟我哥哥原本是要到飛月國做生意的,但是現在遇到壞人,馬車也毀了,能不能麻煩小哥送我們兄妹一程。”時凌一現在說起謊來一點負擔都沒有,那雙星眸里都是期盼之色。 時凌一本就相貌絕美,人對美麗的事物都沒有抵抗力,更何況像那么好看,顏值那么高的人,自然是信了。 只是,他只是一下人,做不得主,哪怕有心幫忙,主人不答應,他也沒辦法。 “姑娘,小的要問問我家主人才行。” 聞言,時凌一朝馬車內望了過去,點了點頭。 而車夫已經掀起車簾朝里頭的人詢問了一聲。 “姑娘,主人說請姑娘上馬車。” “多謝。” 時凌一朝車夫倒了聲謝,便上了馬車,而當她掀起車簾坐進去一刻,看到對面的人,愣住。 怎么是他? 凌歌?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